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隊長
短暫的沉默后，有人站了出來，對着蕭碧君打了個稽首，道：“蕭師，既然無人願意做這個隊長，那我馮昌便大膽毛遂自薦，不知您意下如何？”
“非是我選隊長，你問我作甚？”蕭碧君端坐在太師椅上，古井無波的道。
馮昌身後，分立一男一女，男的走上出來，巡視場中后，拱手道：“各位，隊長這個位置事關重大，必須能服眾，必須要能凝聚團隊力量，必須要擁有帶領隊伍的能力，我們對彼此互不了解，不若先來個自我介紹，增進了解后，再投票決定誰來當這隊長，如何？”
剩下的人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那人見眾人無異議，自我介紹道：“那好，那便由我先來，我叫蔣青，青雲城人士，來自修鍊家族，家中做些藥材生意，受父輩熏陶，從小耳濡目染，遍讀經史，精通藥理，除此之外，我打小便修習武學，精通各種武藝，三歲開始鍊氣，五歲煉體，八歲煉神，三道皆有涉獵。”
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豬笑天暗暗鄙夷，對方家世顯赫，博學多才，讓他自慚形穢，心生卑微。
此時，蔣青身邊的女孩走出，朝着眾人福了一禮，盡顯大家之風，柔聲道：“小女子薛柔，不才，家裏經營兵器鋪，從小喜愛奇書，常涉獵一些符籙陣法之類的書籍，三歲開始鍊氣，四歲煉體，五歲開始煉神，雖皆有涉獵，但少有建樹。”
言罷，她害羞的退了回去。
馮昌走了出來，挺胸道：“馮昌，青雲人士，自幼習武，酷愛讀書，一歲鍊氣，一歲煉體，一歲煉神，喜歡打架鬥毆，常為兄弟兩肋插刀，因此惹了不少禍事，大家選我當隊長，准沒錯。”
“我叫石穎，他叫張緒昌，他叫陳士謙，我們來自一個村子，沒讀過什麼書，從小跟着道觀里的老道士修鍊，我們喜歡抓鬼，殺殭屍，除魔衛道，懲奸除惡，為老百姓出頭。”
三人是以石穎為首的小團體。
豬笑天看着他們，忽然想起了狗蛋，那個比他大三歲，卻整天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豬哥”喊的傢伙，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此時，又一個少年站了出來，道：“我叫李英皋，喜歡喝酒，還喜歡養小動物，你們看，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幫手，它叫小火。”
李英皋攤開手，一條赤紅色的小蛇從其袖口中爬出，盤在了他的手心。
他摸了摸舌頭，笑道：“來，小伙，給大家表演一個！”
那小蛇扭動着身子，從李英皋身上爬了下來，七寸處鼓起一個大泡，張口噴出一口丈許高的火焰，瞬間將前方的青石板燒得炸裂紛飛，場中頓時熱浪朝天，在場之人無不為之變色。
爽朗的笑聲響起，剩下的兩人走出，皆背負長劍，一胖一瘦，胖的誇獎道：“好蛇，好火，好厲害！”
瘦的也道：“此蛇幼年尚且如此兇猛，要是成年了那還得了？”
李英皋得意一笑，朝二人擠了個眼睛，將赤蛇收回了袖口。
胖子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嗓音道：“我叫朱亦平，喜歡吃肉，耍劍，還喜歡逛街，我的夢想是成為絕世劍仙，殺遍天下無敵手。”
“劉俊千，我也愛耍賤，不過此‘賤’非彼‘劍’，大家懂的。”劉俊千滿臉賤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介紹完后，看向豬笑天，語重心長的問道：“小兄弟，我看你骨骼驚奇，很適合耍劍，有時間咱們切磋切磋，深入交流一番，如何？”
“小兄弟，我看你額帶紫霞，心懷正氣，應該是個福大命大之人，可你的身上隱隱透露着一股鬼氣，想來是最近接觸過不幹凈的東西，今晚來姐姐房間，姐姐替你好好的檢查檢查身子，記得來哦。”
石穎似乎剛發現豬笑天，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語重心長的道：“你這手問題很大，陰森森的，今晚不見不散哦。”
“好了，人家小兄弟初來乍到，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你們還是不要干擾他，讓他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說話之人是蔣青。
