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學堂

妖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窩棚的草席上，心想：“蔡庄不是有個學堂嗎，還不收費，以前沒有注意，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妖妖就到河裏練聚精法，融爆勁，隨手打了二條魚，用蘆葦穿了。看看太陽，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就提着魚直奔莊裏學堂而去。

學堂就在鐵匠鋪傍邊，都在莊裏中心，妖妖去過多次。只是以前沒有想到讀書識字的問題，沒有多留意莊裏學堂。

妖妖進了學堂就發現全是熟人，都是本庄同一個老祖宗下來的，都認識。妖妖一邊聽着別人喊他“妖哥”“妖弟”“妖叔叔”“妖侄子””妖爺爺”“妖孫”，在農村裡以輩分來喊人，不是以年齡來喊人。妖妖一邊點頭回著話，一面四處張望，找到了學堂的老師，妖妖的一個堂哥，把魚送給了他，問清學堂情況。

學堂是蔡庄開的，凡是蔡姓子弟都可以免費學習，學生來去自由，只要不影響老師上課，就妖妖堂哥一個老師。學生分二班，識字一百個以下進初班，上午上課，學《人之初》。識字一百以上進中班，下午上課，學《百家姓》《人之初》。妖妖一想，我只有進初班了。

打定主意，妖妖就去鐵匠鋪請長假了。鐵匠鋪一個高個子師傅問：“妖妖，你不鑄鍛合金，要去哪裏？”

妖妖回答：“去學堂念書。”

高個子師傅繼續說：“有志氣，以後升官發財別忘了我哦。歡迎你回來。”

一個矮點的師傅快速接口：“你歡迎妖妖回來繼續鑄鍛合金，是不是咒妖妖念不出書來，出息不了，只有回來鑄鍛合金。”

高個子師傅對着妖妖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矮個子師傅接口說：“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然後對着妖妖說：“開玩笑的。”

妖妖笑了笑，告別鑄鍛合金師傅，進了學堂，開始了妖妖第一天的學生生活。

妖妖第一天只學會六個字，人之初，性本善。。

妖妖放棄了舊的三點一線生活，開始新的三點一線生活。把到鐵匠鋪鑄鍛合金這個點改為學堂做學生。

雖然點改變了，但妖妖生活還是淡泊，寧靜的，只是更緊張了。

早上妖妖起來就到河裏練習聚精法，煉精法，全身運精法，融爆勁，隨手打二條魚。妖妖什麼都缺，缺錢，缺衣服，缺親人，缺朋友，缺房子，就是不缺魚。燒魚，或者煮魚，或者生魚，或者蒸魚，魚的好多吃法，妖妖都嘗過。

妖妖看着頭上太陽估摸着時間就去學堂，路上順便練習下肢融爆勁。

聽着同學的呀呀讀書聲，再跟着老師呀呀讀書，妖妖辨析每個字詞發音，腦袋裏想着對應的字詞，用手在書桌上不停比劃。

中午妖妖又回到了自己的窩棚，下午就是妖妖自由時間。妖妖一般是要睡午覺的。由於白天河岸有時有人經過，干擾大，不適合練習聚精法，煉精法，全身運精法。但可以練習融爆勁，妖妖起來後用上肢融爆勁發射在鐵匠鋪打造鐵粒子和鐵針到沙灘上，形成一個個在學堂學了的字詞。既練字，又練習上肢融爆勁。但是不能打蘆葦，魚，打出去就不容易找回來。打在沙灘上，鐵粒子，鐵針幾乎沒有損壞，可以反覆使用。

晚上河岸又安靜了。妖妖又可以在河裏水裏練習聚精法，煉精法，全身運精法。妖妖發現在水裏練習效果更好。

二個月過去了，妖妖掌握了二百個字，從初班升到中班。也學會用筆寫字，雖然寫的的不好，也是規規整整。

又一個月過去，妖妖把《百家姓》《人之初》念熟了，掌握了三百多個字，覺得再在莊裏學堂學不到東西，就決定到鄉上的學堂去。

鄉里學堂，分初級，中級，高級班，文武都教。這個鄉學堂是本鄉的一戶大姓開辦的，原意是免費為本族子弟提供學習地方，後來也招收外姓學員，但是要收費。學生的出路就2條路，一條路為社會提供各職業的人員，一條路學員畢業后，進入軍隊。所以學堂開武課目的就向軍隊提供人才。

