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酒有毒
牛二虎和陸源收拾妥當之後趕着驢車往四季春趕,三胖則是繼續去操持油酥的買賣。
這些天雞蛋灌餅賣得火熱,再加上陸源的特意宣傳,所以很多人都已經打聽出來雞蛋灌餅出自這裏,紛紛上門求購做法以及油酥。
三胖眼瞅着那麼多人拿着銀子上門,卻礙於陸源的命令一個銅子都不敢收。
此舉自然贏得那幾十戶做雞蛋灌餅的商販的擁護。
毫不客氣得說,為了維持這十天肉眼可見的高額利潤,那些商販甚至能變得比虎牙商會的兄弟更為兇惡。
若三胖不親自去鎮場子,還真難保會不會出什麼差錯。
另外一邊陸源趕着驢車去四季春,路還未走到一半就見到拐角出現五道身影,四個青衣短打的僕人簇擁着一個瘦弱白嫩的青年,搖着素白的扇子帶着惡風來到兩人面前。
青年高昂下巴語氣頗為不爽:“你就是那個狗牙幫的幫主陸源?真是好大的膽子,昨天居然去到江府中,說,你靠近江清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
陸源眉頭一挑,明白這是定然是由爭風吃醋引起的,於是故意氣道。
“我想你搞錯了,不是你去靠近江清,而是昨天她主動邀請我在江府長住,但是,我拒絕了!”
“你,你,你!”
青年難以置信,右手把扇子往左手一摔合起,而後用它指着陸源面紅耳赤,似乎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麼無恥的人。
“你不過是個混混而已,江小姐何等精明,這麼會邀請你住在那裏?你還拒絕了?呵呵!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
青年有些語無倫次,陸源看得有些好笑。
“聽你這話的意思,我應該接受啊?”
“你也配!?哼,好一張伶牙俐齒,今天本公子就撕爛你的嘴,看你還如何嚼舌敗壞人家姑娘清白!”
青年恢復過來,一揮手身後四個僕從就走出三人來,伸手就朝着陸源抓起。
“你們敢對我大哥動手,活膩了!”
牛二虎一雙虎目瞪圓,拿起趕驢的騙子就朝着當先一個僕從抽去。
“哎呀!”
那僕從躲閃不及,頭上的帽子一下子被抽飛了出去。
“誰還敢上來?當我虎爺爺是好惹的不成!?”
牛二虎見喝住三人,一隻腳踩在馬車上,橫鞭立驢,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青年見狀大罵道:“廢物,你們幾個廢物,三個打一個都不敢上,我要你們何用?”
可憐那幾人不過是普通僕從而已,哪裏比得上天天打架敢玩命的牛二虎,卻又不敢反駁青年的話,一時間站在原地左右躊躇進退兩難。
還是一個僕從機靈,退到青年耳邊道:“公子,我們這樣未免勝之不武,說不定他還會在江姑娘面前說你壞話,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
“那依你?”
“依小的看,舞刀弄槍都是邪門歪道,公子不妨以文采正大光明的戰勝他,到時候既在江姑娘面前露了臉,又能讓他無顏再在四季春待下去,豈不美哉!?”
“好主意,就這麼辦!”
青年大喜,只想着在佳人面前出風頭,渾然不覺對方是個混混,即使勝了有能怎樣呢?一個富家公子在文采上碾壓從小不學無術的混混地痞?
“小子,本公子今天就先不和你計較,記住本公子的名字:錢甄多!我會讓你在四季春待不下去!
後日乃是七夕佳節,興旺街會舉行七夕詩詞會,有本事你就來!”
說著青年就想走,他也有些怕牛二虎手中不斷晃悠的鞭子,生怕自己的臉蛋被那不知好歹的莽漢抽出一道血痕,那樣還怎麼泡妞!?
“就讓他們這麼走了!?”
牛二虎有些不爽,悶悶得喊了一句。
陸源拍了拍牛二虎的肩膀:“不急,既然他想出醜的話,我就讓他出醜!”
“大哥您真想去參加那什勞子詩詞會?我記得街上有個窮酸秀才,我這就找他做幾首詩句出來!”
牛二虎真是雷厲風行,說白了就是有點憨,說完當真就本着來時的路想要回去。
陸源哭笑不得連忙喊住他道:“快回來,正事要緊!”
……
路上遇到了個“傻公子”,陸源還是選擇暫時放過他。
在這裏混,難道真的不顧後果因為這件事就把對方殺人拋屍?若不能下殺手,那就還不如不招惹,不然麻煩一重接一重接踵而至,很有可能將小小陸源淹沒在這羊城之中。
但這個仇,陸源是記住了,後天不就有個打臉的機會嗎?
這個世界雖然和明朝的結構類似,但是很多經典名詩都未出現過。
他完全不介意當一個文抄公。
不要說什麼不好意思云云,陸源認為自己能夠將自己世界的文化帶到這裏,讓這裏的人也瞻仰一下他們哪裏古人的文采,這是在做一件有利於雙方世界的大好事。
還沒琢磨一會,陸源便已經到了四季春後門。
此時的江清蹙着眉頭,好像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就是連陸源搬着一隻大木桶進來都沒有注意到。
“江掌,江小姐,我來了!”
陸源打了個招呼,並沒想着追問對方為何煩惱。
他又不是她的誰誰誰。
陸源的話讓江清在“你來了?哎,怎麼帶了個木桶過來?”
“你昨日不是說酒窖被毀嗎?我正好這裏有一種迥然於現在所有酒的一種酒,也許我們可以試着合作一下!”
陸源說著拍了拍木桶,滿是自信。
現在正是炎炎夏日,一杯從井裏面提出來的啤酒,絕對會讓人從頭到腳爽個通透。
“這裏面裝得是酒?”
江清眉頭微微一皺,從未有聽說什麼酒是用木桶裝的,像從西域流傳過來的葡萄酒,恨不得用最精美的瓷器裝盛,以表示其價值。
這木桶裝的酒,能好喝嗎?
陸源看出來了江清眼中的懷疑,拿出實現準備的工具在酒桶上開了一個小洞,然後將裏面的酒液倒出。
微黃的酒液落到碗底便湧現無數泡沫,在陽光的照耀下猶如陽光一樣耀眼。
一個小二見狀大驚失色:“呀,這酒怎麼那麼多泡沫,不會是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