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陰陽兩極
曉雨領着周昧兒進了門,來到一間房間之內,待到周昧兒進了門,不動聲色的關閉門窗:“你就是周昧兒周姑娘是吧?”
周昧兒一怔:“怎麼,你認識我?”
“認識!當然認識了!”曉雨鄭重的點着頭,神色無比的嚴肅:“大名鼎鼎的辣花催手,名震大龍國的第一俠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曉雨這一頓胡扯扯得周昧兒一陣錯愕,什麼大名鼎鼎,什麼辣花催手,什麼大龍國第一俠女,這些跟自己有關係嗎?
曉雨道:“這個大哥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對於姑娘的大恩大意實在是感激不盡,特意請小弟我出來招待姑娘,姑娘想吃些什麼,小弟請客,我知道……”
周昧兒不想在聽曉雨胡扯下去,打斷曉雨的話語:“公子,我來這裏是找張天棟的,他現在在嗎?”
“這個……”曉雨正想着如何調戲着這個周昧兒,忽然之間房門一開,張玉瑩走了進來:“曉雨叔叔,你不是去接待客人了嗎,怎麼躲到這裏來了?”
張玉瑩說著話,看了周昧兒一眼,登時升起一絲敵意。
曉雨不好意思在調戲周昧兒了,打了一個哈哈:“這個我實在這裏等待着大哥的到來啊,既然大哥不來這裏,那咱們就過去吧。”
曉雨帶着周昧兒來到張天棟的大廳,見到了張天棟,一抹欣喜出現在周昧兒臉上:“真的是你。”
“周姑娘找的倒是快啊,多謝昨日周姑娘幫忙。”張天棟感激道,緊接着拉過孫曉瑩:“這是在下的糟糠賤內,叫孫曉瑩,來,曉瑩,這位就是周昧兒周姑娘。”
孫曉瑩盈盈的一笑,打量起周昧兒來,與此同時周昧兒也在打量着孫曉瑩。周昧兒心中一陣失落,原來他都已經有了妻子了,而且無論容貌和氣質都勝過自己。
周昧兒擠出一絲笑容:“瑩姐姐果然美麗,張天棟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哦,對了,張天棟,我來這裏是給你送東西的,昨天你的這個東西落在了我那裏。”
周昧兒從身後拿出神農棍:“喏,給你。”
張天棟猛然想起,昨日抱着於村長的時候走的匆忙,神農棍放在一邊,走的時候卻是忘記拿了。
張天棟臉色尷尬,拿手兵器都能丟,實在是說不過去。
“多謝周姑娘了。”張天棟一陣的感激。和周昧兒閑聊了幾句話,周昧兒便起身告辭。
“我去送他!”曉雨自告奮勇,起身恭送着周昧兒,眼神亂轉。
對於曉雨的頑皮,張天棟可是深深的知道,無可奈何的一笑,也不以理會。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張天棟忽然道:“曉瑩,我打算出去一趟,去那萬泉寺,想取出來一些陰陽花。”
孫曉瑩擔心道:“我也聽大雷說起過陰陽花這種東西,只是這東西生長於萬泉寺陰陽泉水交匯之地,即使神王境界的強者進入其中都有可能死掉,夫君你可不要輕易涉嫌啊。”
張天棟輕輕道:“可不要忘記了,我可是經脈全通毫無一絲阻滯,那陰陽兩極洞是難不住我的,只要我能進入這萬泉寺之內,取走這陰陽草應該絕無問題。”
曉雨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張天棟笑着看了曉雨一眼:“算了吧,有時間你還是多多的調戲一下那周姑娘吧,我打算只帶上大雷去就可以了,畢竟他見多識廣。”
商量完畢,張天棟和大雷就開始為出發之前做好準備。自己不府邸,憑藉雷家兄弟外加老翟的實力,足以保護着這個府邸。更何況自己沒有的罪過什麼人,更沒有仇家找上來,群島的兵馬時刻防護着,應該不會出大問題。
相比之下,群島的治安還是相當的穩定的。
張天棟帶着大雷兩個人租了兩匹黃鬃追風馬,一路向北,取道瀚海王國,奔向萬泉寺。
從總島出發,兩個人一路之上觀賞着景色,馬蹄踩在官道之上,叮叮作響。
大龍國總島與瀚海王國土地相連,並無海洋相隔,因此一路騎馬就可以做到。兩個人騎着快馬行駛了一天一夜,早已經人困馬乏。
張天棟和大雷下了馬,牽着馬匹到了一處河邊,讓快馬喝着河水。
河水的對岸,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女正在河邊拿着水囊打水,張天棟放眼望去,正是曉雨所痴戀的那神秘女子,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張天棟頗顯意外。
黃鬃追風馬很快的喝完了水,張天棟環顧四望,遠處群山鳴動,根本沒有一處人家。
“主人,看樣子咱們只能住在這荒郊野外了。”大雷無奈的將馬栓到一棵大樹上,然後開始拾掇柴火,準備生火取暖。
兩個人砍了一些柴,張天棟打獵來幾隻野兔。由於張天棟本就是獵人,打獵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兩個人吃完烤肉,又撿了一些柴禾,臨時靠着幾棵大樹搭建了一個帳篷,用體內的無極之氣烘乾了腳下的土地,算是也能入睡了。
深夜,月光照射在帳篷上,一隻夜鷹正在樹上盤旋,這鷹名叫幾座山鷹,乃是一個天道級別的神獸,常常出現在深夜尋覓獵物。
夜鷹嗅到兩股神秘的人類氣息,忽然之間掠起,沖向帳篷,張開着羽翼,不斷的扇動着翅膀。
夜鷹翅膀煽動的頻率極快,轉瞬之間一股火焰在帳篷之上熊熊燃燒,意圖燒眼前的這兩個人類,然後再吞食其肉。
神獸也是擁有智慧的,比起人類來也不遑多讓,更有一種特殊的本能,只是對於天道的領悟能力遠遠不如人類罷了。
張天棟睡夢之中嗅到一股煙氣,方要起身卻見大雷已經先起來,衝出帳外。大雷急道:“主人不好了,着火了。”
張天棟衝出帳篷,遠遠的就看到一隻通體龐大漆黑的夜鷹落定在樹上,目光銳利的盯着張天棟,張開羽翼向其殺來。
“主人放心,我來對付。”大雷揚起手中的兵器,手起刀落,一道閃電響徹在天際,一瞬之間幾座山鷹的身體一分為二。
大雷可是道尊境界的實力,對付這等天道者修為的神獸自然是輕而易舉。
幾座山鷹的屍體跌落到地面之上,鮮血淋漓,張天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現在尚處於大龍國的地界,想不到竟也有如此陰狠的神獸,幸虧反應機靈,不然就死於無形了。”
張天棟正自慶幸着,忽然之間,遙遠的東方上空飛來無數的幾座山鷹,這些幾座山鷹嗅到同伴的鮮血,飛了過來啄食着同伴的血肉。
片刻之間,那死去的幾座山鷹屍骨無存,化成一趟血水。然後這些幾座山鷹虎視眈眈的望着張天棟和大雷。
“保護馬匹,萬萬不能讓這些畜生吞掉。”張天棟吩咐着,大雷領命守候在馬匹周圍。
張天棟拿起神農棍,如今他已經是天道者的境界,論起真實實力比之大雷也差不了多少。
“孽畜,受死吧。”張天棟大喝一聲,一腳踏在大地之上,藉著大地的反彈之勢衝天而起,橫掃四方。
碰碰之聲不絕於耳,這些幾座山鷹太過密集,張天棟棍無虛發,每一棍都打在幾座山鷹的頭顱之上,一招之間就已經有二十多個幾座山鷹斃命於此。
這些幾座山鷹也是極具智慧,知道眼前這個人類不好惹,張開羽翼不住的盤旋,最後漸漸的遠去。
大雷驚出一身冷汗:“還好他們本主人你嚇走了,不然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受到這神秘的幾座山鷹的影響,兩個人也不敢在這裏留宿了,更何況帳篷已經被燒毀,兩個人只得騎上追風馬連夜趕路。
如此一來時差顛倒,只能晝伏夜出,倒也算沒有耽誤太久。
在大龍國和瀚海王國交匯之處,有一大片區域,是兩國之間天然的緩衝地帶,在這裏兩國之間時常發生戰爭。
在這裏有一個破舊的小鎮,張天棟和大雷二人在這裏留宿了一夜,算是彌補晚上的虧空。
過了這一片緩衝地帶就是瀚海王國的國土了。瀚海王國地域廣大,人口相對稀少,東西兩地之間溫差極大。在瀚海王國東南之地,四季如春,百花盛開永不凋零,而在瀚海過之西北苦寒之地,則是終年冰雪不斷。
奇怪的,在這個極寒和極熱的緩衝之地裏面,有着一個地域,這塊地域一面極寒,一面極熱,冷熱之間只是一線之隔。
而萬泉寺正是處於這樣一個位置,與冷熱二地各佔據五成。
張天棟現在的踏腳之地是從取道向北而來,自然經歷苦寒之地。
“大雷,這裏的天氣極冷,只是這裏生活的人衣衫極其單薄,真是奇怪。”張天棟奇怪的笑了一聲。
大雷道:“主人有所不知,瀚海王國地處海洋之地,位置不穩,一直多災多難,比如這極寒之地,亦是天道演變使然。正是由於這裏多災多難,才使得這裏的人日積月累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股抵禦寒氣的能力。據我所知,瀚海王國的幾個大高手,九成都是出自這苦寒之地。”
英雄自古出貧瘠,逆境造英雄,這一點張天棟深深的理解。
相比較整個無極世界而言,張天棟和大雷的實力根本算不上強大,因此跟隨着一個商隊行走。開始的時候商隊的老闆老大個不願意,但是看在張天棟給了自己幾十個無極豆的面子上,總算是答應了下來。
商隊路過瀚海王國的王城,名字叫做金鼎城,整個城市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金鼎。金鼎一直是瀚海王國供奉的神物,也是瀚海王國祭祀時候的神器,就連瀚海王國的宮殿也是做成一個大鼎的形狀。
此刻,一隻巨大的蝴蝶飛在金鼎城的上空,每閃動一下翅膀,空氣就為之蕩漾一下。
商隊裏面有一個高手,是個兩萬多年的青年,名叫白浩,是這個商隊請來的保鏢,也算是有些實力,時常跟隨着商隊走南闖北,見多識廣。
當下白浩見到飛翔在金鼎城上方的蝴蝶,忍不住大叫道:“是碧月蝴蝶,真的是碧月蝴蝶!”
張天棟拍馬上前:“白老弟,這碧月蝴蝶是什麼?”
白浩吃驚的看着張天棟:“你連碧月蝴蝶都沒有聽說過?”白浩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張天棟,但還是耐心的解釋道:“這碧月蝴蝶可是瀚海王國國主的鎮山神獸,那可是神王境界的,普天之下能擁有神王坐騎的人簡直是少之又少。”
頓了一頓,白浩道:“只是奇怪,這瀚海王國一向低調隱忍深藏不漏,為何現在卻要將這樣一個強力的神獸放到天上去?”