任何時代，讀書人受人尊重，文盲別人看不起，所以要讀書學文化。這年頭形勢比較混亂，所以要練點武防身。學堂也響應時代需求，要求學生文武兼濟。學堂要收學費的，一個月一兩銀子，不管吃住，自己解決。

妖妖心想：“學堂離我窩棚有二十來里。我間斷使用下肢融爆勁，90分鐘可到，來回就是3個小時。我在學堂周圍租房子住，不能打魚了，加上吃飯起碼一個月要花二兩銀子。我在窩棚住的話，雖然每天要多花3個小時在路上，但我每月可以節省二兩銀子，每天上學放學的路上我還可以練習下肢融爆勁。再考慮學堂有時候要放假的話，還是在窩棚住划算。”

注意打定，妖妖進了中級班。上午上文課，下午上武課。不過妖妖只上了一節武課，武課老師就對妖妖說：“你已經合格了，不用上了。你想幹嘛就可以去幹嘛。”實際上是武課老師看到妖妖一身肌肉，雖然矮點，但壯得像頭牛犢，再跟自己比比，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羊，在學生面前沒有面子，就把妖妖支走。

妖妖覺得自己虧了，很傷心。別人上全天課一個月是一兩銀子，自己上半天課一個月也是一兩銀子，等於一個月虧半兩銀子，找不到地方說理去，妖妖很是鬱悶了好久。

妖妖又放棄了舊的三點一線生活，開始新的三點一線生活。蔡庄學堂這個點改為鄉的學堂。

妖妖生活的點，線雖然變了，但內容沒有變，繼續重複着以前的生活。妖妖發現了一條從窩棚到鄉學堂的捷徑，就是沿河水游泳50分鐘后，上岸再走5分鐘，就到了鄉學堂。

20天後，妖妖聯繫了一家飯館，每天早上給飯館送10斤活魚，可以得三百紋。一兩銀子可以換一千紋錢。

又二個月後，妖妖從中級班畢業升到高級班。妖妖算了算，花了三兩學費，賣魚掙了一萬八千紋合十八兩，買衣服，鞋子，理髮，買筆紙，吃飯一共花三兩，加上大叔給的五十兩，自己一共還剩六十二兩，銀子沒有少反而多了，心裏高興極了。

高級班分文班和武班。妖妖對文班沒有興趣，直接進了武班。武班只學四門課：文化課，體質課，團戰課，陣法課。

每門課十分滿分，文化課五分及格。體質課，七分及格。團戰課，陣法課都是六分及格。

文化課：要求掌握八百字以上，能閱讀一般文章，寫幾句簡單的話。要想當軍官，沒有文化可不行。你連軍規，軍隊命令，條例都看不懂，就只有當一輩子士兵了。這個要求不高，但對妖妖來說很困難。妖妖只讀了六個月的書，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讀了六年書的同學。妖妖只能認識，和寫對五百多字，已經很努力了，但詞語，閱讀，寫作就差得太遠。只能得三分。

體質課：當兵得身體好，弓都拉不開，刀也舞不動，那不是給人當人肉靶子。體質是妖妖強項。妖妖練了六年的融爆勁，打了七年的鐵，肌肉強度，爆發力全校學生第一。滿分十分。

團戰課：說簡單點就是打群架。軍隊裏光憑個人勇武是成不了大事的，還要依靠戰友。團戰不許使用武器，容易死人的，老師，學堂付不起那個責任。學堂開這個課的目的是培養學生團隊合作的思想。但對妖妖來講，由於妖妖個人體質超強，可以像牛一樣在場地衝來撞去，經常可以一對三，所以也不講什麼合作，只要不是遇上豬隊友，妖妖隨便可以拿第一。不是得九分就是十分。

