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見了,黃龍村
眼下年祭剛過,家家戶戶都有餘糧,正是打劫洗村的大好時機。
眼前這個光頭正是清風寨的二當家,名叫萬景龍,外號‘刀疤人’,據說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都是與人戰鬥拼殺之時所受的傷。對於身上的傷疤,萬景龍飛到不覺得難看,反倒是一種榮譽的象徵。
清風寨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萬景龍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就在剛才他已經去了四村轉了一圈,親手殺了幾名死也不肯上交年錢的頑固份子。
三村早知道清風寨到來,厚厚的村門早已經關起,萬景龍眯着雙眼:“知道我要來,竟敢關起大門,哼!小子們,給我用力撞開!”
在厚厚的大門之內,幾名村內的高手奮力的抵住大門,唯恐門外的那一夥強盜攻破。清風寨的一些盜賊砍倒幾棵樹木,削成尖,狠狠的撞擊着鐵門。
‘轟……~’撞擊之力異常強大,門內的不少高手都震的嘴角掛着血絲。
“這麼半天居然還沒撞開!一群廢物!”萬景龍見裏面的人守得很牢,再也坐不住了,從赤色追風馬上翻滾而下,攥起拳頭,剛要出手,忽然之間三聲‘住手’同時響起,正是張天棟,曉雨和燕南飛三人趕了回來。
萬景龍冷笑一聲,對三個人的說話不管不顧,一拳打在鐵門上,鐵門頓時凸向門內,露出一個恐怖的大洞。
這一拳穿透鐵門,將抵在門內的一名村民擊穿右臂,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緊接着清風寨的人馬一擁而上,三村村口的大門被打開,清風寨的人馬魚貫而入,拿着刀槍凶神惡煞的盯着在場所有的村民。
就連那一向醉醺醺的於村長也恢復了一絲冷靜,全村的人都神情戒備的。
萬景龍冷笑道:“於老頭,你倒是很威風啊,明知道是爺爺我要來,你卻關上大門,怎麼,你們不歡迎我們到來?”
眾村民心道,歡迎你個屁,巴不得你最好別來。但是卻不能這樣明說。
於村長平時雖然嗜酒如命,但是能當上一村之長,多多少少都有些精明,當下說道:“回萬二爺,實不相瞞,現在的時候不太平,一些無恥的流寇太多……當然,像萬二爺這等清風寨的好漢全村自然是歡迎的,但是別的人我們可就不歡迎了。這個……要怪也怪我們的探子,沒弄清楚是萬二爺的人馬,若是知道我們也是不會關門的,關門也沒有用啊!”
這於村長前幾句轉彎抹角不動聲色的罵著清風寨的無恥,後面幾句卻是誇讚清風寨,說的0也算是像那麼回事。
萬景龍冷笑一陣:“算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就你們這種大門,就算在堅固十倍,我也照樣能打開,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和我們耍花樣。”頓了一頓,萬二爺道:“來福,將賬本拿來。”
一個瘦弱的少年拿來一本賬簿,萬二爺看了幾眼:“你們三村的人口一共兩千三百三十三,每個人上交十個無極豆,一共是兩萬三千三百三十個無極豆,本二爺大人有大量,就免去你們三百三十個無極豆,你們只需要上交兩萬三千個無極豆就可以了。”
十個無極豆,足夠一個正常的四口之家生活兩個半月了,對於一些單身的人來說,也夠五個月的花銷了,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無極世界一年是一千天,總共分為二十個月,每個月五十天。
於村長臉色難看起來:“萬二當家的,兩萬多無極豆,這個數目實在是多了些,您看能不能……”萬景龍橫了於村長一眼:“於老頭,我已經赦免了你三百多無極豆,你還想討價還價不成?告訴你,就兩萬三千個,少一個,我就殺你們一個人。”
萬永昌咬着牙,低聲道:“村長,這些人太猖狂了,咱們跟他們拼了。”
於村長道:“不要魯莽,生存為第一要義,這又不是第一次洗劫咱們村子了。”
萬永昌不甘心道:“可是去年才八千無極豆而已,才一年時間就上升到兩萬,還讓不讓人活了?”
萬景龍見對方還在商量,大聲道:“於老頭,我們的時間可是有限,還要去別的村子溜溜,所以最好不要耽誤我們的功夫,我數十個數,若是你們還不給出決定,我們就要殺人了。”
“一……二……三……”萬景龍開始數數,一把拽過一個村民,用手中的風雨流星錘纏住那名村民,眼中殺機頓現。
張天棟和曉雨趕到此地,孫曉瑩趕緊抱住張天棟:“你總算是回來了。”
張玉瑩躲在張天棟的身後,只有躲在父親後面,才會感覺到安全,多年以來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八……九……”萬景龍已經數到了九,只要數到十就會立刻痛下殺手。
“十……”“住手!”就在萬景龍剛數到十的時候,於村長大喊住手,只可惜已經晚了一步。
萬景龍那一對風雨流星錘直接敲向那名村民的頭顱,一旦敲到頭上,絕對能夠擊碎。
就在這個時候,燕南飛和張天棟同時出手,一道劍光閃起拖住流星錘的鐵鏈,一個棍子抵住碩大的鎚子,竟然在如此近距離的範圍之內救出了那名村民。
那名村民顯然是由於驚嚇過度,都忘記自己是死是活了,不住的喘息,臉色慘白。
萬景龍後退一步,驚道:“好啊,想不到你們這個村子有點門道,有些刺頭,倒是叫我小瞧了你們。”
燕南飛冷冷道:“萬當家,得饒人處且饒人,希望你給我們一條生路!”
村民也是驚訝不已,一向獨來獨往不理世事的燕南飛也會主動插手這村裡之事,實在是讓人意外,意外之中有些感動。
萬景龍仰天大笑:“哈哈哈……怎麼,看你的眼神莫非是想跟我挑戰?”
燕南飛道:“沒錯,萬當家的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
萬景龍來了興趣:“好,賭什麼?”
燕南飛道:“你我單挑,若是你贏了,非但原數的給你無極豆,再加上我的一條命!若是我贏了,希望萬當家的立刻走人!”
燕南飛說完,走到於村長身邊:“村長不要擔心,就算是輸了,我也絕不會讓村裡人多花一顆無極豆。”
村裡人都知道,燕南飛頗有財產,只是想不到能會如此的捨己為人,看來這些年來村裡人都看錯了他。
燕南飛挑畔的看了萬景龍一眼:“萬當家的,你可敢應戰?”
無極世界,武者為尊,推崇絕世武力,懦夫是最受人瞧不起的,寧可戰死決不能膽怯。對方已經如此挑畔,自己若是膽怯即使再位高權重,也是受到天下人之恥笑。
萬景龍道:“好,既然你找死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和三弟一向戰鬥形影不離,所以我和我三弟同時參與戰鬥,你也可以再找一名同伴。”
燕南飛目光四轉,看了張天棟一眼,意思已經很明顯。
孫曉瑩一臉擔心道:“天棟不要去,對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咱還是不要出這個風頭了。”
張天棟苦笑一聲,輕輕道:“事已至此,我不出手也不行了,現下村民都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也是唯一的一個希望了。”
張天棟掙脫孫曉瑩溫柔的雙手,走了上來,與萬景龍目光相對。
“三弟,過來。”清風寨三當家名叫朱子良,一把柳葉彎刀使得也算是出神入化。
朱子良看了張天棟一眼,哈哈哈大笑幾聲:“你們黃龍村難道是沒人了嗎,竟然派一個道者級別的人出來戰鬥,真是可笑。”
燕南飛,朱子良以及萬景龍可都是天道者這個級別的,而燕南飛卻知道,別看張天棟目前只是道者,但是論起真實的境界,絕對是天道者的實力。
“既然覺得我實力很差,那你儘管出手就是了。”張天棟淡淡的說道。
朱子良對着萬景龍道:“二哥,那天道者級別的小子你對付,這個實力弱小的道者我來對付,看我將他砍成兩段!”
萬景龍盯着燕南飛,猛然之間舞動起風雨流星錘來。
這風雨流星錘重達幾萬斤,但是卻被萬景龍使用的出神入化,燕南飛劍光閃動,或是用劍尖挑,或是向前刺,不敢正面或側面撞擊流星錘,唯恐弄斷寶劍。
碩大的流星錘舞動起來,虎虎生風,燕南飛竟是一路後退。
朱子良笑吟吟的看着張天棟,帶着一股貓捉弄老鼠的戲謔,渾身骨骼噼啪作響:“小子,看我十招之內將你打的跪地求饒!”
張天棟也笑着看着朱子良:“十招是嗎?用不上的。”
朱子良以為張天棟再說自己不到十招之內擊敗張天棟,笑道:“虧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我老人家對付你根本不需要十招!”
朱子良說完,柳葉彎刀劃出一道弧線,強大的氣力瀰漫,張天棟拿出神農棍硬生生的抵擋住了朱子良的這一圓弧,然後欺身而上,一棒子打在了朱子良的腦袋之上。
“哎呦!”朱子良慘呼一聲,心道:怎麼可能,這小子只是一個道者,速度怎麼會怎麼快?
朱子良來不及多想,方要再動手,張天棟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朱子良的身後,一腳踢在了朱子良的屁股上。
頓時一個骯髒的鞋印出現在朱子良白色的褲子上,顯得極為狼狽。
朱子良大怒,一個道者都能將自己打成這樣,難道自己修為後退了?
強烈的憤怒與不甘,朱子良將彎刀拆成兩半,竟然組成了一個迴旋刀,朱子良大喝一聲,迴旋刀射了出去。
張天棟拿起神農棍,只是輕輕的一打,那迴旋刀立刻被打散,變成兩把很薄的柳葉彎刀。張天棟再一挑,登時兩片薄刀一折兩段。
朱子良這回可是徹底的激怒了:“一個小小的道者,竟然能將我打成這樣,不可能!”
朱子良大怒之下,也顧不上許多,沖了上來,張天棟只是輕輕的一推,就將朱子良打飛出去,跌落到清風寨的人馬之中。
朱子良一身的狼狽,接連滾了幾滾,終於再也滾不動了,倒在地上疼的都站不起來。
曉雨數了數:“的確不到十招,大哥果然說到做到。”
這些樸實的村民都笑了,這朱子良本來叫囂着十招之內打敗張天棟,卻沒想到自己卻張天棟十招之內打敗。
另一方,燕南飛與萬景龍的打鬥也是難解難分,燕南飛初時呈現出防守的事態,隨着打鬥的繼續,越發越是順手,漸漸的起了反攻之勢。
而萬景龍則是體力越來越差,畢竟那兩個風雨流星錘沉重無比,長時間揮舞,極為消耗力氣。
燕南飛早就看準了這一點,因此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急於進攻,因為風雨流星錘就是前期的威力巨大,一旦挺過了前期,後期就是自己的天下。
萬景龍前期力量龐大,幾次將燕南飛逼入死角,都被燕南飛巧妙的化解,現在燕南飛卻是壓着萬景龍打,招式越來越快。
‘碰……’萬景龍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燕南飛作勢剛要一劍刺穿萬景龍,猛然間似乎想到什麼,反倒是劍鋒一轉,自己也倒在地上。
燕南飛起身拍落身上的灰塵,而萬景龍則是被手下之人攙扶而起。
燕南飛道:“萬當家的實力果然不凡,在下認輸,心服口服!”
