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巔峰對決

第三十八章 巔峰對決

第三十八章

巔峰對決

出了上京后,雪輕葒的鑾駕並未與來時那般隱藏行蹤,反而只走官道,無盡招搖。所到之處,凡大楚官員皆前去迎接,以彰顯天朝風範。

大隊人馬就這樣浩浩湯湯的朝着大楚與柔然的邊境而去,未曾在各地多做停留。

雪輕葒撩開御攆輕紗,看向外面明媚的陽光,欣賞着怡人的景色,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來。她的身邊依然坐着盛裝打扮、輕紗遮面的女子,看身形與神態,分明是怡然!略停頓了片刻,雪輕葒放下了手,說道:“風瑤,這一路辛苦你了。”

柳青夜聞言,從車外跳入御攆之內,笑着說道:“陛下客氣了,為陛下分憂,乃是微臣應盡的職責。”

雪輕葒淡笑。

“想那楚浩天這一次的啞巴虧是吃定了!”柳青夜得意萬分,畢竟能把一國之君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確值得人去自傲。

“風瑤,只要不曾踏入我柔然境內,這場無形的爭鬥就很難說誰勝誰負!”雪輕葒沉聲說道,她相信楚浩天必定還有后着,不可能輕易讓她們回到柔然。“就好比是下棋,不到最後,誰敢說自己必勝?若是大意,便是勝利就在眼前,也可能會被對方翻盤!這一路,你暗中擋下了三十四次刺殺,解決了十二次潛在的危機……”

柳青夜眼眸中浮現出一抹震驚之色,“陛下竟是十分清楚?”

雪輕葒微微抬眸,淡淡的掃視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垂下了眼瞼,說道:“若楚浩天只是這般手段,便不值得讓我耗費全部心神來與他對弈了。真正危險的地方便是邊境,前面的那些小計謀不過是讓我等放下戒心,以為他不過是爾爾。”

柳青夜收斂了輕視之心,嚴肅地說道:“微臣懂了,陛下放心,微臣定會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讓楚浩天有機可乘。”

官道一旁的小山坡上,有兩人居高臨下看着雪輕葒的鑾駕緩緩的朝着邊境而去。他二人一身灰衣,在山坡之上毫不起眼,若不是特別去注意,根本不會發現他們兩人的行蹤。這兩人赫然是那消失已久的匈奴王子金軒以及段別離,原來他二人並未回國,仍停留在大楚境內。

“別離師父,這楚浩天與雪輕葒究竟在做什麼?”金軒眉頭緊鎖,眼底浮現出淡淡的不解。自從被他偶然看到雪輕葒掩藏行蹤,悄然入大楚,他便與段別離暗中跟隨,伺機而動。大楚上京,冊妃大典之上,雪輕葒逼迫楚浩天不得不把自己即將要冊封的貴妃交還給柔然,給了楚浩天狠狠的一擊,讓他忍不住暗中叫好。

“帝王手段不是我所能揣測的。”段別離淡淡地說道,他有自知之明,這些個玩弄心機的手段,非他所長。他是殺手,所擅長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殺人!“這朝局之中的波濤洶湧,遠比江湖更險惡。江湖中,一向是直來直往,看誰不順眼,只要自己有本事,殺了便是了,從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惡。哪像你們這些個人,明明恨對方恨得要死,卻偏生見了面還要談笑以對,佯裝和睦。”

聞言,金軒搖頭苦笑,自己師父的性子自己最了解了,這樣的事情,本就不該問他。他抬眼看向大楚上京的方向,雙眸緩緩眯起,眼底閃過一抹冷光。楚浩天,和親之恥辱,本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金軒並非愚笨之人,他非但不笨,相反,他比很多人都要聰明得多,否則,也不會在匈奴諸多王子中脫穎而出。和親途中,幾路廝殺,或可瞞過他一時,卻絕對不可能瞞他一世。劫後餘生,他只需略加思索,便明白了,這步棋后,真正的贏家是誰!唯一讓他意外的是,楚浩天對怡然的……感情!

“楚浩天,好!好!好!”金軒不禁連說了三個“好”字,“不愧是本王視作對手的男人!什麼道德倫常,都是狗屁!只要自己想要的,何必在意他人的說法?”

段別離一怔,隨即啞然失笑。匈奴人的風俗一向是父死子繼,兄死弟繼,其中也包括其父、其兄的女人,在他們的眼中,強者為尊,只要你有能力,有本事,匈奴所有的女人都可以被得到,根本沒有天朝所謂的綱常。

“怡然……”金軒喃喃低語,聽聞潛伏大楚多年的細作傳來的消息,楚浩天昭告天下,冊封為貴妃之人,竟是他的妻子——怡然!讓他幾乎暴走。雖說怡然並未與他行周公之禮,但他們兩人之親事,卻是昭告天下諸國的,在他的心中,早已認定了那夜讓他心動的女人乃是他的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楚浩天,你未免欺人太甚!本王的妻子,豈是你所能染指的?”

