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傲嬌
“你好,不知道杜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咱們先坐下來說。”眼前這個女人說話辦事極其的利索,他緩緩坐到椅子上,隨手就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安九。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洪興集團的董事長,杜然,聽說靳先生今天來北城是為了參加一場非常重要的會議,所以我希望靳太太可以替我們集團說些好話,讓靳先生同意與我們洪興合作,只要您可以促成此事,日後必有重謝。”
杜然倒是直接的很,再遞了名片之後,又把一張銀行卡謹慎的遞給了安九。
她精明的眸子直視着安九,繼續開口說道:“這裏面只是一個小小的見面禮希望靳太太可以不要推辭。”
“杜總,我想您是誤會了什麼。”安九低頭看了看桌上擺着的那兩樣東西,最終只是拿走了那張白色的名片,語氣中充滿着柔和但又不可置疑的說道:“我從來不過問我先生生意上的事情,至於靳氏想和誰合作並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事情,很抱歉,你這個忙我幫不了,我也不能幫告辭。”
安九話說的很乾脆。直接一口拒絕,轉身就離開了。
“靳太太,您的父親可是已經收了我的見面禮。”
安九剛剛踏出兩步就聽到杜然從後面再次傳來的聲音,話音剛落她的眼神瞬間有些黯淡。
“杜總,我想你應該不是很了解我的家庭,我是我他是他,他收下您送過去的見面禮。那是他的事情,和我並沒有半點的關係,我先走了。”
安九神色已經1分的冷漠了。
“那他挪用公款貪污受賄,靳太太如果不插手這件事情的話,我只好讓他去坐牢了!”
“杜總,如果您真的有這個本事,那就麻煩你把他送進牢裏去吧,到時候我就直接去牢裏看他。省得他一天天的不着家,連見一面的機會都不給我。”
安九眉毛輕輕一揚,嘴唇勾起一絲微笑,再不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露天咖啡廳。
進這裏之前她沒有讓方文跟着一起去咖啡廳,只是讓他等在臨水走廊的另一邊。
因為見面之前並不確定這位杜然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所以安九多多少少心中還有些顧慮。
至於戚正宇……
安九想想就有些頭疼。
“太太現在已經很晚了,先生讓你早些回去。”安九剛剛走到臨水走廊,跟在他身後面的方文低聲說道。
她下意識的去摸了摸大衣的口袋,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出門的時候有些着急,竟然忘記帶手機了。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快速朝着別墅的方向走不過去,推開門進入大廳的時候安九滿腦子都在想着杜然的事情。
整個別墅燈火通明的樣子,餐廳中早已經擺設好,極其浪漫的燭光晚餐,甚至桌布還是棉花金線,明細餐具透出着朦朧的感覺。
但是並沒有看到靳南楓的身影。
“南楓?”安九就是眉頭朝着樓上的方向喊了一聲,但是沒有任何人回應她,最終還是有些不放心,快步走上樓梯的台階。
2樓所有的房間全部推開門查看了一遍。但是依舊沒有找到靳南楓的身影,最後她只好快步走到主卧去找自己的手機。
拿到手機之後,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着靳南楓打過來的十幾個未接來電,她連忙用手飛快的滑向他的名字,打了過去。
臉色稍稍有些擔憂,扶着扶手朝樓下的大廳走了過去。
突然聽到樓下響起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而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好進入了別墅大廳里。
安九站在樓梯上看到眼前的人,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把手機塞回大衣口袋裏,衝著剛進門的男人笑了笑。
“南楓。”
“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包裹着西裝褲的長腿,直接走進大廳,男人伸出手。攬過她細長的腰肢,把她往餐廳裏面帶。
安九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對她笑了笑,解釋的說道。
“只是隨便走走,剛剛碰到一位我爸的朋友,所以才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戚正宇?”對面的男人隨手脫去身上,還穿着的西裝外套,聽到她的回答,忙活的手,不由得停頓了幾秒,轉身問道。
“難不成還有第2個爸爸嗎?”安九用手托着下巴,充滿笑意的打趣說道。
靳南楓隨手拿過桌上的紅酒,給她倒了半杯,沉聲問道:“那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大多數聊的都是他公司里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她伸過手去,端過那隻高腳杯,酒中的紅色液體在杯子裏慢慢的流動,她回答的很是漫不經心。
男人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言行舉止很是優雅,安九看着她有一些出神,又帶着一絲絲的疑惑。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靳南楓手中的高腳杯早就已經輕輕碰了過來,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他低頭悶聲笑一聲:“靳太太今天勉強喝上兩口,這樣有助於睡眠。”
“這話應該提醒靳先生吧,少喝兩口,多注意身體。”
兩個人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她也跟着笑了起來,但是只是勉強的喝了兩口,就把酒杯隨手放在一旁。
對面的男人有些不經心的說道:“有老婆就是好,天天可以在後面催着你注意身體。”
說完之後。他性感的薄唇不由的勾起一絲微笑。
安九抬了抬自己的眉眼看向他:“你身邊圍着那麼多的人,這句話應該聽都聽煩了吧?”