張天棟一皺眉,燕南飛明明贏了,為何還要認輸?但是轉瞬之間張天棟就明白了,那是以退為進,照顧着萬景龍的面子,免得惱怒之下反悔食言,一旦打起來村民必定會死傷不少。
萬景龍胸口發悶,口中幾次想吐出鮮血,只是怕吐出來太過丟人,硬是將血腥之氣壓了回去,沉聲道:“不錯,你也不錯……”
燕南飛看着萬景龍:“希望萬當家的給我們一條生路。”燕南飛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你若是在這樣強行收錢,大不了魚死網破,燕南飛可是有着十足的自信擊殺萬景龍。
清風寨裏面只有萬景龍明白燕南飛話中的意思,沉聲道:“好,不錯,我勝燕南飛,那位小兄弟勝了我三弟,雙方打平,今天我心情好,就不收你們的錢了,咱們走!”
萬景龍上馬,直到走出很遠,再也把持不住,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心道:“這個燕南飛真是不簡單,這個仇我一定報回來!”
見到清風寨的強盜走遠,眾人總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於村長感激道:“多謝兩位仗義出手,全村人都感激不盡。”
燕南飛又恢復了往日的孤傲與冰冷,冷冷道:“不需要,我之所以出手是因為我喜歡,僅此而已,所以你們也不必感激,我不需要。”
燕南飛說完,孤獨的走向祠堂,繼續開始自己的修鍊。
曉雨抱着手臂:“這小子就會裝,玩冷酷是嗎?”
張天棟道:“你錯了,有一種人,雖然外表很冷酷,但是他的內心卻是火熱的。這種人雖然給人一種冷漠的孤獨,那也只是因為他也有着傷心的往事,但是他的心卻不是真的那麼冷,只要是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人性的。”
這一戰,張天棟和燕南飛兩個人可算是聲名遠播,在整個黃龍村都極為有名氣,不少人經常圍着張天棟討教問題,張天棟若是有閑暇時間總是一一的為那些青年才俊答疑解惑。
春去秋來,張天棟和孫曉瑩培植的那一些紅心果的幼苗如今已經長得老高,佔滿了整整的一個屋子。
為此張天棟又親自搭建了了兩間木屋,自己一家人住在一個木屋,曉雨自己一個木屋。
原本的茅草屋內結滿了不少的紅心果,張天棟有心想把這些紅心果分給那些村中的人,但是唯恐有人認出來壞了事,引起其他人的嫉妒。
曉雨道:“若是直接給他們紅心果絕對不可,不過給他們一些紅心果酒還是可以的,反正他們也喝不出來。雖然我知道大哥你很想提高村裡人的武力,但是卻不能因此傷及自身的根本啊。”
張天棟點了點頭:“其實,我是想打算將這些送給鄉親們之後,就去那東海群島居住,好歹也是生活了許久的村民,不留下一點什麼實在是心裏難安。”
當下張天棟等人決定將贈送幾罈子紅心果酒作為贈送的禮物。
自從服用紅心果酒,張天棟等人的實力接連突破,但是輔助藥物的輔助程度也是有限的,第一次喝的時候可能提高一倍的實力;第二次喝的時候,最多也就能提高百分之八十,以此類推,越是後來所提高的輔助也就越少。
張天棟這幾個人已經喝了一年多的紅心果酒,即使再喝下去對於身體的修改作用也是極其微小,幾乎可以忽略,因此紅心果雖然珍貴,但是對他們而言卻沒用大用了。
張天棟道;“過些日子又是獵人隊去東海集市的時候了,到時候我會帶上很多的紅心果,按照當時的收購價格,應該能賣個二十多萬的無極豆。”
張天棟打算在獵人隊出發之前,將這紅心果酒給眾人喝掉,這樣一來獵人隊整體實力增強,也好抵抗強敵。
於是,張天棟來到於村長的家中,帶上幾罈子紅心果酒。
見到張天棟帶着幾個大罈子,於村長醉醺醺的睜開雙眼:“張天棟,你這罈子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張天棟道:“這是我家秘制的一種特殊的果酒,很是神奇的,具有增強修為的功效。”
“增強修為?”於村長將信將疑,打開其中的一壇,舀起一勺子喝了下去,這一喝,紅心果酒的氣息將於村長體內的酒氣全部消耗殆盡,於村長登時神清氣爽,無比舒適。
於村長似乎渾身充滿了力量一般,隨手打出一拳,一股強大的衝擊波震顫着人的雙耳,於村長喃喃道:“我的實力……竟然提高了不少。”
張天棟道:“村長大人,我此番前來,就是想讓這個果酒讓全村之人沒人都能喝上一口,由於生產原料所限,無法保證更多。”
於村長激動的拍打着張天棟的肩膀,原本頹廢的表情一掃而空,激動道:“張天棟,你能為全村着想,我十分欣慰,而且,你也為我提供了希望!”
為他提供了希望?那是什麼意思?張天棟猜測,於村長定是也有着一段難言的往事,說不定有着一股刻骨銘心的仇恨。
很快,於村長着急了黃龍三村的全體居民,來給眾人分配果酒,要求獵人隊的人可以喝兩碗,其他的人只能喝一碗。
於村長道:“這秘制的果酒乃是張天棟提供的,為了眾人提高實力而不吝分享的,大家先來感激一下張天棟!”
眾人都響起了掌聲,心中一陣的感激,能將這種東西拿出來和眾人分享的人的確不是很多。同時眾人也是疑惑:“真的能提高修為嗎?”
於村長道:“我親自試過,的確有着增強修為的神奇功效,不信的話,萬永昌,你出來親自體驗一下!”既然是村長說話,應該是錯不了的。
萬永昌先是使出全力狠狠的擊打着地面,登時地面上的一塊磚頭陷入地下三米多深。在場有很多明眼人,萬永昌是不是全力出擊根本瞞不住這些人。
萬永昌打完之後喝了一碗果酒,緊接着就靜坐起來,片刻萬永昌站了起來,雙目有神,渾身氣道剛猛,對着另一塊磚頭想地下擊打過去。
“轟……”這一塊磚頭陷入地面五米之多,而且磚頭碎裂,化成粉末。
這回眾人親眼見到果酒的神奇功效,想不相信都難了。
於村長再一次遞給萬永昌一碗果酒,萬永昌是獵人隊的隊長,可以喝兩碗。萬永昌激動的再喝一碗酒,然後再一次施展功力,這一次,磚頭尚未徹底的陷入,就已經打成粉末,最後打出的大坑深度大約七米,顯然提高的效果不如第一次。
這果酒能如此激發體內潛能,在場所有人都吃驚不已,難怪張天棟的實力那麼強,原來跟這個紅心果酒脫不了干係啊!
於是眾人都喝下這紅心果酒,每個人實力都提高不少。
於村長笑吟吟道:“以後咱們再也不怕外地入侵了,每個人實力至少都提高一倍,哈哈哈……”
當天下午,於村長來到張天棟家中,對張天棟道:“我也看出你絕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在這個黃龍村也的確算是委屈了你,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感謝你,同時也求你一件事情。”
“老村長有事但說無妨,只要力所能及,定會幫助。”張天棟真摯的說道。
於村長淚光閃動:“我這個人當了半輩子村長,一直以來碌碌無為,整日醉生夢死,日漸消沉,本以為有生之年再無復仇之希望。可是,你那秘制的酒卻給了我希望,所以,我希望你給我一罈子果酒,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我不會白拿你的東西,我可以用無極豆去換,雖然不多,只有五萬,但是希望你……”
張天棟打斷了村長的話:“村長既然所求,我給就是,至於那無極豆還是算了吧,只是老村長,喝下這麼多的果酒,你真的能報的了大仇嗎?”
雖然不知道村長有着怎樣的仇恨,但是以老村長的實力都為之忌憚的人,定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於村長黯然道:“喝下這些酒,我最多只有三成的希望,可是我若不這樣做,半分希望都沒有,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大恩不言謝。”
於村長說完,就要跪下,張天棟急忙扶起:“你老人家這不是折煞我了嗎?”
反正家裏還有兩壇,張天棟便交給了村長一罈子,村長給了張天棟五萬無極豆,張天棟硬是推着不要,最後於村長說你若是不收下,我就長跪不起。
無奈之下張天棟只是收了三萬的無極豆。
第二天,於村長就宣佈辭去村長的職務,將村中的大小事務交給了萬永昌。
別人都不明白這個醉鬼糊塗村長究竟幹什麼去了,只有張天棟一家人知道,於村長踏上了一段復仇的道路。
也難怪他整日醉酒,也那怪他如此的消沉。
第二天,獵人隊十五名成員唱着歡快的歌曲騎着追風馬,實力提高后的眾人都是開心不已。原獵人隊的成員只剩下十三個,後來又新招收了兩個。
來到東海群島之後,幾個人很快就到集市之上賣完了獵物,反正閑來無事,幾個人到處轉悠。
張天棟有心想要來到這東海群島,便是四處打聽着如何入住東海總島。
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需要道東海總衙門登記造冊,需要上交五萬無極豆,外加十五萬的房屋購買權。
也就是說,需要花費二十萬的無極豆,才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府邸。
張天棟身上的錢財加起來也不超過十萬,只得先來到那家收購紅心果的草藥店。
一進門,店老闆見是張天棟熱情道:“還是買無花草?”由於張天棟算是老主顧,因此老闆和他熟的很。
張天棟笑着搖了搖頭:“這次你錯了,我是來跟你談一筆大生意的,這裏人多,方便到裏面談嗎?”
店老闆點了點頭:“好吧,你隨我來。”
來到店面的內堂深處,店老闆好奇道:“不知道什麼樣的大生意?”
張天棟緩緩的口袋裏面拿出一顆紅心果在店老闆眼前晃了晃,店老闆頓時細心若狂,驚呼道:“是紅心果,紅心果!”
“噓!”張天棟示意店老闆不要聲張,店老闆會其意,也覺得剛才自己實在是太過失態了。其實這也不能怪這店老闆,實在是紅心果幾近絕產,能看見一顆實屬不易。
張天棟道:“我有一些紅心果,這些都是祖傳上來的,一直保存完好,只是家道中落,不得不變賣,希望老闆能給個價錢。”
店老闆道:“這樣吧,五千五百無極豆一顆紅心果,如果數量超過十個,額外在給你一萬,你覺得如何?”
張天棟道:“好吧,我也不與你討價還價了,你自己數數吧。”張天棟說完,將口袋一扔。店老闆小心翼翼的打開口袋之後,徹底震驚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紅心果!
店老闆的雙手一陣顫抖,他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擁有如此多的紅心果,雖然這紅心果算不上最好的增功類的藥物,但是能有這麼多也不容易。
店老闆數了一遍又一遍,一共是四十六顆,一個五千五百無極豆,一共是二十五萬兩千個無極豆,在加上達到十個要求所贈送的一萬,總共是二十六萬兩千個無極豆。
店老闆將二十六萬兩千個無極豆交給張天棟,一陣的眉開眼笑:“客官,你住到你還有這樣的紅心果嗎?”
