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物競天擇
一路提心弔膽,有驚無險的成功回到了酒店。
只是在回到大門的時候,上方的門牌懸挂着一隻喪屍,喪屍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通過脊椎骨連接,原本我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但是在我進門的時候,下半身砰的一下直接掉在了我的眼前。
差點心臟驟停,反手就是一刀。
在頂樓眺望下方,滿目瘡痍,透露出鮮血的血腥。
總統套房的樓梯左側有一個可以通往天台的暗道,再往後是一扇小門,可以用最簡便的方式到達地面。
因為這是總統套房的專屬個人通道,所以直通一樓,除非萬不得已,我不會輕易從這一個地方離開,直達廣場,廣場上聚集着大大小小的喪屍。
根據我的判斷,在沒有我的氣息前提下,這一個樓梯口特別安全,而我這一次回來,就是選擇從這一個地方上來。
或許是因為這一次的動作,樓梯口開始有了我的味道,所以那裏若有若無的糾纏着一些喪屍,要想下去還是有點麻煩。
五星級酒店裏面必備的就是太陽能儲備電源,這也是我一年以來賴以生存的基礎,幸好在末日前下載了好幾個硬盤的電影電視劇和小說,所以在這種環境下,我還算是沒有精神崩潰。
偶爾看一看電影裏面的喪屍逃生借鑒,藝術來源於生活這句話不是假的,只是遺憾的是每一次看到結尾,電影主人公最終都逃不了一死,過於絕望和灰暗的未來,讓我拒絕再次觀看。
在食品站裏面被圍堵的記憶,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腦海里,要是當時我能夠再敏銳察覺外面的危險的話,或許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那種地步,又或許要是我能夠跑得再快一點……
這種不甘心的想法,讓我總結出了一個道理,我太弱了。
我需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一點,這種強大是不依靠外物的存在。
類比就算我手上有最先進的槍械,也根本無法掩蓋體質的虛弱,拿得動槍跑不快喪屍也沒用。
站在鏡子前的我就是一個白斬雞,除了眼珠子還算是視力良好之外,渾身上下就沒有一點可以發力的地方。
我開始鍛煉身體,房間裏面並不缺這些器材,只是每次我從跑步機上下來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大汗淋漓,就跟去了半條命一樣。
只要沒有一些奇怪的喪屍在防盜門前轉悠的話,我並不需要太過於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隨着一周過去,練習的作用並不顯著,這讓我略微有一些泄氣之外,同樣堅定了我要繼續鍛煉的想法。
期間我也下樓了好幾次,天空時不時飛過一些轟炸機,每當這個時刻,我都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根據我的直覺判斷,這個時候如果有什麼人會出現,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駕駛着破破爛爛的跑車,上面全部都是漆黑的血液,白色的車身被這些生黑色的印記隱藏了起來,按照慣例把車停到一邊,我沒有選擇用電梯上樓,因為那裏面裝滿了在電梯裏面就已經發狂的喪屍。
事實上這一個酒店已經完全實現了自給自足,除了沒有土地可以來進行種田的話,或許我還會在這裏建造一個末世的安樂點。
拿着刀往樓梯上走,有的時候我會在樓下幾層看到擁擠的喪屍,當對方發瘋似的朝我飛奔而來的一瞬間,我直接卡進了二樓。
有一些喪屍不會走路,這是我在這幾天的時間內觀察到的現象,很不可思議,有一些喪屍一直重複着之前撞牆的動作,就彷彿如果周圍沒有出現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的東西的話,他會一直重複那個動作。
實際上在遇到了那一個女孩喪屍之後,我對現在這些詭異的喪屍的行為動作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遺憾的是酒店裏面並不提供實驗室,也沒有相對應的化學工具,在我就近觀察了一隻已經確定絕對不會攻擊我的喪屍之後,徹底確認了在這個世界上,這些喪屍已經朝不同種方向開始分化。
察覺到這種不同尋常的現象,我握緊了手機,敏銳的意識到這個世界,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已經開始了進一步的篩選。
我不能夠確定這種篩選究竟是好是壞,但經歷了漫長一年的等待,我似乎迎來了某種轉機。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達爾文的進化論追根究底最符合這一個世界優勝劣汰的原則,按照第一梯隊來進行篩選的話,我估計就是最先被踢出生態圈的那一個。
把這隻無效化攻擊的喪屍推到一邊,我開始在酒店裏面進行探索,因為我多次頻繁出入,食品站裏面已經變得很危險了,所以我把心思轉移到了酒店內部。
我所處的位置是酒店裏面的總統套房位於最頂樓,其次便是次一等的奢華套房,在十樓,每次經過的時候,我都能夠聽見一些憤怒的吼叫,地板上全部都是白色的肢體,不像是人類的,反倒更像是蜘蛛。
上一次上樓的時候,我發現樓梯口佈滿了一些白色的蛛絲,用力一扯就可以掰斷,除了稍微有一些粘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作用。
但這一次不一樣,在我像往常一樣,準備上樓的時候,樓梯口出現了好幾個被蛛絲纏繞而起的繭。
密密麻麻的蟲繭堵在了旁邊,隱隱約約從裏面發出來了吱吱的聲音,像老鼠又像蟲子,聽得我後背一涼。
與此同時,扶着樓梯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麻痹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條件反射就想拔腿就跑,結果邁開的第一個步子就直接把我自己給絆倒。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我的小腿上被纏繞起來了一圈又一圈的蛛絲,咣當的倒地聲,在這個安靜的走廊裏面顯得極為深沉。
“卧槽!”
雙手撐地,我拚命的想要把這個蜘蛛絲扯開,結果一碰到蛛絲,雙手就跟得了帕金森一樣不斷顫抖。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我的頭頂,難以置信的抬頭,我差點沒被眼前的景象嚇死。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