豬笑天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我介紹，想了好久，才道：“我叫豬笑天，沒什麼本事，也沒讀過什麼書，我喜歡吃肉，優點是力氣大，能舉起五百斤的石頭，嗯...我吃飯也很厲害，有機會給大家表演一下。”
“哇...好厲害，居然能舉起五百斤的石頭，豬小弟，你好厲害哦。”石穎驚訝的道，滿臉的仰慕，他身後的張緒昌與陳士謙不知怎麼回事，臉紅得厲害。
“小兄弟年紀不大，能舉起五百斤的確厲害，我力氣也很大，看來我們是同道中人，有時間一起吃肉，我胃口也很大。”李英皋一本正經的道。
馮昌咳嗽了一聲，面色有些古怪，建議道：“看來大家都很喜歡小兄弟，我也喜歡得緊，不如我們便謙讓謙讓，選小兄弟當隊長，如何？”
“我舉雙手贊成！”蔣當即響應道。
“小女子也覺得這主意不錯。”薛柔也出聲符合。
“嘿嘿...沒想到我還挺受歡迎，不過我可不想當隊長，費力不討好的事，得找個理由推了。”豬笑天沾沾自喜，內心卻盤算着。
“不行，我不同意，豬小弟太小，哪能當隊長，不能給他太大的壓力，否則孩子會抑鬱的。”石穎當即拒絕。
馮昌笑道：“怎麼，年紀小就不能當隊長了？我八歲就接管家中的一些產業了，你可別小看現在的孩子，我覺得笑天能勝任。”
他看向豬笑天，問道：“笑天，你說是不？”
豬笑天尚未開口，李英皋搶先道：“十歲的孩子，能當什麼隊長，別給孩子太大的壓力，不然孩子長大會有陰影的，我們這些當哥做姐的，理當為孩子遮風擋雨，而不是將他推向火坑，我不同意他當隊長，不能因為孩子小就欺負他，太不仗義了。”
馮昌冷笑道：“你們如此多加阻攔，無非就是想自己當隊長，還打着為笑天着想的幌子，真是虛偽。”
他提醒豬笑天道：“笑天，你可得擦亮了眼睛，別被人給賣了。”
“馮昌，你可別血口噴人，胡亂臆測他人。”石穎頓時大怒。
“就是，大家份數同門，更是一個修鍊隊的師兄弟，亂潑髒水可不好。”李英皋面露不善道。
馮昌聞言，似乎覺得自己失言，當即自掌一嘴，無比懊悔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向你們認錯。”
他朝豬笑天喊道：“笑天，剛才是我狹隘了，他們真不是為了隊長之位才拒絕你，你一定要相信他們，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豬笑天點頭，笑道：“多謝師兄點撥，我不是小氣的人，不會往心裏去的。”
此時，蔣青站了出來，笑道：“好了，大家不要爭了，咱們可是有言在先，按投票決定隊長之屬，現在開始投票吧，我綜合考量一下，認為馮昌更加適合帶領我們，因此我決定將我的票投給他。”
薛柔也道：“既然你們不同意豬小弟當隊長，那小女子只好支持馮公子了。”
“我覺得石穎更適合當隊長。”
“我也是。”
張緒昌與陳士謙立即表態支持石穎。
“我覺得隊長之位非李英皋不可，只有他才能帶領我們走向勝利。”朱亦平適時道。
劉俊千隨即道：“隊長之位誰當都無所謂，若非要投票的話，我的這一票便給李英皋吧。”
三方僵持不下，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豬笑天。
豬笑天不知如何抉擇，捏着手慌亂的站在原地。
“豬小弟，你在猶豫什麼？誰對你好，你難道還看不出來么？”蔣青喊道。
石穎面色很不好看，李英皋也是，兩人後知后覺，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們知道，恐怕馮昌要當選隊長了。
“這馮昌心智成熟，足智多謀，其餘二人在他面前還嫩了點。”黎執事沒有走，而是一直在旁邊觀看，此時忍不住感慨道。
在他看來，馮昌其實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出隊長之位，而是使了一招“以退為進”的陽謀。
他早早的看清了場中形勢，知道石穎三人明顯是一夥的，李英皋三人亦是如此，三方票數相當，豬笑天便成為了關鍵先生。
他斷定其他六人不會同意豬笑天成為隊長，因此主動放棄隊長之位，推薦豬笑天，可謂一舉兩得，不僅可以獲得豬笑天的好感，又可以讓豬笑天對石穎與李英皋反感，不出意外的話，豬笑天這票應該會投給馮昌。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豬笑天第一次看向蕭碧君，打了個稽首，道：“蕭師，我投棄權票，我無法做出選擇，十分困擾！”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豬笑天，他有什麼理由投棄權票？
馮昌面色很不悅，石穎與李英皋則是喜出望外，暗暗給豬笑天點了個贊。
匪夷所思，實在是匪夷所思。
蕭碧君正襟危坐，點頭，道：“既然你們無法自主選出隊長，那麼...”