張天棟道:“這已經是我的全部家產了,也實在是拿不出了。”話這樣說,心中想的卻是,這東海總島之內又不止你一家收購這個紅心果,到時候換一家兌換就是,如此才能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店老闆送走了張天棟,暗中對着手下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名手下明白老闆的意思,暗中跟蹤着張天棟。
畢竟一次性能拿出四十多顆的紅心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說不定手裏有着紅心果的幼苗也說不定。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旦有了紅心果的幼苗,那可就是發財了。
張天棟從草藥店出來,道了附近的商行兌換了票子,方便攜帶,不然拿着那麼多的無極豆,走起來也極為眨眼。
張天棟行走着,總感覺附近一股氣息在繞着自己,曉雨道:“大哥,要不咱們分開行動,將他引來?”
張天棟低聲道:“不必,咱們一次性拿出四十多紅心果,的確太扎眼了,這的也是我的失策,跟蹤咱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家店裏的人,咱們想辦法捉弄他一番也就是了。”
曉雨嬉笑道:“捉弄人這一類的事情我可是最喜歡做了。”曉雨低聲着說著自己的計劃,張天棟聽得一陣好笑,心道:曉雨實在是太壞了。
兩個人故意選擇一些偏僻的道路,最後三轉兩轉,來到一家飄香樓裏面,這飄香樓自然是一些賣身的女子做着肉皮生意的場所。
張天棟和曉雨叫了一個房間,點了幾名陪酒的姑娘,躲進房間之內,快速的出手制住裏面陪酒的姑娘,然後穿上那些女人的衣服低頭走了出去。
那名跟蹤者也來到這飄香樓,留意着張天棟和曉雨的動向,在張天棟隔壁點了一個房間,連個陪酒的姑娘也沒有,在一旁點開一個孔洞打算監視張天棟的一舉一動。
這名跟蹤者剛剛打穿一個洞,忽然之間一股迷眼順着那個孔洞散出,跟蹤者眼前一昏,暈厥了過去。
張天棟和曉雨換回原來的衣服,將這名跟蹤者脫的一絲不掛,曉雨還特意灌了許多春藥給跟蹤者,然後扔到床上,將那名跟蹤者所有的錢財全部拿走。
“這些姑娘也被我下了葯,這小子勁頭過了衣服沒有了,也沒錢可給,丟人可算丟大了。”曉雨感覺爽極了。
兩個人忍住笑從飄香院走了出來,曉雨道:“叫你跟蹤我們,這就是下場!”
緊接着兩個人來到總島的衙門,說明了來意,府衙的衙役示意他們交錢辦理就可以了,為此總共花了二十萬個無極豆總算是將入駐資格搞定,也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一處府邸。
地方選在城市的一處較為繁華的地帶,位置也算是不錯,至少方便生活。
搞定了入住總島的事情,兩個人開始往回走,與同伴匯合。
“什麼?跟蹤丟了?沒用的廢物!”店老闆一陣的氣急敗壞,自己的這一名手下非但沒有跟蹤成功,反倒是一身不掛的溜進了飄香院,還得自己出錢替其還風流帳。
老闆娘道:“這也不能怪他們,主要還是那兩個人太過小心,被其暗算也是在情理之中。”
店老闆眯着雙眼:“主人可是需要大量的紅心果,眼下有這樣一個能大量提供紅心果的人,若是不能牢牢抓住,實在是可惜啊。”
第二天,這些人回到了黃龍村,張天棟對萬永昌道:“萬隊長,我恐怕將要離開這裏了。”
萬永昌心中一驚,帶着一絲不舍的表情:“怎麼,張老弟,你也要走?”
張天棟點了點:“我已經在東海總島那裏買下一處宅子,我希望我的妻子和女兒以後會生活在那裏。”
萬永昌沉默了良久,才道:“也對,像張老弟你這樣的人,以後前途必定會不可限量,這裏的水淺,困不住你這條大龍。不過你走之前,咱們這些獵人隊的成員一定好好的喝一頓!”
張天棟和曉雨在獵人隊雖然只有一年多的時光,但是卻無疑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這一年多以來,打獵的數量是以往的十倍不止。
張天棟答應道:“一定和兄弟們喝上一頓,萬老哥,以後多多保重。”
如今的黃龍三村,經過喝紅心果酒的輔助,實力遠遠超過了其他的村子,成為附近首屈一指的地方,不少強盜都對其望而卻步。
張天棟辭去了獵人隊的職務,也算是一身輕鬆,每日除了認真修鍊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事情。
這一天,獵人隊的這些成員正在獵人屋裏面聚會,大口的喝着酒,忽然之間大地震顫的聲音響起,有如萬馬奔騰一般。
萬永昌眉頭一皺:“難道是大龍國的兵馬路過這裏?”
“走,出去看看。”曉雨動作快,拿起兵器就領着眾人走了出去。
但見村口的大門之外,一個八字鬍須的中年人騎着汗血天馬來到三村的村口,高聲道:“三村的人都給我出來!”
在這名中年人的身後有兩名高手肅立兩旁,正是當日領着手下洗劫村莊的萬景龍和朱子良。
清風寨!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明白為什麼清風寨還會來到這裏。
騎着汗血天馬的首領名叫王雲飛,正是這清風寨的大當家,當日聽聞二弟和三弟收錢之時,三村竟然一文沒交,登時氣的暴跳如雷。
在他看來,這東海群島之內,除了總島之外,沒有地方他擺不平的,也就是說向你要錢你就必須得交上來,不然就殺。
這些年來清風寨一直也都在執行着這個政策,沒有為任何一處而魄力,黃龍三村也不例外。
萬永昌目前是三村的村長,見到王雲飛到來。低聲道:“在下就是這三村的村長,不知道王當家的到來,有失遠迎,抱歉抱歉。”
王雲飛冷哼一聲,高聲道:“你們三村厲害的緊啊,我們向你們收年錢,你們竟敢不交,看來你們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啊,是不是?”
萬永昌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當家的說笑了,我們就在膽大也不敢與清風寨的好漢叫板不是,只是村子貧窮,實在是沒有錢上交而已。”
王雲飛冷哼一聲:“貧窮?你們三村現在可是遠近聞名的富裕村子,誰不知道?你很不誠實,這樣,只要交出五萬無極豆,我們就打道回府,也不枉我親自出馬來此一趟。”
秋堂怒道:“王當家,五萬是不是太多了?”
王雲飛冷冷盯着秋堂,手中的飛刀脫手而出,射向秋堂。
速度太快了,刀光一閃,力道穿雲,秋堂大驚,想要躲避,偏偏雙腿嚇得發麻。
‘叮叮’張天棟神農棍揮舞而出,打落了王雲飛的飛刀。
王雲飛眯起雙眼,緊緊的盯着張天棟手裏的神農棍。他之所以領着大隊人馬來到這裏,收年錢倒是小事,主要就是為了這個神農棍。
這個神農棍可能牽扯到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只可惜這個人物已經死了,但是這個人的那一批寶藏可是極其具有誘惑性。
萬景龍對王雲飛低聲道:“大哥,就是他,這個人很厲害,五招之內就擊敗了三弟。”
燕南飛緩緩的也走了過來,孤獨的拖着一把劍,穿過人群,與王雲飛目光相對,一股戰意熊熊升起。
王雲飛輕蔑的看了燕南飛一眼,對萬永昌道:“交還是不交,給哥痛快話。”
萬永昌道:“不瞞王當家的,五萬實在是太多,我們實在是拿不起。”
王雲飛冷笑着翻身下馬:“很好,你們很厲害,就是你們以前的於老頭都不敢與我作對,你們真是長的膽子。”
王雲飛忽然之間厲聲道:“兄弟們,給我踏平這個黃龍三村!”
“鄉親們,不要怕,跟他們拼了!”張玉瑩大喊着。
張玉瑩在這個村子的年輕人裏面人緣極好,不好青年都暗戀着張玉瑩,聽到張玉瑩的喊聲,都奮起拿出兵器與王雲飛相抗。
見到張玉瑩,王雲飛目光一呆,痴痴的看着張玉瑩。
被這個強盜頭子這樣看着,張玉瑩渾身不自在:“看什麼看,再看我讓我父親挖掉你的眼睛!”
王雲飛擺了擺手,示意手下且住手:“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張玉瑩倔強道:“告訴你也無妨,本姑娘叫張玉瑩,我是不會怕你的。”
王雲飛道:“萬村長,我可以不要那五萬無極豆,只要你答應將這個姑娘送給我當壓寨夫人,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
聽到王雲飛這句話,張天棟,曉雨和孫曉瑩都勃然大怒,曉雨惡狠狠道:“誰若是敢動彈玉瑩一下,我讓他生不如死。”
張玉瑩臉色一紅:“你休想,就你這做強盜的,鬼才願意嫁給你。”
村中不少人都喜歡張玉瑩,都紛紛上前,惡狠狠的盯着清風寨的人。張玉瑩可是他們的女神,敢拿女神當壓寨夫人,這絕對不行!
王雲飛目光一寒:“給你們臉你們不要臉,兄弟們,活捉那小妞,其餘的都給我殺掉!”
萬永昌也是怒了:“鄉親們,咱們就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賊人,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黃龍村真正的實力!”
萬永昌這一發話,眾人各自拿出兵刃,無論老少兒童全部參與戰鬥。
張天棟一馬當先,快速出手,目標擊向朱子良,朱子良嚇得趕緊逃跑,對方五招之內就能將自己擊敗啊!
“想跑?”張天棟冷笑一聲,如風一般穿梭過清風寨的那些兵馬,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緊接着張天棟手中的神農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洞穿了朱子良的咽喉!
神農棍的一頭根本沒有尖,只是一塊疙瘩,但就是這樣一坨疙瘩照樣穿透了朱子良的咽喉。
“三弟!”萬景龍和王雲飛悲呼一聲,向著張天棟合圍而來。
“大哥,死光頭交給我,看我打的這個禿驢鬼跪地下求爺爺!”曉雨大喊着,騎着追風馬跑了過來,截住萬景龍一陣廝殺。
三弟身死,萬景龍心中的輩分化作一股無窮的力量,掄起風雨流星錘狠狠的打在曉雨額頭顱之上。
這風雨流星錘重達好幾萬斤,打在正常人的頭顱之上必死無疑,但是曉雨的頭顱可不是一般人的頭顱。風雨流星錘打在上面,曉雨倒沒覺得如何,萬景龍卻是手臂一麻。
曉雨頭部一挺,整個人從馬上躍出,用那堅硬的腦袋頂向萬景龍的肚皮。
受到曉雨的大力撞擊,萬景龍也被撞下馬,渾身奇痛無比,心中罵聲不斷:這小子的腦袋是什麼做的,怎麼怎麼他媽的硬啊!
