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5章

第1305章

林夕兒說:“我現在也在想他的心事了―"

“別難過,夕兒,”薛飛把大手一揮,看着她道,“等那小子回來,我替你教訓他!真是無法無天了!太不顧及別人的情緒了!你看看,你們這都是第三次重定結婚日期了!前兩次延遲婚禮還情有可原,那這次算什麼?終於明天可以舉行婚禮大典了!可那小子又跑了?他以為他是《落跑新娘》啊?!真的是!太欠揍了!―別難過,夕兒,等那混蛋回來,我非給他兩拳不可!-"

然後姐妹兩又去了膝輝地產集團總部找郝建,如她們所料,郝建也不知道顧陽到底去了哪裏!

轉了一圈回到玫瑰莊園,已經是傍晚了。

姐妹倆這一天馬不停蹄,把在濱海的跟顧陽有親密來往的男男女女都找了個遍,可誰也不知道那壞小子到底去哪了?

姐妹倆心裏是又氣又恨,既替他擔心,又對他懷有一股發不出來的火氣!晚飯後,姐妹倆在庄園裏散步,沿着寬廣的草坪,並肩慢慢往湖邊走去―

倆人各懷心思,低頭徜徉,只有入林的鳥兒在莊園的樹冠上嘰嘰喳喳的叫着,秋蟲也已經稀稀疏疏的開始鳴唱着―

“姐,你看過那部美國電影《落跑新娘》么?”妹妹抬臉看着姐姐問。此刻正值夕陽西下之際,紅形形的落日已經挨到了青雲山巔,恰好半個圓在山巔之上,半個圓在山巔之下,落日的餘暉給寬闊的草坪鍍上了一層橙紅色的光彩,使整個漂亮的玫瑰莊園顯得如此的不真實。

姐姐抬頭看妹妹,同時抬手輕輕攏了一下耳畔的髮絲,搖了搖頭―“講的什麼?”她問妹妹。

妹妹說:“講的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兒。話說在美國的馬利蘭州的一個鄉下地方,有個年輕女人瑪琪,她曾經有三次和準新郎踏上紅地毯的另一端時,又因為婚姻恐懼症而四次逃婚的記錄。每次都是從婚禮現場穿着潔白的婚紗倉皇逃走,每次都弄得新郎和他們的親屬朋友們無比窘迫!"

“是個奇聞!”姐姐微微一笑說。

妹妹點頭說:“據說患有婚姻恐懼症的人還不少,只是每個人的程度不同。而電影只是把這個病典型化了,這是心理疾病的一種,原因很多種。"

“你的意思是說,”姐姐看着妹妹說,“陽陽患上了婚姻恐懼症?”

妹妹說:“凡事都有可能呢。"

“不可能!……”夕兒搖頭說,“陽陽對婚禮絕無恐懼心理!我深信不疑。”

“好吧,”妹妹聳聳肩說,“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嘛……”

倆人又都陷入無言,低頭向湖邊的“蘇提”走去―

倆人走上木碼頭,在碼頭上擱着的兩把用於夏夜乘涼的竹編躺椅上坐下―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山去,一輪銀月從天邊悄然升起―

樹梢上的鳥兒們開始安靜下來,各色秋蟲卻在湖邊淺水灣里的草間開始熱鬧得唱起來―

湖面起了輕輕的薄霧,眼前的景緻依然使人感覺如同一個夢幻,就像顧陽是在她們的夢裏離開的,她們至今還沒有完全相信這事兒是真的―

姐妹倆在木碼頭上坐了許久后,姐姐先打破了沉寂―

姐姐抬臉看着妹妹,輕聲說:“曦兒……”

“嗯?……”妹妹抬頭看向姐―

“姐覺得我們、我們姐妹倆……”姐姐鼓起勇氣看着妹妹說,“我們應該開誠佈公得談一談……”

“談什麼?姐……”妹妹看着她問。

姐姐抬手符了一下秀髮繼續鼓起勇氣說:“談陽陽,談談我們三個人的關係……”

曦兒稍稍一愣,看了她姐兩秒鐘,旋即輕笑一聲說:“好的,姐……”

“曦兒,其實,”姐姐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其實姐知道陽陽逃走的原因,跟他第一次逃走從本質上而言,都是同一個原囚。我知道他心中很困惑,難以抉擇,我明白他心中的傷楚……”

姐姐頓了一下,低頭攏了一下秀髮繼續說:“我們姐妹倆都愛陽陽,而陽陽也放不下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他選擇我還是你,都會傷害另一個,他無法抉擇,所以只能被動得逃離!"

