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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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拖着腰肢雙腳穩穩地踩在地上,印憶柳才回身瞧了眼身邊的金大腿。

男人側臉至下顎線處還有未曾消退的金鱗正在散着淡淡的金光,呼吸間隱入皮膚間與之融為一體,發覺到身邊人灼灼的視線,靳煬微微側頭,順勢用攬着印憶柳腰桿的手掌順了順她被風吹亂的長發,給她擼到耳後。

“看什麼,還不快去。”

此時城中區內被金龍震懾到的一眾守備軍紛紛回過神來,還以為是有什麼外頭的進化生物闖進了基地之內,急急忙忙跑了出來準備迎戰時,卻發現院堂內空蕩蕩,只有一對風風火火的年輕男女正朝着城區內部走去。

兩人來的急,誰也沒注意帶上城中區的身份卡,有當值不久的年輕軍厲着臉孔上前兩步,試圖阻撓。、

“你們是誰?沒有身份證明閑雜人等……”

他話未說完,靳煬已經同印憶柳略過他的身前,他金色的眸子淡淡的瞧了眼年輕的守備軍沒有說話,和他身邊眼熟的隊友示意一下便徑直走進了城區內部。

那少年只覺得周身無風而起,迎面一陣沉沉的壓迫力隨着那高大俊美的男人一下壓來,將他壓的喘不過氣,等靳煬和印憶柳走遠了,他才回過神來忙轉身看向身旁的隊友。

手裏提着武器的夥伴似乎已經鬆了口氣,徑直把手中的槍尖點在地上。

少年面露不解,回身望着大搖大擺往裏的印憶柳兩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隊友。

“那兩人是誰啊,沒有身份卡還硬闖,你們都不攬着點兒的?”

身旁的隊友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剛剛調過來不認識,他們啊已經不需要身份卡了,行了別愣着了,咱們還有的是事兒要做呢!”

少年撓了撓後腦,悶悶跟着隊友前往新的衝突爆發的地點。

印憶柳一路向里,往常安靜的科研院大廳此時亂糟糟的,各個科室的院士來來往往,手裏拿着急用的試管藥劑前往指定的地點。

前方城市外一線已經有進化人開始受傷、感染,作為後勤的藥劑也在前半小時解封,源源不斷地往軍部運送。

兩個身着軟甲的前線戰士驀然出現在科研院,卻並沒有人關心,他們的眼中只有手裏的東西。

兩人一路往上,直到來到了頂層的機密處,他們才發現最頂層用來隔離安置科研院最危險的、最重要的實驗體的地方已經徹底關閉了。

一扇堅實的巨大金屬門死死地卡在必經之路,哪怕是炮彈來轟打,這扇門也會紋絲不動。

這說明裏面真的出事了,也有可能是什麼重要的實驗體泄露逃跑,所以他們必須把整個上層空間完全封死。

印憶柳心裏焦急,來之前她已經給科研院裏的專門負責梵天項目的院士發了通訊,但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回復。

正當她心急如焚,眼前巨大的金屬門忽然發出一聲細細的“咔嚓”聲,她心頭一跳,緊接着便看到門的正中央有一扇兩人寬的小門緩緩打開。

她沒有猶豫,直接踏入了上層,身邊的靳煬緊隨其後。

直到兩人進去,身後的小門再次關閉。

和往常有些不同,今天的頂層太安靜了,諾大的銀白色空間內看不到一個人影,顯得有些陰冷。

一進入整層空間,那種驟然爆發出的巨大能量便被感知的更加清晰,整個密封的空間內都縈繞着一種不安和躁動。

印憶柳一直深入到熟悉的地方,才發現幾個負責項目的科研人員此時都在監控室,關押梵天的隔離間半透明的門窗外已經升起了一層厚厚的黑色金屬,把裏頭的場景遮的嚴嚴實實。

看到印憶柳和她身邊的靳煬,幾個科研人員滿面疲憊,主負責人開口道:“來了,剛剛一直在調試機器沒來得及回復,在監控里看到你們過來了,就直接讓你們上來了。”

主負責人的面色不太好,凝重中帶着鴉青,顯然有段時間沒休息了。

印憶柳言簡意賅,神色一直緊盯着漆黑的大門,啞聲問道:“他怎麼回事?”

