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麻煩纏身
巡邏車上,司空冷靜了,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一副畫像一桿毛筆,幾張符紙和幾隻裝着碾成沫的中草藥的瓷瓶,就是司空的全部家當了。
想起在盜門,司空盜功大成時,曾放言:進巡捕局?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巡捕局的。
為此,他的小師妹崇拜到鼓掌。
現在,司空坐在審訊室,突然有些惆悵,韓微微將他帶到這裏就離開了,韓微微是女警的名字。
時間一分分的流逝,一分鐘、五分鐘、十五分鐘,司空的情緒從惆悵變得有些煩躁。
我要回家!
一分鐘、就算一秒鐘都呆不下去!
走到緊閉的大門處,透過門眼,能看見守門的巡捕,司空敲了敲門。
“你能不能幫我問一下,韓微微警官什麼時候過來,我有些急事。”
巡捕說話還算客氣:“不好意思,我不能擅自離開崗位。”
司空眼神一轉,突然說道“我尿急。”
巡捕頭也不回:“不好意思,我沒有權利給你開門。”
“我真的尿急。”
“不好意思,請不要干擾我的工作。”
司空心裏窩火,卻無可奈何,發泄似的踢一下桌子。
耳中忽聽開鎖聲,只見韓微微面色陰沉,帶着一名巡捕和一名醫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啪——
一個文件夾被狠狠甩在桌上,司空微微皺眉。
韓微微坐在桌子對面,盯着司空,右手猛地打開枱燈,耀眼白光下,司空迅速閉眼。
“張醫生,小劉,檢查。”聲音有些冰冷。
司空眯眼看着小劉和張醫生將桌上木箱打開,直到他們拿出只有一個按鈕的黑色圓形遙控器時,司空一懵,腦海突然回憶起之前女子抓着自己木箱的情形,臉色隨之一變。
她陷害我?
“韓警官,有發現,”小劉連忙拿着遙控器和一張紙條、以及一副畫像,遞給了韓微微。
韓微微掃視一眼,頓時凝重無比的看完,又看一眼司空,突然說道:“念出來。”
“三日後,龍鳳酒樓,五二零包間,五點二十分鐘,望準時引爆。”小劉照做,此時司空臉色更為難看,自己果然被暗算了。
韓微微突然冷聲道:“知道爆破犯怎麼處罰嗎?”
“我只說吧,死刑並立即執行。只有坦白並交出炸彈才是你唯一的活路。”
“小劉,帶上這三樣東西,去查一下這個遙控器,再查一下這個五二零包間,張醫生,沒事就下去吧。”
韓微微火急火燎的吩咐完,大門一關,審訊,開始了。
“司空,男,二十歲,生於魔都,十年前來到西北地界青石鎮補辦過身份證,對?”
司空漸漸適應燈光,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嗯。”
“遙控器是做什麼用的?”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司空無奈,他明明知道是那女人放的,卻沒辦法指認,因為他都沒看清怎麼放的。
韓微微調高了枱燈的亮度,冰冷道:“那紙條呢?”
司空不耐煩:“被人放進去的。”
嘭——
“嚴肅點,這裏是巡捕局,”韓微微狠狠擊打桌面,徹底化身寒氣逼人的冰塊:“現在人證物證齊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不,三橫去其三才是九死一生,三橫去其二又怎麼會死必死局。
要主動!
想明白的司空突然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證據,我就沒事了?”
韓微微沉默,眼前這人如此冷靜,常規震懾手段怕是不能用了。
“對。”
“假定,”司空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快速開口:“假定着紙條和遙控器是真的。”
“我如果是犯罪人,為什麼不銷毀紙條,為什麼不把遙控器藏起來?我又為什麼會被舉報,這紙條又生怕別人不知道,會不會太巧了?”
咔嚓——
枱燈輕響,調到了最亮,刺眼的燈光止住了司空的話語,枱燈后的韓微微看起來陰沉的可怕。
“這...”韓微微皺眉沉思,以她多年的破案經驗,這裏面確實有問題。
難道真是栽贓?
砰砰砰——
門響了,韓微微隨口答道:“進。”
只見小劉拿着一張紙走了進來,附在韓微微耳邊低聲說道:“這是遙控器的資料,紙條上的五二零,三天後五點有人預定。”
小劉走後,韓微微掃視紙條,看着司空冷笑一聲:“雖然你的理由很充分,但,我這邊證據似乎更足啊。”
“知道這張紙上是什麼嗎?03式炸彈遙控器,炸掉一個五十平米的房間綽綽有餘,後面的需要我多說嗎?”
司空失去了冷靜,連忙問道:“你想怎麼辦?”
“爆破案可是重案,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可以選擇關三天考慮清楚,或者,現在坦白從寬。”
韓微微頭也不抬的開始做筆錄,沙沙的寫字聲在寂靜的審訊室對犯人而言就是一種煎熬,很少有人能抗住。
司空着急了,司空站了起來,並不是因為被定罪,證據不足他真不怕,而是這麼一直被關着,現在三天,後面呢?
這才是真正的煎熬,他急着回家。
啪嗒一聲,司空解開手銬扔在了桌子上。
“三天之內,我幫你破案。”
“我破案就像解開這手銬一樣輕鬆。”看着因為驚訝而顯得呆萌的韓微微,司空小露了一手開鎖技術而已。
他司空,除了不知道素未謀面的大師兄盜術高低,認真起來還真沒怕過誰。
韓微微突然冷笑一聲:“私自解開手銬,你是選妨礙公務罪?還是選襲警罪?給你定罪可更簡單了。”
說話間,韓微微掏出警槍,槍口對準了司空。
“你這是什麼意思?”司空警惕出聲,右手夾着鐵絲,舌尖微動,口中暗器準備就緒。
生死面前,司空不介意先下手為強。
“自己銬上。”韓微微聲音冰冷,還後退了幾步,明顯警惕。
此時司空眼角餘光看到門眼處偷瞄進來的巡捕,司空摸不準,現在難以動手。
試探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犯人暴起試圖傷人,我有權利擊斃你,我覺得,你的眼神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