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原來你一早就知道?

第325章 原來你一早就知道?

頓時掛上個撲克臉,李純語帶不悅:“這事要是能滿大街的說,老子是閑的還是欠的,還得先找人安置好你家這頭小牛犢?”

這這這….

世界如此美好,為啥李純這丫的,由始至終就不能好好說人話!

內心雖是槽意滿滿,可我一回想到李純不久前牽着年恩走過來的畫面,我瞬間又會被溫情填滿,我展開要擰起來的眉結,說:“那行,進去說。”

我以為走到大廳里沒啥人,李純可以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了,沒想到他還徑直走入上次掛了我一堆樣品包的小倉庫,他還順帶把門給拱上了。

這小倉庫,也稍微變了變樣,像之前有些被胡亂掛作一團的樣品,這一次被整理得很乾凈利落,讓人一眼望去,就身心愉悅那種。

隨手勾起一個已經有些放得皮料失去神採的小手包,李純覆在上面摩搓了片刻,他再抬手拍了幾下,他一副心不在焉卻極盡揶揄的口吻:“富婆最近有什麼大項目在跑,帶一帶我,讓我混口飯吃?”

反正李純這人總有辦法膈應人,我都對此免疫了,我也是心不在焉的:“沒項目,無業游民。”

“那正好。”

總之他啥話都能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圓回來,李純掏出一根煙夾在指縫間飛來轉去,他睥睨了我一眼:“我最近在展開一項學**做好事樹新風的活動,我就最喜歡解救那些正處於迷惘期水深火熱的無業游民。這樣吧,我過陣子打算搞個私房定製的項目,這項目主要面向像你這種有錢又有點小矯情小情懷的富婆,我們主要聽取富婆的需求,把她們那些古靈精怪的想法變成實物,充分滿足她們的情懷,再讓她們為這一份情懷付錢。富婆嘛,只要服務到位,錢包嘴是很松的,分分鐘能用錢砸暈人。咋樣,你要不要跟老子搞這一票?”

私人訂製?

李純闡述的這個項目理念,聽着倒是與我現在想要做的東西有着大方向上的一致。不過我和他合作那麼久以來,我受夠了他那鳥脾氣和他像刀子般的嘴巴,我覺得我現在啥錢不缺的,我覺得我完全可以充分利用自己手上的資源讓自己過得更暢快,我沒事兒再跟李純沾扯上利益關係,我這是多不知死活啊!

但是不太好直截了當的乾脆拒絕,我故作躊躇忖量了一陣,我靈光一閃摟出來一個特別亮堂的借口,我說:“你這項目聽着真的挺好,很有搞頭。要換在幾年前有人給我提議這樣兒的項目,我肯定二話不說撲上去。可我現在不行了,我現在是個孩子媽,我難得清閑下來,我覺得我就這樣把生活重心轉移回到年恩身上挺好的,我不想再搞得那麼忙碌了。所以….”

“你還有臉拿年恩來做擋箭牌拒絕老子?你這傻娘們,臉皮不是一般厚。”

特別鄙夷的剔了我一眼,李純話說得更凌厲了:“你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一想,要不是因為老子,你現在能享受到老公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你別以為老子對你這份恩情,你花幾百塊錢買點菜做兩頓飯請老子吃,你就算是把老子打發過去了。我現在就給你說個明白話,我這邊有新項目上,我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你但凡還有點心肝,你就別給老子推辭。”

額,他不提這一茬還好,他這麼一提,我真的不好再沒臉沒皮的玩兒那些套路把戲,我雖心口壓着萬千為難,我還是略微放鬆自己的態度,問:“我想知道,若然我和你重新合作展開這個新項目,我是不是辦公室又得安排到天鑒去?說實話,那邊離年恩幼兒園不算近,離我家裏也不算近,那樣我不方便照顧孩子的起居,我想有更多時間和年恩相處。若然你辦公地點不限,這事還可以再斟酌。”

“你想得太美。老子租的那辦公室雖談不上寸地寸金,可那裏租金也不便宜,你這麼老大一個人像一尊木頭似的擱那裏佔地,老子像加招一個運營總監都沒法招,就尋思着沒辦公室給人用,你這麼一撤出去,我還不趕緊讓人去占坑了。”

羅里吧嗦的好一頓鋪墊,李純言歸正傳道:“老子這邊沒辦公室給你用,你自己找辦公室也行,你在家裏辦公也行。還有你現在身價截然不同,你都已經是富婆了,老子就算懶得尊重你,老子也會尊重你銀行卡上面的餘額,這個項目的合作協議,我會讓譚星這邊與你這邊協商着來,只要你提出的一些點不是特過分,老子都隨便你。你就變身招財貓,給老子多掙點錢得了。就像之前那樣,卯足勁幫老子掙錢。”

