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七皇子繼承大統
“不可能，皇上還年輕，怎麼可能讓七皇子繼承大統。而且，皇后已經身懷有孕。”張汶海反駁道。
老太爺不去看兒子張汶海，把目光看向孫女張盈啠，緩緩道：“我孫女有皇后之命脈，我不會看錯，皇上……氣運已盡，七皇子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選。
所以，皇上才會選擇了我們哲兒，這是要藉助我們張家的力量。”
“我們張家……我們張家有何能量能幫助七皇子繼承大統？”張汶海第一次覺得父親的猜測太過玄機。
老太爺輕笑，神秘莫測，“你可知道我們張家的祖宗也是跟隨第一代先王走南闖北，建立基業額的。
難道，你就真的以為我們張家就是一個普通的官宦人家，你就沒有想過憑着你的才能，怎麼就能做上首輔大臣。”
“兒子……也覺得奇怪，兒子的才能的確是欠缺。”張汶海到是實話實說，有自知之明。
老太爺對這個兒子懦弱的性子，並不滿意，幸虧孫女一點都不像她父親。
他哀哀嘆息了一聲，“老夫也是小看了皇上，我以為我們張家也就如此了，想不到……會出一位皇后，為了這個皇后之位，我們張家也要出世了。”
嫡女張盈啠一直站在一旁，初聽到皇后之位，十分的詫異，但過後卻是面色冷靜，讓老太爺也不住的點頭，有皇后的從容不迫，不虧自己的培養。
“如何幫？”張汶海一時之間摸不到頭腦。
老太爺伸手摸摸自己的鬍鬚，沉思片刻道：“也該是讓塵兒回來了。”
“卓塵？”張汶海一愣。
張卓塵是自己的大兒子，也是先夫人生的長子，一直在軍中效命。
要不是被老太爺安排在軍中，恐怕……長子，在心狠手辣的後母手裏，就算保住了命，也不會有什麼出息。
張盈啠面無表情的臉上在聽到大哥的時候，才有了稍微的欣喜。
她已經有幾年沒有見過大哥了，時時為大哥擔心，就怕……被後母算計，能回來她也就放心了。
“是否不妥？”張汶海有些擔憂，畢竟守護邊疆的將軍回京，可是要皇上同意的。
老太爺又摸摸自己的鬍鬚，沒有回答兒子的話，卻轉頭問自己的孫女，“哲兒，你說皇上他會同意你哥哥回京敘職嗎？”
“孫女覺得巡防營正是哥哥的好去處。”張盈啠回答道。
老太爺滿意的點點頭，“果然是我的好孫女，和爺爺想到了一塊。”
“巡防營乃是重地，皇上如何同意？”張汶海憂心忡忡，總覺得父親今日說話有些奇怪。
老太爺見兒子如此朽木不可雕也，不住的搖頭，訓斥道：“你還不如啠兒，真是枉費了我的心。”但又欣慰道：“好歹我的哲兒和卓塵不像你，能夠好好的培養，讓我們張家光宗耀祖。”
“孩兒愚笨。”張汶海也不敢反駁。
老太爺擺擺手，道：“好了，你和啠兒下去吧！不要耽擱了為父的修道。”
張汶海見如此，就和女兒一起出了老太爺的屋子，等到了院子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問自己的女兒，“為父還是不明白，皇上怎麼可能同意你哥哥回京敘職，還是巡防營那樣重要的位置。”
“不是女兒示弱，女的容貌並不是頂尖，皇上能指婚張家，自然是有藉助和扶持張家的意思，哥哥現在回京，也許正合皇上的心意。”張盈啠盈盈慢走了兩步，眼睛並未看着父親，而是看着府中院子那一棵棵花早就凋零的桃樹。
據說，自己的母親非常喜歡海棠樹，西府海棠，千古不化，父親就種植了滿院子的海棠樹。
可是，母親去世后，後母卻偏愛桃花，這滿院子的海棠就全部除去，種植了桃花。
張汶海立即點頭，道：“女兒說的是，說的是。”
“父親，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女兒就先告退了。”父親什麼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軟。
張盈啠辭別父親張汶海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貼身的丫鬟桃洛正在屋子裏熏香，看到她回來了，忙上前，“小姐，你回來了？”
“嗯。”張盈啠剛想進屋子，眉頭一皺，鼻息間的熏香吸進鼻子裏，立即讓她後退了幾步，問丫鬟桃洛，“你這香是從哪裏的，怎麼和我平日的不同？”
“是我剛從管家哪裏領來的，說南面剛來的好香，味道是桃花味道的。”桃洛喜滋滋道。
張盈啠退出屋子，吩咐桃洛，“你把這香趕緊的滅了，把門窗打開，以後萬不可以再用。”
“小姐，怎麼了？”桃洛吃了一驚。
張盈啠臉色微微發怒，“照我說的去做，不要再問三問四。”
幸虧，她在外這麼多年，還寄宿尼姑庵，學的醫術。
否則，斷然聞不出裏面摻雜了東西。
她這個後母都是使得上不出的檯面。
自從，知道自己要嫁給七皇子為正妃，後母就十分的不高興，屢屢對她出手，都被她給避過去了，想不到又用處這樣的法子。
