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千葉鏢

擺渡人在第十天的時候回來了，孟婆覺得擺渡人在不回來的話自己真的快招架不住這祖宗了。這不是自己的娃又不能揍讓孟婆很是苦惱，雖然在擺渡人離開之前說過不乖使勁揍，但是這來真的話孟婆還是不敢的。那天依舊和往常一樣孟婆一手牽着闕羽凌前去擺渡人的住所看擺渡人回來了沒有，也虧得這擺渡人的住所和孟婆的住所距離不是很遠，“孟姐姐，你說師傅今天會回來嗎？”闕羽凌說道，其實這麼多天擺渡人不回來讓闕羽凌隱隱有一種自己要被拋棄的感覺，內心很是失望的。“那羽凌，我們今天打個賭，打賭擺渡人會不會回來，你贏了我買結晶糖給你吃，你輸了就回去練功法多加一個時辰怎麼樣？”孟婆也是想盡辦法的分散闕羽凌的注意力，她也是有感覺到闕羽凌這幾天逐漸低落的心情。

“恩，那我猜師傅是沒有回來的，這麼多天我們天天來都不見他回來的。”闕羽凌低着頭很是委屈，委屈得掉了一顆金豆豆，但是他自己趕緊擦掉了，因為他知道孟婆對自己很好，“那我猜你師傅今天會回來好嗎？到時候誰輸了可不許耍賴哦。”孟婆說道，“恩，不耍賴。”闕羽凌有些鼻音的說道，孟婆知道這闕羽凌又在偷偷掉金豆豆了，這小孩子一直以為她不知道，偷偷的將眼淚擦掉，但是小孩還是小孩，不是很懂掩飾，那一聲濃重的鼻音就出賣他了，但是也感嘆着小孩很懂事，每次都是自己偷偷的哭，從來都假裝沒事的樣子，然後自己在他哭完以後送給他結晶糖的時候又會笑得很開心，真不知道這擺渡人是哪裏撿的寶貝呢。

“來，拉鉤哦，不然我怕有人會耍賴喲。”孟婆蹲下來說道，“哼，我才不會。”小孩假裝冷哼的轉過頭不看孟婆，可是那飛紅的眼角就已經暴露了，但是還是很實誠的舉起自己的小短手，示意要跟孟婆拉鉤，“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小狗。”孟婆笑了笑，很是認真的將小指和闕羽凌的小指勾着搖了幾下，然後兩人的大拇指按了一下手印，這簡略的約定也就完成了。“你看，我就說沒有回來，孟姐姐，你要給我買結晶糖哦。”闕羽凌語氣很是失望的說道，其實他更願意加練一個時辰的功法。

“是嗎？你在仔細看看。”孟婆笑眯眯的看着前方說道，“師傅。”闕羽凌看着前面漸漸走過來的帶着斗笠的人大喊着飛奔了過去，怕當時的闕羽凌恨不得光速到達那人的身邊，一個虎撲撲在了擺渡人的身上。“哎喲，這幾天沒見怎麼變成愛哭鬼了。看你把鼻涕擦得我到處都是。”擺渡人嘴上雖然嫌棄，但是慢慢的寵溺，手也輕柔的給闕羽凌拍着後背，他也知道他離開這麼久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確實是一個可怕的事情。“尊者那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孟婆走上前笑眯眯的說道。“恩，辛苦了，改日登門拜謝。”擺渡人頷首說道。“尊者嚴重了。”孟婆說著就離開了。

“師傅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闕羽凌帶着一腔的鼻音說道，“不回來我能去哪裏呀，來來來，趕緊擦一擦，你看看這鼻涕泡，真是嚇死人了。”擺渡人說著就幫闕羽凌將鼻涕和眼淚擦一擦了，“走了，我們先回家。”擺渡人說道，“恩，好。”闕羽凌說道，一大一小牽着手進入了房屋。“喲，這屋子還挺乾淨的。你讓孟婆給你打掃了？”擺渡人問道，“沒有，是孟姐姐每天跟我過來的時候打掃的，孟姐姐說打掃乾淨些師傅回來才好住。羽凌很乖哦，有幫忙擦桌子。”闕羽凌抬着頭說道，儼然是等着誇獎的小孩子。

“恩，臭小子最乖了。吶，師傅給你待會來了武器哦。”擺渡人摸了摸闕羽凌的頭說著從懷裏面摸出幾片跟柳葉一般的刀片遞給了闕羽凌。“師傅這是什麼呀？看起來一點都不厲害的樣子。”闕羽凌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臭小子，你可別小瞧了這個，這個可是為師廢了好大功夫才研究出來的呢。你看好了哦。”擺渡人說著隨便拿起了一片刀片，帶着闕羽凌出了屋子，二人站在了房門口，擺渡人隨手將那刀片甩了出去，而那刀片在飛行的過程中並沒有發出聲音，而且在發出的一瞬間好像變魔術一樣，瞬間分化出許多一模一樣的刀片，每一片都成半透明狀，薄如蟬翼邊緣處在那幽幽的綠光中泛着讓人害怕的寒光，一片刀片出去就跟撒了一個網出去一樣，直接佔據了大半個院子了。不少刀片劃過的木柵欄直接就穿透划斷了。“收。”擺渡人說了一聲，那些刀片好像有意識一般，迅速收攏合成一個刀片回到了擺渡人的手裏面又是只有一片看起來不少很起眼的刀片。