雖然李純由始至終都沒對趙先興掛掉這件事表露出特別的反應,可我總覺得像他這麼善於隱藏他真實情緒的人,他說不定在內心裏也是有風煙跌宕的,我最好不要干那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事兒,我於是只敢在心裏想着李純這麼熱衷扒錢這一個點與趙先興真的是血出同宗,我嘴上說的是:“那我在家辦公得了。關於協議方面,我沒別的要求,我就只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創作自主權,並且保證我的原創設計權,若是哪天有任何公司或個人盜用我的原創圖紙,天鑒要與我同仇敵愾,並且提供足夠援助,這就行了。”

“這雞毛蒜皮點事,我當場就能答應你。”

作勢要點燃煙,李純又像想到什麼似的暫時擱置動作,他睥睨我一眼:“老頭子住你那?”

我點頭:“對。”

“呵呵,那老頭子,嘴上說得把我當親孫子,實際上親孫子還是親孫子,外孫子還外孫子。”

儼然一副沒搶到糖不忿氣還要自行挽尊那般,李純剔了剔眉:“嘁,我也不稀罕他跟我住,他要真想搬過來和我住,我還得叫苦連天了。家裏有個老頭晃來晃去的,老子都不方便帶美女回來玩。”

這話,我沒法接啊。

見我沉默,李純又是不悅般橫掃了我一眼,他說:“我這一天天的看着你這死魚樣,就特別影響心情,下次你要見我,你戴個面罩,省得我老想抽你。”

“你咋那麼能,咋老想麻煩到別人。你咋不曉得把自己戳瞎了,就啥天都亮了。”

聽李純的語氣實在欠揍得很,我立馬找回懟人的感覺把他嗆了一頓,我說:“你要說的事,都說利索了是吧,那我出去了。”

“你要趕着去投胎這做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還能攔着不給你去?”

撂了幾句晦氣話之後,李純冷不丁說:“譚星應該差不多到了,估計現在外面正上演悲情認親那一套玩意兒,你現在出去,估計起碼要被酸掉兩隻大門牙。”

有些愕住,我疑惑漸生:“你已經知道楊思文是譚星和李增前的兒子?”

“老子萬事通,我要是沒這點門道信息四通八達的,我好意思給自己戴穩這個帽子?”

這語氣里除了有對他自身的吹捧,也有對我揮之不去的鄙夷,李純嗤笑了聲:“不然你以為,我幹啥要把年恩弄到機關幼兒園去,我這不是提前讓這年紀不相上下輩分卻差了一大截的倆叔侄團聚嘛。”

我更是方得不行:“原來你一早就知道?”

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牛逼”的陣仗,李純輕描淡寫的:“老子比李岩那小子多吃幾年飯,這飯不是白吃的。他事情做得再利索,老子想要知道,也還是能知道。他大約就覺得他最牛逼轟轟了,就他知道收買我身邊的助理打探我的動向,我不知道往他跟前埋線眼。我就拿程歡歡來說,想當初她進得去萬嘉,還是老子出的力。不過那小妞,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李岩那小子稍微給她提拔提拔,給她升職加薪的,她就完全忘了老子給她那些幫忙,嘴巴也像上膠水那樣撬不開了。不過無妨,老子手上的人多的是。”

雖然李純這話里有指明程歡歡早之前與他有些淵源,但他也點明程歡歡已經“棄暗投明”,在縱觀他通篇下來大多數都是往他臉上貼金,我於是沒再繼續揪住這話題,我而是權衡拿捏了一下,說:“李純,我知道你和李增強不對盤,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楊思文小同學,是個和年恩一樣純粹天真的….”

“老子還和李岩不對盤呢,老子有把你們的孩子燉來吃了?還是蒸來吃了?”

輕蔑的揚了揚唇角,李純心不在焉的:“老子就算再喪心病狂,老子也犯不着拿着個孩子較勁。只有弱雞,才會欺負真正的弱者。老子也算是社會精英了,老子已經不屑那麼弱雞的行徑。再說,老子已經答應過老頭子以後不再追究,老子就會說到做到,以後不要再給我提李增前這個名字,老子就當他是死人一個。至於譚星,你別看她天天一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她手上掌握大把渠道資源,她啥都能扒的功力和啥惡劣環境都能安然無恙生存下去的能力老子很是滿意,老子還得利用她把天鑒的市場佔有份額搞上去,老子才沒你想得那麼無聊,要對一孤兒寡母的動手。”

局促得很,我有些癟着口吻:“得,算我嘴巴欠。回頭我要能對自己狠起來,我拿個仙人掌給自己掌嘴行吧。”

“以你嘴巴那麼硬的程度,仙人掌又沒做錯什麼,放過它。”

提及到仙人掌幾個字,李純的嘴角勾勒起一絲微妙的弧度,他說:“唐密死好多年了,她留下的仙人掌也得給修理修理了,還別說,老子拿個剪子把那些玩意一剪,老子覺得整個空間都騰出來了。”

想來,李純已經清楚知道唐密闖入他的世界,完全是趙先興使然了。

雖然我認為像李純這樣的人,寬慰的話對他未必能起什麼效用,我想了想,我還是說:“仙人掌的生命力特別頑強,你就算把它修剪得只剩下一個樁樁,它也會繼續長出來。我沒見過唐密,不過我就聽這個名字,她肯定會是一個充滿誠懇的女….”