曉雨將萬景龍撞到,壓在萬景龍的身上,一頓拳打腳踢,各種招式招呼在萬景龍身上。忽然之間,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萬景龍痛苦的捂住下體,不住的打滾。
一旁的李野暗中咋舌:“曉雨兄弟真是夠狠,直接廢了人家的命根子。”
曉雨打的不過癮,將萬景龍按倒在地上,大聲道:“你們快住手,不然你們的二當家就死定了!”曉雨擒住萬景龍,頓時清風寨的不少人投鼠忌器,不敢動彈了。
“這個人交給我!”燕南飛跟張天棟搶着爭鬥王雲飛,顯然都想和王雲飛決鬥。
最後張天棟無奈道:“好吧,你打吧,算我服了你。”
曉雨將受傷之下的萬景龍交給李野,大喊道:“別動,你們若是動一下,你們這狗頭二當家可就沒命了。”曉雨他告訴清風寨的人不要動,自己卻是不斷的暗中下刀子,將那些清風寨的兵馬一一擊殺。
萬永昌一陣冷汗,這個曉雨可是夠無賴的,這他媽的也行啊!
曉雨縱橫於清風寨的兵馬之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直殺的對方人仰馬翻。
而燕南飛和王雲飛的打鬥也是極為激烈,兩個人的身上都是掛了彩。
燕南飛冷冷道:“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實在是讓我失望!”
王雲飛怒道:“囂張個什麼,這些實力足以擊殺於你,你信不信?”
燕南飛仰天大笑:“我笑你,沽名釣譽這些年也不過如此,我三劍之內必定會取你性命!”
“少說大話,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王雲飛大喝一聲,整個人腳尖離地,竟然騰空而起。
燕南飛凝聚無極氣力,環繞周身,氣力充盈在劍身之上,將劍尖催的發紅,長嘯一聲刺向王雲飛。
王雲飛眼色猩紅,舔着嘴唇,帶着一股嗜血的微笑,飛刀脫手而出。
就在飛刀出手的瞬間,一道雷電擊打在燕南飛的寶劍之上,燕南飛手臂一麻,雷電刺激着全身,渾身痛苦的發抖。
飛刀破風襲來,刺穿了燕南飛的胸膛,燕南飛低吼一聲,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個迴轉身,再一次刺向王雲飛。
“找死!”王雲飛渾身發力,兩把飛刀同時出手,一前一後,相互呼應。
燕南飛劍鋒一挑,擊落第一把飛刀,由於劍勢一偏,第二把飛刀正射中燕南飛的右肩膀上,如此一來燕南飛握劍的右肩膀實力大減。
“我來幫你!”張天棟飛身而上,卻被燕南飛打開:“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燕南飛大喊着,陷入了癲狂,忽然從口袋裏面拿出三根銀針,狠狠的扎在腦後的,忽然之間氣勢大增,體內隱藏的無極之氣全部都開發了出來。
“吼吼……”燕南飛嘶吼着,目光凜凜的看着王雲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這個人!
感受到燕南飛的變化,王雲飛也是嚇得不輕,飛刀接連出手,刀刀都打在燕南飛的身上,但是燕南飛的體表似乎有着一層無形的護體之氣,這些飛刀觸碰到這股氣體,紛紛卷刃。
王雲飛心道:“他這樣利用銀針開發潛力,若是長時間戰鬥必定極為不利,先耗光他的氣再說!”
想到此處,王雲飛四處躲避,不與燕南飛正面交鋒,燕南飛果然上當,四處砍殺,力氣都耗費在無用的地方上。
眼看着燕南飛氣力漸漸下滑,王雲飛見時機到來,一把在手掌醞釀已久的飛刀猛然之間出手,直接射向燕南飛的咽喉!
這突然的殺手王雲飛可是積蓄很久,本以為這一次燕南飛必死無疑。
哪知道,飛刀剛一出手,一道人影滑過,快如閃電,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竟是硬生生的將飛刀夾住。
這飛刀的力道何其龐大,張天棟接連退後幾步才站穩,總算是將飛刀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傳遞到大地之內。
王雲飛見到自己的殺招被對方破壞,心中極為震怒:“好小子,竟然能夠接住我的飛刀,那好,你就和他一起上路吧!”
此刻的燕南飛已經頹廢的坐在了地上,目光一陣的渙散,顯然對於自己的失敗很不甘心,鬥志全無。
張天棟朗聲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一切都在未知之天。”
王雲飛冷哼一聲,一股無極之氣護住身體,以氣為力,化成一把巨大的無比的氣體飛刀,氣息尖銳,呼風陣陣。
“去!”御飛刀不急不慢的殺向張天棟,張天棟雙臂盤旋,手腕一翻:“我頂!”
隱隱之中也有一股微弱的無極之氣聚集在體表。
無極之氣,只有達到天道者才能擁有,而張天棟目前也只是道者而已。但是張天棟此刻身體之外能夠有凝聚有少量的無極之氣,顯然這是踏入道者巔峰,進軍天道者的跡象。
御飛刀打在張天棟的身上,張天棟忍不住接連後退,忽然之間大喝一聲,衣衫破碎,嘴角流血,整個人顯得猙獰無比。
身上傳來的劇痛,激發了張天棟渾身的鬥志,一股瘋狂入骨的戰意強烈的升起,他也終於明白為何燕南飛會如此瘋狂的戰鬥了。
張天棟擦拭着嘴角的鮮血:“看來,我低估了你的實力。”
說完,張天棟大喝一聲,氣息忽然之間變得無比龐大,受到氣息的激蕩,地面之上泛起一絲煙塵,被這龐大的力道托起,直衝天際。
“好強的氣息!”曉雨,萬永昌等人都是一驚。
此刻的張天棟,遠遠望去就好像一個人形的燈籠一般。雙臂緊繃,身體的每一次潛能正在一點一點的迸發出來。
“他的氣息在一點一點變大!”王雲飛大驚,一把飛刀隨意的出手,射向張天棟。
飛刀打在那股氣息之上,竟然被這氣息反彈回去,落到地面之上,成為一堆廢鐵。
“逃!”王雲飛暗道不妙,目前對方氣勢正強,若是強與他戰鬥,即使戰勝自己也會身受重傷,到時候很有可能被黃龍村的高手擊殺。而且,自己逃跑起來,一旦對方追擊,隨着時間的推移,對方的氣息只能會越來越弱,待到對方氣息衰竭之時,自己在突然出手,對方勢必死於自己凌厲的飛刀之下。
王雲飛的計劃很不錯,縱使對方不追來,到時候自己在殺回來也是一樣。
想到此處,王雲飛不在猶豫,縱身飛走,張天棟果然追擊而來。
張天棟在追擊的過程之中,氣息漸漸的收攏,防止浪費,他可不是燕南飛,對於氣的控制自信比任何人都要強上許多。
兩個人一個逃跑一個追趕,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跑到近乎叢林深處,茂密的樹林遮擋,已經無法辨別出東南西北。
“呼呼……”就是這裏了,王雲飛覺得張天棟的氣息差不多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即使不是枯竭,至少與之巔峰時期想必差的老遠了。
見到王雲飛停止逃跑,聽到了這裏,張天棟心中也是一陣欣喜,心道:他一路逃跑無非就是想引我到達這裏,想先耗費我的氣息,哼,我豈會上當?
張天棟也停下了腳步,開始氣喘吁吁,當然這是他故意裝出來的,目的是讓對手輕敵。
王雲飛目光泛起一絲獰笑:“小子,你身上的氣息耗費的差不多了吧,一個小小的道者也想追殺我一個天道之人,真是做夢,今天我就讓你死在這山清水秀之地,然後我會拿你的屍體餵養這裏的魚蝦!”
王雲飛感受到眼前張天棟的氣息極其弱小,憑藉多年的爭鬥殺伐經驗,有着絕對的自信能將對方殺死,於是王雲飛自信十足的擊殺過來,去勢極快。
忽然之間王雲飛臉色大變,因為張天棟就在這短短的一瞬之間氣息變得跟巔峰狀態之時一樣龐大,而王雲飛這一次來的太快,想要轉變方向或者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此刻王雲飛腦海之中瞬息萬變,對於張天棟氣息的暴漲可謂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忽然之間變得這樣強大?他的巔峰狀態明明已經過去,難道有着瞬間提升氣息的能力?
來不及多想,張天棟已經出拳迎了上去,濃重的力道打在王雲飛的護體罡氣之上,王雲飛慘呼一聲,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都劇痛無比,臉色猙獰的可怕。
力道連綿不絕,由點到面,不斷擴散到王雲飛的身體之內,王雲飛又一次慘呼一聲,身體跌落很遠,撞擊在一顆古樹之上,古樹折斷。
王雲飛嘴角流着鮮血,一身狼狽至極,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滿臉的震驚,顫抖道:“你……你……你真的只是一個道者?道者不可能有這麼強的實力!你是一名天道者!甚至是道尊!”
張天棟扭動着脖子,渾身骨骼噼啪的作響:“是不是道尊,一會你就知道了。”
張天棟乘勝追擊,神農棍一棍子壓來,王雲飛想要躲避,但是在張天棟的棍氣籠罩之下,極難躲避,腦袋竟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悶棍。
‘咚咚……’王雲飛嘴角流血,頭顱碎裂,渾身上下佈滿血絲,嘴角似乎在喃喃自語,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什麼也都沒有說出來。
王雲飛支撐了片刻,最終氣絕身亡,身體倒在地上。
張天棟抓起王雲飛的屍體,開始向著黃龍村跑去。
此刻的黃龍村三村因為戰鬥的緣故,不少村民的房屋倒塌,大好的一片土地莊家被糟蹋殆盡。但是好在萬景龍被制住,其他的人雖然頑強抵抗,但是黃龍三村這些村民的後期戰鬥力顯示了出來。
這些村民服用了紅心果酒,力道強大,長時間消耗起來體力依舊充盈。
“都住手,你們的大當家的已經死了,投降不殺!”張天棟猛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將王雲飛的屍體扔到地上。
這些清風寨的小強盜走近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大當家的,頓時震驚不已,一向無往不利的大當家在這東海群島之上竟然被殺,這的確讓每一個清風寨的人都無法接受。
“大哥!”萬景龍悲嚎一聲,想要衝上去扶住王雲飛的屍體痛哭,奈何被萬永昌制住,無法動彈前進。
王雲飛一死,清風寨群龍無首,一時之間士氣大落,紛紛交出兵刃投降,而反觀黃龍三村這邊則是氣勢大振,歡聲不斷。
張玉瑩高興道:“爹,你真厲害!”
張天棟見大局已定,緩緩的來到萬永昌面前:“萬大哥,算一下這場戰鬥咱們損失多少錢,損失多少就加倍的讓清風寨的人來還!”
曉雨眼珠一轉:“大哥,我去統計,我的算賬水平那可是最好的。”
不等眾人說話,曉雨一馬當先的來到一處因為戰鬥而倒塌的一間破舊的茅草房,點評道:“這間茅草房真是貴重啊,就算上是一百無極豆吧,再加上房子裏面那些名貴的物品,比如碗筷,板凳桌椅之類的,馬馬虎虎就算是三百二十個無極豆吧,加在一起就是四百二十個,但咱們黃龍村一向是以德服人,因此就算四百了。”
王雲飛一死,萬景龍這個二當家的權力最大,聽完曉雨的估價,氣的眼皮一翻,心道:就他媽的一間破草房,就算加上裏面的東西,最多也就二十個無極豆,你他媽的居然叫價四百!這他媽還叫以德服人,簡直就是敲詐!
