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事發突然

第122章 事發突然

他沒想到會在王宮外遇上蘇銘安一時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三人就這麼沉默了好一會,蘇銘安抿抿嘴上前了一步:“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跟我走?”怔住的陸朝希一下子就紅了眼眶捏緊拳頭:“你他媽的就不能裝作沒看見我嗎?蘇銘安!”

惱怒的蘇懷錦挽起袖子就要去揍他:“你嘴巴跟老子放乾淨了,居然敢罵我的人你找死!”

按住蘇懷錦的蘇銘安把傘遞給了他默默的走到離他不遠處的地方:“聽說你叛國了,我不想知道是真是假,你不跟我走,我就殺了你。”

差點笑出聲的不止是蘇子夜還有蘇懷錦。

陸朝希錯愕的盯着他:“你要殺了我嗎?連你也不肯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叛國,蘇銘安你就這樣信他?信他的片面之詞嗎?”

“是,他是我師尊所以信,怎樣?還不肯束手就擒嗎?那就得罪了。”說罷他作勢喚劍不想傷他的陸朝希扔了隨手撿來的劍:“我降,但是請你不要把我交給魔君處置,銘安你信我,真的我沒有做,我後悔了,我沒想害父親....”

走到他身邊的蘇銘安抬起手用法術困住了他的雙手淡然的說:“我信你。”

睜大眼睛的陸朝希根本沒想他會信自己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為什麼?”

“師尊有令若是遇上你好生盤問不許動手所以我信你,走吧回世子閣,那裏不會有人知道你在我這兒。”他伸出兩指隨手在陸朝希被困住的雙手間施了個法隱去光圈。

回到世子閣蘇懷錦滿身的不高興,蘇子夜本想再陪陪他無奈冥宮傳來消息不得不回去。

解了法術的蘇銘安給他滿上水又把帶回來的糕點給他吃順手檢查了一下他的傷:“你的傷沒什麼大礙,應該不是魔靈山的弟子吧,不然你可沒命活到這裏。”

喝着水吃着糕點的陸朝希搖搖頭:“不是。”

說著他又看了眼蘇懷錦,明白他意思的蘇銘安擺了擺斗篷取下:“沒事他不是外人你可以說他沒那麼閑會傳出去。”

“那是,我每天都想着怎麼讓你生不如死哪有空管其他人。”這話一出陸朝希微微汗顏很想說蘇銘安身邊都是些什麼奇葩。

烤着暖爐的蘇銘安毫不在意的繼續說:“你說你後悔了,後悔什麼?後悔沒有繼續做你的小公子而是背叛了師尊想着謀害?”

激動的陸朝希想辯解:“我沒有,我從來就沒有背叛過父親,是,我是恨過,可是養育之恩大過天,阿娘對我又那樣好我怎麼會,是君上他希望父親能有屬於自己的親兒子,逼着父親娶妻父親不肯,君上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是,那時候你才剛出生,我和父親賭氣不想傷害父親才答應被軟禁,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前些日子父親和君上吵的很厲害,父親要君上放我出來說我是他兒子,是生是死也該他決定,結果當晚就有人暗殺我,因為太害怕所以我跑了。”

蘇懷錦坐在榻上吃着紫米糕不屑一顧,蘇銘安給他續上水:“知道了,你安心住下,父王和母后從不來這裏,所以沒人會知道你的行蹤,但是關於你的行蹤我必須要告訴師尊,還有你說的這些話我會一字不漏的轉達。”

“我和你沒有交集也未曾說過話,你如何就信我這些願意出手相助?”陸朝希的確從來沒有開口跟他說過一句話,蘇銘安每次去見他時也是遙遙相望行過禮陪他一下午後就離開。

蘇銘安性子溫和有禮是陸朝希一直聽魔族人所說的,這一相處也的確如此。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世上除了師尊還有一個人願意信你不是很好嗎?師兄。”

“你叫我什麼?”震驚的陸朝希聽到這聲師兄是又驚又喜:“你和你父王真的不一樣,你父王生性多疑誰也不相信,卻能生出你這般性子溫和的兒子,我聽聞你父王兩三千歲時無人敢招惹只因他性子變化莫測。”