靳南楓修長的身影就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俊雅的頭顱微微垂下,視線一直放在手中的高腳杯上,輕輕晃了晃邊。看到酒紅色的液體在酒杯里翻湧。
他低垂着眸子,安九看不到他真實的表情,只聽到他微微笑了笑,低聲說道。
“我十幾歲的時候。父母雙雙飛機失事,之後又跟着姑姑生活了一段時間,這句話他也曾經和我說過,後來長大了,知道姑姑她自己也忙,就總想着不要去打擾他,不到2歲便一個人搬出去住了。”
“在日後所遇見的都是生意場上的一些朋友,抽煙喝酒自然就成了家常便飯,有的時候一個人在酒吧里喝多了,到最後連個來接我回家的朋友都沒有。”
“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到最後都是寇馳送我回去的,因為畢竟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所以他們對此並沒有什麼怨言。”
“南楓……”安九聽着對面男人語氣淡淡的講着這些,心下除了震驚之外。還有無法抑制的心痛。
靳南楓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外界從來傳說他的都是他在華爾街如何翻手成雲,從來都講他的心腸有多狠,可是真正關於他的過去,很少有人提及。
世間人們都只知道他是靳氏集團的首席繼承人,可是沒有人知道他背後付出了多少的血汗也沒有人知道他度過多少個清冷的日日夜夜。
如果不是今天她說起這件事情,想必她以後也不會知道。
“所以說你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女人。”靳南楓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目光已經變得1分的堅定。深深的鎖住安九。
安九因為現在他的溫柔強勢的眼眸中,接着低頭,拿起桌邊放着的刀叉開始進餐。
“要是有些事情,我對你隱瞞了事情,你會怎麼做?”
“那你可以現在說來聽聽他對我隱瞞了些什麼?”
靳南楓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細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撥弄着桌上放着的高腳杯,半眯着眼睛,看着她。
她抬頭對他輕輕一笑,眉頭有些微微皺起說道:“我都說了是如果,怎麼這麼較真兒?”
等了小一會兒,他拿起酒杯又飲了一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隨即轉向另外一個話題。
“情人節的禮物我已經想過,就算是把整個集團的股份全都送給你,也不一定會喜歡,所以我就準備了這個東西。”
聽到他這麼說,安九握着刀叉的手突然一頓,然後看他手裏邊拿着的那個頗為精緻的小盒子,心中也有些好奇。
“這是什麼東西?”
隨着她的問話,他手中的盒子已經打開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對非常精緻的婚戒,天花板上耀眼的燈光打下來照在那對婚戒上,散發著一絲朦朧的光。
婚戒除了一大一小之外再沒有任何區別,安九看到那句健身,無論是神色還是心臟都跟着顫抖了幾分。
“南楓……”突然看到身邊的男人起身繞過餐桌,朝這邊走來,她下意識的叫了他一聲。
還沒等她從自己的思緒中迴轉過來,身邊的男人已經拿起了她的左手,進而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帶着些微涼。
那枚戒指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最終穿過她纖細的手指,最後牢牢的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安九瞬間握緊拳頭,但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靳南楓看到安九這個細小的動作眼裏閃過一絲寒光,但是有深深的藏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