第一章 輕狂1

第一章 輕狂1

在《納蘭詞轉》中,看到了這樣的句子“當所有快樂的時光都逐一變成記憶的時候,葉子亦枯了,歲月亦晚了,人亦老了。”

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詞“忘記了什麼時候,我們學會了走路。什麼時候,學會了哭。”此時我仔細的回想這是什麼歌,想着想着,卻在恍惚間,回想到了從前。

還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嗎?和一群小朋友整天在外面瘋。年少不知愁,臉上永遠掛着大人不可理解的笑容。就算哭了,一會就忘了。

我童年是在大同度過的,爸爸是軍人,媽媽是一名普通的家庭婦女。在軍區大院的一所小房子裏,靠着爸爸每個月的幾百塊錢生活。

我有一幫小夥伴,是爸爸戰友家的孩子。算上我一共是5個人,小姨,寶寶,夏節,還有曉曉。

我們從呱呱墜地的時候,就每天都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玩耍,一起上幼兒園。小姨和寶寶比我大一歲,曉曉和夏節比我小一歲,好像從小,我就處在一個比較特殊的位置,起到一個承上啟下的作用。

小姨並不是和我家有多近的親戚關係,但我就是習慣那樣叫她,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口,我也沒有準備改口。寶寶雖然比我大一歲,但是我從來沒有喊過他哥哥。一直喊他寶寶,現在我都是直呼他的大名。曉曉到現在都一直喊我哥哥。夏節現在已經沒有了聯繫。

我們這個五人幫,以小姨為中心,到哪玩,玩什麼,都聽她的號令。我的記憶里,小姨小的時候根本就不像個女孩子,短短的頭髮,衣服永遠是黑的!上樹掏鳥窩,滿山抓兔子,哪裏都有她的身影。

那時候太小了,好多事情都已經隨風而逝,沒有了蹤影。但是有幾件,我緊緊的撰在手裏,藏在心裏,不忍忘記。

那好像都是我吃虧受苦的幾件事情。

那是一個秋天的下午,晴。只要是晴天,我們總是會出去做些什麼!

“一,二,三,搬”隨着小姨的一聲令下,我和寶寶,把靠牆立着的一塊石灰板搬倒了。把我左腳大腳趾頭的指甲砸的粉碎。我只記得我大哭了一場,然後他倆有一個跑了,有一個把我送回了家。

再發生了什麼,我不記得了。聽媽媽說,我的腳趾甲碎片被一片一片的拿掉了,又長出的新的。所以才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還有一次是小姨在我家玩的太晚了,天特別黑。自己不敢回家了,讓我送她,我就真的像個大人一樣把她送回了家。

走在路上的時候她問我“害不害怕?”我說“不”。她給我解釋“你不害怕是因為我們現在是兩個人,待會你自己回家的時候,嚇不死你。”然後我真的差點被嚇死。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在晚上送她回過家。

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張照片,我和小姨還有寶寶站着,曉曉在地上坐着。小姨在低着頭擺弄手裏的一朵花,我正順着寶寶指點的方向看。曉曉則鼓着臉,迷茫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多年後的今天,我和寶寶在看什麼,成了懸案。夏節不在那張照片里,據大人說,夏節在附近追一隻蜻蜓。

我們特別幸運,父親都是坦克連的戰士,我們坐過真的坦克,對其他的小朋友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吧。到如今,我們都還覺得,那是值得炫耀的經歷。

但是童年畢竟是童年,玩伴畢竟是玩伴。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玩伴們都會有了自己生活的空間。你只是他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在我六歲的時候,爸爸轉業回到了家鄉。那時候對分別沒有太大的感覺,我沒有哭鬧,安安靜靜的跟着爸爸媽媽走,那時候的感覺真好,只要爸爸在,天就在,媽媽在,就有溫暖。失去了那些玩伴,卻認識了更多的人,教會我成長,教會我愛。

開學。

成長是每個人必須要經歷的過程,無論我們願意與否,都必須承受它給我帶來的眼淚或者歡笑。

回鄉那年,我六歲了,上了小學。爸爸媽媽在學校的附近找了一所房子。因為家離學校近,爸爸媽媽從來沒有接送過我。和小朋友玩玩鬧鬧的回家。

小學過的平淡如水,善良的我,總會被一些壞孩子欺負。就因為我被欺負,爸爸還去過幾次學校。回到家就會罵我是窩囊廢。我對此也沒有多大的反映,因為我不懂窩囊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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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似曾相識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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