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友冬神

句芒在曲慕溪答應的時候內心不禁感嘆着娃也太好騙了吧，果然還是要看緊一些啊，這麼好的娃可不能被別人給拐跑了，那得多虧啊。邊想着邊抱起了曲慕溪出了這府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害怕被賣掉了，曲慕溪雙手緊緊的拽着那句芒束髮的髮帶，裏面夾雜着幾根頭髮真是拽得有些疼啊。不過這些都可以忍的，畢竟自己撿了這麼一個寶貝徒弟肯定得去嘚瑟嘚瑟的，這忽悠了好幾天終於將這祖宗忽悠出門了，這句芒的心思已經注意不到這被拽疼的頭髮上了。一路哼着小曲，駕着雲直接飛向了北方。

“慕溪，我今天帶你去見一個好友，玄冥，冬神。”句芒說道，“好的。”曲慕溪聽到句芒介紹了一個人瞬間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你別怕，這小子沒我這福分，不會把你賣給他的，你啊誰要買都不賣的。”句芒感覺到曲慕溪突然挺直的後背就知道這娃有開始胡思亂想了，肯定以為自己要將他賣給了玄冥，哼，玄冥那傢伙才沒有這福分呢。聽到句芒這麼說曲慕溪也略放心了一些不在那麼緊繃了。“大老遠就聽見你在說我壞話了，看來是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了。”突然前方飛來一把水箭，帶着冷冽的寒風呼嘯而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爽朗的聲音。“老朋友我不遠萬里來到這，你就這樣歡迎我的。”句芒隨手一揮一道綠光出現形成一道屏障，那水箭在接觸那屏障的時候就直接掉落下來了。

“老朋友，無事不登三寶殿。”那聲音的主人並沒有現身，而是前方飛來了更多的水箭，“玄冥，你這是西北風喝多了，弱了嗎？這程度的水箭，真不是你的水平啊。”句芒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將那綠光形成的屏障一直護在身前而已。“我這不是怕傷了無辜嗎？要是只有你一個人的話那我的歡迎儀式會很熱烈的。”聲音傳來，雲霧裏面走出一個人來，穿着黑色的衣服，銀色衣邊，渾身散發著冷氣，看起來真是非常符合他冬神的職務了。

“得得得，少嘚瑟了，收收你那凍死人的冷氣，真是不要錢的可勁造。”句芒說道。“切，真是當爹的人就是不一樣啊。”玄冥雖然嘴上嫌棄，但是也是將自己身上的冷氣收了起來了，畢竟曲慕溪現在還沒有到達可以抵禦寒冷的程度，況且是在這冬神身邊，怕是待不了一個鐘頭句芒就得打道回府找神農了。“這娃你私生子嗎？”玄冥伸手想抱曲慕溪，但是奈何曲慕溪怕生怕被賣掉，直接不給面子的轉頭趴在了句芒的肩頭，雙手緊緊摟着句芒的脖子，拒絕之意不要太明顯了。“知道吧，你這是人品，來慕溪，不要怕，這是玄冥，冬神，你是要打招呼的，不然是不禮貌的。”句芒拍拍曲慕溪的背部說道，“冬神好。”曲慕溪依舊雙手緊摟着句芒的脖子，只是轉頭說了一句，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你看看，我說你就應該跟我多待待，跟我學習一下親和力，你看看你天天發冷氣，靠近你都要帶暖爐了。活該你單身。”句芒說道，“喲，你不單身了？”玄冥冷哼一聲說道，“可是我有娃呀。”句芒頗為得意的說道。“這又不是你的，說的好像就是你生的一樣。”玄冥說道。“這叫不是親生勝是親生，你這種萬年單身狗是不會懂的。”句芒抱着曲慕溪說道，看到自己好友吃癟的樣子心情甚是舒暢了。

“對，你比我強一些，不是萬年單身狗，只是千年單身狗。”玄冥說道這邊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原因，用眼睛的餘光撇了一下句芒，發現句芒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才放心下來。“沒事，誰沒有年輕過呢。”句芒確實是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端茶的手抖了一下。“哈哈，對對對，都是年輕不懂事，晚點我們哥倆喝點？”玄冥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不了，這小子怕生，我答應他就出來半天，你這荒郊野嶺，來回都要費好一陣子時間，我待會該走了。”句芒說道，“別啊，咱哥倆可是好久沒有痛快喝過了。”玄冥本來想拍句芒右肩的，但是突然意識到句芒右手抱着曲慕溪，抬起的手也只能尷尬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了。

“不了，下次吧，這娃怕生得很，入我府門以後就沒出來過，這要不是今天好說歹說，都不知道啥時候才會出了府門啊。”句芒表示這種很頭疼，自己養的娃跟自己性格不一樣，真是讓人頭大，“這不好辦嗎？慕溪不喜歡出門，那你可以讓別人去你府邸呀。你這腦子是變成木的了吧？”玄冥也是逮着機會的損句芒了。“這樣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句芒突然恍然大悟的想到確實是可以這樣的。“不過啊，你那個府邸啊，是個人都不會想去的。太過於生機盎然了。”玄冥說道。“說的好像你這冰窟窿我喜歡來一樣，不對呀，我覺得你去的挺勤的呀，你不是人？”句芒問道，“恩，我不是人，我是神。”玄冥被自己的小聰明得意的就差把我真聰明四個字寫臉上了。