“殿下,”看出金軒有些失控,段別離立即沉聲說道:“你曾說過,目前還沒有到與楚浩天正面為敵的時機……”

金軒抬手,打斷了段別離的話,說道:“別離師父放心,本王不會衝動行事。”凝眸看向雪輕葒身旁那狀似怡然的女人,“依別離師父所看,柔然女皇身旁的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怡然公主呢?”

段別離看了許久,搖頭說道:“身形、神態無一不像怡然公主,便是那顧盼之間的神采也與怡然公主一般無二。只是……”段別離猶豫了一下,方才把自己心中的感覺說了出來,“柔然女皇以國寶作為代價換得怡然公主,必不會讓楚浩天輕易得手。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其實,很難說,這怡然公主是真是假!”

金軒眼神微沉,他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否則,他又怎會悄然跟隨,而不是展開行動呢?這一棋局,對弈之人乃是雪輕葒與楚浩天,其他之人皆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而若要擺脫棋子的身份,就只能讓自己跳出棋局,等待結局。在勝利一方以為自己勝利在握,得意忘形的時候,再給予一致命的一擊,方可達到目的。

大楚皇宮太子東宮

傅青麟教完今天要學習的東西后,便要起身離開,卻被太子楚凜攔住,他看抬眼看了看楚凜,眼眸中一片平靜,沒有絲毫的意外,似是早已料到了楚凜將要問他什麼。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見,楚凜屏退左右,讓人把宮門緊閉后,方才沉聲問道:“老師,皇姐跟了柔然女皇去了柔然,難道你不擔心嗎?”

傅青麟微微挑眉,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毛筆,淡然地說道:“為何要擔心?陛下高坐廟堂,未曾離宮。而柔然雖遠,但並非不可及。若是我想她了,隨時可以離開大楚,前去柔然,不是嗎?”

聞言,楚凜雙眼不禁瞪大,小臉急得通紅,“老師分明也很清楚現如今高坐龍椅之上的不過是父皇的替身,而父皇早在柔然女皇出了上京后,便尾隨了過去……”

“殿下!”傅青麟打斷了楚凜的話,語氣依然是那般的淡淡然,“有些話,哪怕彼此心裏都很清楚,卻也是不能說出來的。”

“可是……”楚凜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長久以來所養成的心性讓他剋制住了自己,沉默了下來,不至於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來。老師說的不錯,父皇想要做的事情,便是知道了,又如何能阻止?前幾日的冊妃大典,不就是父皇給他的一個小小教訓嗎?讓他明白,儲君終究是儲君,一旦違抗了聖意,他隨時可以廢黜自己。

看出楚凜是真心為怡然着急,傅青麟有些欣慰,畢竟在帝王之家,最難得的便是這手足之情。不管是因為怡然是女兒身,無法威脅到楚凜的地位,才讓楚凜對怡然另眼相待也好,總是一番真心實意。“殿下,柔然女皇是何許人也?她先是帝王,后才是女兒身。柔然國寶血珊瑚在柔然的意義非常,她竟也可捨得,就足以看出其之手段。陛下想要從她的手中奪回怡然公主,絕非簡單之事!”

傅青麟說得很肯定,可不知為何楚凜心中仍是隱隱有些不安。

“若我所料不錯的話,此時跟在柔然女皇身邊的人定然不會是怡然公主,”傅青麟說道,也正是因此,他才沒有在得知楚浩天悄然離宮后,而冒然離去。“虛虛實實中加上金蟬脫殼之法,便是陛下,一時也難以分清真偽。”

楚凜蹙眉,整個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父皇定然會派暗衛監視柔然女皇在宮中的行動,皇姐又如何金蟬脫殼呢?更何況,皇姐已是柔然的儲君,必然是要隨柔然女皇回柔然的……”

“不,”傅青麟搖頭輕笑道:“雖說只有短短三年時間,但柔然女皇所教出來的學生也絕對不會是普通女子。”或許,也正是由於這份不普通,才會讓他在第一眼,便被怡然所吸引,再難以忘懷、放手。“只要不是陛下親自監視,以暗衛的能力,柔然女皇與怡然公主想要金蟬脫殼,方法至少可以有三種。殿下,其實所謂柔然儲君,不過是為了讓陛下不得不放棄怡然公主的因由。柔然女皇仍在,儲君隨時可以改立。柔然女皇所利用的不過是陛下思索的盲點,與陛下斗的也正是這段時間差。待陛下反應過來,怡然公主早已不知到了何方?到時天下之下,陛下想要找到怡然公主,就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果然是好手段!”楚凜忍不住驚嘆,“看來本宮要學習的東西仍有很多。”