她抬起袖口，一道飛劍遁出，插在了前方的青石板上。
蕭碧君道：“規矩很簡單，這是一柄沒有認主的飛劍，不用手的情況下，誰能搶到飛劍，這飛劍便屬於他。除此之外，搶到飛劍之人，便是第六十修鍊隊的隊長，可以享受小隊長特權之雙倍俸祿。”
“哈哈...飛劍屬於我了，我看誰敢跟我搶。”馮昌大喜，抬手凌空一抓，那飛劍便劇烈的顫抖起來。
“想得美！”石穎自然不同意，負手而立，雙目怒視那三尺飛劍，那飛劍忽然不再顫抖了。
李英皋倒是淡定，不過朱平與劉俊千卻是忍不了，二人對望一眼，雙雙抬起劍指，指向那飛劍，飛劍再次猛烈的震動起來，遭到三方控制，在垓心處東倒西歪。
馮昌面露微笑，不屑道：“比神識強度，爾等不夠看，識相的話趕緊收手，不然我可要發飆了。”
“哼...大言不慚！”李英皋抱着雙臂，面露不屑，不過卻沒有出手。
“廢話真多，不若手底下見真章！”石穎注視着飛劍，瞳孔瞪得極大。
被瞪了一眼，那飛劍不安分了，朝着石穎方向移動過去。
“回來！”朱亦平低吼一聲，輕勾劍指，那飛劍轉向朝他而去。
“休想！”馮昌大喝一聲，再次凌空一抓，那飛劍再次轉頭。
飛劍不停的在三方之間來回，劍落誰家，猶未可知。
“再這樣下去，只會三敗皆傷，必須快速解決戰鬥，蔣青、薛柔，速速助我一臂之力。”
“來了。”
蔣青與薛柔走上前去，分立馮昌身後，亦是抬手凌空抓去。
李英皋跳了出來，落在朱亦平與劉俊千身前，伸出了劍指。
石穎身後的二人自然不甘示弱，紛紛來到她的身邊。
這一切，似乎與豬笑天無關，而他也是這麼認為的，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場中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那飛劍緩緩的離開了地面，漂浮到了半空。
豬笑天退了很遠，卻仍然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來自於精神的壓迫。
場中九人滿頭大汗，死死的盯着飛劍，誰也不願意讓步。
豬笑天似乎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到卻又不是太清楚。
《修真初解》中有介紹，人通過眼睛、耳朵、舌頭，鼻子以及肉身與外界接觸完成信息交互，眼睛看到的世界名為“色塵界”、耳朵聽到的世界為“聲塵界”、鼻子嗅到的世界為“香塵界”、舌頭嘗到的世界為“味塵界”、肉身感觸到的世界為“觸塵界”，以上五種塵界互相疊加，形成特殊的能量場，名為“塵境”。
塵境很特殊，是人與天地交互的通道，人通過身子獲得信息后，經由塵境反饋給識海，才能形成記憶與思維。
肉身有能量場，人的靈魂也有能量場，與肉身的能量場不同，靈魂的能量場虛無縹緲，屬於精神力量，名為神域空間能量場，簡稱神域。
神域空間能量場為球型空間，人眉心的泥丸宮是球心所在，也是神域空間的力量源泉，人的神魂力量越強大，神域能量場也越強大。
豬笑天雖然無法看到神域空間，但他能感受到，場中瀰漫著強大的神識力量。
而在一旁的黎執事眼中，看到的卻是另一番光景。
黎執事看到，場中的九人身上皆籠罩着巨大的球形能量場，直徑約莫丈許。
他們的神域此時已經撐到最大，半徑卻是相差無幾，足以見得九人的神魂強度也相差不大。
垓心的飛劍散發著直徑約莫三尺的神域，正是九人爭奪的重心，只要將神識灌滿飛劍神域，點亮劍體內部的銘文，便能將飛劍認主。
飛劍的神域內此時灌滿了九股神識，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黎執事看及此處，扭頭看了豬笑天一眼，見豬笑天正滿臉緊張的看着場中九人，不由得搖了搖頭，心道：“這孩子若是出手，那飛劍簡直是手到擒來，隊長之位非他莫屬，可惜他似乎還沒有開竅。”