無極世界強者如雲,達到神王境界的神獸更是不計其數,只是神獸都是極其高傲,對人類有着天生的敵意,一般是絕不會臣服在人類之下的。
因此。無論只要是誰擁有了一個神王級別的神獸作為坐騎,那就是一種身份象徵的標誌。
張天棟望着天空之上的碧月蝴蝶,由於隔得太遠,看的不夠真切。
片刻,碧月蝴蝶頭上的兩根觸角動了一動,‘呦’的一聲飛回金鼎城的皇宮之內。
“可惜可惜。”白浩等人還沒有看夠,這等碧月蝴蝶不僅給人以美感,更具有恐怖的戰鬥力。白浩道:“我若是有了這樣一直神王級別的神獸,那可是死了都值了。”
商隊的老闆笑罵道:“你倒是想得美,就算真的有神王境界的神獸,你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駕馭,它還是不會臣服的。”
商隊來到金鼎城,由於需要進購物品,需要停留一日,為此張天棟和大雷不得不在此多多停留一日。
金鼎城作為瀚海王國的王城,裏面更是強者無數,為此城中特別的頒佈了一條法令,禁止在城內殺人,否則殺人者死。但是並不阻止強者之間的互相比武。
在金鼎城的中心廣場之上,有一個巨大的比武場,無數的熱血男兒都在上面施展武藝,有的練拳,有的練劍,有的練刀。
忽然之間,一個富貴之人走了上來:“各位少年英雄,現在正是我瀚海王國招兵買馬的時候,在下歡迎各位少年天才加入我瀚海王國,加入我們瀚海王國的好處,不用我多說想必各位也明白的緊。”
張天棟初時見這裏熱鬧,便讓大雷陪着自己來到這裏,後來聽到這個人說到招兵買馬,才明白原來瀚海王國這是要補充兵力。
如今大龍國與金鵬國已經開戰,無極國更是蠢蠢欲動,大有加入戰場的意思,瀚海王國想要獨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不得不招兵買馬以備不時之需。
這位富態的中年人進行着比武考核,按照瀚海王國的徵兵要求,達到天道者才有成為士兵的可能。
成為一個士兵那是無數無極世界少年兒郎的夢想。
只是,即使天道者這等實力修為的,也只能是士兵之中的炮灰,衝上前線那也是送死的,只有達到道尊的實力才有戰爭之中逃命的資本。而達到神人的這種程度,就可以指揮千軍萬馬,做一軍之統帥。
比武場上那些應徵而來的少年各個施展拳腳,實力不俗,各個身手都極為了得,比起張天棟來也差不了多少。
張天棟和大雷看了一陣,商隊裏面的白浩忽然之間神秘兮兮道:“兄弟,有沒有興趣賭兩把?反正明日還要停留一天,今天晚上咱們就痛痛快快的玩幾把。”
大雷道:“可是,這金鼎城律法嚴厲,明令禁賭,被抓住那可是殺頭的。”大雷闖蕩多年,知道的甚多。
白浩渾不在意道:“實不相瞞,我所知道的這一家,是一個秘密的地下賭場,是瀚海王國內部的一位位高權重的人暗中開設的,這個人在這金鼎城內可謂是隻手遮天,掌控實權,應該問題不大,一起去吧。”
張天棟沉思片刻,點頭道:“那好,去看看也無妨,不過不能停留太晚。”
白浩神秘道:“這個地下賭場可是嚴密的很,一般人想進去都難,除非有信得過的熟人介紹才行。”頓了一頓,白浩臉上閃現出得意之色:“而小弟正是那裏的熟人之一。”
白浩帶着張天棟和大雷三轉兩轉,總算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裏面的建築不是很豪華,寒酸的有些像是貧民的居住之地。哪知道進入其中卻別有洞天。
白浩乾咳一聲:“那外表就是一個幌子,是為了掩人耳目的,這裏面才是真正刺激的很吶。”進入其中,那守在門前的兩個門衛筆挺的站立着,渾身上下散發著十足的氣勢。
“道尊境界!”大雷暗中吸了一口冷氣:“而且還是巔峰境界的道尊實力的強人。”
連看門的都是道尊巔峰的實力,看來這地下賭場背後的主人在這個金鼎城裏面必定是非同小可。這幾名門衛與白浩顯然很熟,熱情的寒暄了幾句,然後顏色戒備的看着張天棟和大雷。
白浩大笑道:“幾位大哥,這兩位是我新認識的朋友,熱情豪爽,出手大方,也是此道中人放心絕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出了問題找我就是。”
兩名門衛打開大門,叫上他們戴上面具才允許進入其中。
常來這地下賭場的人,大多數都是這金鼎城內或者瀚海王國區域的高官顯貴,或是超脫天外的一代強者。這些大人物之間彼此都有仇怨,因此這地下賭場防止發生爭鬥摩擦,要求帶上這面具。
張天棟三人帶上這面具,剛要走進,只見一個一身黑衣的中年人昂然步入其中,氣勢非凡,張天棟等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氣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刺激的眼睛生疼。
兩名門衛面面相覷,顯然也懼怕這黑衣人的氣勢,顫抖着:“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
黑衣人冷冷的說道:“我是來賭錢的。”
兩名門衛深深知道眼前這個黑衣人的可怕,可是這地下賭場規矩繁多,背後的主子更是實力通天,若是自己不加以阻攔,那可就是丟了飯碗了。
其中一名門衛硬着頭皮說道:“不好意思,只有熟人的介紹擔保,我們才能放您進去,不然……”門衛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黑衣人虎目一橫,就嚇得哆哆嗦嗦閉口無言。
黑衣人冷冷的步入大門,兩名守衛絲毫不敢阻攔,只得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去通報上方的高層。
黑衣人步入大門,連面具都不屑穿戴,右手緊緊的握着斜插在腰袢上的一把劍,似乎這個人已經與這把劍結合在了一起。
此刻,地下賭場的地下第十八層,一個戴着青銅面具的人正自喝着酒,琉璃杯盞縱橫交錯,極具奢華。
忽然之間。一名守衛在他耳邊耳語幾句,這戴着青銅面具的男子雙手一揮,一道水霧出現在眼前潔白的牆壁之上。
水霧之中,一道朦朧的身影閃現,正是那不戴面具昂然入內的黑衣人。
戴着青銅面具的男子輕輕一笑:“果然是他,想不到這些年過去了,這個的脾氣一點都沒有變,就好像茅廁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傳我命令,告訴那是管事,不要得罪這個人,這個人想做什麼就讓他做什麼,不得絲毫阻攔。”
身旁一個帶着猙獰青龍鬼面具的一個下屬奇怪道:“主人,這個人到底是誰,難道連你也怕他嗎?”
青銅面具的男子微微一笑:“我倒是不怕他,只是現在不想與他作對而已,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道牆,要想成大事,必須要學會隱忍退讓,你明白嗎?”
青銅面具男子又一揮手,水霧消失,一切恢復如初,放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這青銅面具的男子竟有着改變時空的神通,至少也得是神王一類的強人。
張天棟,白浩以及大雷三人實力微小,走入其中也是氣息微弱,皎然難以分辨,四處的閑逛。白浩可是一個不要命的賭徒,見了賭桌就瘋了似的上去壓錢。
張天棟給了大雷幾千的無極豆,示意他若是想賭就賭兩把。對於這個主人,大雷是發自內心的尊重與感激,一個主人能對奴隸這麼好,就算將命賣給他也是甘心的。
黑衣人走入賭場,眯着雙眼,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只可惜這裏面所有人都穿戴着面具,根本無法辨別容貌。
“這個人是誰啊,難道不知道這裏面的規矩嗎,竟然連面具都不戴。”一些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由於戴着面具彼此都不認識,談話也就隨意起來。
一個帶着孔雀面具的男子道:“哼,你們真是孤陋寡聞,竟然連大名鼎鼎的謝神劍都不知道?”
“謝神劍?就是那個‘神劍縱橫無極界,一劍寒光萬神州’的謝少龍謝神王?”賭場之中的這些賭徒驚呆了,有的都放下賭具,怔怔的看着謝少龍。
謝少龍雙目冰冷,面對着眾人驚訝的目光絲毫不為所動,嘴中喃喃道:“這裏面明明有他的氣息,卻為什麼無法確切的感應到他的距離?難道他已經身融時空之中?”
謝少龍閉上雙眼,雙手一揮,整個人漸漸的模糊消失,眾人看得見卻感受不到謝少龍的存在。
達到神王境界可以自由的控制時間空間,穿越過去未來,更能時空切換,給人造成空間震蕩的錯覺。而一個人掌控時空的能力,取決於對於無極世界的‘道’能領悟多少。
張天棟看的一陣驚呆,這個所謂的謝少龍的確強大的有些可怕,這難道就是無極世界巔峰一般的存在?
張天棟一陣熱血沸騰,多麼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達到像謝少龍這樣的高度,能夠縱橫馳騁無極世界。
張天棟心不在焉的賭了兩把,輸贏之間出入倒也不算太大,腦中所想的儘是謝少龍的恐怖神通。
忽然之間,兩道身影縱橫交錯,眾人看的清楚,卻觸摸不到,兩股身影似乎是在打鬥,雖然佔據的是同一個地點,但是所使用卻是不同的時間與世界。就好像在一個地方,可以產生很多錯亂的時空一般,彼此之間基本上完全獨立,彼此感應不到對立世界的存在。
可是,兩個人眼前的戰鬥卻出現在眾人面前,看的真真切切。
‘碰’的一聲巨響,兩個人竟然從另一個時空返身回來。
謝少龍神色不變,寶劍依舊斜插在腰間:“孫慕白,你還想逃嗎?”
那名叫孫慕白的也是一名神王實力的強者,此刻累得卻是氣喘吁吁:“謝少龍,想不到我躲入亂流時空的裂縫之中,時刻變幻着時空的轉動卻依然能夠被你發現,夠狠!”
謝少龍神色不變道:“那是你的天道修為還不夠,無極世界變化多端,就你那一點微末的道行也敢躲入另類時空。”
孫慕白嘴角流着血:“謝少龍,你實力高強又能如何,我若是想逃,你還是無法殺掉我的!”蘇慕白大喝一聲,分身化影,化身萬千,急速逃竄,每走十步就設下一道暗影,化身人形,阻止着謝少龍的追擊。
謝少龍冷哼一聲,拔出了寶劍!
速度太快了,眾人根本看不清謝少龍的寶劍是什麼樣子,但見謝少龍步履從容,動作麻利,殺招毫無停頓,幾乎每走十步殺死一名蘇慕白的暗影,氣勢非凡。
這股殺氣綿延千里,着實讓人心驚。
孫慕白這暗影殺手乃是神王境界的一種取道,可以化影為殺,神王只需要意念一動,那出現在地面的影子就可以化身成人,具有相當於神人的攻擊力。只是這種暗影化成的人,最多只能維持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到了,就會自動的消失。
神王境界實力強大,取道多鍾多樣,非止一端,以後自會詳細描述。
兩個人的身影漸漸的遠去,留下眾人一陣的錯愕與驚訝。就連那極具賭癮的白浩都是看的半天合不攏嘴:“厲害,我若是成為神王,死了都知足了。”
地底十八層的青銅面具男子望着這兩個人的打鬥,也是錯愕半響,他也是一個神王實力的強者,可是比起那位謝少龍,卻是遠遠不如。
“這就是神王實力層次的戰鬥嗎?”張天棟心中一陣期盼着。
眾人議論之聲不止,漸漸的就談起了謝少龍的英雄事迹,從眾人的談話之中張天棟才明白,這謝少龍一百歲出道,一千五百歲的時候就已經名震天下,三萬年就踏入神人境界,七萬年後就成為神王。
只是這謝少龍自始至終都沒有進入那高高在上的無極境界。無極,那才是實力的終極!