“你自己來看吧。”

看到隔離間內部的監控后,印憶柳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只見隱藏的搞清攝像頭畫面被一團墨綠色的鋼針球狀尖葉糊住,從間隙之中,能看到此時整個隔離區的內部都被綠色的枝葉充斥着。

被黑色金屬包裹住的整個隔離間的房門、天花板都已經被頂的破碎,磚石落了一地,植物的頂端就頂着黑色金屬,要不是它頂不破這層專門根據暗化者研製的防禦,恐怕還在不斷生長。

梵天的人已經徹底看不見了,只能看到在層層張牙舞爪的鋼針球葉之間長滿了粗壯的觸手似得荊棘,主幹是一株結實螺旋狀的莖體,那就是梵天的本體。

“它現在身體內有兩枚伴生源石,排斥的能量太劇烈了,幾乎在一瞬間就把它同化成暗化者,根本控制不住。我們能檢測到在狂暴的意識中,梵天原來的意識還有一絲微弱的存在,似乎被壓制着消磨着……”

說到這兒,主研究人說不下去了。

經過這麼久的看顧照看,他們這些人和梵天已經很相熟了,梵天清醒和沉睡的時候,都是由他們來看管。

其實在他們的心中,早就把那個少年當成了自己的後輩,當成了一個真正的人類。

此時看到它完全失控的樣子,他們的心裏也不好受。

印憶柳聲音有些顫抖,“還有恢復常態的可能么?”

“有。”科研人員應了一聲,但是他沒說的是,這種可能實在是太小了,梵天的意識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可能被暗化的弦衝撞的支離破碎。

每一個曾經被弦主導的進化生物曾經都有過這種艱難反抗的細微時刻,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印憶柳,因為從平日裏的相處來看,梵天和她顯然有不淺的交集,這個時候她可能是最難受的。

“你放心,他走的時候是自願申請的,我們依照他的要求,讓他的孢子飄到了城市外頭去看看天……”

要知道這樣一個擁有致幻能力的進化生物的孢子流入到人類社會,但凡他稍微有點異樣的心,都能給本就混亂的城市雪上加霜。

科研院的人原本是有些猶豫的,但等了許久,基地里依舊一派和平,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印憶柳聽着聽着,鼻尖就酸了。

怪不得會有他的孢子,怪不得她會聽到那聲淡淡的絮語。

原來梵天早就做好了準備,要以這種方式向自己告別。

她顫抖的指尖慢慢捂上了臉,一瞬不瞬地盯着視頻中緩緩呼吸起伏的巨型植物。

她心裏清楚,一旦梵天的意識徹底消失,也就意味着它會變成一隻毫無意識的暗化生物,到那時基地上層為了全人類的安全會將其徹底剿滅。

不遠處的一座城中,屍殍遍野寂靜無聲,隨處可見的暗化生物撕扯着新鮮的肢體血肉,而這座城市的防禦已經被徹底破開了一個大洞。

骯髒的屍海之上,有靜立的青年人忽然抬起了眼眸,定定的盯着不遠處的天際,感受着那種熟悉的波動微微皺起眉頭。

他身後憑空出現一個赤着腳的銀髮青年,悄無聲息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呼吸都像是一陣清風,縹緲的像羽毛一樣。

“感受到了嗎,是更高一等的力量,梵天進化了。”

他話音剛落,又是一個紅髮少年陰森森地顯現出身形,他的眼眶空空就像是一對黑洞,鼻尖聳動着,半晌惡狠狠道:“這個雜種,竟然真的成了人族螻蟻的走狗,他吞噬了常麟的伴生源石,但是受不了反噬已經變成一個沒有意識的低等垃圾了。雖然能量強但不足為據。”

其實這超高等說的不錯,如今的梵天雖然本體力量極為強大,但它已經沒有了作為超高等和人類的智慧,以及思考與共情能力,像個行屍走肉一般。

頂着倉央絳曲面孔的超高等微微垂眸,瞥向了身邊的夥伴,“行動吧。”

頓時一股隱隱的能量波動頓時從地底開始蔓延。

b市中央基地的人們只感覺一陣巨大的震動從地底驟然響起,沉悶的就像有什麼大傢伙在地底撞鐘,這巨大的動靜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但下一秒,又是一道更巨大的悶聲,還帶着真切的震顫,把整個基地上層的建築震的微微一顫。

中央基地的總監控中心內,軍部的指揮者很顯然也感受到了這種震顫。

他的面色很差,大喝着讓探測員加緊測查。

一聲震顫之後又是一聲,就像是地震一般。

探測員來的很快,但他滿面驚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着下屬鐵青的臉色,軍部將領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探測員戰戰兢兢道:“將軍,我們基地下面有蟲!還有別的一些東西……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有多少。”

這一瞬間將領的腦海中白光一現,他終於明白看到地蟲時的異樣感是什麼了。

如果暗化者從幾個月前就開始佈局,那麼遭殃的絕不僅僅是基地周邊的地下,他們主要的目標,是b市的地底。

這裏是人類最後的防線,而地底同樣擁有作為人類最後文明建造的諾亞基地。

那裏現在裝滿了基地中的百姓,以及各種能源,沉睡着成百上千的新生嬰孩兒。

“將軍,地下基地外圍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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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末世病弱反派的家養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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