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花海放燈

第121章 花海放燈

逗笑的蘇銘安也撐着下巴看她:“是因為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不能貼着沁竹了,正好長生暖和所以喜歡貼着他。”

抱着點心和孔明燈得陳長生嘆氣道:“原不過我就是銘安的湯婆子啊,既然這樣今晚我陪你睡覺暖被窩咯,要不銘安娶了我唄,娶了我天天給你暖被窩。”

三人都不由自主的笑起來,蘇子夜卻覺得這一切像是最初的蘇子夜蘇錦澈和輕衣,他們也像這樣一起哈哈大笑過。

撐着傘的范沁竹想給他擋雪奈何身高不夠有些吃力,低下頭的蘇銘安主動的想接過傘給她撐着以免她這樣吃力。

“我跟你共用一把傘吧,郡主一人一把,你手別露出來了,我與你差不多高,郡主撐着有些吃力。”陳長生一邊說著一邊給他撐傘,他又不放心的緊貼着蘇銘安。

陳長生的身體很熱很暖和,冬日裏也不會穿上許多但就是熱的像炭火,似乎是湯婆子冷了下來不夠暖和了,陳長生索性就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的體溫暖和着他:“這樣就不冷了,是不是暖和了很多?”

贊同的蘇銘安不由感嘆:“長生真的是好暖和跟個小火盆一樣啊。”

范沁竹撐着傘挽着他胳膊:“他明明是覺得世子殿下身上香甜軟糯占世子殿下便宜,哪裏是真心想給殿下取暖的。”

“咦郡主怎麼知道銘安身上香甜軟糯呢?難不成是抱過了親過了?”陳長生逗着范沁竹她立馬就羞紅了臉:“胡說八道。”抱是肯定抱過,蘇銘安每次和她親近時范沁竹總能聞到一股香甜的淡淡的花香,像是梨花的清香,而每次抱的時候他身體都是酥軟酥軟的很舒服,唯獨那胸膛有些硬梆梆的。

蘇銘安輕嘆一口氣:“別逗她了,沁竹妹妹是女孩子,日後要嫁人的,別污了名聲。”

怔住的范沁竹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蘇銘安默默的抽回了手:“日後要嫁人的?世子殿下當真是會為我着想,那又何必對我這樣好?”

意識到說錯話的蘇銘安懊惱的很:“我...沁竹妹妹你別生氣我就是下意識的說出口,我不是故意的,我對你好.....”

“因為你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啊,還能因為什麼啊難不成銘安喜歡你?喜歡....你?等等...”陳長生錯愕的看着兩人又看看蘇銘安鐵青的臉。

范沁竹都快哭出來的樣子轉身要走,蘇銘安拽住她胳膊拉她入懷:“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跟你說的,我喜歡沁竹,自小就喜歡的,那樣的話以後我不會再說了。”

這下換范沁竹錯愕了,他們兩心相許卻從來沒有說出口過,這一次當著陳長生的面蘇銘安溫柔的說出這番話來。

他摟她入懷摸着她長發:“一直都是你,我喜歡的人是沁竹,讓你難過是我不對,不要哭好不好,我不喜歡看沁竹哭的樣子,那玉簪是我特地找出來的,手鏈也是我求四爺給我做的,你的喜好我二十歲的時候就全部記得了,沁竹我只是害怕自己陪不了你多久,才從未說出口,我怕我突然病逝你依舊可以清清白白的嫁人。”

“我也....我也喜歡殿下....哪怕只有一天我也願意陪在殿下身邊,我只想嫁給殿下。”范沁竹抬起紅紅的小臉心動不已。

撿起傘的陳長生嘖嘖感嘆:“好吧,原來只有我是孤家寡人,你們兩個的喜好....我從四百一十三歲就知道了,怎麼也不見你們兩個喜歡喜歡我呢?再說你們一個愛吃甜一個愛吃辣的....口味都不一樣,銘安偏愛甜口的吃不得辣。”