她想了想，又吩咐桃洛，“你去把這香送給祖父，其餘的話不要多說。”
“是，小姐。”桃洛不知道小姐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把香滅了送給老太爺。
她還是聽從了小姐的安排，去了老太爺的院子，把香給了老太爺。
晚間的時候，桃洛去給小姐拿膳食，就聽說老太爺去了張夫人的院子，然後張夫人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老太爺，被老太爺責罰去祠堂閉門思過。
這算是最嚴重的責罰了。
夫人進門后，老爺寵的和什麼似的，還從來沒有如此過。
桃洛想起小姐讓自己送去給老太爺的香，猛然間明白了什麼？
那香難道有問題。
“小姐，老太爺讓夫人去跪祠堂了。”桃洛回稟張盈啠。
張盈啠正在梳攏頭髮，聽到這些，身子未動，只點了點頭，唇角起了漣漪，“那樣不入流的手段，我本不屑搭理她，奈何她不識抬舉。
從前，我不動她，不是因為我怕她，而是我雖然是嫡女，婚姻卻也要父母做主，我是怕她對我穿小鞋，但現在我再也不用怕她了。”
桃洛這才明白，果然是香的問題。
張盈啠抬起頭，看了一眼桃洛，煥煥道：“桃洛，以後你隨我嫁入了七皇子府邸，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聽說那個安流煙不是好相處的，手段也很多。”
“是，小姐。”桃洛想到小姐不日就要嫁人，對未知的恐懼讓她心裏忐忑不安。
初冬的第一場雪來臨了，覆蓋了整座的皇城。
皇上很沒有預兆的病倒了，太醫院的太醫們在御書房進進出出，一個個搖頭嘆息，束手無策。
雲寰碧身上披着白色的貂毛披風，踩着雪，手裏捧着新做好的百合粥。
她雖然知道皇上身子不好，也知道這一天會來，還是沒有想到來的如此快。
紫梨和雪凜知道皇德妃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話，乖乖地跟在後面。
“你說皇上萬一……小姐可怎麼辦？”紫梨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雪凜。
雪凜皺眉，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抬頭卻看到不遠處皇后的鑾駕，浩浩蕩蕩過來了。
皇后預產在即，太醫院把了脈，說這一胎定然也是個皇子。
皇后做在鑾駕上，半迷這眸子，身上披着狐狸毛的斗篷，頭上簪這五鳳朝陽的步搖，神情慵懶。
雲寰碧也看到了皇后的鑾駕，卻沒有停住腳步，只當看不到的繼續朝前面去。
等她到了御書房台階旁，皇后的鑾駕也已經停到旁邊，被兩個宮女殷勤地攙扶下來。
皇后無數次想出手收拾這個不知道好歹的皇德妃，可是南王卻一直要她忍。
只要，皇上龍御歸天，她想怎麼收拾她就怎麼收拾她，想來也沒有人敢再多話……
“妹妹，這是來看望皇上的嗎？”皇后穩穩噹噹地停在雲寰碧面前，唇角噙笑，一雙艷麗的眸子，劃出一抹勾人魂魄的輕視。
雲寰碧一邊上台階，一邊笑道：“妹妹給皇后請安了。可不是，皇上一日不見我，就派人來找，妹妹想清閑都清閑不住。”
這句話，讓皇后差點忍不住。
臉皮抽動了一下，眼睛裏面就多了幾分殺意，“妹妹真是好福氣，本宮好羨慕。”
“皇后以前不也是得到皇上的寵愛嗎？
妹妹有一天也會失寵的，皇後娘娘就不要羨慕妹妹了。”雲寰碧笑的越發燦爛，回眸看了皇后一眼，又道：“皇后，你這臉色不太好看，怎麼也不在宮裏休息，反正皇上哪裏有妹妹我照看着，也就不勞煩皇后掛心了。”
“你什麼意思？”皇后終歸是忍不住。
皇後為尊，她也只不過是一個皇德妃。
雲寰碧輕笑，“妹妹沒什麼意思，就是看冰天雪地的，地上也滑，皇后你可要小心點，別傷了肚子裏面的孩子。”
“你……大膽，你以為你是僅次於本宮之下的皇德妃，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敢詛咒本宮肚子裏面的孩子。”皇后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
雲寰碧卻不怕，只是淡淡道：“皇后真是錯了，我先是皇上冊封的皇德妃，可不受命皇後娘娘。皇后還是不要會錯了意。”
皇后再也裝不下去，正要說話，皇上身邊的小太監遠遠地過來了，見到皇后和雲寰碧，先過來見禮，轉頭對雲寰碧巴結道：“皇德妃娘娘您可來了，皇上正惦記這皇德妃娘娘，娘娘趕緊和我來。”
這小太監竟是不再搭理皇后，就像沒有看到的。
皇后氣的七竅生煙，卻還是不得不耐了性子，展顏對那小太監道：“公公，可否給本宮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