“別給老子廢話,老子心大,啥事都能消化。你別天天耍嘴皮子上那一套,你要真想老子好,你要麼給我錢,要麼給我做頓飯,搞點實際的。”

將那根煙叼上嘴,李純似乎意味深長,又似乎只是隨口一說:“老子就再養兩年,如果那破玩意還不知道開花來慰勞慰勞老子這麼多年又是澆水又是撒肥的,老子就把它剁碎,扔到馬路邊暴晒,曬死它。讓它莫名其妙闖入老子的世界。”

頓了頓,李純冷不丁的補了幾句:“就在昨夜凌晨三點,唐智被確定腦死亡,我已經讓拔管了。”

這麼短短的幾個月,我看過的生命消逝,要遠比我前面那二十多年還翻了好幾倍,我卻仍然被帶入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里,我沉下嗓來:“節哀順變。”

“談不上哀。”

聲音也倏忽往下壓,李純語氣慢慢:“這都是命。有時人換個思路,就啥都利索了。唐密去了那麼多年,也不知道她在那邊有沒有交到朋友,唐智去陪她,正好有個伴。”

邁開步伐,李純往外走,他把門打開了,才將那根煙點燃,他說:“滾出來,老子要鎖門了。這一屋子玩意,都是老子花錢搞來的樣板,老子還打算拿着這些樣板弄個樣板間,吸引富婆打開錢包。”

我趕緊撒腿出去了。

將門拽起來,李純連多看我一眼都沒,他抖了抖胳膊,說:“老頭子畢竟養我大,我該盡的責任還是要盡,以後你每個周末星期六星期日隨便抽出一天空買菜做飯,我要過去陪老頭子吃飯。”

卧槽呢?他對李建國要盡的責任,就是一起吃我做的飯?

罷了罷了,看在這傢伙幫我保住年恩的這份情誼上,我和他計較個屁。再說了,現在年恩和我一塊住了,我也得正兒八經過些煙火氣濃郁點的日子,以後居家做飯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李純要來,也是多根筷子。

順利壓下滔天的槽意,我心照不宣的與李純分道揚鑣,我徑直往麻將桌那邊拐去。

然而,不久前還圍着麻將桌的一串女人全是沒了身影,我再聽庭院那邊聲音雜吵,我趕緊扒過去看看。

只見譚星已經把楊思文小同學摟在懷裏,她哭得撕心裂肺。

這時年恩拱到我面前來,他這小嘴叭叭叭的:“媽媽,譚星阿姨進門來,她目光一落在楊思文的身上,她就不挪開眼,過沒多久她忽然撲過來把楊思文抱住,她一直哭呢。就像你當初第一次見到我那樣,一見面就撲過來抱着我哭。所以譚星阿姨是楊思文媽媽嗎?那樣一來楊思文就有兩個媽媽了,那他要和哪個媽媽住一起呀,好為難呀。他好難選。還有楊思文為什麼會有兩個媽媽呢,好奇怪。他有兩個。”

被這麼個小小的情報員臨場解說了一番,我算是對這個意料之中的畫面更添認知,我用手不斷搓撫着年恩的頭,我說:“這事說來話長,以後等年恩長大一點,媽媽再慢慢和年恩解釋。”

似懂非懂的,年恩點了點頭,他繼續更深入的往我懷裏拱。

血緣上面的相連再有媽媽與孩子之間那種特殊的相吸性,這讓楊思文小同學經過短暫的愕然之後,他似乎對譚星的簇擁並不排斥,他的手慢慢覆上去譚星的頭頂上,他聲線軟糯:“漂亮阿姨,你不開心嗎,不開心的時候越哭越不開心哦,吃點甜的,可以消除不開心。”

譚星又一次淚奔,不管她那之前曾經以多少個面目示人,這一刻的她確確實實只是一個對孩子失而復得喜極而泣的母親,她失態卻萬分自然的抽着鼻子,她聲音哽塞斷續着:“媽媽沒有不開心,媽媽見到寶寶就最開心了。”