傅青麟起身,輕彈了下自己的衣衫,笑着說道:“這幾日陛下不在宮中,殿下不需要做什麼事情,只需安心在東宮學習便可。至於其他事情……”說著,他看向皇后寢宮朝陽宮的方向,接著說道:“自然有我們的那個皇後娘娘來處理,在這特殊時期,殿下韜光養晦方才是上上之策。”

“本宮聽老師的。”楚凜點頭說道。

“如此,微臣告退。”說罷,傅青麟微微作揖,便打算離開。

“老師打算去做什麼?”楚凜急聲問道,眼眸中有一抹擔憂,似是猜到了傅青麟的用意。

傅青麟儒雅一笑,笑得雲淡風輕,這也是楚凜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老師笑得如斯的扣人心弦,如斯的簡單幹凈,不摻雜其他的色彩。“微臣在宮中數年,卻一直無所作為,也是時候該辭官隱退了……”

“老師……”

“殿下,”傅青麟抬手阻止了楚凜即將說出的話,看着他眼眸中真摯的目光,心中有些欣慰。自己這個學生終是沒讓自己失望,甚至比自己一開始所預料的還要出色的多。相信有朝一日,他繼承皇位,定然會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帝王,比之楚浩天有過之而無不及。“能教的微臣已經全部教給了殿下,殿下如今欠缺的不過是經驗,假以時日,殿下定會成為一代聖君,創造出大楚前所未有的輝煌來。”

傅青麟抬首看向宮外的方向,眼底中浮現出一抹嚮往之色。“殿下,微臣本就是山野之人,為官只是呈陛下之盛情,再加上殿下之聰慧,才使得微臣一再滯留宮中。如今,微臣已經尋找到了讓自己傾心以對的女人,為了她,微臣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與天下為敵!”對於這一點,傅青麟不曾欺瞞楚凜,因為他知曉,楚凜必然是會站在他這一邊,阻止楚浩天得到怡然的。

“老師……”看着傅青麟的背影,楚凜神色有些凄然與感傷,但他也明白,自己留不下傅青麟,只能說道:“萬事小心,父皇他……”

“殿下!”傅青麟終是沒讓楚凜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雖說楚浩天不在宮中,但他的耳目遍佈宮中,宮中的所有事情怕是無法瞞過他的。“謝謝你,”說罷,一道青影從他的手中射出,飄然落入楚凜的手中。

“老師,這是……”楚凜不解地問道。

“辭官奏摺!”

“啊!”楚凜驚聲,看了一眼手中的奏摺,當他再次抬眼的時候,已不見了傅青麟的蹤影。他呆立在原地許久,方才珍而重之的把這份奏摺收入自己的懷中,默默的在心中說道:老師,希望你能夠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

柔然與大楚的邊境凌風城

說起這凌風城,雖說是在邊境,可卻不見蕭條之色,反而繁華熱鬧,絲毫不比其他城鎮遜色。或許是因為長久以來,柔然與大楚的關係便一直和和睦睦的吧。

在凌風城中,柔然與大楚的百姓和睦相處,互有往來。

“陛下,我們已經到了凌風城了。”看着城門上的三個大字,柳青夜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說道。

雪輕葒撩開車簾一角,看了看便放了下來。“風瑤,不可大意。”

“臣自是曉得。”柳青夜笑着說道,從懷中拿出通關文牒,交給城門守衛手中,臉上帶着純真可愛的笑容,“守衛大哥,小女子可以進城了嗎?”

被她傾城一般的笑容所震驚,守衛一時看呆了雙眼,好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兒!聽到美人問話,守衛腦中一片空白,只能獃獃的說道:“可……可以。”

“多謝守衛大哥。”柳青夜笑着從守衛的手中拿回通關文牒,把事先準備好的銀兩遞到了守衛手中,“守衛大哥辛苦了。”

“不苦,不苦……”守衛除了傻笑,還是傻笑。

看着守衛痴傻的模樣,柳青夜忍不住回眸一笑,“再見了,守衛大哥。”說著,上了馬車,駛入城內。

“再見……”守衛臉上仍是那傻傻的笑容,整個眼中只有那讓天地都為之失色的笑容。

“吁!”駛入凌風城內沒多遠,柳青夜突然停了下來。

雪輕葒眼底閃過一抹凌厲的光彩,她明白,真正的危機才開始。

原來,大楚守衛邊境的王仁靖率眾站在凌風城的大道上,堵住了她們前進的道路。

“大楚王仁靖見過柔然女皇陛下!”王仁靖雙手抱拳,說道,“下官聽聞女皇陛下回國,路經凌風城,特意在府內備下薄酒,為女皇陛下接風洗塵。”

