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Dior lady
愛卿把禮盒放在一旁的榻榻米,小心地抽開絲帶,只見一個粉色的Diorlady小羊皮手提包,價格在三萬左右。
這麼貴重!她慌了,也許真的是她山炮,沒見過什麼世面,但其實,在千玫的朋友圈子裏,這是經常發生的事。
“你們小女孩應該喜歡粉色吧,顯年輕。”勞力士先生又發話了。
愛卿抬頭,還是輕聲說一句謝謝。
她惴惴不安地想着:既然她都答應來了,又接受了他的禮物,那她今晚跑不掉了吧......
緊接着,勞力士先生伸手過來拉住她的,並輕輕摩挲她的手背,問道:“你不喜歡吃生的東西吧?我給你點點熟的,熱的吃。”
話音剛落,有人推門進來,愛卿一看,居然是昨晚碰到的那個秦葟!
“咦,秦總你也在這吃飯啊!”勞力士先生開心地對他打招呼,但抓着愛卿的手沒有放。
那秦葟還是一身西裝革履的商務打扮,見他神色自若,瞧了愛卿一眼,似笑非笑說:“是啊,過來跟你打聲招呼,這位是?”
勞力士先生給了愛卿一個眼神示意,愛卿不笨,輕聲說道:“您好,我叫上官卿。”
“好像秦總的妹妹也是傳媒大學的吧?正好,和她同校。”
秦葟“嗯”了一聲,又多瞧了愛卿一眼,說你們慢用,我還有事,然後就出去了。
可是愛卿被他那兩眼盯得心裏發毛,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那個男人的眼睛一定也很毒吧?能看出來她是什麼路數!
哎哎!這才第一天呢,她就受不住別人的眼光了,那以後還怎麼了得?
心亂如麻的她在上菜之後,喝了一小碗螃蟹味噌湯,吃了幾口蛋羹,還有一個餐后甜點布丁就說飽了。
這可正好合了勞力士先生的心意啊,他起身順勢牽住她的手,用很低沉的語調說:“那我帶你回家看電影。”
愛卿把她腦海里幻想過無數遍的畫面再溫習一遍,硬着頭皮說:“好。”
做足了今晚失身的心理準備,她由着勞力士先生牽着她出了餐廳,只是上車之前,那秦葟又出現了。
“繆總,相請不如偶遇,我有單方案想和你談談。”秦葟直接表明意圖,他身後還跟着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類似於助理或律師。
這種關頭,勞力士先生當然不甚情願,他推遲說:“改天吧,得空我親自上門拜訪,今天不太方便,我就一輛車,得先送她回去,不好讓女孩子家家的跟着我在外面受凍。”
秦葟輕輕鬆鬆地笑了,但在愛卿看來,他那絕不是開心地笑,反倒像一種高深莫測、讓人猜不透的笑意。
“沒關係,我先讓特助送上官小姐回去吧。”
話說到這種份上了,勞力士先生只好應允,他轉身捏了捏愛卿的肩膀,說那你先回去吧。
於是,一頭霧水的愛卿被安排坐上了另一輛車。
前頭開車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士,長得很斯文,他說我是秦總的特助,姓甘。
特助和助理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助理可能只是打打雜、管理生活和飲食。
但是像秦葟這種人物的特助,或許不是一般學歷、一般資格就能勝任的,首先辦事能力得強,還要樹立信譽,嚴峻的時候,見特助如見老闆,還有一些老闆不想應付的場面,派個特助去光臨也算很給面子了。
愛卿往日聽得多,今天終於見識到了,不過,這些人在她眼裏怎麼看都是牛批的。
汽車沒有直接前往學校,反而在一個商場的地面停車場停下了。
“上官小姐,我們秦總要見您一面,您先在車上稍等片刻。”甘特助扭頭對她說。
愛卿那聲“啊”,差點呼之欲出,她疑問:“有什麼事嗎?”
“這個我不清楚,您先坐一下,或者要喝什麼飲料嗎?我替您去買。”
“不用,謝謝。”愛卿皺眉想了想,“要不我留個手機號碼,你讓他有事打電話給我?我想先回去了,我自己打車回也可以。”
甘特助笑了笑,“沒關係,您最好等一會兒吧,他或許有重要的事情。”
他這是不肯放人的意思啊!愛卿看了看車窗,心想要不扒了車門就逃......
可是那秦葟和勞力士繆先生認識啊!若是回頭說她沒禮貌,她豈不是很失禮、還讓繆先生難看?
算了算了,等就等吧!不過,她不認識秦葟,秦葟也不認識她,他把她堵在這裏是什麼意思呢?
愛卿老老實實地坐在車裏等着,前頭的甘特助也沒走,封閉的車廂溫暖宜人,還透着非常濃重的尷尬氣息。
一個多小時后,愛卿旁邊的一扇車門被打開,一股冷風灌進來,拂在她的手背上涼涼的,緊接着,車門又“砰”地關上,一個男人在她身邊坐下。
她莫名緊張,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去哪?”甘特助扭頭問道。
“你住哪?”
平而穩的聲音傳入愛卿耳里,她微微低頭,不敢亂看,只輕聲說:“傳媒大學西校區。”
“那就去吧。”
汽車緩緩行駛,愛卿又聽見了秦葟的聲音,他問:“你幾歲?”
她誠實回答:“21。”
“這麼小就出來了,家裏有困難嗎?”
愛卿聽得真真的,他這句話帶着嘲諷,他在暗指她“出來賣”嗎?
她心裏有點氣,但不敢表現,於是沒有出聲。
其實千玫以前跟她說過:“我這種頂多稱為:釣凱子,拿的錢多,又風光,比夜總會小姐不知道高級多少倍!還乾淨!有始有終,何況對方又是單身的,除了給的錢多,那跟平時談戀愛有什麼區別?那個女明星不也是十幾歲就出來陪人的,陪了那麼多年,你看她現在的地位!”
古人云:當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不錯,這話說得對,愛卿今天深有體會。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呢,不想聽閑言碎語?那就只能忍着?
沒得到她回應,秦葟又問:“學油畫是嗎?”
她微微點頭,等着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公佈下文。
“是xx人吧,父親失業,母親是會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