莞爾一笑的蘇銘安輕聲說:“我喊你師兄很奇怪嗎?我既拜了師尊為師,師尊的兒子自然就是我的師兄,母后性子溫柔我自是隨母后。”

撲哧一聲笑出來的蘇懷錦實在忍不住:“你說她性子溫柔?哈哈哈,夏輕衣哪裏溫柔,當年我差點被她打死,要不是拿蘇錦澈威脅她,她怎會降了我,也得虧蘇錦澈正在病中,不然我還真就沒有任何辦法,而且你母后可是遠近聞名的冥界二小姐,幼時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裏,這些年收斂性子也是因為有了你。”

臉色難看了的蘇銘安強顏歡笑:“無礙無礙不拘小節才是,懷錦不許胡說,我母后你得喊一聲伯母。”

翻個白眼的蘇懷錦不樂意了,他對於輕衣當年的兇狠還耿耿於懷:“知道了知道了。”

“師兄就住在偏殿吧,雖然簡陋了些,懷錦就住在我的後殿好了。”蘇銘安見他也吃的差不多了拿着藥箱想給他清理傷口。

不幹的蘇懷錦抱着胳膊看他:“不行,我要和你睡的,再過兩天我就要回冥宮了,你是我的人你身子冷心裏沒點數嗎?”

眨眨眼的陸朝希看戲似的看着他們兩個,扶額的蘇銘安一臉無奈:“別誤會,這是我弟弟蘇懷錦,是皇城那位皇子的兒子。”

半夜蘇懷錦把他抱的太緊,蘇銘安熱的喘不過氣來想起身去喝點水,他披上斗篷打開門捧着一杯熱茶坐在台階上看着下雪。

“已經下了好幾天不停了,銘安是還沒有睡還是睡不着?”陸朝希坐在窗邊熄滅了屋裏的燈所以蘇銘安沒有看見,他扭過頭看着陸朝希柔和的一笑:“懷錦抱的太緊有些熱的喘不過氣所以想出來透透氣,師兄怎麼還沒睡?”

陸朝希不再看向他了:“一百年了從未睡的這樣踏實了,有些不真實,所以醒了,蘇懷錦身上的戾氣很重,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些,戾氣這樣重的人要麼前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背上了太多冤魂,要麼就是天煞孤星轉世,他一個神這麼重的戾氣對你身子也不好。”

蘇銘安沒有回答他低頭喝了口茶恍惚間看到了院子門口一抹粉色的身影:“沁竹妹妹嗎?我還沒睡有什麼事可以過來。”

猶豫着的范沁竹撐着傘走進來,當看到陸朝希時有些困惑的行禮:“好幾日沒見到世子殿下了所以很擔心想過來看看,這位是?”

“師尊家的小公子陸朝希,你聽過的。”蘇銘安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身旁揉揉她長發。

依偎着他的范沁竹像是有心事:“世子殿下自回來后就很忙嗎?還是故意躲着我?是因為那日的事情躲着我?”

連忙解釋的蘇銘安搖着頭道:“不是不是我沒有躲着你,的確事出有因沁竹不要誤會,不是我刻意躲着你的,有些事以後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你不要多心了。”他生怕她誤會了自己。

這樣的疼愛在蘇懷錦眼裏格外噁心:“你最好把手放開,蘇銘安!”

愣住的蘇銘安聽到他的聲音就想起和他在床上做的事情更不知該如何面對范沁竹了。

陸朝希狐疑的盯着三人,范沁竹也奇怪的看向身後:“你是誰?怎麼會在世子殿下房裏?”

蘇懷錦拽起地上的蘇銘安拉入懷中從后摟住他脖子曖昧趴在他肩上:“沁竹妹妹好啊,我是誰不重要,只是這個男人歸我,你離遠些,我不喜歡我的人被別人碰明白嗎?”

“你胡說什麼懷錦,沁竹不是這樣的,這是蘇子夜的兒子蘇懷錦,你別放心上,他就是喜歡這樣調皮。”蘇銘安想掙脫奈何他力氣太大,而且他到冬天本就體弱。

不讓他動的蘇懷錦還穿着寢衣:“嗯?銘安是想我對沁竹妹妹做些什麼嗎?這大晚上的沁竹妹妹看也看過了還不回去?凍着了怎麼辦?”