張天棟漸漸的收攏着心思,也無心再賭下去,和大雷坐在一旁喝着茶水。賭場之內人滿為患,賭桌上坐滿了人,就連外圍都站滿了人。
旁邊的茶座之上也是人滿為患,張天棟和大雷由於沒有參與賭博,因此早早就找到一處座位。
此刻,一位白衣如雪的戴着鬼面具的公子搖着紙扇翩翩走來,見到四周的位置都已經坐滿,輕哼了一聲之後,目光開始四處打量,最終落到張天棟和大雷身上。
白衣公子走到張天棟面前,倨傲的扔下一塊美玉:“把座位讓給我,這塊玉給你。”
白衣公子家財萬貫,頤指氣使習慣了,更何況這塊玉也的確價值不菲。這白衣公子之所以選中張天棟,是因為張天棟和大雷的衣着並不是華貴。
但凡來到這地下賭場的人,那一個不是有錢有勢有實力的,想張天棟這樣平凡穿戴的人簡直是少之又少。
其實如今張天棟的財力也算可以,憑藉著紅心果的暴利也算是小有資產,只是張天棟為人低調對於衣着不是太注重。
張天棟透過面具的眼洞看了看那塊美玉,忽然之間出手將這美玉碾碎,美玉受到張天棟氣力的碾壓,化成粉末。張天棟輕輕吹一口氣,粉末落地,激起一陣灰塵。
“你……”見這人掃了自己的面子,這位白衣公子可是忍不住了,剛要發作,卻見張天棟拿出一塊價值更加不菲的寶玉,淡淡道:“這塊玉你拿走,請你走開。”
白衣公子臉色變了變,隨手能拿出寶玉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白衣公子瞪了張天棟良久,最終沒有拿起寶玉,轉身就走。
張天棟早就料到這種人的心態,作為這等裝腔作勢炫耀富貴之人,大多數都注重臉面,是萬萬不會低身那別人的東西的,張天棟正是因為看透這一點才大方的拿出這塊寶玉的。
白衣公子走遠之後,悄悄的對着身邊的侍衛說道:“仔細的盯着這兩個人,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物,若是一些有名的大人物那就算了,若只是一介草民,格殺勿論!”
“是!公子!”那名屬下領了命令,眼中閃現出一絲幽暗的光芒。
在賭場隨便賭了幾把,張天棟,白浩以及大雷三人從這地下賭場出來,就匆匆的回到商隊之中,一路上有一名高手不斷的跟蹤着這三個人,竟然沒有被察覺到。
那名跟蹤者一路跟蹤着張天棟來到張天棟所住宿的客棧,這才悄悄的回去報告消息。
金鼎城,洪家堡,白衣公子緩緩的褪下面具,露出了容貌。白衣公子眉清目秀,長相極為俊雅,正在大廳裏面喝着茶水。
“三公子,老三回來了。”一名滿臉髯須的男子低聲道。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示意老三進來。這老三正是那名跟蹤者。白衣公子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可曾調查清楚那兩個人的來歷?”
老三低聲道:“小人一路追隨,發現這兩個人隨着一個商隊住在同源客棧,看樣子似乎並不是來歷很大。”白衣公子淺淺的一笑:“當時看這兩個人如此囂張,我還以為是某一個富家子弟的公子,想不到卻只是一個無名之輩。哼,一個無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簡直不把我們洪家堡放在眼裏,老三,隨便找兩個兄弟教訓他們一頓就是。”
“是!”老三答應一聲,開始張羅人手教訓着張天棟等人。
金鼎城內是不允許殺人的,洪家堡固然有些實力,但是卻也不敢違背瀚海王國的王法。更何況,張天棟當時也只是掃了他的顏面而已,不至於非要殺死對方。
張天棟回到客棧之內,與大雷各自回到居室之內休息,剛剛沐浴完畢,一陣風吹來,帶着一股陰森之氣。
張天棟察覺敏銳,心中隱隱的感覺到一陣的不妙,猛然起身,握起神農棍。
‘嗖’‘嗖’‘嗖’……
三道光線穿透窗紙,張天棟順着另外一個窗戶竄出,與此同時大雷也醒了:“主人,什麼人?”
一個白衣如雪的俊雅公子搖着羽扇,後面跟着三名僕人。白衣公子笑道:“兩位可還認得在下,方才在那賭場之內,兩位可是囂張的很啊。”
分明是你自己囂張跋扈,反倒是說起我們來了?張天棟恨不得對着白衣公子出手,只是那白衣公子身後的那三名僕人實力可是不俗。張天棟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戰勝他們。
白衣公子冷笑一聲:“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嗎?”
張天棟盯着白衣公子,大腦在不斷的思考着逃脫之計,回應道:“不知道閣下是?”
白衣公子傲然道:“在下乃是金鼎城洪家堡的三公子,洪慶武。”
白衣公子以為張天棟和大雷是這金鼎城中的人,但凡在金鼎城內的人,幾乎沒有不聽說過洪家堡這三個字的。怎奈張天棟卻是孤陋寡聞的很,對於這洪家堡所知甚少。
一旁打大雷低聲道:“主人,這洪家堡隸屬瀚海王國,受到瀚海王國的庇護,歷代洪家堡的堡主都是瀚海王國的重臣,可是權勢極大。”
張天棟心中升起一個怒火,如此一個巨大的勢力在竟然無聊到跟自己這個小人物作對,自己只不過不讓座就能惹這麼大的麻煩,實在是有些冤枉。
洪慶武道:“你們三個,打斷他們一條腿。”
“是!”三名高手放要動手,張天棟卻是已經先動,拉着大雷從客棧之上跳下,落地無聲,飛速的逃竄。
“找到馬匹,快跑!金鼎城外南部的山神廟再匯合!”張天棟交代一聲之後,便與大雷飛散而逃。兩個人逃起來目標分散,更何況大雷也是一個潛逃中的高手。
“快追!”洪慶武大喝一聲,那三名高手也越窗而出,環顧四望,卻見到張天棟向著西南方向逃竄。
“追!”三名高手利箭離弦一般追擊而去,速度比之張天棟還要略快一絲。
惡風襲來,張天棟也加快了速度,但見前方有一個破舊的水井,張天棟此刻也顧不得許多,竄入井口之內。
那三名高手身形一頓,一個聲音道:“咱們也進入這井底之內嗎?”
另一個聲音道:“下去,怕什麼,咱們三個在一起,井底的空間就那麼大,這口井顯然是一個枯井,沒有水,這一次是他自尋死路,插翅也難飛了。”
那三名高手簡單的商量了一陣,便都紛紛的落入井中。在落井的過程之中,為了防止張天棟突施暗算,一個個的都是小心翼翼,緩慢前進。
張天棟的確是打算在井底自下而上擊殺,但見這三個人動作緩慢,小心謹慎,自己根本毫無下手的機會。
若是只有一個人,張天棟尚且敢拚死一戰,但是眼前的卻是三個高手,每一個都與自己實力相當,自己若是要擊殺三名高手,的確難度很大。
張天棟心中暗暗着急,忽然之間眼睛一亮,心道:該着你們倒霉。
張天棟緩緩的從懷中拿出一個水晶球,這也是昔年在九天世界的神滅山裏面得到的水晶。這種水晶能夠忽然之間發射強光,刺激着人的眼球,而且越是黑暗之中突然亮起來,對眼球刺激的越是嚴重。
此刻枯井之內伸手不見五指,張天棟右手托起水晶,雙手開始發力!
一道強光亮起,格外的耀眼,強烈的光線刺激的三名強者的雙眼不由自主的緊閉,屬於出自本能的條件反射。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準備多時的張天棟出手了,由於自己準備充足,再加上對方毫無防備,張天棟的神農棍精準的打在一名高手的頭顱之上。登時之間,一名強者頭骨碎裂,腦漿濺出,死相極其恐怖。
光線漸漸變淡,最後消失,只聽到兩聲悲嚎。
“三子,三子……老大,三子死了。”剩下兩名高手中一個聲音說道。
另外一個聲音輕輕道:“咱們小心一點,這個人似乎有着奪目水晶一類的東西,看來這個人身份不簡單!”
奪目水晶,一般只有達到神人境界,或者一些極其有地位有金錢的富家子弟才會擁有。眼前這個人明顯不是神人實力,那就只可能是有背景的富家子弟。
若是正常這樣猜想的確很對,只是這奪目水晶是張天棟從神滅山所得,是那神滅山主人的寶物。
如此一來,剩下的兩名高手不得不加緊了小心,行動速度更慢了,這短短的十幾米距離竟然花費了許久的時間依舊未能到達井底。
而此時的張天棟正在悄無聲息的在井壁之內挖洞。只是井壁四周都是堅硬的岩石堆成,若是快速的搬動必定會產生聲音,引起對方的警覺。
因此張天棟只得用體內的無極之氣化作熱量,將岩石烤的軟化,慢慢的壓縮,意圖開闢出一個能夠容納自己身體大小的空間。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張天棟也在慢慢的融化着岩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天棟將身子挪動到融化岩石所形成的空間之內。空間不是很大,但是足以容納下張天棟的這具身體。
由於黑暗之中看不清對方,只能依靠着聽覺來感應對方。那兩名強者顯然也是極有經驗,基本上也沒發出什麼聲音。
‘咚……’的一聲,似乎是腳觸碰到碎石的聲音,張天棟反應極快,奪目水晶球光芒一閃。那兩個人不小心踩到井底的碎石之後,就立刻感覺不妙,防備着張天棟這一招,只可惜還是慢了一絲。
張天棟的神農棍橫着掃了一下,打碎其中一個人的肋骨,那名高手慘呼一聲,捂住身體不住的翻滾。
奪目水晶光芒一閃之後瞬間就變暗,四周又是漆黑一片,那名肋骨碎裂的高手在井底痛苦的翻滾,跌跌撞撞之間,腦袋似乎是撞到了井壁之上,最後氣息消失。
“老二……醒醒……”唯一倖存的那一個人開始着急了,對方在井底不動聲色的接連殺死自己的兩個同伴,剩下這唯一一個高手心底開始膽寒起來。
金鼎城內禁止殺人,誰都不能例外,但是此刻他們在井底下戰鬥,只有他們四個人,別人根本不知道。
那唯一活着的高手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待得我爬出井外,完全可以大喊大叫,聲稱這個人在城中殺人,我的同伴死於井底,他想要抵賴都不成。
想到此處,這名高手悄無聲息的開始順着井壁攀爬。
張天棟身體貼着井壁遊走,這個時候自己與那名高手單挑,自信足有四成把握,當下也不多想,奪目水晶光芒再一次閃起。
光芒一亮,那名高手正順着井壁上爬,張天棟心意一動,想逃?
神農棍直接射出,力量強勁,那攀爬之中的高手徒然一驚,單手貼着井壁,另一隻手拿出寶劍意圖擊落神農棍。
‘撲哧!’只可惜神農棍太過堅硬,再加上張天棟力道穿雲,那名高手大驚失色:“不好,神農棍……竟然是神農棍!”