“王將軍客氣了,怕是要辜負了王將軍的一番美意了。朕有要事在身,需立即回國,無法多做停留。”雪輕葒說道。

“我主陛下特下旨意,讓下官等不能怠慢了女皇陛下。”王仁靖說道。

聞言,柳青夜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難怪這人被稱之為戰神,卻數十年來只能鎮守邊關,沒有絲毫提升,怕是與他這般直爽的性子有關。

“還請王將軍代朕謝過楚皇陛下盛情,他日有機會,朕定會親自謝罪。”雪輕葒淡淡的說道。

“這……”王仁靖臉色憋得通紅,一時想不如什麼留有來阻攔雪輕葒。

“王將軍,”柳青夜也不想為難他,說道:“我國內有要事發生,陛下急着回國,一時半刻都不能耽擱,還請王將軍讓路。”

“這……”王仁靖何嘗不知雪輕葒急着回國,否則,離開大楚后,雪輕葒的鑾駕也不會馬不停蹄的朝着柔然方向而來,絲毫沒有隱藏行蹤,便是到了晚上也不曾有所停留。可陛下的聖旨……他也不好違抗。

“莫非王將軍想要強留我女皇陛下?”柳青夜沉下臉色,質問道。“我倒是想要問一問王將軍究竟是何居心?若是耽擱了我女皇陛下回國,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待得起嗎?”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這一罪名非同小可,王仁靖連連稱不敢。柔然與大楚交好,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引起兩國邦交,怕是他萬死也難辭其咎。萬般無奈之下,王仁靖只好揮手示意自己身後之人讓開道路,說道:“既然女皇陛下有要事在身,下官也不好再做挽留。”

“多謝王將軍。”見狀,柳青夜的語氣緩和了不少,示意其他人駕車離去。待雪輕葒的鑾駕幾乎消失在她的面前後,方才對王仁靖展顏一笑,微微福身,說道:“風瑤剛才一時情急,失禮之處還望王將軍莫要見怪才是。”

聞言,王仁靖瞳孔陡然收縮。據他所知,能夠與柔然女皇形影不離的只有一個風瑤,那便是柔然的左相——柳青夜!也是柔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名丞相!難道竟然會是眼前這位看上去弱不經風的女子?王仁靖怎麼也無法把她與柔然左相聯想在一起。或許是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作怪,讓他忘記了在柔然是以女子為尊的。“原來是柳丞相,下官失禮了。”慌忙收斂了心神,雙手抱拳回禮,說道。

柳青夜微微點頭,“風瑤要隨侍陛下左右,不能與王將軍把酒言歡了,就此告辭。”說罷,柳青夜身影一閃,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王仁靖等人面前。

好輕功!王仁靖忍不住驚嘆,隨即,心神變得凝重起來。看來我等都小覷了這以女子為尊的柔然!“回去吧!”王仁靖嘆息了一聲,說道,轉身離開。

不多時,柳青夜便追趕上了雪輕葒的鑾駕。其實,也無怪她輕易得追上,原來數十名黑衣蒙面人在凌風城郊外攔住了鑾駕去路。

柳青夜搖頭輕笑,這大楚之人還真是沒有一點創意,就只會黑衣蒙面!腦中飛快的閃過幾個念頭,暗中揣測着這一行人的身份來歷,腳下卻並未有任何停頓,縱身飛上了馬車之上。

“風瑤。”

“臣在。”柳青夜頓時明白雪輕葒的意思,當即撩開車簾,掛在鉤子上,顯露出車內的情景。

雪輕葒身下遍佈鮮紅的花瓣,她半卧在車內,神情慵懶中帶着幾分妖嬈,當真是風情無限。而她的身旁則端坐着一名女子,臉上依然以一襲輕紗遮面,讓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只能隱隱約約中看出,似乎是怡然。

雪輕葒微微抬眼,看了最前面的黑衣蒙面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輕聲說道:“好一匹汗血寶馬!”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雪輕葒以及她身旁的那個女人。

雪輕葒抬手,柳青夜立時會意,伸出右手,交到雪輕葒手中,扶着她緩緩坐起來。“有些事情你我彼此心中有數,說白了對誰都不好看。”

黑衣人的眼神愈發的冰冷起來,讓人可以輕易的感覺到他的怒火。

雪輕葒仍是那般淡淡然,語氣平淡的說道:“不過,藏頭露尾也非你我的作風,不是嗎?”說著,眼角微微一挑,“難道還需要我把話點明了嗎?”

這一句話落,氣氛頓時僵硬了起來,比剛才更加詭異。良久,黑衣人突然大笑了起來,抬手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面紗,露出了真實的面目,竟然是楚浩天!“果然不愧是雪輕葒!果然沒有讓朕失望!”楚浩天早料到這一切必然瞞不過雪輕葒,只是,他卻仍想要試上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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