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重新拜師
華山派玉柱峰，半山腰位置宮殿，華山派掌門宗白華與六長老杜野上門，二長老鳩無傷親自接待。
宗白華親臨只為一事，就是關於方寸的修行問題。
前幾日修行界各門派齊聚議事，針對方族之人的修行問題，最終達成共識。而正如青古天大長老雒白所猜想，修行界一致同意重點培養方族之人，當然被培養者都是那些年齡較小者以及年輕人中的佼佼者。
至於有些父母爺爺輩中那些無法修行之人，雖不能修鍊，卻也可以留在宗門內養老。倒不是說這些門派有多心善，頂多是籠絡人心、安撫人心的手段罷了。
其中，各派約定十年後的修行界大比中，方族修士在比拼中居前三的門派，將獲得以往大比拼獎勵的一半。而且，獎勵之外，其他門派每年還必須要給這前三的門派進奉一定數額的修行資源，以共同培養這三個門派中的佼佼者。
當然，為了能夠在天道被改寫的情況下為修行界謀得一絲脫困的機會，對於這種修行資源向方族修士中的佼佼者傾斜的建議，各門派也都捏着鼻子認了。但也有門派提出，只一次大比就讓這些門派佔盡便宜有失公平，最後爭論一番決定，這種傾斜只持續二十年，到了下一次大比的時候再論。
至於所謂的獎勵，則涉及對各處秘境資源分配的份額。對末法時代靈氣稀薄的修行界來說，從一處秘境中獲取資源，從而壯大門派，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正因為如此，宗白華參加完議事，回到門派后連主峰都沒去，就來到了玉柱峰。
然而玉柱峰一番詢問，卻令宗白華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關鍵自此血脈駁雜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不說，而且經脈似乎天生阻塞不通，連靈氣都難以馭行……”鳩無傷在一旁解釋。
“果真如此嗎？難道你沒有嘗試用外力打通其經脈？”宗白華疑惑。
“試了，試了各種辦法，但卻絲毫沒有效果，如果強行衝擊，怕是會傷及其性命！”鳩無傷一臉無奈。
“怎會如此？”宗白華皺眉。
“哎，剛才聽了掌門師兄所帶來的消息，只要此子能修行，我都願意去培養他，為咱們華山派爭得一份修鍊資源，可問題是，此子真的就不堪造就啊！”
“恐怕是二師兄沒好好教導吧？”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六長老杜野突然冷哼道。
“六師弟這話什麼意思！”鳩無傷立即沉下臉來。他向來與這個六師弟不對付，彼此都看不慣對方。
杜野面帶譏誚之色，冷言道：“我什麼意思二師兄自己心裏清楚！”
“我心裏清楚？是啊，我倒是差點忘了，此子還是六師弟帶來呢！”鳩無傷做恍然大悟狀，看着杜野，繼續道，“還有啊，我很奇怪，當日掌門傳訊給六師弟，讓六師弟去事發之地查看，那麼多方族之人，其他門派最少的，也收進了兩三人，為何獨獨六師弟只帶來一人，而且還是一個廢物！”
此話一出，就連宗白華也看向了杜野。
杜野一看鳩無傷挑撥離間的模樣，坦然道：“這有什麼，我因事耽擱了時間，去得晚了，結果除了方寸外，其他方族之人都被其他各派搶走了！”
“原來是別人挑剩下的，難怪廢物一個！”鳩無傷冷哼道。
“當日也不知道是誰搶着要當廢物的師父來着！”杜野反譏。
“你……”
“行了！”宗白華出聲打斷二人的爭吵，沉聲道，“無論如何，既然是方族之人，既然被收了進來，我們就得賭一把，二師弟，你可再試其他方法……”
“掌門師兄！”鳩無傷打斷宗白華，“此子我已試過，證明其並無修行資質，再說了，”鳩無傷看着杜野，“平日裏見六師弟十分關心此子，要不就由六師弟你來教導他？嗯，你放心，這回我不會再跟你搶的！”
宗白華一聽，也將目光看向杜野。
“我來就我來！”杜野瞪了一眼鳩無傷，看向宗白華道，“不過，怎麼說方寸也是一個人，得徵求他的意見才行，當然，如果他願意拜我為師，就由我教他吧！”
“哼！”鳩無傷最看不慣的就是杜野這種惺惺之態，忍不住冷哼一聲。
“也好！”宗白華點頭。
……
當方寸進了殿中，看到除了師父和六師叔外，竟然連只見過一次的掌門也在，急忙行禮問候。
其間，宗白華到底有些不信，親自出手試驗，結果發現渡進方寸體內的靈氣竟然前進不過尺許就再難寸進。宗白華不死心，運轉神識探查，結果只看到方寸經脈青蒙蒙一片，被莫名的物質嚴重堵塞了。而稍一用力，方寸就冷汗涔涔，臉色發白。
宗白華見此，急忙收手，喟然一嘆后，重新坐定，看了眼方寸，又看向鳩無傷。
鳩無傷搖頭不語。
宗白華無奈，看着方寸，沉吟道：“方寸，自你進我華山派半年多來，修行上一直沒有突破，本來，修行界一直以實力為尊，如今你連基本的修行都做不到，依舊是凡人一個。而我們華山派不可能留一個凡人在派里的！”
方寸聽了這話，內心一驚，下意識地望向六長老杜野，只見杜野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方寸聽了，按下心思，耐心地聽了起來。
“不過，修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有道是勤能補拙，只要你肯努力修鍊，說不定有一天就成功了，嗯，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可以讓你再在我們華山派十年，十年裏如果你還是不能修鍊，那就只能讓你離開了，你可明白？”
“嗯，我明白！謝謝掌門！”方寸低頭，恭聲道。
“好，那這樣，二長老這裏已經沒有可以什麼教你的方法了，然後我們幾人商量了一下，打算讓你重新拜在六長老門下，你可願意？”
方寸抬頭，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嗯哼！”六長老咳嗽了一聲，“方寸，如果你願意，儘管說便是，今日一切都有掌門師兄做主！”
“願意，當然願意！”方寸立即回應道。
一旁的鳩無傷聽了，臉色更黑了。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拜在六師弟門下，至於拜師儀式……”宗白華看向杜野。
“左右不過個形式，拜師儀式就算了！”杜野大手一揮道。
“嗯！那就按六師弟的意思！”宗白華點頭。
……
少頃之後，山下，小院門前，杜野立在一棵大樹下。
咯吱一聲響，方寸背着一個包裹，帶着小黃狗從院門出來。
“師父！”走到杜野身後，方寸輕喚了一聲。
“嗯！都收拾好了？那咱們走吧！”杜野沒有回頭，吩咐了一句后，直接動身先行走了起來。
方寸見了，急忙跟上。不過，走了幾步，方寸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半山腰。那裏，鳩無傷正站在半山腰，看着山下，其旁邊，站着徒弟清玄。
山上，看着跟着杜野離開的方寸，清玄忍不住撇嘴道：“這個廢物終於走了！”
然而，鳩無傷卻面帶惑色。他總覺得，今日的事情似乎只有杜野一個人最是滿意？
“為何呢？難道有什麼被我錯過了嗎？”鳩無傷不由得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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