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8.《起義者》

988.《起義者》

【點擊作者】

何塞·黎薩爾（1861～1896），菲律賓著名詩人、作家和民族解放運動活動家。終生為民族解放事業而呼號，奔走。1896年8月，黎薩爾在前往古巴途中，以組織非法團體和煽動人民叛亂等罪名被當局逮捕，並於12月30日被處以死刑。

【情節濃縮】

伊瓦臘逃脫西班牙殖民當局的追捕后，在森林裏幫助孤兒巴西里奧掩埋了巴西里奧的母親、瘋女人茜莎的屍體，然後去取出自己埋藏的寶物，逃到古巴去，後來大發橫財。13年後，他改名席蒙，以珠寶商和總督顧問的身份返回菲律賓，準備進行特殊的戰鬥來解放祖國。

一天，席蒙和薩爾維等幾個西班牙神父一起乘坐“泰缽號”輪船，沿着巴石河溯流而上。眾人在甲板上悠閑地觀賞兩岸景色，船長當眾講述13年前伊瓦臘在湖上被追捕、遭到槍擊的往事。經過化裝的席蒙不動聲色地坐着沉思，無人認出他就是當年的伊瓦臘。

巴西里奧長大后在馬尼拉學完醫科，當上了醫生，準備和農家姑娘胡麗完婚。他到森林裏祭掃亡母茜莎之墓，正欲轉身回家，忽見一個黑影逼近。在燈火的映照下，他認出這位摘掉藍眼鏡的珠寶商席蒙正是當年的伊瓦臘。他追述了昔日受恩的情景，使席蒙十分激動，承認自己是伊瓦臘，並說現在浪跡菲島各地，致力於摧毀這個罪惡的社會制度。

席蒙以“煽動和鼓勵貪婪”、“慫恿罪惡”、“製造災難”等辦法，竭力鼓動總督胡作非為，以便從內部加速殖民統治的潰爛，促使人民起來造反。席蒙勉勵巴西里奧要獻身給偉大的理想、要積极參加救國鬥爭，同時規勸他不要“只管治病、與世無爭”。

席蒙參加華人商人季洛嘉的宴會。他答應把借給季洛嘉貸款的9千比索算作7千比索，交換條件是季洛嘉必須保證運藏幾箱步槍。因為他正準備武裝起義，決心“以暴抗暴、以牙還牙”，用“烈火和鋼刀”來剷除社會毒瘤，同時也為了解救他心愛的瑪麗亞。

一天晚上，席蒙乘坐馬車來到瓦里達德斯劇院附近，對着走到車前的一名炮兵軍官發出“以炮響為號”的命令。同時他也去要求巴西里奧帶領一幫人馬去修女院解救瑪麗亞。不幸瑪麗亞正好在當天下午6時殞命。當席蒙聽到此噩耗時，不相信這是真的，但他想起下午確實聽到聖克拉臘修女院在敲喪鐘。他想不到由於晚了一步，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闊別13年的未婚妻，他忍着極大的悲痛，步履踉蹌地離去。

殖民當局發現反政府傳單后，大力追查並逮捕涉嫌的學生聯誼會會員。作為會員的巴西里奧也被捕入獄。這時席蒙閉門謝客，並通知季洛嘉切勿輕舉妄動。經席蒙設法營救，巴西里奧終於獲釋。他十分懊悔當初沒有聽從席蒙的忠告，決心要參加反抗的行列。

巴西里奧的未婚妻胡麗是農民塔勒斯的次女，她母親和大姐在墾荒中相繼病累而死，後來弟弟塔諾被強迫徵兵，父親又被綁架。為了營救巴西里奧，她典當了全部首飾，並給一個老修女當女僕。好色之徒卡莫拉神父一有機會就不放過調戲她，後來又無恥地要她滿足其獸慾來換取釋放巴西里奧。胡麗堅決不從，為了躲避卡莫拉神父的逼奸，跳樓身死。

席蒙總結上次在炮兵中佈置起義失敗的原因是“計劃不周，時間不當”，這次計劃在富家小姐鮑麗塔的婚宴上，用一盞裝夠炸藥的石榴燈，作為偽裝的定時炸彈，準備一舉炸死所有的殖民官吏和西班牙神父，並以爆炸聲作為舉行起義的信號。

新娘鮑麗塔原先是青年詩人伊薩加尼的心上人，後來被迫答應嫁給富商之子、西菲混血兒佩萊斯。佩萊斯迎親之夜，賓客盈門，巴西里奧混在人群中，看見客人們在婚宴廳爭相觀賞席蒙帶來的石榴燈，又見席蒙匆忙離開，跳上馬車，急駛而去。眼看一場災難迫在眉睫，巴西里奧拔腿就跑，跑不多遠正好撞着伊薩加尼。他催促伊薩加尼也趕緊離開，並告知“死亡之燈”的秘密。伊薩加尼大為吃驚，為了挽救他所鍾愛的鮑麗塔，以免玉石俱焚，他不顧一切衝進大廳，奪走那盞燈，飛奔到河邊，把燈扔進河裏，因此這次起義又遭到失敗。

殖民當局獲悉，起義的幕後策動者是珠寶商席蒙。有關席蒙的傳言不脛而走，說他已經失蹤。在其住處發現許多炸藥和軍火，又說從佩萊斯宅邸里起出了許多他暗藏的炸藥包，席蒙正被追捕等。

果然，席蒙由於暴露而逃跑到海濱，不幸在被追捕過程中受傷。他只好到菲律賓神父、也是伊薩加尼的舅舅佛羅倫提諾的海濱小屋裏住宿。第三天早上，佛羅倫提諾神父接到要求迅速捉拿席蒙歸案的通緝令，便告知席蒙這個消息，這時席蒙已經服毒，臉上流露出隱痛和焦慮的神色。在生命垂危之時，席蒙向神父講述了自己的悲慘身世，並提出究竟有沒有天主的質疑。在神父的說教聲中，席蒙合上了雙目。神父為死者祈禱后，把死者的百寶箱投入海里，以免引起悲痛和造成貪婪。

【作品賞析】

小說中，農民是主要的描寫對象。作者熱情地讚頌農民塔勒斯一家流血流汗地開墾荒地和勤勞勇敢、正直善良的高貴品質，並悲憤地描述他們遭受殖民者和教會的種種迫害而家破人亡的悲慘遭遇，深刻地反映了殖民地農民的痛苦以及農民問題和土地問題在民族解放運動中的重要性，同時表明廣大被壓迫的農民是反對殖民主義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