“好厲害啊。”也不知道闕羽凌是看呆了還是嚇到了，反正整個人都還呆在那邊，“是不是，這是千葉鏢，現在你也合適，你現在還小，不適合舞槍弄棒的，這東西小容易攜帶，而且的話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擺渡人說道，“那不是偷襲嗎？師傅之前可是說過偷襲是可恥的。”闕羽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也可以提前通知一下說你要出招了，這就不叫偷襲了呀。而且你看這個是不是超級厲害的，還是你不想要這麼厲害的武器，不要的話我可是要留着自己用了。”擺渡人說道，“恩，師傅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闕羽凌趕緊說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有的武器，哪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就被收走了呢。

“恩，對了，你那個功法和心法練得怎麼樣了？”擺渡人問道，“心法我都會了，功法我還差一點點就全部都學完了哦。”闕羽凌驕傲的說道，“這麼多天你功法還沒有學完嗎？”擺渡人問道，顯然對闕羽凌的修鍊進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還沒有，可是，可是，孟姐姐說我修鍊的速度已經是別人的好幾倍了。”闕羽凌聽到擺渡人的聲音有些不悅，就低着頭雙手絞着說道，末了還不忘記給自己帶個帽子。“孟婆那只是不想你傷心而已，你這進度是慢了一些了，是不是天天纏着孟婆給你做好吃的，帶你出去玩什麼的？”擺渡人說道，“我沒有。只是會讓孟姐姐帶我回來看看師傅你回來了沒有，但是每次來你都沒有回來。”闕羽凌說著頭低得更深一些了，可能是越想越委屈，一顆金豆豆啪的掉在了地上了。

“恩，知道了，不要傷心了，師傅也是想你多學點，你是很聰明的，但是你不可以驕傲你知道嗎？你要更加努力好不好，這樣你才能保護自己的。”擺渡人蹲下來說道。“恩，我知道了，我還要保護師傅你呢。”闕羽凌抬頭臉上還掛着金豆豆，但是臉上已經笑開了，這小孩子就是比較好哄，誇兩句就可以了。不過擺渡人也是發自己內心的想法，闕羽凌確實是比別人修鍊速度快很多，雖然是千年成精的，但是實際的智商跟人類還真沒啥多大差別，只是闕羽凌千年間一直陪着自己，然後自己跟他講各種事情，所以相對知道的也會多一些而已，而他知道的途經也只限於自己說的而已。

“對了，師傅，這個千葉鏢要怎麼學呀，師傅剛剛好厲害呀。”闕羽凌說道，小孩子的煩惱來得快，去的也快，拿着擺渡人給的千葉鏢一頓研究起來了，“來，為師教你，這個也是要滿滿來的，剛剛為師只是展現了它一層的效果。”擺渡人走了過去說道，“一層就那麼厲害呀，那要是練成了是不是就可以變成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了。”闕羽凌說道，“恩，可能吧。”擺渡人說道，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這闕羽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自己在他還是彼岸花的時候傳遞了太多自己的憂傷給他，導致現在的闕羽凌對於要保護師傅成為厲害的人有深深的執念了，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擺渡人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好事，畢竟執念太深的話那就容易有鬱結，而有鬱結的話越往後就會越嚴重的。

“臭小子，你為什麼一定要成為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呢。”擺渡人坐了下來，將闕羽凌也抱了起來說道。“恩，因為師傅不開心，我想把讓師傅不開心的人都消失。”闕羽凌玩着手裏的千葉鏢說道，“羽凌，人活一世或許是為了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是不能只為別人，也要為自己想想的哦，我知道你現在還小還不懂，但是師傅希望你不要有這麼重的殺心，我希望你只為自己而活。”擺渡人說道，他也不確定這些話闕羽凌能不能聽得懂，“恩，師傅說的我不是很懂，但是我會努力這麼做的。”闕羽凌說道，“恩，師傅不開心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已經是時過境遷了，往事無需在提，你看師傅都不想報仇，那羽凌能不能不要在想着報仇的事情了。”擺渡人說道，“恩，好吧。”闕羽凌說道。

