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清晨六點的西湖是什麼景色
來自免疫時代革命音樂家的歌聲與電結他的混響，可見那個時代混亂到了什麼程度。
但音樂當中，越發可以從搖滾樂中那放蕩不羈的咆哮中聽出——屬於人類自身命運的權利被牢牢握在手中，沒有半點猶豫還能在結尾高潮中高詠出未來的不確定，性與時代黑暗的慘絕人寰。
在最後的收尾，上揚的高音逐漸蓋過配樂在一望無際的空白銀河外蕩然迴響。
——空中花園——
—伊甸艦橋—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種興趣愛好？不過只是一首舊時代黑暗環境下誕生的搖滾樂曲，被你品出了貝多芬和蕭邦鋼琴曲的氛圍。”
尼科拉的說話方式毫不遮掩，尤其是到了哈桑。
“就是因為環境背景的原因，這首歌的味道才沒有那麼平庸。想想看吧尼科拉長官，當人處於在絕望之中——心中的那團希望之火卻無論如何也不會被熄滅。如果答案是相反的，那你我也不可能站在這裏了。”
尼科拉沉默了一會，他並不是聽不慣哈桑的長篇大論和文采翩翩的奇妙舉例。
“說正事。”
“當然。隨便提問，我支吾一句話算我輸。”
尼科拉無奈的砸了咂嘴，一邊擠弄着眉毛，手指還按在鼻樑前時不時掐兩下。
“烈曜是你派去的？”
“是他自己願意。”
“鬼才信”
“所以我說了，這種曲子憑你還是無法感受到其真正魅力的~”
看上去沒有一點點危機意識的哈桑甚至不太像平時那樣，要不是正在本艦值班當中，尼科拉懷疑這老傢伙甚至都會掏出一瓶酒來。
“舊罪修正者被釣出來了，或許這是一個空中花園一舉覆滅塞壬和升格者的好機會。”
哈桑停下了正在抖動的雙腿，立刻轉頭看向背後的尼科拉。
“你認真的？”
“別和我來這套，現在可沒時間討論音樂！”
“巧了...我剛剛就想着要不要把艾倫那傢伙也叫來欣賞一下近代文化遺產。”
在旁邊好像是已經站了許久的阿西莫夫終於忍不住敲了敲桌子，站在門口手裏依舊是捏着一疊文件。
“哈桑議長，您要的一級機密訊息傳輸記錄，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對了。”
放下文件的阿西莫夫看了看四周，才想起自己排除了最後一個地點。
“您知道烈曜去哪了嗎？”
—5分鐘后—
“哈桑先生您這是胡鬧！您以為這種事都應該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嗎？如果洛晨和洛沐沒有從塞壬逃出去，那麼整個超代模因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哈桑淡定地喝了一口水，把文件一一翻開。
“以前的執行者部隊有個單人小隊，一名從未失手過任何任務的構造體。單憑功績和任務指標足以評上S級構造體。而她不久后就叛逃了。”
顯然哈桑沒有在意阿西莫夫的話，而是在聽完了他的抱怨後繼續自說自話了起來。
尼科拉扶着下巴一邊回憶，似乎想起了什麼而點了點頭：“確實有這事......時間好像是發生在......”
“歐羅帕研究所被燒毀的那一天。”
阿西莫夫聽到這個詞時卻渾身一震。
“這兩件事怎麼會......”
“那名構造體帶走了夏娃......那個空中花園塔費姆科技大學建校起，最優秀的跳級畢業生。烈曜還沒成為構造體前，曾經的同事。”
尼科拉很顯然對這件事一點也不知道，但當時歐羅帕研究所究竟為何被民眾的憤怒點燃，有他一份巨大的負面責任。
他選擇了暫時的沉默，雙手交叉在胸前默默地聽着哈桑和阿西莫夫的對話。
“她們有什麼關聯......”