接着曉雨口若懸河的指着各處,每一處因為戰鬥而受損的區域都點評一番,每一處都將價錢放大了二三十倍。
萬景龍對於曉雨這種勒索氣的臉色發白,但是自己的性命懸於人手,不得不服軟。
曉雨又指着一隻活蹦亂跳的公雞:“還有這位公雞,每天為鄉親們生下不少的雞蛋,可是你們這群強盜一來,惹得這隻雞兄擔心受怕,該不該給點錢給這位雞兄壓壓驚?”
萬景龍氣的都說不出來話了,太他媽的無恥了,公雞能下蛋?給雞一些錢壓驚?
曉雨數着手指圖:“算下來,一共是十六萬七千無極豆,不過你知道的,咱們黃龍村的人最善良了,要不然四捨五入吧,就收你二十萬無極豆,哎,我們實在是太仁慈了,當強盜的也不容易,大家互相理解嘛~~”
十六萬七千四捨五入能入到二十萬,這都什麼計算能力?可是萬景龍也只能認了,咬牙道:“好,我給就是!兄弟們,把身上的錢拿出來!”
清風寨的這些人馬身上多多少少都帶着一些錢財,都紛紛拿出,畢竟二當家的性命掌握在他們手裏。再加上萬景龍身上有一張十五萬的票子,也算是湊足了二十萬的數字。
曉雨數都沒數:“還差一個無極豆,你們太不誠實了,不過呢那就算了,咱們放人吧。”
那碩大的堆成山的無極豆就有七萬多,加上萬景龍的十五萬,足足有二十二萬,怎麼會不足二十萬?那小子分明是在找茬!
曉雨解開繩子,放走了萬景龍,嬉笑道:“歡迎下次繼續來打劫我們,記得一定要來啊!”
萬景龍嚇得趕緊逃跑,心道:老子再也不來這黃龍村了,太他媽的強盜了,老子是強盜,他們比老子還要強盜!
這些清風寨的人馬一刻鐘也不敢停留,嚇得直接跑到岸邊坐上船隻回到清風島上去了。
曉雨的叫聲還在回蕩:“清風寨的好漢們,下次打劫的時候記得多帶點錢啊!”
萬景龍聽得一陣吐血,這二十二萬的無極豆,足夠自己兄弟們花銷半年了,想不到此番大哥親自出馬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清風寨這下可是損失大了。
狠狠的勒索了這些強盜一番,黃龍三村的人感覺痛快之極,跟着曉雨混,連勒索人都這麼爽。
萬永昌感激道:“多虧張老弟及時出手制住那個強盜首領,不然繼續打下去,即使咱們贏了也得損失慘重啊。”
張天棟道:“都是相親之間的,說這些顯得見外了不是,這些勒索來的錢財好好用於建設村落吧,以後有時間我會常來看看的。”
“怎麼,你現在就要走?”萬永昌道。
張天棟道:“明天中午就揚帆出海,去往東海總島,先去那裏住上一段時間,以後說不定還會去大龍國的王城飛龍堡呢。”頓了一頓,張天棟轉移着話題:“萬大哥還是思考着如何分配這些錢財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主要就是對那些受損的房屋進行重新補建。
眾鄉親知道張天棟這四口人要走,心中都是一陣的不舍,自從張天棟和曉雨來到這裏之後,帶給了黃龍三村多少的奇迹,正是他們使得黃龍三村有了今天這樣的強大。
第二天清晨,天還剛蒙蒙亮,張天棟的房屋門前就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三村相親,這些人顯然是來為張天棟這一家人來送別的。
張天棟很是感動,在這落後的山莊之內,張天棟感受到了濃濃的質樸與純真,只可惜,這裏畢竟不是他夢想之中生活的地方。
張天棟緊緊的握着萬永昌的手,將紅心果的秘密告訴了萬永昌,並且要萬永昌嚴格的保密。
萬永昌一陣恍然大悟,怪不得鄉親們喝了這些酒之後實力都是大增,原來如此。
緊接着張天棟將釀酒的秘方交給了李野,將原來那間草屋之內的紅心果的苗都給了萬永昌,也算作是臨走之間留給鄉親們的最後一點禮物。
燕南飛遠遠的站在村口,依舊孤獨的拿着寶劍,看着張天棟,一句話也沒有說。
張天棟一家人收拾好行裝,開始踏上了出發的路途,一路之上三村不少的鄉親一路歡送,卻又心有不舍。
無數的青年都道:“張玉瑩姑娘,無論你走多遠,你永遠都是我們心中的女神。”
張玉瑩‘撲哧’一笑,一滴眼淚流了出來,也是一種不舍。猶記得自己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對這裏的每一個人人都很厭惡,對於那些圍着自己轉的人更是說不出的心煩。
雖然現在自己也並沒有真正愛上的人,但是時間長了張玉瑩只感覺自己向一個小妹妹一樣被這些人呵護着,很是溫馨。可是現在自己就要與這些人離別了,一股惆悵之情油然而生。
“我也會記住你們的,大壯哥哥,小虎哥,還有一水大哥……”張玉瑩輕輕的念着這些人的名字,與這些人一一輕擁揮別,淚如雨下。
“時候不早了,咱們快走吧,玉瑩。”張天棟輕輕的催促着,四個人走出了村口。
走到村口,張天棟停下腳步,來到燕南飛面前:“燕兄,後會有期了,你我之間的戰鬥可能再也無法展開了。”
燕南飛冰冷的目光有了一絲溫暖之意,口中卻依舊冰冷:“誰說你我在無機會決鬥?縱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找到!”
張天棟輕輕一笑:“那好,我就等着燕兄的到來。”
燕南飛冷冷的走開,再也沒有回頭,只是閉上着眼睛,慢慢的走動。
村民一直送到海岸才肯罷休,看着張天棟四人登上商船,才依依不捨的揮手送別。
張天棟心中默默道:“再見了黃龍村,再見了萬大哥,李野大哥……”
船帆遠航,甲板之上,寧靜如這平靜的海面一般。
張玉瑩和孫曉瑩是第一次坐在船上,顯得很是興奮,望着美麗的海景一陣的歡呼。
而曉雨的目光則是落在甲板的欄杆之上,他還清晰的記得,他第一次與那神秘的少女相遇就是在這個甲板之上,一切恍然如昨。
“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見到那奇怪的少女。”曉雨眼中一陣失落。
海上升起一輪明月,照耀在甲板之上,月光格外的柔和。
張天棟和孫曉瑩早已回到屬於他們的房間,曉雨卻還在這甲板上一陣的出神。
深夜,房間之內,孫曉瑩抱着張天棟,將頭埋在張天棟的胸膛裏面。張天棟慢慢的褪去披在孫曉瑩身上的那一層薄薄的輕紗。
“你又來使壞了,現在可是在船上。”孫曉瑩責怪的看了張天棟一眼,風情萬種。
這些年過去,孫曉瑩非但沒有一點變老,反倒更加年輕貌美,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保養的。張天棟伏在孫曉瑩肩上,對着孫曉瑩的耳朵吹氣:“咱們再生一個孩子吧。”
“要生你去生,我可不生。”孫曉瑩撅着嘴,滿臉通紅,輕呸了一聲。
張天棟的大手在孫曉瑩身上肆意的摸索,調笑道:“我自己怎麼生啊,還得需要你配合不是嗎?”
“就會作怪:“孫曉瑩嗔怪的看了張天棟一眼:“你呀,就會想辦法讓我受累。”
風吹船帆,平靜的海面之上忽然之間泛起一絲殷紅,散發著血腥的氣味,在甲板上閑逛的曉雨聞到這股血腥之氣,不禁一皺眉頭。
由於深夜,光線較暗,曉雨也看的不是真切,拿起帶着繩索的額水桶打撈了一桶水,在燈光的照耀之下,海水通紅,摻雜着許多的血水。
“這裏難道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殺戮?”曉雨心下疑惑。
忽然之間,船體晃蕩了一下,船體動蕩,正在纏綿之中的張天棟和孫曉瑩二人不由的一驚。兩個人迅速的穿上衣服,來到甲板之上,一陣的好奇。
原來深夜之中,船已經登岸,張天棟四人緩緩的上岸,但見岸邊的土地都被鮮血染紅,血腥之氣更加濃重。
地面之上各種兵刃還沒來得及收拾,各種大旗都倒在血裏面。
一個國旗之上綉着一條金色的巨龍,張牙舞爪,很是猙獰,正是大龍國獨一無二的標誌。而旁邊不遠處,一個國旗也泡在這血中,國旗上面綉着一個漆黑的老鷹,老鷹眼神銳利,一股王霸之氣展露無疑,在這個鷹的腦袋之上綉着一抹金色的羽毛,正是金鵬國的國旗。
“難道是大龍國與金鵬國之間展開戰鬥?”張天棟等人盡量的繞着鮮血而走,唯恐沾染到身上。
大龍國與金鵬國地界相交,這東海群島雖然面積巨大,但是分部廣泛,幾乎每一座小島都被無邊海域隔絕,歷來是交界之處的紛爭。
金鵬國在大龍國之東,早就想霸佔東海群島,只是以前的大龍國國力強大,金鵬國難以取勝而已。
如今金鵬國新一代的國王成為一代無極,國力空前強大,於是便有了爭奪東海群島的決心,這也是金鵬國第一次發動着戰爭。
戰鬥起來畢竟是人馬眾多,張天棟等人可不想被戰火波及,無緣無故的做了替死鬼,因此走起路來小心翼翼,盡量的避開戰火,準備從這個火炎島的一頭走大另一頭登陸上船。
“啊~~”一個被斬斷的頭顱拋了過來,張玉瑩嚇得幾乎驚叫出來,卻被孫曉瑩及時的捂住。
張天棟將這士兵的頭顱推開,繼續前進。
由於張天棟走的是樹林裏面的道路,因此戰鬥遠遠沒有波及到這裏,但是依舊有不少的大龍國的士兵在四處的巡視。
一路之上曉雨不住的埋怨:“真是倒霉,搬個家而已,偏偏趕上兩國交戰,這不是要人老命嗎?”
對於正面戰場,張天棟他們根本不敢去看,唯恐兩國混戰之中將自己殺掉。
一行四人走出很遠,眼看着就要徹底離開戰爭的範圍之地,忽然之間前方四名大龍國的士兵目光警戒的巡視着四周。
其中一名道:“咱們守在這裏半天了,也沒看到金鵬國的雜碎們跑過來,看來在前線,金鵬國並沒有打敗咱們。”
又一名士兵道:“那是當然,金鵬國只是新出一個無極而已,咱們大龍國的無極可是享譽無極世界多年,可是有名的劍聖,在《無極榜》上都名列前茅,那位金鵬國的新國主怎麼可能跟咱們的老國王相比?”