只可惜已經晚了,神農棍的威力太過強大,直接刺穿那名高手的身體。釘在了井壁之上。張天棟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這神農棍從井壁之上拔出來。
接連殺了三個人,而且都是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張天棟累得汗水浸濕了全身,渾身冒着熱氣。
“看看這三個人身上有沒有什麼寶物。”張天棟打開着奪目水晶,仔細的摸索。在這三具屍體上,摸到了幾千無極豆的票子,以及暗器,迷藥以及修鍊所用的內丹數顆。
對於內丹根本進入不了張天棟的法眼,如今紅心果對張天棟的用處都已經不大,更何況這些內丹。
張天棟繼續的摸索着,忽然之間受傷似乎碰到了一樣堅硬的東西,張天棟撕開衣服一看,竟然是一本書,書名叫做《吞噬天下》,顯然是一類修鍊的功法。
張天棟眼睛一亮:“一直以來我修鍊的是《修神天術》,這功法對我應該用處不大,倒是曉雨應該能用得着。”
光是看着這本書的書名就知道這是一種依靠着蠻力搶奪別人修為來增加自己修為的一類修鍊之法。只是張天棟很是好奇,為何這樣的秘籍會被眼前這三個家奴戴在身上。
原來,洪家堡乃是瀚海王國的肱骨之一,雖然隸屬於瀚海王國,但是對於無極世界的修鍊一途卻是自成一脈。洪家堡第一代堡主更是一代天賦奇才,達到無極的境界之後就創造了這《吞噬天下》的功法,只是功法刻錄在一座巨大的岩石上,岩石早已經被洪家堡內部珍藏。這三名家奴乃是洪慶武的貼身隨從,洪慶武是洪家堡堡主三個兒子裏面最沒用的一個,本事不大但是卻性格高傲,總幻想着爭奪未來堡主的位置,因此時常偷偷學習者《吞噬天下》的功法。
這功法只有未來的堡主才能修鍊,洪慶武為了防止偷學被抓,不得不找跟隨從守在門口給他做探子。那名隨從也深知這功法的厲害之處,暗中也是用手抄錄了一份,貼在身上,等到有朝一日可以練習。
張天棟縱使聰明百倍也決計想不到其中的各種由來,休息了一陣,將功法藏於懷中,開始順着井壁上爬。
戰鬥固然慘烈,但是畢竟戰鬥地點是在井底,因此外界的人根本無法知道。
從井中爬出之後,張天棟就買了一匹馬,奔向城南的山神廟。
大雷在山神廟裏面已經等待了許久,見到主人始終不回,暗暗着急起來。正自在廟裏踱步,忽然之間一道氣息漸漸的靠近,大雷喜笑顏開起來。
“主人,你可算來了,擔心死我了。”大雷說道。
張天棟嘆了一口氣:“這洪家堡的人實在是太過分,咱們只不過在那賭場發生了一點小摩擦,就對咱們痛下殺手。現在我實力弱小,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但是早晚有一天我會教訓他們一頓。”
兩個人不敢在這金鼎城內停留,沿着官路一路向南,奔向那萬泉寺。
大約過了半個月,也就是五十天(無極世界一年十個月,一個月一百天),兩個人一路風塵,來到一處泉水之處。
張天棟和大雷跳入水中,大口的喝着泉水,只感覺泉水就好像母親的乳汁一般的甘甜。大雷手指向著東南方向一指:“主人,你看到前面那個金光閃閃的地方了嗎,那裏就是萬泉寺。”
張天棟極目遠眺,前方不遠之處果然有一處閃閃的金光,極為耀眼,正是苦苦尋找多時的萬泉寺。張天棟一陣高興,在水裏洗了良久。
大雷沉聲道:“主人,我聽說萬泉寺乃是歷代瀚海王國強者的下榻之地,高手如雲,防衛甚是嚴密,恐怕進入大門都難。”
陰陽草的增補功效世人皆知,但是陰陽兩極眼的可怕也同樣聞名天下,除非經脈全通毫無一絲阻滯,否則就會喪命於此。
張天棟之所以執意要來到這裏,倒不是衝著陰陽草而來,反倒是對那陰陽兩極洞感興趣,想利用陰陽兩極洞的陰陽之力提升修為。
兩個人洗凈身上的風塵之色,騎着馬屁不緊不慢的奔向萬泉寺。
在張天棟前方不遠之處,有一對老夫婦領着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目光幽幽的望着萬泉寺的方向。
“神人實力,這老頭和老太太都是神人實力!”道尊境界的大雷察覺到眼前這一對老夫妻的可怕,提醒着張天棟。
張天棟加緊了小心,暗暗的提防着,畢竟他們此刻尚且處在荒郊野外,對方完全有可能謀財害命,殺人越貨。
其中那名老太太有意無意的回過頭來,看了張天棟和大雷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繼續走路。那在老太太身邊的是個小女孩,體質似乎比較虛弱,不住的咳嗽,顯然是體內世界三陰受損,陰陽失衡之故。
“難道他們也是為了那陰陽花?”張天棟暗暗猜測。
很快,張天棟二人來到萬泉寺。萬泉寺作為百萬年的古寺,歷史悠久,底蘊濃厚,乃是歷代瀚海王國的退位國王靜心修鍊之地。
雖然歷經百萬年,但是建築卻無絲毫破損,草木一年比一年茂盛。這很大程度之上是因為棲息在這裏的強者靈氣庇護。更何況,萬泉寺位於陰陽突變交界之地,能將寺廟建設在這裏,更是巧奪天工的壯舉。
此刻,萬泉寺的門口來了不下千人,各個都是實力不俗,叫叫嚷嚷的,罵聲不斷。
“老禿驢,你開不開門,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可就對着萬泉寺的大門拉屎撒尿了!”一位髯須長鬍的大喊氣急敗壞的大罵。
“高僧開門啊,我們只是進來上香的,快開開門。”一位女子輕輕的扣着門,看起來柔弱的很,實際上雙目卻是精光四射。
“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可就要殺進去了。”一位頗有實力的強者高聲喝道。
張天棟望着這些人,一陣的頭大,看來這萬泉寺的大門就極難進去,更何況裏面。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正是當日在那賭場之中所遇到的謝少龍,那個將劍道演繹的出神入化的那名強者。
謝少龍冷冷的盯着這些人,忽然之間不動聲色的飛向萬泉寺的大門,意圖強闖進去。
謝少龍一飛衝天,飛行之中,天空出現一道虛影,虛影漸漸的化虛為實,一隻大手掌劈天蓋地的伸了出來,眾人只感覺被這樣一隻大手所覆蓋和籠罩。
謝少龍拔出寶劍,左突右殺,與那隻大手對抗。漸漸的,一個聲音響起,聲音之中帶着一股深入人心的禪音,震顫着人的靈魂與意識。
張天棟和大雷自然也受到這股禪音的影響,只是張天棟道心穩固,雖然受到一絲震顫,但是卻絲毫未傷及根本。而大雷卻是一陣眩暈,額頭上流出了冷汗。
一位仙風道骨的老和尚行走在空中,速度看起來極慢,其實卻是快到極致的表現。
老和尚慈眉善目,彬彬有禮,雙手合十道:“這位謝施主好濃重的殺氣。”頓了一頓,老和尚環顧四望:“各位施主,此萬泉寺乃我瀚海王國歷代高僧清修之地,各位施主還是請回吧。”
謝少龍冷冷道:“苦禪大師,我敬重你是一代高僧,我也未必非要闖入寺中,只要你們交出你們那俗家弟子孫慕白,我也不為難大師你。”
無極世界之中,唯有瀚海王國敬重佛教,精通佛法,在他們看來,天道即佛道,對於佛道的精通就是大於天道人倫的掌控,對於佛有着無比崇高的敬仰。歷代瀚海王國的國主無一不是出自萬泉古寺之中,這些國主治理天下,宣揚佛道,退位之後依舊回歸佛道,退入萬泉寺之中清修。可以這樣說,萬泉寺才是瀚海王國的長老閣。
苦禪大師眯着雙眼,一道幽冷的光芒看向謝少龍。這股光芒若是看向普通的道者或者天道者,勢必會使其精神錯亂,喪心病狂。但是對於謝少龍這樣的強者高手,卻是沒有絲毫波瀾。
苦禪大師勸解道:“謝施主,貧僧素知閣下武藝高絕,劍法天下無雙,對於天道之機也通曉的差不多了,何必對慕白的仇恨念念不忘呢?難道閣下神王境界,還沒有看透生死嗔怒仇怨嗎?”
謝少龍道:“怨不除,仇不報,自然無法祛除心病。心中有病,則是道心不穩,道心不穩,何以立足天道之上?所以,不殺他無以平心中憤恨,乃是踏入天道之大疾,你說我該不該殺他?”
苦禪大師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慕白昔年雖然過錯。但是卻早已經受到萬泉寺的懲罰,更何況這些年他早已真心悔過,被你追殺的東奔西走四處逃難,也算是抵消了他這些年的過錯,施主何必非要趕盡殺絕呢?”
謝少龍冷冷道:“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聽你廢話的,縱使你巧舌如簧,我殺他之心永不改變,多說無益!”
苦禪大師方要再說,謝少龍卻是把劍而起,殺入大門之內。
“施主莫非想要強入不成?”苦禪大師也算是動了真怒,作為萬泉寺的護院的長老,苦禪大師不得不對謝少龍出手。
張天棟臉色鄭重的對大雷說道:“大雷,你且在外面等着,完全寺內兇險異常,陰陽兩極洞更是恐怖無比,你去了也用處不大,很可能白白的丟了性命,你就在這寺外備好馬匹,待我出寺可以快速逃走。”
“是,主人,大雷就在此處等你。”大雷接到張天棟的命令,開始牽着兩匹黃鬃追風馬,給馬匹餵養草料。
“趁着他們之間的戰鬥,正是入寺的大好時機!”張天棟心意一動,方要衝出去,卻已經有人先一步行動。
搶在前面的正是那一對帶着孫女的老夫婦,兩個人行動迅速,一馬當先。在這老夫妻之後,是一位柔弱的女子,這女子看似柔弱,實則是精力十足。
張天棟緊緊跟隨在這兩個人的後面,不緊不慢的前行,雖然自己的速度也能追上前面的這幾個人,但是考慮到萬泉寺內形勢複雜,在前面很有可能遭遇到很大的危險。
“何人擅闖我萬泉寺,勸各位施主及早退出,不然我無邊佛道,可要將你的道神摧毀的灰飛煙滅!”一名頭上戴着傷疤的年輕和尚大聲的喝道,在這名傷疤和尚的身後站着十五名同樣年輕的護門弟子。
張天棟心道:這萬泉古寺享譽瀚海王國多年絕不是浪得虛名,以我目前的實力,若是與他們正面交鋒,勢必會打出寺外,只有另走他路才行。
張天棟心念數轉,一瞬之間眼神四處打量,忽然之間有了主意。
這萬泉古寺之中有着兩條寬闊的大路,兩條大陸之間確是一片茂密的竹林,而在兩條路兩側,則是各蜿蜒着一條溪流,只是左右兩側的溪流一處寒冷,一處熾熱,順着溪流而上,則是冷熱交匯之處。
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行不行得通,應該問題不大吧?張天棟咬着牙,正自猶豫着,一名少年和尚已經橫着棍子擋在張天棟前面。
“請止步,再不止步,我可就要大開殺戒了!”那名少年和尚可是一個神人境界的高手,若是想要擊殺張天棟的確是易如反掌,只是佛法修道講求的卻是心安理得,心融天地之間。在佛道典錄之中,輕易殺人則是逆道而為,是為佛道道法所不取。
因此,佛道之人殺人之前總是要用足夠的天道之理作為依據,而且殺人之前更是告誡一番讓其知難而退,若是被告誡之人繼續妄為,則佛道之人則就痛下殺手了。
少年和尚見張天棟沒有止步的擊向,默念一聲,棍子如山一般壓來,虛影晃動,戰力極其強大。
“閃!”張天棟大喝一聲,開始跳入那極其寒冷的溪流之內。
這少年和尚佛法精通,棍法更是毫無破綻,籠罩在四方上下,張天棟無論是向前,向上,還是向下都會被強大的無極之氣所阻止。左右都是冷熱溪流,更是傳說之中九死一生之地,即使神王強者進入其中都有很大的危險。
哪知道張天棟身形靈動,卻是從側面跳出,直接進入湖水之中,這令那名少年和尚也是錯愕不已,雙手合十為張天棟默念,以求超度。
張天棟跳入這寒冷溪流之內,開始之時也是冷的渾身發抖,刺骨的寒意浸透身體各處,五臟六腑盡皆受到強大的衝擊。張天棟咬着牙,渾身哆嗦的額發抖,可是既然選擇了這樣做,就要就要繼續做下去。
一股溫熱的暖流從丹田之內湧出,順着經脈流動到全身各處,與此同時張天棟收縮着毛孔,將身上的肌肉變得無比的緻密,一來防止寒氣入侵,再者也可以防止體內的熱氣散出。
可是張天棟很快就發現這樣做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寒氣照樣入侵,體內的熱量還是快速的散失。
“難怪神王實力的強者對這個溪水也都要忌憚七分,這寒水的確是有些古怪。”張天棟知道,既然連神王都無法抵禦這寒氣,那常規的方法定然也是不管用了。
張天棟眼珠一轉,渾身開始放鬆,那條沒有絲毫阻滯,渾身暢通的經脈全部打開,寒氣開始進入張天棟的體內。但是,由於周身經脈相通,這寒氣在體內經脈之中流動遊走,從一端流入,從另一端流出,如此循環的往複。