“夏娃是一名空中花園上尉進行地面審查人物時偶然發現的一個嬰兒，奄奄一息，但在他的幫助下重新在這個未來可期的星球上活了下來。但等返航艦歸來時，後勤報備上來的只有這名上尉在感染體潮攻擊后的死訊和這名嬰兒的消息。”
哈桑說完后，阿西莫夫剛準備開口，可剛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又被咽了下去。
“......按照軍規，這名嬰兒會在幼兒機構中成長至8周歲在送往地球的可居住據點作為人工資源。”
哈桑一邊翻閱着文件內容，雖然說的是完全不相應的話題卻完全沒有影響：“那時的科學理事會分級處理人員的報告是，讓這個孩子享有空中花園基本居民的權利以及平安的成長成人，這是已逝上尉的遺願。並且在當時伊甸本艦資源穩定的情況下也通過擁有了許可。”
在阿西莫夫眼裏，烈曜一直是一個雖然有點固執，平時性格和與人交往方面都很積極、優秀的天才。但心中的幾個坑坑窪窪的傷口至今為止依舊無法填平。
那個不明不白僅僅是因為空中花園背後骯髒政治而遭到迫害的妹妹。
從小到大仰慕的科學家父親最後成為了空中花園歷史上的大罪人。
而他唯一作為知己的朋友......
阿西莫夫後退了兩步淡淡地嘆了口氣，雙手架在桌角：“你當時說的...夏娃的屍體還沒找到，該不會是？”
“我這人的行事作風有那麼鬼鬼祟祟嗎？”
“沒有嗎？”
“沒有嗎？！”
阿西莫夫和尼科拉同時說道，差點就沒喊出來了。
哈桑重重地咳了一聲，把已經看完是文件放在了一邊的會議桌上，在桌面掃描完後放映在了三人的眼前。
“就算換成是我，如果沒有一點情報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猜得出這個曾經的王牌構造體居然會成為空中花園和塞壬之間線人。”
隨着尼科拉疑惑的目光，顯示出的陌生名字也使他毫無思緒，不僅僅是他壓根不怎麼會和執行者部隊有多少工作上的往來。
【雪鈺】
不僅僅是圖文字句，還有更多的，出乎阿西莫夫和尼科拉意外的東西逐漸出現。
——費列羅大叔的修理店——
如果沒有加百列緊緊用手掌蓋住洛晨和洛沐的身體，估計早就在他“剎車”之後就被甩上天了。
“快，我們的時間應該不多了。”
儘管離雪鈺預言的時間，情況真的已經很捉急了。
費列羅大叔從加百列的肩上跳了下來，馬上打開了店鋪大門。
“德芙她應該已經去避難了吧......”費列羅大叔一腦子衝進工業材料和構造體零件的堆里，嘴中還念念有詞。
同時下來的洛晨和洛沐也對着加百列指了指他先前遞給他們的白色頸環。
“這個，到底有什麼使用功效？簡單來說，使用之後會對你們升格者，對舊罪修正者和我們有什麼影響？”
其實正準備問使用方式的洛沐卻被洛晨所搶先，而實際上他的問題也確實更加的具有意義。哪怕是在緊急情況下，對自己毫無敵意的敵人伸出的橄欖枝......
且先不談這來路不明的橄欖枝到底是什麼時候種的，或者又是別人已經戴過留下了血的代價和詛咒......而選擇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等等等等，自己怎麼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洛沐大概明白自己老哥現在的狀態，就像通宵補番之後一大早起床上課，面對自己這個月還沒完成的論文還講課老師的全新內容而開始陷入自我混亂的循環當中。
“我們不會害你，如果我想殺你，那這一路上包括見到你那會有無數個機會殺你們。”
呃說的好像也是......
大概是被加百列那麼猛烈的短跑衝刺給整暈了，連像是劇情安排的敵人轉NPC都會起疑心了。
“抱歉抱歉......”
