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死族滅
眼看着兩女越發彪悍勇猛，殺威旺盛，反觀己方人數銳減，李虎不禁勃然大怒。
“一群廢物，都給本王振作起來。”
因為想要活捉二女，氐人們都有些縛手縛腳，再這樣下去，恐怕死光了也無法捉住她們。
只是，想要活捉二女又談何容易呢。
祝融的赤兔獸，瓔珞的小白象，都不是尋常坐騎，兇悍程度不比它們主人差多少。
氐人只要稍稍一靠近，立馬就被粗壯的蹄子給踹飛出去，被踹過的地方骨頭當場碎裂，疼的氐人渾身冒冷汗。
氐人隊伍被兩女殺得七零八落，一時間哀嚎遍野，隊伍潰不成形。
正是這時，前方再次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李虎心頭一顫，難不成還有後援？
幾個呼吸過後，一位身姿挺拔，衣着光鮮的少年，領着百人隊伍出現在他視線里。
趙恆見二女和張表都在前方廝殺，又見滿山遍野的漢民屍體，雙眼頓時寒氣暴漲，也不廢話，直接揮手。
“給我殺！”
“殺！”
一聲號令之下，張松借給他的百人護衛齊齊暴吼，發起衝鋒。
氐人還未反應過來便遭到暴擊，瞬間又倒下大片。
百人隊加入戰鬥后，二女壓力大減，衝殺起來更是無人能擋。
在擁有勇將和援兵的情況下，氐人被殺的魂飛魄散，再也抵擋不住，戰局很快形成了一面倒的狀態。
“可惡！”
李虎氣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即刻命人回到部落，調集大軍過來。
旁邊氐人提醒道：“大王，情況不太妙。”
“撤！”
李虎面部表情極盡扭曲，眼角狠狠抽搐，最終還是下令撤退。
揚車氐部族駐紮之地離此處甚遠，一來一回的時間，這邊人都死完了。
無奈，只能撤退。
“撤退！快撤退！”
氐人邊喊邊跑，前仆後繼的衝出戰鬥圈，而那些重傷倒下和還未死透的氐人，他們也無暇再去顧及了。
見敵人開始往林中逃跑，趙恆皺了皺眉頭，喝道：“窮寇莫追。”
祝融縱馬直追，又連殺了二人後便勒停了赤兔獸，瓔珞也沒再繼續追趕，騎象來到她旁邊。
張表氣喘吁吁的拔出刺入敵人心口的長劍，甩了甩劍刃上的血滴，隨後駐足而立。
氐人這一逃，那些漢人女孩俘虜們也趁此機會得以逃出生天，踉踉蹌蹌地跑到祝融等人的隊形里。
李虎心有不甘，離去之前，雙眼死死盯着趙恆。
他見趙恆氣質不凡，又有號令眾人的資格，於是開口呵問。
“那邊的小子，你難不成是劉璋麾下的益州官員？”
趙恆同樣冷冷盯着他，“氐人是吧？記住我的名字，趙恆。接下來由我負責陪你們玩，誰要是玩輸了，生死族滅！”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已經是咬牙切齒，幾乎是用吼的。
四周漢民屍體多達數百具，他們是在逃跑中遭到氐人殘忍追殺，地獄般的景象歷歷在目。
趙恆雙目充血，愈發痛恨這些氐人。
他不需要知道李虎的名字，只需清楚知道他們是氐人，這就夠了。
“狂妄的傢伙，你會為自己說過的話而付出代價。”
李虎眼神愈發兇惡，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隨後頭也不回地走掉，消失於密林之中。
趙恆更凶，喝道：“沒死透的繼續補刀，不要俘虜、不要活口。”
“諾！”
…
看着這些漢民們的屍體，趙恆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只有拳頭在下意識中一再攥緊，手指骨不斷發出咔噠聲。