這場面,看得我一陣唏噓。

也算是啥風風雨雨都匍匐着熬過去的人了,譚星在痛痛快快的哭過一場釋放過情緒之後,她還算是很快就收斂住情緒的奔騰,她開始慢慢知道引導楊思文小同學與她一同互動,她說她不知道蛋糕甜點放在哪裏,讓楊思文小同學帶她去找找。

這些年,楊雲真的沒少花心思在楊思文身上吧,這孩子也是被教得十分懂事與善良,他一聽着譚星需要幫忙,他趕緊屁顛顛的跑了起來。

能從趙先興這麼喪心病狂的人身邊左右逢源的生存下來的人,只要譚星願意,她與人的協調能力就不會差到哪裏去,總之等我們散了這邊的場子去盡情享受完美食,譚星儼然已經與楊思文同學交上了好朋友,她特別懂得迂迴與委婉的戰術,她並未第一時間要帶走楊思文,她而是與楊思文變作了忘年交那般互相留了聯絡方式,她再避開楊思文對楊雲千恩萬謝,她並且與楊雲約好她會等孩子完完全全接受她並且可以接受與她展開新生活,她才會將孩子帶走,她會按捺住自己,將生活的異動對孩子帶來的傷害減少到最低。

譚星與楊雲協商這事兒時,我正好需要上洗手間而從人潮擠擠里抽離出來,我剛好看到這兩個女人達成共識,她們的臉上不約而同流淌着平和的感激。

對孩子,是真的特別特別上心那種,譚星最後是坐楊波的車離場的,而我眼看着時間不早,我也招呼年恩趕緊回家。

大金喝了不少酒,孟笑笑又說她眼睛困得不行開不好車,我就讓他們蹭我車,我帶他們一路回水貝。

團着年恩坐在後面,大金仗着酒勁問起孟笑笑啥時候能嫁給他,孟笑笑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等我懷上二胎之時就是她的出嫁之日,我握着方向手心裏卷了一層又一層的汗。

我並沒打算搭話,我就想讓這個話題自然而然的過去,爾後坐在後面的人,又展開別的新鮮的讓人舒暢的話題。

然而大金,不管是在別的場合多少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在年恩面前卻極度規範自己言行並且對年恩極致溫柔的大金,他或者有些眼饞別人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日子了,他順着孟笑笑這話趕話的,他沖我說:“嫂子,你聽到沒,笑笑開口了,只要你和岩哥生二胎,她就嫁我。你和岩哥要真有再要一個孩子的打算,跪求你們抓緊時間嘛,我也想結婚,想要個孩子,想過父親節。”

心仿若被泥土填滿,再是蓬鬆也透不出氣去,我將方向盤握得更緊,我為了老爺子吧更是為了年恩,我不得不繼續吞咽下苦水故作若無其事,我說:“行,過幾天有空就生。”

孟笑笑這丫的,她唯恐天下不亂這性子偶爾與李純有得一拼,她立馬抱過年恩不斷擺弄逗趣,她特別聒噪說恩恩你媽媽馬上要給你生個弟弟還是妹妹了你更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巴拉巴拉。

聽得我耳朵起了繭子,心口也被覆上一層寒冰。

把這兩口子送到水貝孟笑笑家裏,我再兜回雲深處,時間已經快到十點,年恩特別乖巧說他困了,他就先去拿乾淨衣服洗澡了,而我則是在大廳一邊張望着看看老爺子回來了沒,一邊給年恩收拾好他的小書包,並且把它提回到他房間裏。

我剛把小書包放在書桌上,我就看到了一個當下比較熱潮的某個品牌手機,它安安靜靜躺在桌面上,孤寂呼嘯。

大約這個手機,就是李岩給準備的,可以與李岩單線聯繫的了。

神使鬼差下,我伸出手去抓握在手心裏片刻,我再是用手指腹戳了戳主按鍵,屏幕忽然一亮,手機解鎖了。

我正困不住自己心魔般想要看看李岩這幾天有沒有主動聯繫年恩之際,大廳那邊忽然傳來一陣開門聲,我以為是李建國回來了,我忘了把手機放回去,我就急急忙忙迎出去。

然而,出現在我眼前的人,卻是李岩。

短暫而局促的四目相對一陣,李岩視線極其老到的看到我握在手心裏的手機,他眉頭深鎖,語氣也略重:“你不要碰我給年恩準備的手機。”

這話聽着,真的是讓人透心涼啊。

這個破男人,想娶我的時候,他給我營造出但凡是屬於他李岩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後來他想離婚並且稱心如意之後,他竟然連我碰一碰他給孩子的東西,他都要像刺蝟那般豎起刺來,說扎我就扎我。

疲憊已經支離破碎,我眼看着年恩也差不多要洗澡出來,我迅速折返回他房間把手機放回原處,我再走回大廳,我壓下嗓來:“你過來做什麼?”

十一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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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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