盯着蘇懷錦的范沁竹語氣不是很好:“你最好放開世子殿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喲喲喲還心疼了?我倒要看看你會怎樣對我不客氣吶。”蘇懷錦揚起嘴角笑的燦爛,蘇銘安握住他手腕胳膊懟在他肚子上,吃痛的蘇懷錦一鬆手他掙脫開來:“懷錦!沁竹他與你玩笑的你別當真啊,我真的沒事,你先回去,我明日再和你說好嗎?”

范沁竹瞪了蘇懷錦一眼憤憤的說:“世子殿下還是少跟這樣的人摻合,等明日午時我再來與世子殿下一同用膳,不打擾了。”

陸朝希都看的出來蘇銘安喜歡她:“那是二爺家的小郡主吧?是挺般配的。”

“般配什麼啊就般配,蘇銘安大半夜你不睡覺瞎跑什麼?滾進來!”蘇懷錦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對他亂髮脾氣。

長發垂下的蘇銘安沒有系髮帶時真是溫柔到每一寸髮絲了:“師兄早點睡吧。”

關上窗的陸朝希聽到隔壁傳來的動靜其實很狐疑蘇懷錦到底是個什麼人,況且憑眼前所看到的蘇懷錦對他一點都不好,陸朝希不明白蘇銘安為什麼要跟這樣的人接觸,他撩開帘子打量着蘇銘安和蘇懷錦所住的前殿。

只見蘇懷錦一掌將蘇銘安打倒在地上怒氣沖沖的模樣,捂着胸口的蘇銘安疼的不行嘴角有血滲出:“別動她。”

“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跟我談條件?你還喜歡她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喜歡她,上一次我才會殺了她,你是我的!我的!你對范沁竹還真是念念不忘啊,也是,不然她一死你怎麼就發了瘋變得喜怒無常,難不成你這樣溫柔是因為她?”蘇懷錦一腳踩在他掌心絲毫不心軟。

可是這些在陸朝希眼裏看來是不可思議,按道理蘇銘安如今的階品和身份在蘇懷錦之上,他對蘇懷錦卻唯唯諾諾。

吃痛的蘇銘安連抽回手的勁都沒有:“我是喜歡沁竹跟你有什麼關係?懷錦,我是你哥哥而你有把我當哥哥嗎?”

“哥哥?你看看你做的事情哪一件是你身為哥哥該做的事情,你看我的眼神冷漠的很,看她柔情似水,你怎麼就那麼賤不改呢?別逼我再把你眼睛挖一次,我永遠忘不了你將我拒之門外時的神情,你說我的死活跟你沒有關係,如同你剛才那句話一樣,你對我就如此狠心嗎?”蘇懷錦又是一腳踹在他小腹上。

吐出口血的蘇銘安疼的青筋暴起額頭冒着冷汗睜大了眼睛痛苦不堪,陸朝希捂着嘴只覺得蘇懷錦是不是瘋了。

收回腳的蘇懷錦一臉的不恥和嫌棄:“我不介意再把你毀掉一次,你這麼乾淨倔強的人會怎麼做?是不是會跪在我腳邊再次求我?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討厭你,是個人都能牽動你情緒,唯獨我你對我都是冷冷淡淡的,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蘇銘安,你怎麼就這麼乾淨啊?”

蜷縮着身體的蘇銘安此刻又冷又疼的想要跪坐起來可他倒在地上疼的厲害:“懷錦....不是我太乾淨,是你滿身戾氣太重了,我想幫你。”

“閉嘴!你他媽的會不會說話,幫我?我一句話冥界百姓都得臣服於我,誰稀罕你幫?那些年無數百姓為你求情讓我放了你,他們跪在皇城門口說你是神是真正的神,求我饒恕你,我聽的煩了乾脆啊就把他們殺光了,居然還他媽的有人為你想要謀反,你就像一張白紙不染一絲痕迹令人發狂!你潔白無瑕我就滿身淤泥,沒關係遲早有一日我會把你這張白紙拽進淤泥。”蘇懷錦扔下這句話就自顧自的爬上床去滅掉了四個暖爐不再搭理他。

凍的嘴唇都蒼白的蘇銘安緩了緩疼痛然後默默的坐起來又爬起來看着床上背對着他睡的蘇懷錦有些茫然無措了。

他穿好衣服披着斗篷在屋裏都冷的瑟瑟發抖陸朝希看在眼裏不禁心疼:他是你弟弟難道不知道你怕冷嗎?還這樣對你豈不是想要你的命?