這樣一來,寒氣雖然進入張天棟體內,但是張天棟只是充當了一個連通器,雖然也有少許熱量進入體內,但是卻無關大局,張天棟逆着溪流向上遊動,整個人沉入水底,防止被人發現,速度不緊不慢。遊動了一會,張天棟的身體溫度漸漸的恢復了正常。
正自遊動着,溪水的溫度漸漸變了,變得實在是太過突然,由極冷忽然之間變得極熱,這突變來的太快,即使張天棟這等經脈全通的身體都險些承受不住。
張天棟不得不先封閉經脈,慢慢的將寒氣逼迫到體表之內,用寒氣來驅除着熱氣,漸漸的調節狀態,經過片刻的調節,總算是適應了這熱水溪流的溫度。
“沖!”萬泉寺內打鬥還在繼續,那些順勢衝進來的人正自與那些少年和尚纏鬥,只可惜,這些少年和尚訓練有素,修為強大,這些硬闖進來的人有的被打入水中,掙扎着幾下片刻就斃命。
謝少龍與苦禪大師打鬥也是極為激烈,一陣對拼之後,苦禪大師口吐鮮血,顯然不是這謝少龍的對手。謝少龍一劍抵住苦禪大師的脖子,冷冷道:“交出孫慕白,不然我不介意殺死一名高僧。”
苦禪大師萬念俱灰的閉着雙眼:“你縱使殺了我,也殺不死這無邊的佛法。”
謝少龍方要動劍,卻見孫慕白走了出來,;臉色極為平靜:“放開我師叔,要殺就殺我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殺的就是你!”謝少龍‘嗖’的施展瞬移的神通,眨眼之間就來到孫慕白的面前。孫慕白閉着雙眼,一副等死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抵抗。
謝少龍提起孫慕白,空中漫步,忽然之間一道高亢的聲音響徹天地,聲音響動,天地為之震動。
“休得放肆!”聲音不緊不慢,卻是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心靈衝擊。
謝少龍徒然一驚:“無極!無極實力的強人!莫非是道光無極!”謝少龍臉色大變,拎起孫慕白奪路而走。“休走!”聲音響起,卻看不到人影。
確切的說,是一般的人看不到人影,但是達到謝少龍這等實力之人勉強還是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影子。
謝少龍似乎受到一股無形的掌力,長劍脫手而出,那抓着孫慕白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鬆了開來。謝少龍意圖去抓,又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打散。
謝少龍慘呼一聲,在身體尚未落地的時候,整個人忽然之間消失不見,另開時空逃走遠遁,那被打落的寶劍也消失不見了。
孫慕白落到地上,目光獃滯,百跪在地面之上:“多謝師祖救命之恩。”
依舊看不見這個所謂師祖的真容,甚至連一絲影子都看不見,只有一個不可抗拒的聲音傳來:“孫慕白,速速到寶殿之中,等待着寺主的發落。”
孫慕白低着頭,說了一聲‘是’,滿臉儘是痛苦之色。
張天棟一路遊動。自己的氣息被這個龐大而又神秘的溪水所覆蓋,即使無極實力的強者都無法發現。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張天棟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左右兩側的溫度卻是截然不同,一面冷的刺骨,另一面則是熱的體內出氣。
“難道這裏就是兩水陰陽交匯之處嗎?”張天棟冒出水面,目光四處的巡視,卻見自己四周都是水面,平靜的水面之上波瀾不驚。
而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正是太陰之水與太陽之水陰陽交匯之處,在這交匯之處稀稀疏疏的生長着幾株碧綠色的小草,小草開着淡白色的鮮花,鮮花綻放着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四周再無人影晃動,張天棟正自高興,忽然之間,一位白眉的老者閉着眼睛懸座於這陰陽兩極洞的上方,似乎已經沉睡。
張天棟的喜悅之情一掃而空,心道:這老頭估計就是專門守候在這裏,防止別人盜取這陰陽花的,這萬泉寺對此的保護的確算是嚴密。
張天棟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壓力。
張天棟不動聲色,躡手躡腳的來到一處陰陽花上,整個人潛入水底,從水底向上觀望,防止自己拔掉陰陽花的時候被那懸座在上方的白眉老者發現。
“先看看那陰陽兩極洞再說!”張天棟的身體如游魚一般在水底,慢慢的尋覓着。
自上而下觀看,這陰陽兩水交匯之處左右不遠各有一個漩渦,漩渦不斷的旋轉,似乎是這陰陽兩水的力量之源。
“先去看看這陽極洞。”張天棟由於在水底,需要慢慢的尋覓。有時候迷失方向,需要探頭之時也是小心翼翼,唯恐被上方的那老者發現。
幾經周折,張天棟慢慢的摸索,雙手在水底尋覓着。直到手指觸碰到一處坑洞,熾熱的能量從坑洞之中傳遞到手掌心之中。張天棟一喜,這應該是陽極洞無疑了。
張天棟趴在陽極洞的洞口,張開着丹田,任憑陽極洞那熾熱的能量烘烤着自己的丹田,絲絲氣息以丹田為跳板紛紛在體內匯聚,漸漸的張天棟熱的渾身發紅。
似乎達到了身體的極限,張天棟憋住一口氣,在水底潛行,開始尋找着陰極洞,跌跌撞撞之中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尋到陰極洞,同樣趴在上面,讓丹田吸收着陰極洞散發出來極致的陰寒之氣。
陰陽交匯,在張天棟體內碰撞,這冷熱陰陽碰撞之際,力量何其龐大,都被張天棟體內世界一一吸收殆盡。
隨着陰極氣的不斷湧入,漸漸的中和了張天棟的氣息,再往後,則是陰極之氣佔據多數,最終身體再一次到達了極限,只不過這一次體內充盈着陰極之氣而已。
於是張天棟離開陰極洞,再一次奔向陽極洞,有了第一次的尋覓,這一次快上很多,趴在陽極洞內中和陰陽。
這陰極洞和陽極洞威力極大,對於潛入水底之人的實力要求倒是不大,反倒是對其身體內部構造要求極為嚴格,也就是張天棟這具獨一無二的軀體才會安然無恙,若是換做別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如此往複,張天棟遊走於陰陽兩極洞之間,身體不斷的在發生着變化,血液流速加快,骨骼變得更加緻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更增強了不少的活力。
張天棟遊動之際,不小心雙腿發力過猛,登時一股水浪衝天而起,打破了這湖水的寧靜。那懸座在上方的老者猛地睜開雙眼,釋放無極之道,卻發現四周除了這幾株水草之外,根本沒有絲毫陌生的氣息。
“好端端的,這水為什麼會衝天而起?”老者注視良久,依舊未能發現異常,難道是自己眼花了?老者怎麼都沒有想到,能有人會潛入在這湖水之中不死。
張天棟不小心的發力,唯恐引起老者的警覺,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同時也對自己現在的實力暗暗吃驚。
“想不到現在的自己,實力增強了不止一倍之多,這陰陽兩極洞真是奧妙無窮。”張天棟喜不自勝,但是他更知道,這陰陽兩極洞的增補功效是永久性質的,受益無窮。不像那紅心果酒,只有喝上才能增加功效,停止飲用,則無法繼續增加。
張天棟靜坐在水底之內,慢慢的調息了一會氣息,感覺體內陰陽平衡,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張天棟試探性的探出頭顱,遊動到陰陽交匯之處,來到一束陰陽花底下,輕輕的扒弄陰陽花根須底部的河泥,悄無聲息的將一朵陰陽花拽入水底之中,在水底悄悄的將陰陽花藏入懷裏。
見到上方的老者沒有異動,張天棟再一次用這種方法獲取,如此往複,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拿到十三珠陰陽花。
懸座在上方的老者正自閉目修鍊,忽然之間感覺一陣不對勁,睜開眼睛四處留意起來,清點着水面之中的陰陽花的數量。忽然之間,老者臉色大變:“糟了,六十九枝陰陽花,怎麼只剩下五十六枝了?”
這陰陽花乃是這陰陽之水得天獨厚的條件所生,生長起來殊為不易,平均一萬年才會生長出一株,極為珍貴。
懸座在上方的老者再也坐不住了,輕輕的掠過水麵,試探性的拿起一根鐵棍探入水底。這一探,老者大驚失色,因為這陰陽花已經被連根拔起!
這陰陽之水即使神王也不敢深入。一般敢於來這裏獲取陰陽花的也都是直接獲取露出水面的那一部分,對於水底的根部即使有心獲取也只能束手無策。就是這老者自己,都做不到連根拔起,是誰能悄無聲息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陰陽花連根拔起?
難道是水底?老者一驚,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只是這水底更加恐怖,誰能進入水底來去自如?
張天棟在水底暗暗叫苦,想不到這老者竟然察覺到了,以為是自己太過貪心所致,當下迅速的撤離,遠遠的避開,沿着來時候的路回去。
去的時候是逆流而上,回來的時候自然是順流了,因此速度要快上了不少。再加上歷經過陰極洞和陽極洞的烘烤,對於這水流也是極為適應,身體只需要略作調整就可以了。
經過這陰陽兩極洞的改造,張天棟身體的修復速度極快,此刻的張天棟,雖然只是天道者的境界,但是面對道尊實力的大雷也絕不會輸。
一路遊動着,來到一處淺灘之地,悄悄的露出水面,見到四下無人,這才放下心來。張天棟剛要出水面,卻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爺爺,咱們為什麼不在水中游到那裏?爺爺你的水性不是很好嗎?”聲音略帶着一絲稚嫩,顯然是一個小女孩子的聲音。
一個年老的沙啞聲音響起:“爺爺水性再好,對於這裏面的水也是無可奈何。”
這對話是從草叢指出傳出來的,雖然細微,但是還是被張天棟聽到,張天棟悄悄望去,正是在來時候路上碰到的那一對老夫妻和他們的孫女。
“既然他們藏在這裏,說明萬泉寺的弟子還在抓捕他們,這個時候我不宜出去,一旦露出水面,被他們發現,那可就死翹翹了。”雖然自己實力大幅度提升,但是面對着高手如雲的萬泉寺,張天棟還是顯得不堪一擊。
“這裏沒有人……走,咱們去其他地方搜一搜”幾名少年和尚在這一帶轉悠了一圈,沒什麼發現,就漸漸的遠去。張天棟一陣冷笑:“定是欲擒故縱之際,若是真的離開何必故意說得這麼大聲,他們定是還有人在暗中窺視着。”
張天棟為了安全起見,將腦袋藏入水中,等待着那老夫妻先動。只是那一對老夫妻也是聰明之人,料想對方定是使詐,因此也沒有動。
張天棟暗暗着急起來,自水底拿起一個小石塊,握手手中,以大拇指為基,其餘的四根手指開始發力。
‘嗖’的一聲,石塊擊向那對老年夫妻的方向,一陣風吹草動。
那對老年夫婦大驚,以為是對方發現自己的藏身之所,大驚之下抱起那小女孩奪路而逃。若是這對老夫妻肯冷靜的在原地不動,倒也不會有危險,只是這一動,立刻驚動了萬泉寺的少年和尚。
“在那邊!”這些少年僧人潛伏已久,見到有風吹草動立刻引起警覺,果然看到一對老夫妻領着一個小女孩在四處逃竄。
“就是現在。”張天棟有意無意的接連向四面八方投石,許久都沒有人來到這裏巡視,這才放下心來,露出水面緩緩的爬上岸邊。
此刻張天棟渾身濕漉漉的,行動起來極為不方便,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張天棟躲在一處草叢之中,架起無極之氣,慢慢的將身上的衣物烘乾,這才小心翼翼的行走。
很快,張天棟就來到了大門之處,只是草叢和大門之間尚有七十多米的距離,而在大門之處尚有兩名少年和尚看守者着。
“不愧是萬泉寺,如此嚴密的防守之下,誰能盜得了這陰陽花?”時間不等人,張天棟只能硬闖了,依靠着瞬間的爆發力衝出重圍,跨馬而去。
張天棟隱藏好自己的身形,力量集中在雙腿之上,身體前傾,就好像百米衝刺之時運動員的起跑姿勢一般。這種動作,一旦爆發起來猶如破弦之利箭一般。
張天棟氣力運轉,漸漸的達到了巔峰,雙腿發力,向後蹬去!