想起什麼的蘇銘安一揮手一把弓箭浮在空中弓箭通體是水綠色的透明的:“這個一直想給你來着結果忘記了,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欣喜的陳長生接過弓箭:“有名字嗎?”一般非皇室子弟是沒法用一品弓箭的,甚至更多的連弓箭都無法使用,而蘇銘安隨手一拿就是把一品靈器,范旭澤是有資格使用一品靈器,但是他不喜歡,所以他的靈器都是二品和三品以上的,都是自己做,劍靈自己養出來的。

“叫墨海,才養出了劍靈,我讓小叔叔幫我做的弓,箭的話需要法術化成。”蘇銘安牽着范沁竹的手笑的開心。

蘇子夜看着弓很是熟悉又眼熟,他記得范旭澤似乎有過一個類似得,只不過他得是個三品靈器也是黑色的。

石頭上三人有說有笑的看着漫山遍野的花海佈下的雪更襯的好看許多。

陳長生點燃了孔明燈喊着他們:“沁竹銘安快來許願吧。”范沁竹和蘇銘安一起過去,范沁竹雙手合十閉上眼微笑着說:“我願世子殿下安好長長久久圓圓滿滿。”

蘇銘安望着漫天飛雪喃喃道:“我便願....”

他忽的一陣恍惚:一願夫人安好,二願本君康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常相見。那張臉並非是范沁竹的臉,卻是蘇懷錦。

“不可!蘇懷錦!”蘇銘安驚恐的叫出聲,陳長生和范沁竹紛紛看過去:“怎麼了?蘇懷錦是誰啊?難不成銘安想做哥哥了?哈哈哈。”

只見蘇銘安神色痛苦的捂着腦袋:“走開不要過來,滾啊!”

這下兩人紛紛慌了起來圍過去:“銘安?銘安你怎麼了,誰是蘇懷錦,他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啊?”

倒在地上的蘇銘安痛苦的蜷縮成一團:“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了不要了你想怎樣你說啊!說啊!”他睜開眼睛眸子血紅的揪住了陳長生的衣領把他按在地上神志恍惚分不清誰是誰:“蘇懷錦你恨我什麼?你恨我什麼啊,你殺了我父王母后害死我小叔叔,你憑什麼恨我,你把她還給我還給我!我恨死你了,污恨死你了!你殺了我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求你殺了我。”

他說著說著痛哭失聲手中的力度大了許多。

范沁竹嚇的不知所措:“世子殿下~”

還好陳長生沒有被嚇壞:“我還做了什麼事情讓你恨我?我是誰?”他思緒清楚的想從他口中得知到底是什麼讓蘇銘安忽然變得這樣。

“還做了什麼?殺我全家千年囚禁,你說我撫琴好看拔去我十指甲片,你說我笑的樣子讓你嫉妒所以你將我折磨的生不如死,若不是為了沁竹我如何能忍受千年?琵琶釘刺骨我都能忍,你為什麼要騙我殺了她?你羞辱我將我踩在腳下我都不計較了,你把她的屍骨還給我吧好嗎?我什麼都不要了,蘇懷錦,我求你了,你說我是你哥哥你說你只剩下我,無論何時我都不許離開你玩答應你,我不死我不死,你把她屍骨還我吧讓我帶她回家。”蘇銘安雙眼通紅的苦苦哀求。

這模樣觸動着蘇子夜的心耶嚷范沁竹心疼的掉着淚,陳長生皺着眉頭:“哥?那我是誰的兒子又為何如此對你?我叫蘇懷錦?”

蘇銘安無助又絕望的跪坐在地上鬆開了陳長生雙目失神:“誰的兒子?是冥王蘇子夜獨子蘇懷錦啊,你恨我入骨卻又緊固我留在身邊,你為什麼恨我?為什麼?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你對我深惡痛絕?”

“這不可能,皇城那位皇子至今未娶怎會有什麼兒子?懷錦懷錦?懷念王君?倒是王君的名字帶錦字,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你清醒清醒,沒有什麼蘇懷錦,那是夢是夢!”陳長生搖着蘇銘安試圖喚回他的神志。

范沁竹揮開他的手緊緊抱着蘇銘安:“別晃了別晃了,你怎知蘇子夜他沒有私生子?是他一定是他的兒子來折磨殿下了,他不肯放過王君一家他的兒子自然不會放過世子殿下,蘇懷錦,他連王君死後如何懷念他都想好了,這分明就是詛咒是詛咒王君一家!”