場中情況焦灼，半個時辰后，九人滿頭大汗，面色蒼白，馮昌終於想起了豬笑天，喊道：“豬小弟，你為何要後退？速速來我身邊，祝我奪下飛劍，事後我必有重賞。”
“豬小弟，此事與你無關，你可不要插手，不然姐姐會生氣的，到時候後果很嚴重哦。”石穎似笑非笑的道，看似溫柔，實則是在告誡。
李英皋則是沒表態。
豬笑天再次後退，道：“各位師兄師姐都好厲害，居然能將飛劍操縱起來，羨慕死小弟了。”
他沒有直接表態，但言外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聞言，馮昌有些失望，石穎則是鬆了口氣。
“不爭，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這小子想獨善其身，恐怕蕭碧君未必會同意，她的往屆帶的修鍊隊可都是殺伐果斷，心比天高的存在啊。”黎執事暗暗腹誹。
又過了半個時辰，場中的神識威壓逐漸削弱，漂浮在空中的飛劍緩緩的向下追去，場中九人眼中滿是血絲，身子搖搖欲墜。
黎執事忍不住道：“他們已經堅持一個時辰，足以表明天賦很出眾，眼下神識耗盡，若是再堅持下去，恐怕會傷及神魂本源，不若...”
“不必多言，一切由他們自己選擇，後果也由他們自負。”不待黎執事說完，蕭碧卿便道。
過了一會兒，劉俊千率先喊道：“我到極限了，你們慢慢玩吧。”
言罷，他便退了出去。
李英皋面色微變，嘆了口氣，朝朱亦平喊道：“我也差不多了，這隊長之位與我們無緣，撤吧。”
三人放棄后，退到了外圍，開始閉目調息。
馮昌彷彿看到了希望，咬牙道：“堅持住，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突破極限，不破不立。”
對面石穎爭鋒相對道：“就算是拼了性命，我們也不會讓步的，你休想從我們手上拿走隊長之位。”
言罷，她身上迸發出一股強勁的神識力量，將那飛劍朝她控去。
“好手段，居然還保留了實力，你應該一直都在等李英皋退出吧？”
“是又如何？”
“不如何，不管你使用什麼手段，我都會將其粉碎。”
馮昌身上也迸發出一股強大的神識，他居然也隱藏了實力。
“呵呵...我果然沒猜錯，他們都保留了實力，拼吧，到時候讓你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遠處，正在閉目調息的李英皋嘴角劃過一抹狐狸的笑容，他的袖口中，一條赤紅色小蛇怕了出來，鑽進了地下。
馮昌發威，將飛劍拉回了垓心，他身後的蔣青卻是吼道：“我堅持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的神魂恐怕會受傷。”
“我也差不多了。”薛柔面色不是很好。
“想來對方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既然如此，那便按計劃行事吧。”馮昌笑道。
蔣青點頭，往口中塞入一顆丹藥，胡亂的嚼碎后，一口吞下。
薛柔則是拿出一個玉瓶，仰頭喝了一口。
石穎見狀，面色微變，吼道：“不好！他們嗑丹藥了，不能讓藥力發作！拼了！”
張緒昌與陳士謙點頭，猛然發威，三人的神識不要命的往飛劍的神域裏面灌。
那飛劍瞬間被拉至他們身前，與此同時，劍身開始散發出靈光，熠熠生輝起來，這是即將認主成功的節奏。
“飛劍是我的，給我放下！”
馮昌面色大變，暗罵失策，神識洶湧灌出，然而，即便他再有留手，此時畢竟是以一敵三，根本難以回天。
