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記性差的人,是要被懲罰的
夏琳琅用不甘示弱的目光瞪着端木爵看,她那明媚的眼眸里甚至濺出里激烈的火花。
“你只說過讓我生孩子,結果卻弄了那麼多本不屬於我的約束,這對我很不公平。”
她的眼睛很漂亮,生起氣來彷彿充滿了光,充滿了活力和生氣,就像被炸毛了的野貓,準備露出銳利的爪子。
端木爵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用動作代替了他的言語,拇指摁着遙控調出了一份文件。
偌大的超清晰屏幕上出現了她當初簽的那份協議書,修長的拇指一直摁動着電筆,不斷地滑動,放大來跟她看。
夏琳琅看着大少爺翻着以前她簽約下的那份賣身合同,起初是很無語的。
這是幹嘛,準備翻舊賬解約嗎?
然而看着看着,她震驚地看到了事無巨細、上百條約束規定的條例。密密麻麻地看得她兩眼發直,其中就包括了她前期應當必修的孕婦課程。
夏琳琅只覺得眼前一黑,有種要暈倒的衝動。
她指着屏幕上的那些陌生的條例,“你、你騙人!我簽字的時候,分明就沒有這些!”
端木爵好整以暇地抱肩,欣賞着她崩潰的模樣,微微扯唇:“我從來不騙人。”
夏琳琅奪過了端木爵手裏的電筆,把整個合同一頁一頁地瀏覽了過去,翻到最後距離簽名頁還有倒數兩頁的地方,那裏有行加粗的容易被人忽略的字。
“甲方應盡責任與享受的權利詳見附件。”
她崩潰得睜大了眼睛,這裏什麼時候多了個附件!
“我記得我有提醒過你要仔細看合同的。”端木爵風輕雲淡地說道,雙手交叉抱肩,把眼前的女人的每一個表情都納入了眼底。
夏琳琅怒視着端木爵,以前覺得他雖然脾氣古怪了點,掌控欲強了點,但人還是講一點道理的。
如今看來,資本家就是資本家,吃肉喝血一點也不含糊。
夏琳琅氣得揚起了巴掌,手還沒有落下,就被端木爵穩穩地抓住了。
“我說過,你的膽子好像很大。”
他的聲音很低沉,嗓音優雅得宛如大提琴。
“女孩子,溫柔點才可愛。”
男人英俊的臉驟然靠近,放大,二人的臉頰僅有一拳頭的距離,鼻息幾乎清晰可聞。
男人突然放大的面龐,有一種無法言說的俊美,深邃而又迷人,宛如古希臘俊美無儔的雕塑。
他微微粗糲的拇指輕挑起她的下巴,聲音平靜卻微帶沙啞:“不過……有野性的烈馬,只會讓男人更有征服欲。”
“我很喜歡。”
夏琳琅受不了他這樣勢在必得的霸道表情,直接伸手打掉了他的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端木爵的手落了下了,旋即摟住了女人纖細不足一握的腰,低聲淡笑道:“我試過了ME的辦公室,還沒試過這裏。”
夏琳琅掙紮起來,唔唔地反抗着:“我不要,端木爵!”
“等下不是還要體檢嗎,這樣不合適。”
她奮力地抵住了他流連的手。
這個男人很厲害,明明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簡單粗暴的,現在已經能夠得心應手地調起情來,讓她生出那些令人羞恥的反應。
端木爵低聲咬上女人白皙柔軟的耳垂,不容拒絕地道:“那就取消,在我這裏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他優雅磁性的聲音沉沉地在她的耳邊漾開:“寶貝兒你要記住,合約第二十八條:甲方需無條件接受乙方的索取,不準抵抗。剛看完合約就忘記了嗎?”
“記性差的人,是要被懲罰的。”
男人的手指靈巧宛若在彈鋼琴,輕而易舉地點起了她的火花。
夏琳琅一陣惱怒。
“你給我住手!”
她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而且……他不覺得他的索取太無度了,根本就不只是為了讓她懷孕嗎?