看着失神的蘇銘安喃喃自語陳長生也有所懷疑和動搖了:“但這些並沒有發生,王君和王妃娘娘不也活的好好的嗎?沁竹,或許不是現在呢他看的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也說不準。”

哭着點范沁竹就那樣死死的抱着他:“我管他是現在是未來,世子殿下都變成這樣了,蘇子夜他為什麼就是陰魂不散,牽扯着王君又牽扯着銘安,他害的王君身子變弱又害的銘安年幼時差點活不下來還不夠嗎?他不死他的兒子日後也會折磨銘安的,他為什麼不死!”

“不許亂說這裏是皇城帝君腳下豈容得你胡說八道,萬一被聽去可是殺頭的罪。”陳長生后怕的捂住她的嘴四下看看。

再也忍不住的蘇子夜現身了:“我沒有不是我做的,沁兒,你要相信我,你阿娘說過她會等我回來的,你是香凝的孩子我不會害你,安兒又是錦澈的兒子我如何會害自己的親侄子?”

抬起頭的范沁竹滿眼的憎恨,陳長生倒是緊惕的行禮:“見過子夜殿下,沁竹妹妹方才胡言亂語還請子夜殿下不要當真了。”

鬆開蘇銘安的范沁竹喚出劍,那把劍就是珠璣香凝從前的佩劍:“我要殺了你!”

陳長生驚恐的握住她的胳膊:“沁竹!你冷靜一點那可是子夜殿下!”

“我管他是誰,你別忘了銘安變成這樣是誰幹的他為何身子孱弱到如此地步,王君又是如何變成這樣的?我要殺了他,殺了他那個叫蘇懷錦的就不會出現了,你讓開別攔着我。”范沁竹揮開他直衝着蘇子夜而去。

心痛的蘇子夜躲閃着根本沒想還手:“沁兒真的不是我,你讓我看看他怎麼了,安兒的狀況現在特別不好,你讓我過去看看。”

范沁竹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你休想靠近世子殿下半步。”

“住手!”陸勛從天而降好歹是趕上了,范沁竹怒不可遏的收回手行禮:“四爺。”

陳長生就差感激的跪下來:“四爺來了。”

陸勛一揮手蘇子夜面前多了道結界,三個孩子和陸勛硬生生的和蘇子夜劃分開來,把完脈的陸勛鬆了口氣摸摸他額頭:“銘安無事沁兒不需要太擔心。”

蘇子夜敲打着結界想過去:“陸勛你把結界打開讓我看看他,我就看看他什麼也不幹。”

抱起蘇銘安的陸勛看着蘇子夜道:“你的確有個兒子叫蘇懷錦,他生母是溫詩詩,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那孩子比銘安小几月,當年溫詩詩死後初墨發現她有了兩個多月身孕,初墨心軟取出胎兒和胎盤放置金蓮生養着,如今算算也是有一百歲了,只不過他一直昏睡未醒,體型也是個發育成全的男嬰模樣,銘安看到的不是夢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是他那樣子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你想知道那孩子便自己去找初墨,我只希望他所看到的東西永遠不會發生。”

“我有個兒子?蘇懷錦這名字是溫詩詩取得懷錦懷錦,是她懷念錦澈?”蘇子夜花了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

搖搖頭的陸勛看着他又說:“你自己,初墨問過你如果你有孩子會取什麼名字,那個時候你剛和錦澈夫婦鬧僵,你說那就懷錦吧,寓意是懷念從前的錦澈,你說的話自己都忘了嗎?懷錦為何變成那樣?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那孩子成人形后就戾氣十分重,我和初墨花了三十年的時間才清除他的戾氣,如今他在翼族的金蓮池,初墨耗損修為養着他,一百年了他也該醒了。”

接受不了的蘇子夜一看到蘇銘安那痛苦不堪的模樣就有些崩潰:“那孩子不能留,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會害死安兒和沁兒的,冥界也會毀在他手中的,他不能活着。”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子不教父之過,自己的兒子會變成那樣你該反省是不是自己沒有教好他而不是去想害一個還沒醒來的孩子,我看着他一點點發育成人形,可是這十年懷錦的戾氣突然又橫行了,無法壓制和清除,銘安也是那時起時常夢到懷錦。”陸勛不想再和他多言一句,抱着昏沉的蘇銘安帶着兩個孩子就離開了。

回到奉天閣昏昏沉沉的蘇銘安清醒了許多只是身上冷的很:“師尊?”陸勛瞧他醒了點點頭摸摸他腦袋:“怎麼還這麼冷啊,你又夢到他了?”