“沒想到你還有點小聰明呢？”句芒說道。“那是，我可是智商超群的人，你今天來找我不是為了來誇我的吧。那也太興師動眾了吧。”玄冥說道，“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是這樣的，這娃吃了自己的本體，我怕有什麼問題，所以帶來給你看看。”句芒說道，“吃了自己的本體，所以他是還活着的？”玄冥瞪大眼睛說道，“你是傻嗎？沒活着我抱來給你看幹什麼。趕緊麻利利的。”句芒白了一眼玄冥說道。“你醫術不是比我好嗎？你給看看不就好了。”玄冥說道，確實句芒作為春神在一定程度上還擁有治癒他人的能力，“我看過了沒什麼毛病，但是我怕我看錯了。”句芒說道。

“你啊，就是這麼不自信，來我給看看。”玄冥對於句芒也是很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看來之前那件事情對他的打擊還是太大了，“恩，沒啥問題呀，可以說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玄冥看了一會說道。句芒覺得自己還是不大相信的又再次將曲慕溪的手拉過來看了看，但是確實是沒啥問題。“可能是我多慮了。”句芒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你要知道你的醫術是比我好一些的。你要相信自己。”玄冥拍了拍句芒的肩膀說道，“恩，我知道了。”句芒說道，“不過你確定他是吃了自己本體？按道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的呀，每一個剛修鍊成人型的精怪骨子裏面都知道本體是自己的生命源，他這吃了算怎麼回事？而且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的樣子。”玄冥一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曲慕溪說道。

看着曲慕溪因為玄冥的目光而縮在句芒的懷裏面說實在玄冥升起了一股惡趣味。“句芒把你賣給我了。”玄冥突然半起身靠近曲慕溪說道。曲慕溪原本就害怕，被玄冥這麼一說也不管真假直接哇的一聲哭出來了，這金豆豆跟不要錢的一樣往下掉，“玄冥你是想死嗎？慕溪乖，我們這就回家不跟這怪叔叔說話。”句芒一邊輕輕拍着曲慕溪防止他哭岔氣了一邊瞪了一眼玄冥說道，而玄冥則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表示我可是無辜的。“這就走了，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嗎？”玄冥看着句芒站起來了就隨意的說了一句，而曲慕溪趴在句芒的肩頭小聲的嘀咕着“回家，要回家，回家。”語氣裏面真是充滿了委屈和害怕，“不了，你這怕啥也沒有，慕溪要回家了。”句芒說著就直接離開了。

確實玄冥仙府啥也沒有，恩冰塊倒是有不少呢，不夠還可以現場製作呢，畢竟玄冥是上古上神了對於吃飯這種真是無欲無求了，府裏面能跟吃飯搭上關係的怕是只有酒了，“這娃有意思了。”玄冥看着句芒離去的方向念叨了一下。今日的地府依舊是跟往常一樣，一樣是一行人去往奈何橋的方向，地府的差役偶爾抓幾個厲鬼惡鬼去審判下油鍋上刀山什麼的。“師傅，我都看了一個月的人了，都沒有對幾次。”闕羽凌坐在忘川河的岸邊說道，不時撿起河邊的石頭往忘川河裏面丟了過去。

“看人這種是要慢慢來的的，你這前半月都靠猜後半月靠蒙，你能對上幾次那是運氣好了，看人的話不能片面的，你要心眼配合的去看，從衣着面貌看表面，從行為舉止看內里，內外結合看人才會準確，而且你也要仔細觀察，細節決定成敗的。”擺渡人坐在一旁說道，“那師傅為什麼看人那麼准呢，即使他不說話師傅你也可以看得八九不離十呢。”闕羽凌說道，“因為為師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了，人看多了自然而然就懂了。”擺渡人說道，“那師傅你有看錯過嗎？”闕羽凌雙手捧着臉一副要進入聽故事的模樣。“看錯人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即使聖賢都有錯的一天。”擺渡人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那個人師傅還記得嗎？”闕羽凌問道。

“恩，走吧，今天教你練心法。”擺渡人停頓了一會說道，“師傅，你就給我講講嘛，你以前都會跟我說許多東西的，現在都不跟我說了。”闕羽凌站起來追上了擺渡人說道。“等你能夠在忘川河上行走自如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擺渡人說道，闕羽凌雖然是吸收忘川河養分修鍊成人的，但是他也僅僅只能是保證自己短時間內不沉入忘川河裏面，長時間的話跟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樣的，都會消散的。“好的，等我變得好厲害，好厲害的時候，師傅就告訴我誰欺負你，咱們去他家，拆了他的門，平了他的房子。”闕羽凌說道，這要不是知道這闕羽凌是個修鍊千年的精怪了，怕別人都會說這擺渡人誤人子弟。“好，等你夠厲害了，咱就去平了那個地方。”擺渡人嘴唇微微勾起說道。“對了，臭小子，我給你做一個武器吧。你說你想要什麼模樣的。”擺渡人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說道。