一股龐大的力道將張天棟送了出去,張天棟速度極快的沖向萬泉寺的大門。
兩名萬泉寺的合上正自看守着,忽然之間一道勁風襲來,一名弟子回身拿起木棍意圖打向張天棟。張天棟速度飆升,一道殘影劃過,那名少年和尚撲了個空,望着張天棟的殘影半天說不出來話。
“他……他不是已經跳入水裏了嗎?竟然還能活着上來?”這名少年和尚正是當時追殺張天棟的那一名少年和尚,只是他想不到竟然還能有人進入陰陽天水而不死。
“攔住他!”這名少年和尚忽然之間大喝一聲,奮力追趕。
大雷守在門外已經多時,忽然聽到主人的召喚,頓時喜出望外,將馬匹放到萬泉寺大門之處。
張天棟逃竄之時,意念作用於水晶環上,大雷自然能夠感覺到主人的召喚,便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馬匹放到門口之處。
張天棟喜出望外,一個越步跨上黃鬃追風馬,大喝道:“走起!”
大雷聞言也翻身跨馬,兩匹快馬一前一後,奔馳如飛。
“可惡,竟然讓他們跑了!”那兩名少年和尚一陣心有不甘,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那名實力弱小的人逃跑,實在是有損萬泉古寺的威名。
張天棟和大雷兩匹快馬速度極快,轉瞬之間就已經遠離了萬泉寺的大門。
一口氣奔出很遠,確定萬泉寺的和尚沒有追擊過來,兩個人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翻身下馬在樹下休息。
大雷問道:“主人,可是得手了?”
張天棟點了點頭:“沒錯,十三根陰陽花被我連根拔起,我本想拿走更多的,只可惜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覺,估計現在萬泉寺正在全寺搜捕着呢。”
大雷開心的一笑:“主人真是神通廣大,那陰陽兩極天水,即使神王都不敢輕易觸摸,更何況取走那陰陽花了,主人竟然能將陰陽花連根拔起,實在是厲害。”大雷並不知道張天棟身體的特殊異構,自然想不通張天棟為何能取走這陰陽之花。
“都說這陰陽之花增功之效非同尋常,待得回到家中,高低的吃上幾棵嘗嘗個新鮮。”張天棟朗聲的大笑。
按照原路折返,勢必也要從金鼎城而入,想到在金鼎城那井底擊殺死三名高手,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想笑。以現在自己的實力,若是那三名高手再來,絕對可以輕易的解決掉。這陰陽兩極洞對自身的功效可謂極佳,提高着自己平時修鍊的效率。
“哼,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還沒有找到那三個家奴的下落,真是豈有此理!”洪慶武氣急敗壞,自己派人去教訓張天棟,派出去的人卻是一去無回,都好幾天沒有消息。
其中一個侍衛道:“三公子,我覺得他們很可能已經被對方給殺了,不然不可能……”
洪慶武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大變:“哼,最好不要讓我看到那個小子,不然我定要宰了他。”
洪慶武眯着雙眼,忽然之間說道:“老三,你就隨我出城轉一轉,幫我物色一家好看的小姐。”
這個洪慶武貪花好色,在這個女少男多的無極世界裏面,更是糟蹋了不少的少女,只是洪家堡財力雄厚,在這金鼎城內也是一方霸主,更有瀚海王國撐腰,因此很多人都對其敢怒不敢言。
“小姐,別跑……別跑……”洪慶武在長街之上調戲着往來的少女,極為囂張。金鼎城內規定不可城中殺人,但是並未規定不允許城內挑逗女性。
此刻,張天棟和大雷也路過這條長街,快馬奔走,氣勢非凡,那正在調戲着少女的洪慶武眼睛一亮,緊接着暗暗起了殺機:“好小子,我正要找你,想不到你卻送上門來了。”
洪慶武眯着雙眼,不動聲色的悄悄跟隨着張天棟,打算到城外擊殺張天棟,他還不敢在這金鼎城內隨意殺人。
張天棟二人倒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隨,一直到出了金鼎城,這才放慢腳步。
“主人,哈哈哈……這回咱們安全了,出了金鼎城,那個什麼洪家堡的就找不到咱們了。”大雷開懷的大笑着。
張天棟的嘴角也是露出一絲笑意,但是很快這絲笑意就消失不見了,因為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殺我洪家堡的人。”
一個一身白衣如雪的少年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張天棟面前,衣闕飄飄。長劍低沉,一臉的殺氣。
“道尊實力!”張天棟握緊了雙拳,心中燃起一絲戰意。
洪慶武面對着張天棟和大雷,一臉孤高冷傲的表情,只是這種表情是故意裝出來的,與謝少龍那種孤冷的氣勢完全無法相比,最多也就算是東施效顰而已。
張天棟微微一笑,回答着洪慶武的話語:“是我殺了又能如何?難道我和我的僕人就活該被你們打斷一條腿嗎?”
洪慶武冷哼一聲:“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在這金鼎城裏面膽敢殺我洪家堡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取你的性命,受死吧!”
洪慶武無極之氣激蕩,一劍刺來,大雷擋在張天棟胸前:“休想傷害我主人!”
大雷也是道尊實力,拿起兵器就與洪慶武交戰到一處,張天棟趁此機會也拿起神農棍,一棍壓來。
見到張天棟手中的神農棍,洪慶武眼睛一亮:“神農棍,竟然是神農棍?雷雲鶴是你什麼人,殺神劍在哪裏?”
什麼雷雲鶴,什麼殺神劍,這與神農棍有很大關係?大雷心中閃過無數的疑問。
張天棟並不答話,與大雷聯手,一左一右與洪慶武纏鬥。洪慶武雖然是洪家堡堡主三個兒子裏面最沒用的一個,但是好歹也是名家之後,各種天才地寶武學秘籍更是不計其數,自然掌握大量修鍊之精髓要義,招式以及對於氣的掌控都極為精巧。
張天棟神農棍打在洪慶武的身上,一道護體的氣流抵擋住神農棍強有力的衝擊。張天棟加大力道拚命的壓來,大雷也是劍光閃動,壓迫着洪慶武。
洪慶武大喝一聲,硬生生來了一個移花接木,將張天棟的力道轉移到大雷身上,而大雷的力道卻轉移到張天棟的身上。
兩個人暗暗心驚,唯恐自己的力道傷到對方,開始緩慢的撤去力道,可是這力道一撤,洪慶武就開始加大力道,兩隻手掌一左一右的分別拍向張天棟和大雷,頓時之間兩個人雙雙落地,嘴角俱都流出一絲鮮血。
“哼哼哈哈哈……”洪慶武囂張的大笑,一劍刺向張天棟的胸膛,力道剛猛,無極道氣充盈。
“主人!”大雷大喝一聲,趴在張天棟身上,意圖用血肉之軀為張天棟擋住這一劍。情急之中,張天棟要緊牙關,一把將大雷推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一股力量,竟然後發先至,打在洪慶武的胸膛之上。
洪慶武眼神凸出,帶着滿臉的震驚於不可思議:“一個小小的天道者,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此刻,張天棟體內那通透的經脈,無極之氣在經脈之內快速的流淌,熾熱的溫度刺激的渾身血液沸騰,將身體細胞的能量全部激活。
張天棟大喝一聲。扔下神農棍,拳頭連環出擊,速度極快,直打的洪慶武吐血,伴隨着最後一拳,直接將洪慶武打出一百多米。
此刻的洪慶武渾身狼狽不堪,嘴角掛着鮮血,鮮血沾染着塵土,渾身上下髒兮兮的。
洪慶武怒了,自己堂堂洪家堡的三公子,好歹也算是一代天才,竟然被一個天道者實力的人給打成這幅德行,一向心高氣傲愛護面子的他怎能忍受着奇恥大辱?
洪慶武嘶吼一聲,面目猙獰,一步一步走來,獰笑道:“小子,是你逼我要用我那副醜陋的容貌與你戰鬥並且殺了你嗎?”
洪慶武大笑着,原本英俊的臉龐漸漸的發生了變化,渾身上下長滿了奇怪的毛髮,毛髮呈碧綠色,雙目也變得猩紅,帶着一股嗜血的狂躁。
張天棟顯然也感受到了這股氣息的強大,眼下大雷的實力不足與這洪慶武抗衡,而自己接連打出幾拳之後早已經筋疲力盡。
“對了,還有這個陰陽花,這個時候服用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能提高多少實力,試一試再說!”張天棟咬着牙,反正懷裏面有十三棵,糟蹋了一棵也算不上什麼。
張天棟迅速的拿起一棵陰陽花,直接塞入口中,大口的咀嚼,狼吞虎咽的將陰陽花吞咽入肚中。陰陽花一進入肚中,只感覺一股溫暖的熱量傳來,原本疲憊的身心再一次恢復了巔峰狀態,整個人再一次的充滿了鬥志。
絲絲熱氣從張天棟身上傳來,一股微弱的火焰之光在張天棟的體表之上燃燒:“洪家堡,哼哼,了不起嗎,今天我就連你也一起殺掉!”
張天棟大喝一聲,緊緊的握起拳頭,一股淡藍色的火焰在拳頭上燃燒,一片楓葉飄過,觸碰到拳頭上散發的微弱的淡藍色火焰上,瞬間消失於無形。
洪慶武此刻的面貌已經恐怖的嚇人,就好像一個五顏六色的大猩猩一般,力量恐怖,神智錯亂,揮舞着雙拳四處砸着東西。
“去死!”張天棟咬着牙,力量強大,竟然從洪慶武的胸膛穿過,一個恐怖的大洞出現在洪慶武的胸膛,鮮血淋漓。
洪慶武站立在當場,口中不斷的有鮮血噴涌而出,生命氣息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面貌也由恐怖的樣子恢復了最初的英俊面貌。
張天棟來到洪慶武身邊,冷冷道:“欲殺人者。己先死!”
聽完張天棟這句話,洪慶武不甘的瞪大了雙眼,慘呼一聲,倒在地上,已然氣絕。
張天棟拉起大雷:“快走,盡量遠離這金鼎城!”
一天後,金鼎城,洪家堡,洪家堡堡主皺着眉頭:“那慶武孩兒哪裏去了,定是又在哪一家煙花之地留宿,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洪堡主正自發怒,忽然之間一個家丁晃晃張張的跑了過來,顫聲道:“堡主,不好了……不好了……三公子他……他……”
“慶武他怎麼了?”洪堡主着急起來,但是望見門外躺在地上的那一具屍體,頓時臉色大變,身體晃悠了幾下,幾欲暈倒。
“堡主,堡主……”幾名家丁上前扶住洪家堡堡主的身體。
許久,洪堡主才緩過氣來:“在哪裏發現的慶武孩兒的屍體?可曾看見是誰殺死的?”