眼看石穎就要認主飛劍，千鈞一髮之際，李英皋怒吼一聲，跨步而來，下一刻，石穎三人身下猛烈的噴出一道火焰，瞬間將她們吞沒，三人大驚失色，急忙撤了神識，運功抵禦火焰。
李英皋右手握爪，妄圖攝取飛劍。
馮昌自然不同意，縱身而上，一腳踢飛李英皋的魔爪，踢得對方嗷嗷亂叫，罵道：“該死！你敢動手？”
“有何不敢！”馮昌得意無比，右抓凌空一攝，眼看飛劍便要被他奪走，就在此時，他身下再次湧出一道火焰，將他團團圍住。
“給我過來！”李英皋大笑一聲，飛劍再次飛到他的手邊。
然而，異變突生，只見一道巴掌大小的黃符落下，符身流光一閃，轟然炸裂，無邊的烈火轟然爆裂開來，場中頓時化作火海。
李英皋被炸飛出去，那飛劍也受到波及，朝着不遠處激射而去，好巧不巧就插在了豬笑天身前。
“這玩意居然能飛，也不知道什麼原理？”豬笑天嘀咕了一句，沒有多想，便將飛劍拔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查看，只聽蕭碧君道：“拔了飛劍，你便是第六十修行隊的隊長了！”
“什麼！我可不想當隊長！”豬笑天連忙拒絕。
蕭碧君鳳目一凝，不怒自威道：“不想當隊長你為何要拔劍，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不成？”
豬笑天嚇得一把扔掉了飛劍，暗罵可惜，多好的劍啊。
啪——！
一聲脆響，豬笑天屁股挨了一巴掌，直拍得他側飛出去，在七八丈外倒了下去。
“啊...好痛，哪個該死的...”
啪——！
話音未落，又挨了一巴掌，豬豬笑天只感覺左右屁股火辣辣的，有什麼東西在流淌。
李英皋站在不遠處，看到豬笑天的屁股上浮現兩個清晰血色巴掌印，吞了吞口水。
本來要去奪飛劍的他，瞬間僵在了原地。
其餘八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蕭碧君。
“將飛劍撿起來，否則下一巴掌就拍在你的天靈蓋上。”蕭碧君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一隻手撐着太師椅的靠背，語氣非常不悅。
“該死的臭婆娘，你給我等着！”豬笑天暗暗罵了一句，此時他根本動彈不得，遂抬手凌空一攝，將那七八丈的飛劍攝入了手中。
下一刻，全場皆驚，獃獃的看着豬笑天。
蕭碧君再次坐下，凝視豬笑天道：“你還挺淡泊名利，神魂如此強大，居然還能淡定的看同門搶奪飛劍，你可知道，我最討厭的便是不學無術，不知上進之輩？”
豬笑天提着飛劍，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修士與天爭鋒，一輩子都在鬥爭，你年紀輕輕卻如此散漫，浪費一身天賦，成何體統？”蕭碧君再次質問。
豬笑天低頭，不敢說話。
蕭碧君罵道：“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同一學堂，修行隊之間的火藥味也很濃，宗門內的資源不養廢物，落後就意味着不能享用資源，沒有資源便無法進步，如此往複，惡性循環，幾年下來，即便你天賦出眾，到時候也只會泯然眾矣，你以為你是在謙讓，其實你是在慢性自殺，懂了么？”
“懂了一些！”豬笑天心裏亂亂的，生怕再挨一巴掌，連忙答道。
“從今日起，便由你來擔任隊長，若是帶不好隊伍，我卸了你的男人腿。”
“蕭師，男人腿是啥？”豬笑天不解的道。
啪——！
豬笑天菊部遭受重擊，出現第三道血手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