“恩，這才是乖羽凌，走吧，我們去學千葉鏢的功法。”擺渡人知道闕羽凌雖然答應了，但是內心其實還是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師傅不讓他去想報仇的事情，看來也只能日後慢慢開導了。“慕溪，我來看你了哦。”玄冥還沒有進句芒的府門的時候就開始喊道了，而此時的慕溪正在看書，小小一個有模有樣的坐在小桌子前，翻閱着比他還大的書籍，看起來這書籍他閱讀起來嗨有些難道，畢竟你看那小眉頭皺得，要是有蚊子都能夠夾死了，在玄冥這一喊的時候不知道是前些日子嚇到了聽到玄冥的聲音小身子居然抖了一下，原本曲慕溪以為自己是幻覺了，但是當看到玄冥從遠處走了過來的時候眼淚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吧嗒吧嗒的掉在了書籍上，很快就暈染開了，書頁以為有眼淚的沉浸都變的半透明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老嚇慕溪啊。”句芒很是不悅的看了一眼玄冥，轉頭將曲慕溪抱了起來輕輕拍着後背說道。“我哪知道慕溪這麼不經嚇呀。”玄冥很是無辜的說道，想想他的驚世神顏在天界不說第一也是拍前十的好嗎，這曲慕溪咋這麼怕自己呢，讓玄冥一度懷疑自己的顏值下降了呢。“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句芒抱着曲慕溪問道，“你說你，咱們這麼就沒見面了，不應該先敘敘舊，鋪墊鋪墊，然後在醞釀醞釀嗎？這麼直白真的不好你知道嗎？”玄冥說道，一副我真的很想跟你嘮嗑，可以跟你嘮一百年的表情看着句芒。

“送客。”句芒對着玄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這白眼翻得都讓玄冥害怕這眼睛翻不回來了。“哎哎哎，真是的，我可是大有發現，關於慕溪的，你想知道嗎？不想知道我可走了。”玄冥故意說道，一副你快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的表情看着句芒。“不想，慢走。”句芒絲毫不按套路來的直接說道，抱着曲慕溪打算回去了。“得得得，我告訴你。”玄冥真是敗給了自己的好友了，這自己在這邊真是占不到絲毫的便宜，“恩，你知道了什麼，說吧。”句芒說著就坐了下來，玄冥也絲毫不客氣的大刀闊斧的做了下來，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也很是隨意，這也說明了這兩人的關係還真是挺好的。

“那什麼，你回來以後我閑着沒事就去查閱了一下書籍，發現這白色彼岸花化身的人適合修鍊水術。”玄冥說道的，確實現在這個時節是夏季時節，離冬季挺遠的，所以玄冥說他挺閑的也是有道理的。“那你？”句芒轉頭上下打量着玄冥說道。“我可不是這花精啊。而且天底下哪有我這麼好看的花精呀。”這玄冥真是三句不忘誇自己一句。“那你不是花精怎麼會御水呀？不對，你是什麼意思？你還真想把慕溪帶去你教嗎？”句芒這才意識到玄冥剛剛說了什麼。“不是，我看着慕溪應該也不願意去我那邊，你看着也行不，你讓他叫我師傅，我教他御水術你覺得如何？”玄冥將自己的小算盤說了出來。

“你想收徒弟那不是一抓一大把，怎麼就看上我家慕溪了。”句芒喝了一口查說道，這玄冥的御水術他說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的，如果由玄冥來教御水術的話那肯定事半功倍的，而且玄冥是自己認識許久的人也是信得過的人，不然上次去玄冥府上就不會講曲慕溪是彼岸花修鍊的事情告訴玄冥了。“你可要考慮清楚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還是免費傳授的，還不收錢的，這種大好事情可不是天天有的。”玄冥看着句芒思考了許久也沒有說好就趕緊開始推銷自己了。“這個還是要跟慕溪商量的，你先前可把慕溪嚇得不輕，也不知道慕溪願不願意。”句芒說道。

“那你跟慕溪商量商量，我先去溜達一圈。”玄冥尷尬的摸摸自己的腦袋說道，自己上次也沒料到曲慕溪會這麼不經嚇，這要是早知道這曲慕溪的體質是千年一遇的練習御水術的好體質，那自己斷然是不會這樣的，那肯定是捧上天的，不過這後悔也沒用了，事已至此也只能希望句芒能夠勸得動曲慕溪了。“慕溪，剛剛玄冥的話你也聽見了，我知道你在瑤池邊修鍊了千年，而瑤池邊西王母又時常在那邊修鍊講座，我相信有些事情你還是懂的。”句芒正色的說道。“恩，我懂，可是，我怕。”曲慕溪說道，確實曲慕溪的成熟度遠不止表面看上去的五歲孩童，因為西王母和其他一些上仙都會早瑤池邊修鍊講座，而曲慕溪還是彼岸花的時候耳宣目染很多事情都是懂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控制不住自己孩童的心性而導致了有些膽小。

“玄冥只是喜歡開玩笑，他斷不會對你如何的，而且這不是為師給你做後盾，而且你是在為師府上修鍊的。”句芒說道。“那師傅平時會跟我一起嗎？”曲慕溪眼巴巴的看着句芒問道，“師傅要是有空的話是可以陪你，但是為師也不能每天都陪你，因為為師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慕溪，你是男子漢，是要勇敢的哦，而且你學會了玄冥的御水術的話，你學到很厲害的時候就可以打倒玄冥了，到時候你就可以不用怕他了不是嗎？”句芒說道，“恩，好像是這個道理，那這兩天師傅你能不能先陪我，我怕玄叔叔會把我帶走。”曲慕溪拉着句芒的衣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