對於《無極榜》張天棟也是很有了解,來到無極世界這麼久,張天棟自然之道,達到無極的境界就是無極世界的終極。
從道者,天道者,道尊,神人,神王再到至高無上的無極,每一種境界想要逾越都極其之難。
“看來前面有人守候此地,為了避免嫌疑,咱們繞過去就是。”張天棟輕聲對眾人說道。眾人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從地面上攀爬,動靜極小,那些大龍國的守衛士兵倒也沒有發覺。
忽然之間,叢林之地一陣響動,一條鮮黃色的毒蛇悠然而過,這條毒蛇來的太過突然,張玉瑩忽然之間見到這等嚇人的東西,再也忍耐不住,‘啊~~’的一聲大喊了出來。
這一喊,立刻驚動了遠處的守衛士兵。“什麼人?”兩名大龍國的士兵戒備的走了過來。
大龍國的士兵身上都穿着重重的盔甲,這等盔甲採用極其耐磨的材料製成,普通的刀劍兵刃極難刺穿,即使是道尊實力的人,也得費一絲力氣才能刺穿。
兩名士兵全神貫注的戒備着,其中一個比較眼尖,見到張天棟躲藏的方向有人影閃動,立刻指向哪裏,登時追擊而去。
張天棟心道:這該死的毒蛇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心中大怒,運氣成刀,一掌擊向那黃色的大蛇。
大蛇張開着大口,見張天棟攻擊自己,閃過一絲敵意,意圖將張天棟吞下,哪知道張天棟掌力雄厚,一掌拍在黃蛇的三寸之上,黃蛇登時斃命。張天棟索性一發力,將黃蛇踢出很遠。
大蛇的屍體再草叢之中滑動,將那兩名士兵引向蛇的方向,張天棟這才緩了一口氣。
單是論起實力而言,張天棟倒不是懼怕那兩名士兵,只是這兩名士兵隸屬於大龍國,一旦周圍有其他的士兵發現自己,那麼將會得罪整個大龍國。
張天棟幾個人慢慢的爬動,這一小段路走了很久,由於速度提不上,直到清晨才走出戰鬥的包圍圈。
曉雨已經流出了一身的汗水:“這他媽的該死的戰爭,這麼短的一段路害的咱們走了一晚上,真是晦氣!”
總算是到達了岸口,四口人登上船,在穿裏面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然後再甲板之上享受着鋪面吹來的海風。
幾個人一路顛簸,總算是從黃龍島來到了這個東海群島的總島嶼。
一路之上,在船上眾人所談的話題始終都是大龍國和金鵬國之間的這一場戰爭。
這些商船上面的商客來自無極世界各地,往來經商,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的看好大龍國,畢竟大龍國在東方區域這一帶強盛多年,而且如今大龍國的國主功力強大;而有的則是看好金鵬國,金鵬國目前正在崛起之中,隨着戰鬥的繼續,誰輸誰贏還不好說。
孫曉瑩母女由於是第一次來到東海總島,見識到東海總島的繁華,也是一陣目瞪口呆,與那落後的黃龍村相比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總島之內商區淋林立,集市遍地可見,各種酒樓商鋪應接不暇,看的孫曉瑩張玉瑩二人眼花繚亂。
女人天生都是愛美愛熱鬧的動物,來到這裏之後更是見到什麼都看一看,把玩一番才肯罷手。
難得妻子和女兒如此的高興,她們喜歡什麼張天棟就給買什麼,片刻之間大包小裹的壓了過來。
張天棟和曉雨對視一陣苦笑,陪着女人逛街,吃虧的永遠都是男人,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曉雨嘆着氣:“以後我可不娶老婆,實在是太辛苦了。”
張天棟笑道:“那神秘的女子若是出現,你不改變主意才怪。”
忙碌了近一天的時間,這四個人總算是回到了住處,張玉瑩興奮的打開宅院的大門。
“哇……好大的一處宅子,這才像一個家,比那黃龍村的屋子牆上百倍!”張玉瑩道。
曉雨輕蔑一笑:“小丫頭就是見識短淺,這算什麼,要知道東海群島只是大龍國八大管轄區域之一,大龍國國土那麼大,尤其王城飛龍城,將會是繁茂無比。”
的確,總島固然繁華,但是放眼到整個無極世界,只是最普通的一座城市。
無極世界無邊無際,在遙遠的另一方,說不定還有更神秘的地帶等待着人去探尋。
由於新宅剛剛落成,一應物品尚未購置,更何況這麼大的宅子,應該需要幾個丫鬟和管家才是。
張天棟道:“我知道在中心城市之處有一個奴隸市場,可以買一些奴隸作為管家丫鬟。”
孫曉瑩和張玉瑩好奇道:“奴隸?這個世界竟然有奴隸?”
張天棟點了點頭:“大龍國與各國之間始終都有交戰,一般將那些俘虜而來的人都作為奴隸販賣,以獲得軍隊的費用。畢竟那些俘虜是需要吃喝的,大龍國可不想將這些軍費用在俘虜身上,所以將俘虜作為奴隸販賣,一來節省軍費支出,二來還可以盈利。”
無極世界戰爭不斷,往往戰敗的城池之中,入侵的士兵會掠奪婦女和孩子以及青年壯丁,對於年老之人直接殺掉。
國與國之間的殘酷殺戮,在無極世界裏面時刻都在上演。
四個人忙乎了好一陣時間,才將裏面的床鋪好,已經漸進深夜,奴隸市場也早已經關門,只能明天再去了。
第二天清晨,張天棟帶着曉雨去奴隸市場,孫曉瑩和張玉瑩守在宅子裏面繼續收拾着屋子。
“哇……這裏就是奴隸市場啊,好多的人啊。”曉雨一陣咋舌。
在一個寬闊的街道之上,各種販賣奴隸的商店,由於這條街道是一個巨大的奴隸市場,因此叫做奴隸一條街。
不少有錢又有勢力大人物一般都會來到這裏買奴隸。
這些奴隸可都是受到神王的意念所摧,只會聽從主人的命令,哪怕主人叫奴隸去死,奴隸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死。
控制這些奴隸的,自然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環,只要這個水晶環一破碎,那麼被水晶環控制的奴隸也就神王了。主人只需要用意念加註於水晶環上就可以控制奴隸。
但是水晶環是需要滴上主人的鮮血才行。
張天棟和曉雨一路閑逛,走出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斷的觀看。
奴隸市場之上,無數的男性奴隸光着上身,穿着極短的老虎群,光着腳,不時的展露着身上的肌肉,以此證明自己很是健壯。
也有不少的少女打扮的很是妖嬈,穿着自然也極少,勾引着路人的魂魄。
“先生,買我吧買我吧,保准伺候你伺候的好好的……”女奴隸風騷的賣弄着自己的聲音與身材。但是張天棟卻知道,這些女奴隸外表雖然帶着媚笑,但是內心卻比任何人都苦。沒有什麼比失去自由更加讓人難受的了。
張天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太過渺小,改變不了什麼,目前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家人。
張天棟轉了幾圈,從街頭走到街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總算是挑中了兩名女奴隸和五名男奴隸。
“這位老闆,這兩位姑娘怎麼個價格?”張天棟問着一家商鋪的老闆。
這老闆也是官府的親戚,畢竟能有販賣奴隸能力的,多多少少都和大龍國的官員有些聯繫。老闆微微一笑:“三十個無極豆一名。”
張天棟付了錢,老闆便將控制着這兩名丫鬟生命的水晶環遞給了張天棟,張天棟當面滴血認主,水晶環立刻消失在張天棟的手臂之上。
丫鬟的事情搞定了之後,張天棟給這兩名丫鬟取名為春花和秋月,方便記憶。
張天棟又來到男性奴隸市場,挑選了四名道尊實力的奴隸。這些奴隸雖然是道尊實力,但是依舊受到主人的控制,主人一個意念加諸到水晶環上,奴隸照樣身死。而且,奴隸一旦有反抗主人的念頭,直接受到天道的擊殺,根本不需要主人動手。
只有達到神王的實力,才能擺脫奴隸這個身份。因為奴隸的思想被控制,就是神王利用超強的意念打破奴隸原本的意識世界所造成的。因此,奴隸一到達神王境界,自然可以恢復被打亂的意識之海。
只是從古到今,能達到神王境界的努力少之又少,更何況,無極世界達到神王境界的人也不是很多。
這四名男奴隸分別叫做:大雷,二雷,三雷和四雷,自然是因為方便記憶而命名的。
一個帶着草帽的老者在這條街道上與張天棟和曉雨擦肩而過,張天棟回頭望了一眼,只感覺這個人的身影特別的熟悉,可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曉雨皺眉道:“剛才過去的那個人好像於村長,但是似乎又不太像。”
“於村長?他怎麼會在這裏,這也太巧合了吧?”張天棟搖了搖頭,不置可否,也不以為意。
張天棟來到一家賣奴隸的地方,有四個奴隸都在展露着自己的武藝,只有一個白髮的老者遠遠的站在一旁,似乎不願意與其他四個人為伍一般。
張天棟好奇的盯着這個奴隸,嘴角泛起一股笑意,招呼過來這家的老闆:“老闆,這個人我買下了。”
曉雨瞪大了眼睛:“大哥你沒搞錯吧,這老東西都這麼老了,萬一哪一天死了呢?”
張天棟搖了搖頭,交過錢,滴血認主之後,領着這七個人回到的宅子。
這七名奴隸跟着張天棟行走,待到進入這家大院的時候,七名奴隸都是一陣驚訝。張天棟的府邸雖然說不上奢華,但是佔地卻是極大,而且地處總島中心,光買下這塊地皮就得花上不少的金錢。
見到張天棟和曉雨歸來,張玉瑩迎了上去:“爹,曉雨叔叔,這些就是你們買回來的奴隸?咿……竟然有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張天棟沉下了臉道:“玉瑩,雖然他們是奴隸,但是你也要尊重他們,他們也是有生命的,以後不許隨便欺負他們,明白嗎?”
張玉瑩點頭‘哦’了一聲,點頭答應着。
這七名奴隸聽到張天棟這句話,心中一陣的感激。這些當奴隸的看過太多當主人的嘴臉,脾氣不好的就隨便大罵奴隸,拿奴隸不當人,甚至比不上一頭牲口,張口就罵,閉口就打。
張天棟道:“我把各位買來其實也別無他意,只是這宅子巨大,只是住下我們幾人實在是太過冷清,各位只需要盡心儘力的維持府邸。春花和秋月負責照顧着夫人和小姐,大雷,二雷主要負責守護着府邸的安全,防止宵小之輩偷盜,免得傷及夫人和小姐。三雷和四雷則是負責平時的體力重活,明白嗎?”