陣法課：軍隊作戰不講陣法，野蠻人才那樣干。軍隊用的陣法和江湖人用的陣法不同，更複雜。範圍可以從1米到10里，人數可以從一個人到十萬人。但基本道理是相通的，學堂也主要教基本理論，概念，為以後深入學習打基礎。學生會布三個小陣法就算合格。妖妖從來沒有接觸過，是從零起步，不過大多同學也差不多，只有少數幾人以前學過，是從二分起步。

三個月後，妖妖以文化課五分，體質課十分，團戰課十分，陣法課八分從高級班畢業了。不過妖妖的文化課五分有點水，老師看在妖妖馬上要參加縣學的考試，才放妖妖過的。

還有一個月，縣學考試就要開始了。學堂把要參加縣學考試的學生集中起來培訓。學堂，老師都希望自己的學生考上縣學的多一點，學堂也有名氣，好招生。縣裏的學堂簡稱縣學。妖妖主要是培訓文化課和陣法課。

經過一個月努力，妖妖文化課提高到六分，陣法課到九分。以全縣中等成績考入縣學。全縣的人才就很多了，不是一個鄉學能比的。妖妖可以在鄉學裏橫着走，但在縣學裏就不能算最強的。

還有一個多月，縣學才開課。

妖妖結束了多年的三點一線的生活，過起二點一線的生活。窩棚和河裏二個點。

趙老三晚上又悄悄的出現在妖妖的窩棚，和妖妖聊了聊妖妖的情況。

“不錯。不到一年就能考入縣學，比老子強。”趙老三樂得哈哈笑着說。“給你的獎勵。”趙老三從口袋裏抽出二百兩銀票遞給妖妖。

“大叔，謝謝。我還有七十多兩銀子，不用了。”妖妖眼睛盯着銀票，擺着手。妖妖上了接近一年的學堂，學會虛偽和假客氣了。

“拿着，拿着。”趙老三把銀票塞到妖妖手裏，“讀書很花錢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講。”

“你進入縣學后，肯定要住在縣裏。我不能去找你，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我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事情我會包好，放在哪個大石頭下。”趙老三指着窩棚外一個三百多斤石頭說：“你每次回來就去檢查下。”

趙老三又從口袋裏掏出那二本書。“這是二本練精法的功法書，你拿去交易或者賣掉。由於你練精法是用的落霞觀的，所以也應該是落霞觀運精法最適合你，但我一直沒有找到。最好去找學堂的同學換，換不到就拿去出售，出售的時候特別要小心。”

“全身運精法你已經掌握，所以任督二脈的運精法，你就不是很急。沒有拿到最適合的功法書不要練。基礎打好，磨刀不誤砍柴工的。”

“你既然在學堂學了陣法，我就把我會的陣法教給你。陣法不是我強項只會四個簡單的。我一一教給你。”

匿影陣：“就是藏匿，掩飾人和物體的形狀，氣味。”可用影藏自己，防止敵人發現。

加速陣：“增加自己或者戰友的攻擊，運動速度，對手的也行，有時間限制的。”

減速陣：“降低對手的運動，攻擊速度，降低自己的也可以，也有時間限制的。”

干擾陣：“設置一些障礙物，干擾對手，自己，植物，動物，一切活的生物的視覺，聽覺，觸覺。”

你練練手，緊急的時候也可以用下。

“牢記，任何陣法都是一個輔助，可以布也就可以破；並且陣的效果跟佈陣人水平和施於對象的陣法能力有絕對關係。沒有人控制的陣是死的，威力小，容易破。有人控制的陣是活的，可以隨破隨布，還可以變換，比如從加速陣變成減速陣，又變成干擾陣，變化無窮。威力可大可小。”

“妖妖，你進了學堂要低調，和同學老師搞好關係，不要與人紅臉打架。有些同學老師本身很強或者有很強的家族，門派背景，有強大的社會關係，能幫助他們就出手，需要花錢的地方不要猶豫，就叫投資吧。有時候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我已經把能教的都教給你了，還有些東西我會的但不適合你，你沒有必要學。哦，還有一些我行走江湖經驗，經歷可以跟你聊聊。不過現在你沒有必要了解。等你行走江湖才有用。”

趙老三又悄悄的在黑夜走了。是一隻貓頭鷹變的嗎？妖妖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