隨着雪鈺也從加百列的肩上跳了下來，在尋找意識海鎖定儀的費列羅大叔身邊渡步着，專心盯着水晶球的同時還向加百列催促了一聲。
“那可以請你先把目的和那個頸環用途說明完整嗎，他們有被動條件信任你，我可沒有。”
加百列低頭看向雪鈺，低聲問了一句：“你可以占卜到，那箇舊罪修正者還有多久到這裏？”
“......她，消失了？怎麼可能，為什麼占卜內容的過程會和結果有差異？”
但是...夏娃不可能出錯！
雪鈺很少有過占卜出錯的問題，更何況不是在戰鬥當中而是更加窘迫但目前還安全着的地方專心占卜預言未來。
加百列看上去似乎是在轉移雪鈺開始對他的提問，事實也是如此。可當下出現問題的占卜內容卻讓雪鈺不由得慌張起來。
加百列用長披風的領口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不僅僅是無法被看出表情上的細節。那始終冷淡毫無波瀾的語氣也無比襯托着他身上所散發的氣氛。
比起平時對話頻率已經高了許多的加百列隔了一小會也馬上回應了雪鈺的疑問。
“你說你所佔卜的過程，從開始直至結束前的過程。哪怕這個過程不能足以填補整個事件的全程，但其結局基本也能差不多看個七八有六。如果舊罪修正者利用的正式這點呢？”
......
“找到了，意識海鎖定儀，這是在黑野生產點被黑名單人員捎出來的貨。”
“一台就夠了，我們儘快......等等！先別急着開啟！”
發現自己已經晚了一步的加百列把目光看向了已經將意識海鎖定儀開啟后的費列羅。
淡藍色的呼吸燈在拳頭大小的儀器表面閃爍着......
而周圍的一切，似乎也都因此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TheWorld嗎？”
洛晨不斷的朝四周觀察着，雖然嘴上孩還在吐槽，可另一隻手臂已經護住了他身後的洛沐。
【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
這聲音是...那個在98區被α殺死的舊罪修正者！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洛沐才不肯相信復活這種用在這依舊還能感到莫名俗氣的套路。
兩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從修理店中走出來的歐德姆布拉。
“又是一次「初次見面」，可初次見面的機會以後還多着呢。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歐德姆布拉轉身提起她那身暗紅色的英倫風長裙，那身就如同現代大學生似的裝束反倒讓洛晨有一點點不適應。
“這個頸環...怎麼使用......？”
“老哥你這樣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也明白這樣的悄悄話沒有一點點用處，但這樣坐以待斃。
“等一下！”
洛晨瞬間又掏出了銀星給的那把小型光束手槍，對準了歐德姆布拉的頭，手指扣在了扳機上。
歐德姆布拉見此景似乎暫時放下了手中準備去繼續做的事。
“這隻不過是你我的意識海之中......洛晨，洛沐。你們身上的秘密將由我揭開，如果你認為開槍可以將我再一次殺死，雖然只是排出你的意識海，那你就試試看啊？~”
洛沐緊緊的抓着洛晨的衣擺，但緊接着又鬆了開來。
“哥...我相信你。”
“......吶，你知道清晨6點的西湖是什麼景色嗎？”
——
——
可是沒人想的到。
這種算不上flag的調侃，會成為虛幻之中最真實的一個剪影。
......
別說這把沒有多少后坐力光束手槍，哪怕是給我一把馬格南。
都能馬上切換瞄準彈道把那個意識海鎖定儀毀掉！
看到洛晨轉換瞄準目標的那一刻，歐德姆布拉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等等！你給我住手！！！”
——
——
————
好渴...
好累......
伸手往四周摸索的洛晨終於得到了肌肉記憶的滿足。
他握住了那個熟悉的瓶子。
單手擰開了瓶蓋......
咕嚕——咕嚕————
味道好怪...？
“等一下！什麼！！！”
突然清醒的洛晨用顫抖的雙手握住了眼前的瓶子，那個記憶中應該放了好幾天的————寶礦力。
——PUNISHING——
寶礦力沒給我打錢，以上
——
對了，間章更新如果不出意外正常會安排在周日，關於番外問題要看節假日於特殊活動的影響（？）
總之祝大家身體健康，開學順利。
我這邊簽約合同已經是寄出去了，很抱歉對各位曾經投資過本書的讀者道一個歉。
我會繼續用更好的內容來回報每一個喜歡這本書，熱愛戰雙帕彌什，支持雨蛙的讀者大大們！
今天也是愛你們的一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