春花秋月以及四位奴隸都點了點頭,主人分配的任務的確不是很累。
“至於這位老者,請問如何稱呼?”張天棟問道。
老者臉部一陣抖動:“他們都叫我老翟,主人以後稱呼我為老翟就行。”
老者說到自己叫老翟的時候,張天棟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天武大陸的童年好友翟波,也不知道翟波在天武大陸輪迴到了哪裏。
“好吧,我就叫你老翟,你呢則是作為這裏的管家,負責處理府邸之內的大小事務。”張天棟說道,同時手裏拿出了一張紙。
七名奴隸瞪大了眼睛,想不明白主人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拿出一張紙。
張天棟道:“各位,在下也只是在這裏暫住,絕不會超過十年,十年之後我自會還給你們自由,到時候你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什麼?還給自己自由?七名奴隸面面相覷,一陣的不可思議,想不到天下之間竟然有有着這樣好的主人,心中感動的要死。
張天棟微笑着說完,忽然之間臉色一冷:“我可以保證十年之後給各位自由,但是希望各位在這十年裏面務必要盡心儘力的服侍這裏的人,若是有心心存着壞心思,別怪我讓他灰飛湮滅。”
七個人同時跪了下來:“主人如此厚待我們,我們怎敢存着壞心思,主人放心就是。”
張天棟在這張紙上寫下十年之約,並且簽字畫押對天道起誓,極為鄭重,七名奴隸都是欣喜不已。
無極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他們以前也給別的人當過奴隸,被賣來賣去,見過的主人一個比一個陰險,變着法的折磨奴隸。可是今天這一次,他們總算攤上了一個好主人,不僅善待他們,還許諾給他們自由,但是這份心思就足以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其賣命。
更何況,無極世界長生無界,十年對於他們來說極其短暫,總比一輩子都失去自由強得多。
張天棟道:“現在,你們先幫着夫人小姐收拾屋裏屋外吧,這外面的三間廂房供你們居住。”
張天棟交代完畢,這七名奴隸開始忙活起來,熱情高漲。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府邸就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
令這些奴隸意外的是,這個府邸給奴隸的伙食很不錯,使他們有史以來吃過的最好的飯菜了。
張天棟在黃龍村的時候曾經在黃龍村的時候曾想方設法留下了紅心果的一些種子。由於府邸面積大,開出一片花園輕而易舉。
但是這紅心果畢竟極為珍貴,為防止紅心果消息的泄露,張天棟命令三雷和四雷搭建了一個花棚,並且親自培植紅心果的幼苗。
過了一段時間,紅心果的種子長成幼苗,其中大雷見多識廣,驚訝道:“主人,這……這莫不是傳說中已經絕種的紅心果?”
張天棟也同樣的驚訝:“怎麼,你以前見過紅心果的幼苗?”
大雷點了點頭:“當年我曾經是無極國的一名花匠,就是專門負責養花的,只是後來雷雲鶴憑藉一把殺神劍毀了無極國的萬花園,因此在下受到牽連,被無極國的國主打入天牢,不久以後就作為奴隸賣出了。”
張天棟大喜:“這紅心果我正擔心培育不好,如今你是花匠,培育好應該不成問題,但是切記,紅心果幼苗之事切不可對外人說起,明白嗎?”
大雷也自然知道紅心果的重要性,點頭道:“主人放心,不該說的我們是不會亂說的。”
張天棟忽然之間想起一件事,問着大雷:“對了,你可曾親眼見過那把殺神劍的威力?”
提到殺神劍,大雷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這殺神劍據說乃是上古神兵,天地造化而成,當年天狼國稱霸天下,就是因為天狼國的國主得到了這把殺神劍。神劍一出,殺神殺佛,堪稱是神王和無極的剋星!”
“後來天狼國日漸衰落,殺神劍不知所蹤,可是後來,雷雲鶴不知道怎麼就得到了那把殺神劍,大鬧無極國,引起無數高手前來圍攻。雷雲鶴也因此身受重傷,只是他逃到了哪裏誰也不知道。”大雷說道。
“殺神劍的威力極其恐怖,一劍之威驚天動地,只可惜殺神將威力太大,我根本不敢近距離觀看,神劍一出,方圓五十里一片虛無。”想起那件往事,大雷就是一陣后怕。
張天棟想了一想覺得也對,畢竟大雷只是道尊的實力,那殺神劍的威力至少也得神王才能駕馭。
張天棟猛然想到了張雲鶴,那同樣謎一樣的少年,那在茅草屋裏面鎖着那把殺神劍,難道張雲鶴也無法駕馭嗎?
和大雷閑聊着,張天棟也漸漸的了解了殺神劍的一些事情,算是獲益匪淺。
張天棟培植紅心果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獲得額外的金錢,畢竟在這個總島之內花銷很大,需要紅心果來換取大量的財富。
大雷忽然之間說道:“主人既然能大規模的培植這種紅心果,想必紅心果對於主人的增補作用應該到達了極限吧。”
張天棟點了點頭:“沒錯,這紅心果對我的確已經沒用,但是卻對夫人很有用,我只是不明白,我的那位夫人為何對着紅心果極其需求。”
大雷一陣皺眉:“主人,據我所知,只有瀚海王國的血煉家族對這紅心果的需求極大,只要吞食紅心果,實力就會飛增,難道夫人是血煉家族的?”
張天棟一陣搖頭,大雷道:“既然這紅心果對於主人已經沒用,主人為何不尋找別的藥物增補修為呢?要知道,世間萬物,有增補功效的可不止是這紅心果一種。據我所知,還有一種叫做陰陽花的花朵,對於修補也是用處極大。”
陰陽花?那是什麼東西?張天棟來了興趣,開始發問。
大雷道:“陰陽花生於大龍國的萬泉寺之內,在萬泉寺有一處泉水,泉水從一個地洞噴涌而出,那個洞叫做陰陽兩儀洞。由一個陰洞和一個陽洞組成,在這陰陽交匯之處生長着一種奇特的草藥,只是萬泉寺守衛森嚴,陰陽兩極交匯之處正是具備極冷和極熱,需要人體一面抵禦極寒之氣,一面抵禦極熱之氣,即使神王實力的高手進入這陰陽交匯之處也是氣息受阻,除非這世間有人身體經脈毫無一絲阻止,全身通透無比,可是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張天棟心中一動,心道:我正是這經脈全通之人,有朝一日必定想方設法獲得這個陰陽花。
和大雷閑聊幾句之後,這花棚就交代大雷去管理,對於大雷張天棟還是很放心的。
府中有老翟打理,張天棟也省下不少的心力,可以專心的修鍊。
無極世界,修鍊一途講究的去掉貪念,嗔念,在於修鍊之時全神貫注,達到身融天地,無物無我的境界,如此才能功成圓滿。
因此對於修鍊的狀態極為講究,超過人倫大綱,講求是造化之內天人合一,一旦自己的精神意念與無極世界達到高度的契合,實力就會大大的增加。
只是,目前的張天棟對於無極世界的認識極度的模糊,目前自己所感知的區域對於整個無極世界而言就好比一張白紙上的一個點,根本無法認識全面。
張天棟識海之內,肆意的遊盪,識海的範圍太小,根本無法延伸太遠,只感覺識海之內佈滿了大片漆黑的區域,等待着自己一片一片的摸索,擴大自己的識海,直到有一天自己的識海能夠超脫無極世界的極限,就可以將無極世界踩在腳下。
可是,無極世界既然是沒有界限的,張天棟會有成功的那一天嗎?
無極國與大龍國交匯之處,有一處黑暗的地帶,在這個地帶裏面,只有達到無極境界才能探測到,其他人只要一接近這個區域就會陷入無邊的黑暗,最後神秘的自殺身亡。
而此刻,一個少年如魚得水的穿梭在這黑暗地帶,四周的景物在他的眼前也越來越清晰。
少年緩緩的停下腳步,獃獃的望着眼前的茅草屋和巨大的恐龍骨架,眼淚隱隱有着淚花閃動。少年擦掉眼淚,對着茅草房跪了一跪:“師傅,徒兒感覺自己應該能駕馭的了這把殺神劍,若是師傅在天有靈,祝徒兒成功駕馭此劍!”
這少年正是張雲鶴,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王!
張雲鶴深深的拜了一拜,緩緩起身,拿起一把短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割,一滴鮮血流了出來,滴落在茅草屋的那把天機鎖上。
這天機鎖亦是一種神奇的寶物,只有特定的人的鮮血才能打開,否則即使你修為再高深,也難以弄斷這把天機鎖。
鮮血順着天機鎖流動,待到鮮血進入鎖頭的空隙之內,伴隨着‘咔嚓’一聲,天機鎖應聲打開。
張雲鶴開始緊張起來,緩緩的打開着茅草屋的房門,手掌心都出了冷汗。
門只是打開了一絲縫隙,但是殺氣卻撲面而來,即使張雲鶴這等神王級別的高手都險些招架不住。
張雲鶴咬着牙,繼續打開門縫,此時透過門縫可以看到一把光潔如鏡的寶劍懸挂在空中,寶劍粼粼的發著波光,攝人心魂。
張雲鶴看了幾眼,只感覺自己的靈魂器官盡皆受到一陣強有力的衝擊,四肢也變得堅硬起來,似乎只要他一踏入這間屋子,就會被這把殺神劍控制。
張雲鶴不甘的嘶吼一聲,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將這個茅草屋的房門關山。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張雲鶴驚出一身的冷汗。
許久,張雲鶴才將天機鎖掛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師傅,你說過只要我能成功的駕馭這把殺神劍,我就可以為你報仇雪恨!可是徒兒沒用,試遍了各種方法,依舊未能成功。”張雲鶴閉上雙眼,一陣的自責。
“也不知道張天棟去了哪裏,若是他在這個無極世界能夠完善修神天之法,說不定那股長生的氣息真的能夠駕馭這把殺神劍的殺氣!”張雲鶴沉思道。
無極世界無邊無際,張天棟雖然是從他的世界而出,但是天道威儀,何去何從卻也不是他自己所能左右的。更何況無極世界人口不計其數,更不可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仔細的尋找。
“但凡有人只要能為我師傅報仇雪恨,拿走這殺神劍也未嘗不可。”張雲鶴心道。
而此刻,張天棟正自潛心修鍊,天地之間的無極之氣若有若無的在張天棟身邊環繞,張天棟有心去捕捉,怎奈這無極之氣虛無縹緲,如夢似幻,即使張天棟有心留意,也是捕獲甚微。
“氣走諸穴,而行於腦海,意識無邊。”張天棟盡量的伸展自己的意識之力,只感覺識海的前方,點點光芒出現在眼前,似乎很近,可是伸手觸摸卻又遙不可及,而自己有心想要避開這點光芒,這光芒卻又如影隨形。
張天棟修鍊良久,依舊未能有進展,索性不再進行着這種高強度的意識修鍊,打算自身的體魄。畢竟意識的修鍊是提升境界的有效方式,而身體的修鍊則是可以增加外在的輸出。
孫曉瑩和張玉瑩最近修鍊的時間倒是不多,每天只是定量的吃一些紅心果,實力每天都在增加,對此張天棟和曉雨一陣的羨慕,不用刻苦修鍊還照樣提升實力,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這一天,張天棟陷入瓶頸之內,境界無法提升,索性出去轉一轉。
東海總島一向繁華無比,只是這一天天氣陰沉,點點雨滴飄落,張天棟倒是不在乎的用氣護住體表,防止雨滴落入自己的身上。
雖是雨天,但是依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張天棟觀察着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只感覺這俗世之中也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一個老頭佝僂着身影,環顧四望,雖然小心謹慎別人難以發現,但是張天棟何等眼裏,論起追蹤的本領絕對是高超,當下感覺這老頭很像一個人,好奇之心大起,暗中追隨了過去。
張天棟悄悄的隱藏着身上的一切氣息,暗中悄悄的追隨,那位老者倒也未曾發現。不經意之間,張天棟一瞥那老頭的真容,卻是忽然之間一驚,這個人正是於村長!