一名家丁說道:“奴才這是在金鼎城外的北樹林發現的,至於是誰殺死的,奴才不知道,奴才們趕過去的時候,三公子已經死了。”
另一名家丁說道:“十幾天以前,有兩個人得罪了三公子,並且殺了三公子的三名隨從,今日奴才陪着三公子逛街,正巧碰到那兩個人騎着馬回來,於是三公子就追了上去,很可能就是被他們給殺害了。”
洪家堡堡主臉色陰沉的可怕:“慶武孩兒,爹一定為你報仇雪恨!”
許久,洪家堡堡主洪烈才轉身說道:“可還記得那殺人兇手的樣子,最好畫下來,通告四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此人!”
那名家丁為難了起來,自己對那六名兇手的記憶也是很模糊,畫起來的確很難,但是他也知道洪家堡堡主的手段,只好硬着頭皮亂畫一通,結果畫的不倫不類。
洪家堡堡主未見過殺人真兇的樣貌,便以那名家丁的畫像為準,臨摹了無數份,在瀚海王國,大龍國等國張貼告示,一時之間轟動之極。
而這個時候,張天棟和大雷早已經到達了大龍國的東海總島之內。
“大雷,殺死洪家堡三公子的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曉,咱們兩個都要守口如瓶,切不可對任何人提起,不然你我都有殺身之禍,明白嗎?”張天棟很是鄭重的告誡着大雷。
大雷亦是在無極世界闖蕩多年的人,生死之間的經驗也是極為豐富,知道哪些事情該說,哪些事情不該說,答應道:“主人縱使不說,我也不會亂說。”
兩個人回到府內,天色已經暗黑,張玉瑩在院子裏的樹下似乎玩弄着什麼。曉雨赤着腳坐在搖椅之上仰望着夜空,而孫曉瑩卻早已經沉沉的睡去。
腳步聲起,曉雨豁然一喜:“好像是大哥回來了。”曉雨從搖椅上跳了下來。
張天棟和大雷回到院落之內,見到院子裏的情景,也是一愣。張天棟道:“這麼晚了你們還沒睡?”
張玉瑩手裏拿着一個透明小瓶子,小瓶子裏面密密麻麻的裝滿了綠色的小螞蟻,張天棟好奇道:“玉瑩,你在玩什麼?”
張玉瑩嬉笑道:“我在抓螞蟻啊,這小螞蟻可好玩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特別喜歡控制這些螞蟻,這些螞蟻也特別聽我的話,爹爹你看……”張玉瑩打開瓶塞,叫道:“小一,出來……”
一直紅色觸角的了白色螞蟻很是聽話的爬了出來,在張玉瑩手心亂轉。
“小二,小三,小四,你們一起出來……”張玉瑩說完,又有三隻螞蟻一起爬了出來,動作完全一致。
張天棟笑了笑,玉瑩這個孩子,能將一個小小的螞蟻訓練的這麼聽話,看來定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張天棟和大雷也實在是太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內休息。
第二天,張天棟將曉雨,孫曉瑩和張玉瑩叫到一起,給了他們每個人一枝陰陽花,叫他們細嚼慢咽。
張玉瑩好奇道:“爹爹,這個就是所謂陰陽花嗎?看起來和普通的花草也沒有什麼兩樣啊,真的有增強修為的神奇功效?”
張天棟點了點頭:“別看這花朵不怎麼大,但是功效卻是極為強大,尤其是這陰陽花的根部,更是其精華之所在,你們趕緊服下吧。”
三個人各自取出一朵陰陽花,將信將疑的吃了下去,服下之後,就各自找好位置打坐修鍊,慢慢的調理氣息,而張天棟則是守候在一旁為其護法。
這些人裏面曉雨的實力最強,因此吸收起來也是越快,最先調理完畢,一臉的驚喜:“這東西果然是神奇啊,想不到真的提高很多實力啊,就連修鍊起來捕捉無極之氣的效率都提高不少啊。”
片刻,孫曉瑩和張玉瑩也吸收完畢,站起身來滿臉的笑意。
曉雨正自高興着,忽然之間又一次座了下來:“我感覺我要突破了,也要進入天道者的行列了,你們不要打擾我。”
剛剛吃下這陰陽花,就踏入天道者的境界了?張天棟也在為自己的兄弟高興。
“夫君,我感覺也要突破了……”孫曉瑩拉着張玉瑩的手,也開始了打坐。
同時突破?看來這陰陽花的功效果然是強大,可是為什麼自己卻沒有從天道者的境界踏入道尊?張天棟百思不得其解。
三個人進行了一天的天道感悟,終於都站起身來,都達到了天道者的實力。
由於剛剛達到天道者境界,這三個人需要更多的時間調整,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因此張天棟只能獨自一個人在院子裏面閑逛。
大雷神秘兮兮的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張白紙,走了過來:“主人,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張天棟奇怪的看了大雷一眼,拿過大雷手中的白紙,展開一看,頓時笑了。
這張白紙是洪家堡的懸賞檄文,上面所說的內容主要就是尋找殺死洪家堡三公子的兇手,懸以重賞,並且畫上了兇手的畫像。
大雷指着畫像上面的兩個人,神秘的笑道:“也不知都是哪一位高人畫的,竟然將咱們倆化成這幅樣子,他們能找到咱們倆那才是怪事。”
張天棟道:“這畫像就是廢紙一張,就算真的找到相像的,死不承認誰又能把咱們怎麼樣?無極世界人口眾多,長的想像的人實在太多,難道他還能一一都給殺了?”
張天棟正和大雷說著話,二雷走了過來,臉色極為難看,低聲道:“主人,老翟不見了,我和四雷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老翟不見了?”張天棟眉頭一皺,意識作用於水晶環之上,頓時溝通了老翟的腦海。受到主人意識的催動,老翟腦袋回應道:“主人,我……我愧對你的恩情,來世再報了……現在,我要……我要報仇!”
老翟在廝殺?在與誰廝殺?張天棟心驚一驚,意識繼續作用於水晶環之上:“老翟,快說你現在在做什麼,不然我可真要要了你的命了。”
老翟一咬牙,淚如雨下:“主人,我現在正在與我的仇人廝殺,雖然我打不過,但是甘願一死,求主人成全,老翟來世在報答你了……”
“老翟……老翟……”張天棟着急的大喊,老翟卻已經再無回應,雖然自己可以用意念強行的將老翟拉回來,但是想到老翟那悲慟的聲音,最終沒有忍下心來。
大雷也是一陣憤憤不平:“主人如此厚待老翟,老翟卻是不聽主人的話,換做是別人早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三雷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主人,大哥,二哥,這是老翟寫的信,是他走之前交給我的。”
老翟的信?張天棟接過信封,緩緩的打開了信,看着裏面的內容。
主人,老翟可能要離你遠去了,主人,老翟歷經坎坷,也算是有過不少的主人,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好的主人。雖然你是我的主人,但是你並沒有真正的將我當做奴隸,老翟實在是感激不盡。
我的原名叫翟春義,本是金鵬國的一個小家族成員,東海群島總島主派兵攻陷小鎮,我也就作為奴隸被抓了起來。我並不是因為他抓住了我而痛恨他,我痛恨他,是因為他姦汙了我的妻子,殺光了我的孩子,我身負深仇大恨,這幾萬年以來從未開心過。我也深知自己實力微弱,恐怕一生都難以報仇。直到有一天,我喝下了主人你給我的一罈子紅心果酒,我才有了信心,謝謝主人的紅心果酒。
看到這裏,張天棟心中一陣的自責,有些後悔自己給了老翟太多的紅心果酒。張天棟翻開信紙,繼續向下看着:
主人,老翟可能就去了,因為這個人實力強大,老翟不會讓主人你受到連累的。若有來世,定會生生世世受你差遣,翟春義絕筆。
大雷和二雷也跟着看完信,沉聲道:“主人,咱們去幫助老翟嗎,主人你若是想要找到老翟應該是易如反掌的。”
的確,奴隸主對於奴隸的控制極為強大,無論奴隸跑到天涯海角,只需一個意念就可以探測到其方位,一個意念就可以殺死屬於自己的奴隸。
張天棟意念起,赫然發現,老翟所在的位置竟然是東海群島總島主的私人府邸之內。
張天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算了吧,老翟之所以不告而別,就是不希望咱們找到那裏,既然如此咱們何必不遂了老翟的心愿呢?更何況,他的仇人是東海群島總島主,咱們現在即使過去也是白白的送死。”
大雷,二雷和三雷一陣默然無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在這個亂世之中,殺戮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實力弱小的情況下就應該學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等到實力強大的時候再做報復。
第二天,東海群島的長街之上,一輛囚車走過長街,囚車上一個死者垂着頭,披頭散髮,渾身滿是鮮血。
張天棟與三雷透過擁擠的人群,望着死去的老翟,眼神之中閃過濃濃的悲傷。
三雷嘆息道:“主人,節哀吧,這就是亂世,我們所能做的,只能默默的為老翟祈禱了。”
拉着囚車的,是五位天道者實力的士兵,四名士兵護住囚車的四角,還有一名士兵敲打着銅鑼,聲勢震天:“此人膽大妄為,妄圖刺殺島主,已經被島主擊斃!”
人群之中開始議論起來。“連島主都敢刺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據說這個人很強大,島主的私人府邸裏面死了不少侍衛,就連島主自己都受了傷呢。”
“死的實在是太慘了,可憐啊……”
人群裏面有同情的,有可憐的,有嘆息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張天棟不忍心看到老翟的屍體,默默的回到府邸之內,暗暗的攥起了拳頭。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者為肉,為強者食之!”張天棟下了狠心:“努力修鍊,改變命運,改變自己!”
受到老翟的影響,張天棟開始日夜苦苦修鍊,最後索性閉關起來,一個人關在幽靜的室內。
曉雨奇怪道:“大哥最近修鍊實在是太刻苦了,我擔心他心道有阻,對於修鍊恐怕不利。”無極世界的修鍊,講求的就是心與氣和,講求的是氣順,若是帶着怨氣強行修鍊,反倒會天道受阻。
孫曉瑩卻是不擔心:“曉雨,你大哥才沒有那麼笨呢,若不是真的心平氣和,他也絕不會修鍊的。”
修鍊無日月,轉瞬之間,十年已過,張天棟總算出出關了。
張天棟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現在的自己,隨時都可以踏入道尊境界,可是現在卻不能着急,先穩固道心再說,道心不穩強行晉級,對於以後可是極為不利。”
這就好像建設高樓一樣,要想讓高樓拔地而起,只有根基打得牢固高樓才能穩,若是地基不牢強行蓋起,到時候隨着高度的增加,最終還是會倒塌,退回到起點。
閉關十年,張天棟猛然想起答應過大雷他們的條件,是該為他們解除奴隸契約了。
張天棟意識傳音,大雷二雷三雷四雷以及府邸裏面的鏈各個丫鬟春花秋月都一起趕了過來,滿臉的喜悅。
對於一個奴隸而言,沒有什麼比獲得自由更加可貴了。
張天棟拿出那張契約:“十年之前我答應過你們,十年之後還給你們自由,現在就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
張天棟說完,閉上眼睛,意念緩緩的解除,直到用自己的意念擊碎那個水晶環,這些人總算是自由了。
“自由了……自由了!”大雷激動的流下了淚水,拜跪在地上:“多謝主人給予我們自由!大雷感激不盡。”
其他人也是真心的跪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張天棟一一將這些人扶起:“現在你們也是自由了,也不需要在叫我主人了,你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吧,若是盤纏不夠,我可以給你們。”
春花和秋月哭泣道:“主人,這十年以來夫人和小姐帶我們倆的確不錯,我們能獲得自由更是莫大的恩寵,我們武藝低微,即使自由了恐怕也還會被別人抓去,主人你就收留着我們吧,我們不離不棄。”
張天棟沉吟片刻:“既然你們想留下,那就留下吧,只是你們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不習慣這個稱呼,一定要叫,就叫我老爺吧。”
“是,老爺。”春華和秋月喜極而泣,雖然還是服侍着這一家人,但是至少自己已經不是奴隸的身份了,也不用擔心主人睡夢之中用意念殺死了。
大雷看了看其餘三個人,沉聲道:“我願意跟着主人,你們呢?”