“可他無法逃脫選擇,”妹妹看着姐姐,接話說,“他始終都要面對這個問題。"

“是呀,”姐姐點頭說,“姐不能離開陽陽,姐是個死腦筋,姐認定了一個男人,就永遠不會再離開他了,除非他不愛我了。"

“我也是,”妹妹說,“如果陽陽不愛我了,我就去青雲山廟了做尼姑,上次廟裏的尼姑還說我與佛有緣呢。”

“別胡說!”姐打斷妹妹的話說,“妹妹,其實姐有負於你,你為陽陽付出的太多太多,你對陽陽的愛比姐更執着更堅定更偉大更義無反顧,陽陽應該屬於你。"

“姐,陽陽不是商品,所以不是屬於誰不屬於誰的問題,”妹妹插話說,愛的過程很重要,愛的結局同樣很重要,每個人都很在乎結果。不過,我並不怪姐姐,因為當初離開陽陽是我個人的決定―。"

“羲兒,在很久以前,我就想過幸福的含義,”姐姐說,“什麼才是幸福呢?我覺得幸福就是得償所願,得到自己喜歡的人,追求到自己嚮往的生活。姐覺得這就是幸福的含義。”

妹妹說:“姐,那你覺得什麼是婚姻?"

“婚姻?-”姐姐眠唇略一沉吟,抬眼看着妹妹說,“我想婚姻是一種形式,是為了鞏固愛情的一種形式。"

妹妹插話看着姐姐說:“那麼說,姐姐也認為婚姻就是一種形式了?"

“是的,姐也覺得婚姻是一種形式。”姐姐說,她瞬間就洞察了妹妹這麼問的緣由,但她並沒有在表情上表現出來。

“那麼,姐覺得愛情和婚姻是什麼關係呢?”妹妹又看着她問。

夕兒故作沉吟片刻,爾後輕笑一下說:“婚姻是一種形式,而愛情是導致婚姻的直接動力。那麼婚姻與愛情的關係應該就是形式與內容的關係。"

“姐看得真透,”妹妹也笑了一下說,“我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愛情就像甜美的果肉,而婚姻則是包在果肉外面的那層果皮。果皮對果肉只是一種保護作用。但如果倆個人對他們的愛情堅信不疑,那這層果皮就可有可無。"

“曦兒,你問了姐好幾個問題了,”姐姐看着她說,“那我姐也問你一個問題可以么?"

妹妹笑了一下說:“儘管為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何為愛的最高境界?”姐姐看着她問。

妹妹低頭略一思索,抬臉看着姐姐笑了一下說:“本小姐覺得愛的最高境界就是寬容與成全!"

“可以解釋一下么?”姐姐說。

妹妹驀地想起最近在書上看到的一個新詞,於是活學活用說:“也可以用另一個成語來表示,那就大愛無疆!因為是大愛,所以沒有邊疆,多麼寬廣,多麼有容量!所以本小姐認為愛的最高境界就是寬容,因為我愛他,我可以寬容他的缺點他的過錯,寬容他的一切,哪怕是他愛上別的人,我也會寬容他,成全他的幸福。因為我的全部心力都只是為了更好的愛他而已,所以他對我如何對別人又如何,都不在我的關心之內。真愛不是佔有,而是成全,只要對方過得比自己好。如果我很愛一個男人,應該不要介意他把愛分了一半給另一個女人。因為什麼你知道么?姐,因為愛不存在數量之分,只有質量輕重,既然沒有數量,那有怎麼能說他把愛分了一半給別的女人呢?"

妹妹的這番話令姐姐很吃驚,她想不出她能講出這麼多大道理來―她看着妹妹說:“可愛情是自私的,曦兒。"

“自私的愛情並沒達到愛情的最高境界,我們現在談論的是愛情的最高境界。姐。”妹妹看着她沉靜堅定地說。

姐姐抬手攏了一下頭髮,嘴唇微微張了張,看着妹妹說:“那麼,曦兒……你的意思是說假如你愛的男人也愛着別的女人,你不會介意了?”

妹妹看着姐姐輕輕一笑說:“我想應該是這樣,但前提是他也要愛我,我不能失去他。姐姐一定會介意的吧?"

夕兒俯首,躲開了妹妹直視的目光。

她說:“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接受跟另外一個女人分享我所愛的那個男人的愛,因為姐沒試過,以前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以理解,姐的思想比較傳統,比較中規中矩嘛。”妹妹說。

“不過,我聽有人說現代的婚姻制度是對人性的扼殺。”姐姐說,“因為它能把一男一女牢牢禁錮在一段無愛的婚姻圍城裏苦苦煎然苦苦掙扎。"

“也不能說是絕對,”妹妹說,“說這話的人多半是男人。如果非要這麼說,那古代的戀愛婚姻觀念不同樣是對婦女人性的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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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法拉利的女上司:曖昧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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