坐起來的蘇銘安沒看到范沁竹和陳長生點着頭坐好:“是,弟子有夢到蘇懷錦了,沁竹和長生呢?他們沒有回來嗎?”

“回來了,沁兒在長生房間說話,他們都在等你醒過來,你為什麼會害怕蘇懷錦?”陸勛坐在床邊其實他對蘇銘安的夢境一無所知。

捂着腦袋的蘇銘安滿是痛苦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害怕一個莫須有的人,可是他那樣子很可怕我記的清清楚楚,他說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獄,師尊,我怕我怕極了,這十年我日日夜夜都能想起他的臉,他和我長得很像,這些夢真實的就像發生過一樣,師尊我該怎麼辦?”

陸勛拍着他的背難受的很:“你想見他嗎見真正的蘇懷錦?”

蘇銘安抬起頭怔怔的望着他:“師尊的意思是他不是夢?蘇懷錦是真的存在?他活在這個世上是嗎?那我該怎麼面對他?”

“沒事的有師尊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銘安不要怕,師尊帶你去見他。”陸勛揉揉他的長發守在他身邊整整一宿。

這一晚奉天閣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或許是陸勛的魔氣毫無遮掩被那抹怨氣察覺不敢有動靜。

第二日陸勛讓范沁竹和陳長生先回去,他獨自一人背着昏沉的蘇銘安去往翼族,果不其然到了翼族見到初墨時她身邊站着蘇子夜,初墨攔着蘇子夜不讓他去金蓮池。

“四爺來了那是....安兒?”初墨也有幾十年美踏足冥界了,見到這樣的蘇銘安也很奇怪:“也是為了那孩子來的嗎?”

放蘇銘安坐下的陸勛沒有否認:“蘇子夜你又來這裏是為何的?”

蘇子夜看着蘇銘安目光決絕對說:“我是來親手了結蘇懷錦的命,那個夢一旦成真冥界和攝政王一家就會毀在蘇懷錦手上,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我來殺了他。”

夢魘的蘇銘安拽住陸勛的胳膊:“師尊救我救我,我再也受不了了,師尊~”

陸勛和初墨相視一眼而後蹲下身喚醒了蘇銘安輕聲安撫:“沒事沒事,師尊在這裏,安兒別怕別怕,師尊這就帶你去見蘇懷錦。”

“我不敢見他,師尊我不敢。”蘇銘安此刻才有了一個孩子該有的恐懼和模樣,蘇子夜不忍心的想上前:“安兒。”

擋下他的初墨抿抿嘴:“輕衣交代過不許你靠近安兒,也不許你接近蘇懷錦。”

錯愕的蘇子夜不知道的是原來他們都知道蘇子夜有個兒子只有他自己不知道,陸勛安撫着蘇銘安示意初墨不必如此:“讓他見見自己未曾見面的兒子吧,初墨不能剝奪他做為父親的權利更何況那是他的親兒子。”

初墨只得帶頭領着他們三個去金蓮池,蘇懷錦躺在最大的那朵金蓮里睡的香甜,蘇子夜初見他第一眼就覺得有什麼情緒在自己體內發生。

站在陸勛身邊的蘇銘安搖着頭:“不是他這不是蘇懷錦,他明明跟我一樣大的。”

陸勛一揮手金蓮飄向了岸邊,裏面的孩子額頭有一顆紅色的金蓮花的印記若隱若現:“你去摸摸這孩子看到底是不是他。”

點着頭的蘇銘安猶豫着還是伸手了,他剛觸碰到蘇懷錦就見藍光浮現,蘇懷錦立馬在變大隻不過幾秒時間就變成了和他一般大的孩子,那一身白色的長衫長發披散就是他夢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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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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