倒了杯暖茶的蘇銘安雙手顫抖的將杯中水送入嘴裏,他挪到熄滅的暖爐前試圖用滅盡的餘溫暖和暖和冰冷的身體,陸朝希屋裏很暖和,可越是暖和他就越是難受,那人的屋子冷的很他又自小畏寒怕冷,蘇懷錦也不讓他上床他該如何,是不是會冷的暈過去?

想到這裏的陸朝希再也坐不住了,他連忙起身穿上鞋走到他寢殿撩開帘子出來。

果不其然,那少年蜷縮在滅掉了的暖爐邊手上還有傷嘴角的血早就被擦掉了,地上的血也被他清理了,看到陸朝希出來他立馬收回手拿着書沖他溫和的笑着:“師兄還沒睡啊?”

“睡不着,不敢睡沒有人陪我,許是關的太久了沒有人陪睡不踏實,你能陪我睡嗎?怎麼爐子都全滅了?”陸朝希想找個借口讓他過去,他這話也是在說給沒睡着的蘇懷錦聽的。

蘇銘安扶着柱子爬起來差點支撐不住又跌下去好在穩住了:“懷錦怕熱我也覺得有些熱,所以下來滅了暖爐看看書涼快涼快,懷錦,你一個人睡可以嗎?”

床上的蘇懷錦哼了一聲不說話,蘇銘安就當他是默認了隨着陸朝希去了偏殿。

一進偏殿蘇銘安感受到暖流身子一顫,陸朝希爬上床拍了拍示意他脫衣進來。

脫下斗篷和外袍還有內衫的蘇銘安露出一件正紅色的寢衣,陸朝希眼前一亮,他這樣白皙的肌膚被這件紅色寢衣一襯倒真像小姑娘一般楚楚動人的好看。

他一上床陸朝希就禁不住打個寒顫,蘇銘安的身體也太冷了吧,像個死人沒有溫度,這樣想着陸朝希又怕他覺得冷有意無意的抱住他:“我怕冷兩人相互依偎取暖銘安不介意吧。”

笑笑的蘇銘安有些無奈:“那師兄就抱錯人了我常年身子體寒,師兄怕是暖不起來,師兄身上也不冷啊。”

“熱!我熱!我想抱個冷點的涼快。”陸朝希一時心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蘇銘安也沒有再說什麼任由他抱的嚴嚴實實。

睜開眼的時候陸朝希發現身邊躺着的蘇銘安很早就起身了,他的衣服也不見了。

揉揉眼睛的陸朝希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出偏殿來到他寢殿,卻不見蘇懷錦倒是有另一個少年在那少年很陽光活潑,與蘇銘安的溫潤如玉成對比一個古靈精怪一個翩翩少年。

陳長生一邊升着暖爐一邊罵罵咧咧:“媽的他不知道你怕冷?自己熱就滅了四個暖爐?你手怎麼了?拿來我看看,昨晚你怎麼睡的?他沒讓你上床睡嗎?他是不是有病啊想你死吧?你怎麼就那麼好欺負啊?凍死了誰給你收屍?”

“沒有沒有,半夜我在師兄那裏睡的,是我睡不着才起來的他沒有不讓我上床,手是我自己蹭破的你別誤會懷錦了。”蘇銘安着急辯解。

越說越生氣的陳長生升爐子的手都快掀了暖爐氣不過:“怎麼就誤會了,是那死小子臨走前跟我說的,他媽的像是炫耀,炫耀個屁,看你今天臉色比前幾日更不好,葯吃了嗎?我把爐子升起來了門窗也關嚴實了,還冷嗎?”他說著去抓蘇銘安的手。

摸到他手冷冰冰的時候實在氣不住了:“我找他算帳去,這手涼的很。”

拉住他的蘇銘安語氣都急了:“長生...我真的沒事啊,不用的,他真的沒有怎樣,再說他怕熱滅了暖爐也正常,我是在師兄房裏睡的啊,我也凍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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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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