“謝謝你們……”
“謝謝……”
姑娘們逃出生天後無一不是跪地痛哭起來，卻也不忘感謝趙恆等人。
劫後餘生，有些個姑娘再也熬不住之前的精神壓力和身體折磨，已經暈倒了。
“不用謝……都是漢人兄弟姐妹。”
趙恆有些不忍看她們，卻還是鼓起勇氣選擇直視。
他深吸口氣，問道：“你們還有家人嗎？還有去處嗎？如果有，我可以命人護送。”
姑娘們沒有回應，一個個神色茫然，淚水止不住地滴落，情況已經一目了然唉。
趙恆不再多問，擺擺手，“伯達，給她們拿些食物和水。”
“嗯好！”
張表讓家兵們給女孩送補給，又讓八十人動手挖坑，埋葬那些死去漢民們的屍體。
至於氐人屍體，就讓附近的野獸們飽餐一頓吧。
祝融問趙恆：“這些女孩你打算如何安置？”
趙恆仰頭一嘆，“唉，親人都沒了，單靠她們又如何活下去。帶走吧，一起去南安。”
祝融微微頷首，很認同趙恆的決定。
埋葬完屍體后，趙恆等人帶着這些罹難的姑娘們動身出發。
黃昏時分，眾人終於抵達南安。
祝炎出來迎接。
他看着許多人身上都有血污，忍不住問道：“發生了什麼？你們與誰戰鬥過嗎？”
趙恆讓祝融帶着這些姑娘們先去安頓，隨後又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向祝炎敘述一遍。
祝炎一聽，憤然道：“這些畜生當真可恨，居然對平民百姓下手。”
趙恆現在沒有心情來痛罵那些傢伙，血債還需血來還。
他直截了當的道：“族長，我需要軍隊，五千人的軍隊。”
人數太多的話，他現在也養不起，五千人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后的數字。
祝炎想也不想的拍胸口道：“五千人沒問題，我明天一早就動身回去，把附近部落最悍勇的傢伙們都招來。”
趙恆拱手：“多謝族長支持。”
祝炎擺擺手，“一家人，何必說這些。”
這女婿他是認定了，除了沒有能力給予財物支持，要人給人。
趙恆揉捏着下巴，沉思片刻，又抬頭問道：“族長與烏戈國的兀突骨相熟識嗎？”
祝炎搖搖頭，“我與烏戈國老國主倒是很熟，不過老國主兩年前已經翹辮子了，兀突骨那小子繼位沒多久，我與他並不熟識。”
他問道：“問他幹什麼？烏戈國距離這裏太遠，幫不上什麼忙。”
趙恆道：“我不是找他幫忙，而是想要他手中的藤甲。”
旁邊的瓔珞耳朵一豎，插話道：“藤甲可是兀突骨的命根子，他是不可能拿藤甲與你做交易的。”
趙恆眨了眨眼：“一絲可能性也沒有嗎？那我們的紅酒呢，是否可以交換藤甲？”
瓔珞喃喃道：“紅酒……或許可以試試。那傢伙雖然長得又凶又丑，不過為人還是很豪爽的。”
紅酒的滋味連她都無法拒絕，土鱉兀突骨說不定也會鬆口，拿藤甲交換。
瓔珞抬起頭時，見趙恆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微怒道：“你盯着我看什麼？要是敢對我動歪心思，小心我叫祝融揍你。”
趙恆此刻的表情神似狼外婆：“小瓔吶，替我跑一趟烏戈國吧？回來后我請你吃好吃的，而且保證是你沒吃過的好東西。”
八納族時常與烏戈國交易，而且瓔珞看樣子與兀突骨很熟，找她幫忙絕對沒錯。
“……”
瓔珞本想拒絕，畢竟天氣這般炎熱，神經病才會想跑那麼遠，但是一聽有好東西吃，不由又有些心動了。
他說是好吃的，那就絕對是好吃的，起碼在這一點上，趙恆不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