二雷也道:“我也家破人亡,沒有一個親人,無處可去,這十年以來我一直將這裏當成自己的家的,主人和夫人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大哥和大姐一樣。”
三雷和四雷同時道:“大哥和二哥不走,那我們也不走,我們一直追隨着主人,不對,是老爺。”兩個人稱呼主人習慣了,一時之間難以改過來了。
大雷笑道:“叫主人叫時間長了,叫老爺的確有些不適應。”
張天棟沉默道:“其實,當初之所以想立下十年之約,是因為我也打算離開這東海群島,我想去四處闖蕩一番,最好能夠成為大龍國的一名戰將。”
大雷瞪大了眼睛:“主人,怎麼你想加入大龍國的軍隊?”大雷由於太過驚訝,忘記了應該稱呼張天棟為老爺,而不是主人。
張天棟也不以為意,點了點頭:“再過不久,就是大龍國一年一度的徵兵時期,屆時將會有不少的高手加入其中,因此,我想去飛龍城去應徵。”
一直沒有說話的二雷沉吟道:“據我所知,這東海總島之內也可以參加大龍城的選拔,在這裏加入也是一樣的。”
張天棟搖了搖頭:“這東海群島雖然也能徵兵選拔,但是這裏畢竟只是一個邊陲小城,怎能與那強大無比的飛龍城相比呢?”
的確,飛龍城乃是大龍國的王城,是這個大龍國的核心之地,掌控着大龍國九成的軍事實力,更是高手如雲,強者不計其數,掌控着大龍國的命脈,即使放到整個無極世界裏面那都是排名前幾的超級大城市。
東海總島雖然隸屬於大龍國,但是地理位置而言屬於邊陲一帶,跟那繁華無比的飛龍城相比那可是相差太多了。
二雷道:“從這裏到達飛龍城,路途萬里之遙,就算是乘坐黃鬃追風馬,至少也得三個月的光景。”
曉雨點了點頭:“沒錯,按照歷年以來大龍國的徵兵日期。咱們到達那裏也就是剛剛開始徵兵,時間可是夠緊的。”
張天棟笑了笑:“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東海總島之內加入大龍國吧,以後有機會再去飛龍城轉一轉。”
眾人決議一陣,曉雨也想加入大龍國,與張天棟並肩作戰。
徵兵的時間是在三個月之後,但是大龍國的征武榜已經提前告示出來,在這三個月之內隨時都可以報名參軍。
告示之上簡要的說明了一下參軍的資格以及日後的待遇。張天棟仔仔細細的看了數遍,對於參軍的資格,只要是大龍國境內的子民都可以報名參加,而至於日後的待遇情況,完全是依靠個人實力而定。
實力越強,受到的待遇也就越好,擔任的職務也就越高級,越有可能成為大龍國的核心戰將。
張天棟和曉雨報完了名,只等待着三個月之後的徵兵考核,因此考核之前每個人都在加緊着訓練,以求在比武考核上壓過別人。
“曉雨最近在忙什麼?”周昧兒幾次來找曉雨,都沒看見曉雨的人影。
孫曉瑩道:“自從他和天棟決定參加即將到來的徵兵之後,修鍊極為刻苦,別說是你,就是我也難見到他們兩個。”
周昧兒眼神之中閃動着異樣的光芒:“你說他們兩個準備參軍?是加入大龍國?”
孫曉瑩點了點頭,想不明白周昧兒為何聽說這兩個人蔘軍會顯得如此高興,但依舊回答道:“沒錯,本打算去飛龍城參加的,只可惜路途太過遙遠,只能先在此參與徵兵考核了。”
周昧兒眼珠轉了轉,沒有說話,只有臉頰露出一個甜美的小酒窩,顯然很是開心。
“曉雨,準備的怎麼樣了?”三個月後,張天棟對曉雨說道。
曉雨自信的拍打着胸膛:“放心吧,大哥,就憑藉現在咱們兩個的實力,若是當不上兵那還不如找一塊木頭撞死算了。”
孫曉瑩笑道:“就你那腦袋的堅硬程度,一塊木頭是撞不死你的。”
曉雨哈哈大笑,摸着自己的腦袋,一臉的驕傲。
這一天,張天棟和曉雨早早的來到了大龍國徵兵處,由於參加的人太多,早已經人山人海,人滿為患,黑壓壓的擠着一群人。
曉雨揉了揉眼睛:“不會吧,感覺咱們兩個來的已經夠早的,想不到已經人滿為患了。”張天棟也是一陣咋舌,無極世界崇尚武力的風氣的確不是蓋的,這來參軍的人數實在是太過龐大。
選拔的地點選在一處浩大的比武場,比武場可容納二十萬人,可是眼下這些報名的人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二十萬,而且依舊陸續還有不少人在報名之中。
“競爭可真是激烈!”張天棟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這些人,光是選拔就得選拔個半個多月,畢竟人數擺在這裏。
由於這一帶人口太多,在這比武場周圍臨時搭建帳篷販賣食物以及清水的人都大賺特賺。
一個身穿着大龍國紫龍旗的將軍嚴肅的立在這比武場的中心台上,這個人正是東海總島兵馬總元帥周無淚。
周無淚揮了揮手,一股氣勢連綿的聲音發出:“靜一靜!”雖然只有三個字,但是氣息瀰漫,震顫着人的心靈。
“神人的實力!”張天棟心中一緊,不愧是東海總島的總元帥。
在周無淚身旁坐着的是陳雲龍,陳總兵,於村長的仇人。張天棟望着陳雲龍,想到於村長的慘死,緊緊的握起了雙拳。
周無淚的話語有着強大的束縛之力,雖然只是說了三個字,但是眾人都不敢說話了,靜靜的聽着周無淚說話。
周無淚作為東海群島兵馬總元帥,常年戰鬥殺伐,身上自然而言有着一股蕭殺之氣,不怒自威,自然給人以強烈的精神壓迫。
尤其達到神人這種境界,已經在天道之上,已經不受天道所控制。
周無淚靜靜道:“今天,是我們大龍國徵兵的日子,在這裏,我代表大龍國的國主,歡迎各位的到來!”
掌聲如潮,能成為士兵那是每一個少年的夢想,尤其成為大龍國的士兵,身份待遇都能提高不少層次。成為大龍國的兵,在這大龍國境內那可是橫着走路的主,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受到別人尊敬的。
但是大龍國徵兵要求極為嚴格,對於實力那可是嚴格的限制,想弄虛作假都不成,一切都得靠真是實力說話。
周無淚繼續道:“方今世界,戰亂四起,金鵬國自東方入侵,瀚海王國的和尚也蠢蠢欲動,無極國更是空前的強大,我大龍國可謂是強敵環肆,單單是這片無極大陸就已經如此嚴峻的形式。”
無極世界,人所共知的就有五片大陸,分別是無極大陸,天狼大陸,無尚大陸,滅絕大陸以及百花大陸。
這五片大陸裏面,最強大的就是無極大陸,更是無極世界最為繁華地帶。只是無極世界無邊無際,真正的核心在哪裏,誰也不清楚。
“所以,但凡我大龍國的熱血兒男,都應該保家衛國,釋放你們的熱情!”周無淚的話語抑揚頓挫,很巧妙的控制着聲音的高低,既能打動人的心靈同時也能激發這些人的鬥志。
張天棟暗暗心驚,不愧是兵馬總元帥,果然有一定的手段。
達到神人,神王以及無極這三種境界,完全是超脫天道之外,非但不受高高在上的天道所影響,有的更能控制天道,修改規則。
目前周無淚這種神人級別的強者,完全能夠精細的掌握着天地萬物各種微觀之理,因此對於聲音這等控制實在是輕而易舉。
周無淚這幾句話激起千層浪,不少的武者都已經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就參與戰鬥,施展實力。
陳總兵笑嘻嘻的拿起一張大龍國的皇榜:“國主大人親自下令,今年東海群島所徵兵馬共計五千人,將這五千人組成東海總島右路大軍,這右路大軍需要設置一名右路元帥,五名統領,每一名統領掌管着一千人,每一千人裏面挑選出十個人擔任沖長,每一個沖長管理着一百個人。”
人群裏面炸開了鍋,二十多萬的報名人裏面,只有五千個人有資格成為大龍國的士兵,沖長,統領以及右路元帥。
尤其右路元帥這個職位,一上來就榮登大龍國的高層,在這個東海總島之內地位僅次於周無淚和陳雲龍。
曉雨眼睛綻放着一股光芒:“右路元帥,聽起來威風的很啊,我要是當上,那得多光榮啊!真是期待啊。”
張天棟輕輕一笑,輕輕的感應着人潮的氣息,頓時感覺,這在場之中至少有二百多個人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
陳雲龍宣讀完畢,高聲道:“現在我宣佈,大龍國招收兵馬儀式,已經正式開始,由於此番報名人數眾多,因此首輪篩選,只能從簡。”
陳雲龍指着地面:“你們所站在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鋪蓋均勻的,地下鋪滿了精細的無極砂,現在你們站立在那裏不要動,誰若是亂動,被我發現,亂箭穿心射死。”
既然是公平挑選,就應該防止作弊,以防止有人冒名頂替。規則很簡單,就是向著地面打一拳,看誰的拳頭陷入地面深,陷入的越深,實力一般也就越強。這種簡單的測試,雖然無法精確比較高手之間的實力,卻最是適合海選,尤其人數太多的時候,至於拳頭陷入地面的深度,自然有着專門的量度進行測量。
二十多萬人緊緊的站在腳下,一動不動,唯恐亂動之下被東海兵馬亂箭射死。
一名報名者鬼鬼祟祟的輕輕挪動着腳步,他深知自己身邊的那個人實力很強,打算在這個人出拳之後頂上去,這樣自己就能魚目混珠混入首輪的海選。
只是,這個人剛剛有異動,就被人從空中拽了起來,踢出徵兵武場。原來再者天空之上,還有無數的強者暗中窺視,以防止有人亂動。
這樣一來,有心想要矇混過關的人也不敢亂動了。
張天棟一陣感嘆,二十萬選五千,狼多肉少,這徵兵的誘惑就好比九月份出沒的狐狸,狐狸一出,群鷹飛起,互相殘殺。
“開始,出拳,發力!”周無淚大喝一聲,所有的人都將積蓄已久的力量開始釋放出來。
‘轟……’‘轟……’‘轟……’
二十萬人同時發力,聲勢震天,大地一陣顫抖,一陣的搖晃,聲音此起彼伏。
曉雨拍了拍手:“氣力打入地下三米,這要是都不能過關,我找一塊豆腐撞死自己。”
張天棟也打入地下三米多,這自然不是他全部的實力,曉雨自然也沒有用盡全力。
緊接着,負責徵兵的人員開始拿着一種特殊的神器開始丈量,將陷入地下深度排名前一萬的人一一挑了出來,並且按照陷入地下的深度進行排名。
“不會吧,我這個實力竟然排名第二十八?”曉雨一陣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