“武器嗎？我想要那種很酷很霸氣的那種。”闕羽凌說道，“恩，你這小身板，很酷很霸道的你現在還不行。想點實際的。”擺渡人摸着下巴說道，確實闕羽凌現在不過是五歲的身板，一個膝蓋高都沒有，那種比較霸氣側漏的武器別說拿起來了，怕是會把闕羽凌壓着比較現實一些。“那師傅你用什麼武器呀？好像都沒有看到過，我看那些差役有用刀，用槍，用錘的，可是師傅你雙手空空的呢。”闕羽凌問道，他確實是比較好奇的，自己的師傅啥也沒有，而且就連家裏也啥也沒有，即使不帶出門也應該放在家裏面吧。

恩，家裏只有一管蕭，被擺渡人寶貝得不行不行的，存在牆裏面，他也是無意間看到擺渡人拿出來擦拭的，不然都不知道。但是闕羽凌問那蕭是不是擺渡人的，擺渡人卻說不是，但是擺渡人也不告訴他這是誰的，闕羽凌死纏爛打的話擺渡人總是直接讓他去修鍊去了。不過闕羽凌畢竟也是剛剛修鍊成人型的看過的東西都太少了，所以也不知道那蕭什麼材質，只是黑不溜器的，上面還有一個黑不溜器的蕭穗，看起來沒啥特別的，“為師的武器啊，就是那竹蒿啊，那是一把化形的劍。”擺渡人說道，“那麼長嗎，那不是很不方便嗎？而且你的劍用來撐竹筏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一些。”闕羽凌說道。

“恩，很不錯，會用成語了，都說了是化形的劍，而且不會大材小用的。”擺渡人說道。“那我可以看看師傅你劍的原本模樣嗎？”闕羽凌說道，“不可以。”擺渡人直接回絕的說道。“哼，真小氣，還不給看。”闕羽凌撅着嘴巴說道。“這是你這幾天要修鍊的心法和功法，這幾天你先熟悉一下，我去給你找找看適合你的武器，我回來以後你要是沒學會這些的話武器的事情就免談了。”二人到了住處以後擺渡人直接甩給闕羽凌兩本心法和功法說道。“師傅，我還小。不識字。”闕羽凌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擺渡人，企圖用賣萌這招矇混過關。

“不認識的字可以去問孟婆，沒有吃的可以去找孟婆，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搬去孟婆那邊住也沒有問題。孟婆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你沒過去的話她每天都會過來一趟，看你還活着嗎？”擺渡人直接將他的所有問題給解決了絲毫不給留後路的。“師傅你知道有句話叫完事留條路。”闕羽凌撅着嘴巴說道，“對別人確實，但是你的話不需要的。”擺渡人說道。擺渡人確實也慶幸自己跟孟婆還算有點往來，這孟婆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煮湯的，其實背景比誰都好，在地府裏面也算是一個人物的，這也是擺渡人放心將闕羽凌交代給孟婆的原因。“師傅真狠心，我這麼可愛，別人要是起歹意了可怎麼辦。”闕羽凌覺得賣萌不行，賣慘還是可以的。

“你只要在這忘川河邊上就沒有人會起歹意的，而且你有自保的能力，還有認真算的話你是上千年了。”擺渡人一副我很放心，我一點都不擔心，被拐走了也是你傻的說道。“果然我不在是私服最愛的徒弟了，說，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師傅，你這心法和功法一看就是絕學呀，這萬一那孟婆起了其他心思呢。”闕羽凌撅着嘴嘟嚷的說道，“讓你平時多練習看人，沒讓你學着有的沒有的，什麼叫有別的狗了，即使有你跟狗沒有可比性的。我走了，等我回來，在家別闖禍。

這功法和心法也不是什麼秘密，不要緊的，而且人家孟婆不稀罕。”擺渡人已經收拾完畢出門去了。雖然這擺渡人平時就沒少給闕羽凌灌輸自己會經常出門，讓他要儘快適應自己一個人生活。但是這也是擺渡人第一次出門沒有帶上他，平時覺得這屋子不大，可是這擺渡人一走闕羽凌就突然覺得這屋子好像在無限的放大，大到他在屋裏裏面顯得非常的渺小，空曠到令人害怕，雖然確實是存世千年，也是有神識幾百年了，但是闕羽凌千年裏面接觸的人裏面好像都圍在擺渡人身邊的，而且擺渡人是始終在的，這讓只有五歲身軀的闕羽凌憋了好一陣子好是哭了出來了，坐在門檻上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淚。

“羽凌，孟婆來看你了。”孟婆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孟姐姐，師傅走了，是不是不要我了。”闕羽凌總算是見着一個算起來是熟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