端木爵注視着菱唇不斷一張一合的女人,他輕輕地掐着她的腰,堵住了她的唇。
他沉浸地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香甜味,這股香甜彷彿來自於她的血液,在他遇見她的第一天,就對這股迷人的淡香上了癮。
她軟膩如雪的肌膚,肩窩那優雅迷人的弧度,還有栗色的映着陽光彷彿能發亮的柔發,無一不刺激着男人的感官。
端木爵大掌摩挲着她的發,指尖纏繞着,五指深深陷入其中。
……
兩個小時后,端木爵洗完澡換了身全新的衣服,身上帶着沐浴后清冽的味道,他又恢復了平日的整潔乾淨,優雅貴氣,一點也看不出來方才經歷了怎樣的瘋狂。
隻眼梢還泛着一點淡淡的粉意,然而黑曜石般的眼眸平靜似深海,毫無波瀾。
夏琳琅腰酸背痛、宛如死魚一樣地躺在沙發上。
她用力地揪着沙發,心裏暗罵端木爵越來越混蛋了。
還念什麼合約第五條給她聽,去他的第二十八條,沒想到堂堂的一介總裁,居然也玩這麼無恥的把戲。
她的視線落在地板上那被撕爛的裙子,憤怒更是達到了極點。
她一點都不懷疑這男人上輩子是屬狗的,不然撕衣服的壞習慣怎麼一百年都改不過來?
不管多少的裙子被他撕得完全報廢。
過了片刻,一個女傭恭敬地進來,捧着一條嶄新的裙子遞到她的面前。
夏琳琅伸出手接過了衣服。
白皙的手臂帶着幾處曖昧的痕迹,皮膚越白越嫩,那痕迹也愈吸引人注意,女傭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同時還有幾個傭人進來打掃着室內的狼藉。
端木爵姿態閑適,他坐在窗邊慢慢地飲着紅茶,修長的拇指捏着銀勺慢慢地溶入茶中的方糖,黑白經典單調的原色將他的人襯得愈發的英俊、優雅。
他背靠着木藤椅,窗邊栽了一株足足三層樓高的古樹,斑駁的樹影落錯有致地撒在他的臉龐、身軀,令他完美得猶如從中世紀的油畫中走出來的優雅的貴族。
女傭們的芳心砰砰地跳動,臉頰滾燙,連看一眼都覺得奢侈。
端木爵淡淡道:“看樣子你還挺有精神的,等下可以去做部分的體檢項目,剩下的明天再做。下午的課免了,管家陪你去醫院。”
夏琳琅揉着腰的動作一滯,忍不住磨了磨牙,忍着氣說道:“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很有精神’?”
端木爵眼角一掃,不是嗎?
她的身體素質很好,應該是練過的。飛檐走壁跑到他的總統套房都話下,區區這點兒運動累不着她。
她就像一隻精神奕奕的小野貓,離得遠,會被她吸引,想要把她弄到掌心裏逗弄把玩。靠得太近,會被她撓上一爪子。這隻小母貓時時刻刻都保持着警惕,不知疲倦。
有這麼一個生動有趣的女人放在身邊,他枯燥單調的生活都多了一點趣味。
端木爵往往被滿足后,耐心也會比平時好一些。
他淡淡地說:“你先睡上兩個小時,午飯時間再叫醒你。”
夏琳琅也不逞強了,這禽獸像是吃了葯似的一點也沒有留情。她洗完澡渾身清爽乾淨了后就鑽入了床里,沉沉進入了黑香甜中。
端木爵讀完手裏的合同文件,看了眼手錶,短針已經指向12了。他的目光瞥向休息區那邊。
純黑色的大床上,女人睡得沉熟。
端木爵信步走了過去,視線落在睡著了的女人身上。
她的睡姿恬靜安詳,精緻的臉上沒有了清醒時那活躍精彩的表情,也沒有清醒時的張牙舞爪、咬牙切齒的憤怒。
好似她在他的面前,從來就沒有安分乖巧過,總是試圖反抗。
睡著了時候的她素顏純凈,不施粉黛,多了一分清秀恬淡,纖細嬌憨。
她的皮膚太白太嫩了,他只是稍稍用力就能弄出印子。此刻躺在純黑的床上,宛如黑暗裏盛開的一朵脆弱而又嬌嫩、白瑩瑩的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甜美。
讓人忍不住想要揉碎,讓它嬌嫩的花瓣徹底地爛入這黑暗之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