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說要去報仇去了嗎?難道他的仇還沒有報嗎?
只見於村長壓低了草帽,顯然是不想讓人認出他的面貌。片刻之間,於村長來到一處巨大的府邸門前,低聲道:“請問,這可是陳總兵的最新府邸。”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趾高氣昂的叫囂道:“哪裏來的糟老頭,出去出去,總兵大人的府邸是你能亂打聽的嗎?”
於村長輕‘哦’了一聲,轉身的那一剎那,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只是他卻硬生生的忍耐住了,將自己的愛恨情仇隱藏在那毫無表情的臉龐之上。
張天棟知道,於村長今天晚上勢必會有所行動,很有可能這個陳總兵就是他的仇人。
於村長回到他臨時住的客棧之內,將藏在客棧裏面的一把戰刀拿起,目光痴痴的望着這把刀,在於村長的懷中,放着一個女子的畫像。畫卷雖然已經過了很多年,卻保存的依舊新鮮。
於村長緩緩的摸着花香之中女子的容顏,一滴眼淚輕輕滑下:“小月,今天我就是拼了這個老命,也要殺了陳雲龍這個狗東西,以祭奠你的在天之靈!”
張天棟輕輕的躲在房檐之上,透過瓦礫的微弱之光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切,他現在終於明白以前的老於為什麼每天喝的大醉,也終於明白於村長為何一定要喝那麼多紅心果酒了。
以前的於村長的實力就已經深不可測,雖然整日消沉,卻是實力非凡,真實實力絕對還在燕南飛之上,此番在喝上一罈子的紅心果酒,實力只會更強。
但是於村長的仇人呢?是不是實力更加強大?
於村長休息了片刻,穿上一套夜行衣,拿起那把刀輕身的從客棧飛了出去,落地無聲,奔向當時下午所打聽的府邸而去。
夜深人靜,長街如洗,於村長順着陳總並府邸的城牆入壁虎一般遊走,張天棟緊隨其後,於村長倒是一點都沒有發覺。
“娘,爹爹怎麼還沒回來?”深夜,張玉瑩歪着頭說道。
大雷二雷道:“主人剛才意念傳訊於我們,告訴我們說,他晚上出去辦一些事情,可能回不來了。”
主人對於奴隸有着一定的控制能力,但是距離不能超過百里。在百里之內,只要主人一個意念作用在水晶環上,就可以給自己的努力傳遞信息。
此刻,於村長飛上屋檐,挨個房間的搜尋,很多房間雖然亮着燈光,但是卻空無一人。
總島隸屬於大龍國,城衛總兵更是歸大龍國直接管轄,位高權重,掌控着東海群島的全部兵馬。
陳總並的府邸之內士兵守衛也算是極為嚴密。不過於村長也自有破解之法,他躡手躡腳的走到一處假山後面,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一名親兵,換上親兵的服飾和帽子,小心翼翼的假裝巡視。
一個巨大的房間之內傳來一陣男女的嬉鬧之聲,極為淫靡。
“小翠,快上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丫鬟端上了一杯茶,於村長眼疾手快隱藏於黑夜之中,眼疾手快制住了那名丫鬟,丫鬟尚未來得及叫出聲就被於村長打暈過去。
於村長端上茶水,漫步的走到房門,順着門縫就看到一個男人光着身子,與三名少婦在床上嬉鬧,三名少婦嬌喘不已。
張天棟看的一陣憤怒,無極世界男多女少,這陳雲龍一個人就享有三位嬌妻,實在是一個貪婪霸道之人。
那端着茶水的於村長雙手隱隱有些顫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陳總兵一刀,只是他也深知道這陳總兵的可怕,沒有太大的把握最好不要輕易動手。
“小翠,快上茶,怎麼還不來,等我打你是不是!”陳總兵氣急敗壞的大叫着。
於村長低着頭走了進去,藏在衣服裏面的刀隱隱的顫抖,陳總兵見進來的不是小翠,詫異道:“你是誰?”
“要你命的人!”於村長大喝一聲,猛然出手,刀光一閃,砍向陳總兵。陳雲龍大驚,慌忙之下,抓起一名少婦擋在自己的胸前。
‘撲哧’一聲,於村長的刀鋒才能夠那名少婦光滑的後背刺入,從前胸刺出,少女呻吟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快來人啊,有人行刺!”陳雲龍大驚,急忙叫喊。
門外的那些親兵聽到,方要衝入屋內,身子卻都忽然之間定住,一個身影從他們身邊走過,悄無聲息的擊昏了每一個人。
出手的正是張天棟,張天棟一擊得手就立刻隱身於黑暗之中。
陳雲龍叫了半天,門口的那些親兵卻無動於衷,心道不妙,定是這個人的幫手暗中解決掉了,只是自己仇家太多,實在是想不起來究竟那個人前來刺殺自己。於村長也是驚訝不已,本以為自己趁着那些親兵衝進來先解決掉那些親兵,想不到卻已經被人解決了,不禁冷汗直流:到底是什麼人在幫助我。
“你……你到底是誰?”陳雲龍將身子縮在床邊,雙手悄悄的下滑,伸到被褥下面。被褥下面藏着一把刀,他生平殺人無數,時刻都在提防着仇家找上門,因此床邊藏有不少的刀劍。
另外兩名少婦也是嚇得不輕,哆哆嗦嗦的摟在一起,面無血色。
於村長因為仇火攻心,整個人說不出的激動與興奮:“我是誰?哈哈哈……我就算說了出來你也不會記得的,但是我卻清清楚楚的記得你,當年就是你強暴了我的妻子林江月,害的她自刎身亡,此仇我已經隱忍了三萬餘年,今天是時候一筆勾銷了!”
林江月?陳雲龍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這個詩一樣名字的女人他可是記得的,想不到時隔三萬年,他的丈夫來報仇了!
於村長戰刀長吟,直取陳雲龍的咽喉,陳雲龍腿腳粗長,勾起一名少婦,少婦不由自護的擋在了陳雲龍的胸前,趁此機會陳雲龍拿起床底下的寶劍相迎。
於村長來勢太過突然,一時之間倒是打的陳雲龍一陣措手不及,兩個人在狹小的房間之內戰鬥,你來我往之間已經不下五十回合。
張天棟心道不好,於村長前期憑藉突然的殺手佔據着優勢,可是隨着打鬥的進行,陳雲龍越是越大越順手,漸漸的將局勢逆轉,而反觀於村長則是漸漸呈現出防守的事態。
房間狹小,張天棟有心出手,唯恐誤傷到於村長,因此只能是干著急。
‘撲哧’陳雲龍無極氣息大盛,一劍斬斷了於村長的戰刀,劍勢不見,一劍刺穿了於村長的胸膛,於村長似乎抱着必死之心一般,逆着劍勢前進,就在於村長胸口刺穿的瞬間,也一刀刺穿了陳雲龍的胸膛。
兩個人雙手都狠狠的握着刀把,面色猙獰,只不過陳雲龍刺穿於村長的部位是在胸口中心,而於村長刺穿陳雲龍的部位卻是胸口偏右一點。
兩個人都僵立在那裏一動不動,時間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忽然之間,院落之內又有兵馬總動,見到倒在地上的那些親兵,漸漸發覺情況有異,慌忙的衝著陳雲龍的屋內跑去。
張天棟見狀不得不出手,一拳將屋檐穿透,順着窟窿順勢而下,一拳將身受重傷的陳雲龍打倒在地,抱起於村長掠上屋檐,飛身逃走。
於村長身受重傷,不住的流血,鮮血滴落在屋檐之上滴答了一路。
陳雲龍的兵馬到了屋內,見到滿地狼藉的房屋,躺着兩具屍體,陳雲龍更是赤身裸體身受重傷,氣息奄奄。
陳雲龍呻吟道:“快去追……追上他們,請……請大夫……替我療傷……”
“是!”兵馬出動,順着於村長的血跡尋覓,放出神獸風神犬順着血跡追蹤。
於村長渾渾噩噩之中,望着抱着自己的人,用極其微弱的聲音道:“張……張老弟,怎麼會是……會是你……”
張天棟噓了一聲,示意於村長不要說話,由於抱着於村長,負擔極重,想要提升速度極為困難。
“汪汪汪……”風神犬的叫聲傳來,大隊人馬順着於村長流出的血跡追來。張天棟心道不好,光顧着逃跑了,卻忘記了於村長的傷口在滴血。
如此一來,張天棟不得不伸出手掌,燃燒起一絲火焰將這股滴落的鮮血燃燒。只是此番一來,張天棟分心他顧,速度又是慢上不少。
張天棟咬着牙,隨意的翻入一家院落之內,在翻轉的瞬間,於村長几滴鮮血甩出,張天棟唯恐鮮血吸引風神犬追來,一股火焰打出,將鮮血燃燒。
張天棟也來不及多想,隨便躲入這家院落的一個房間之內,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楚人影。
“什麼人?”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張天棟臉色通紅,想不到自己亂闖亂入竟然進入了一家女子的香閨之中,方要知趣的走掉,那女子卻是攔在前面,轉斗張天棟。
張天棟苦不堪言,後面追風可能追來,前面又有高手擋路,偏偏自己還抱着一個身受重傷之人。
張天棟一味的躲避,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打算逃出去,那女子卻是不依不饒,封住退路。張天棟急道:“姑娘,在下實在是無意逃到此地,只是救人危及,望姑娘恕罪。”
女子戰鬥之餘,雙掌一番,一股微弱的火焰在手掌之中燃燒,正是無極之氣燃燒的跡象,只是這女子功力尚淺,無極氣息也是極其微弱。
藉著微弱的火光,女子才看清眼前這個人抱着一個身受重傷的老者,老者的胸口還在滴着鮮血。與此同時,張天棟也看清了這個女子的容貌,雖然不及自己的妻子美麗,卻也有別樣的妖異美麗。
張天棟剛要說話解釋,那女子卻是噓了一聲,拿起一盒香粉,撲到地面之上,掩蓋住於村長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之氣。
風神犬追到這條小巷之內,由於血跡消失,即使風神犬也難以辨別逃竄的方向,一時之間陷入了為難。
“來人,來這一帶仔細搜索。”一名親兵衛長命令道,頓時開始了仔細搜尋。
此刻的於村長氣息奄奄,屋內卻又不敢打燈,於村長喘息着:“張……張老弟,多謝了,只可惜我已經……活……活不長了。”
張天棟黯然道:“老村長,別灰心,你會慢慢的好起來,大仇未報,你不能就這樣死掉。”
於村長嘴角泛起一絲欣慰的笑意:“不用安慰鼓勵我了,我身體什麼情況我自己清楚的很,我雖然無法殺了那個狗東西,但是臨死之前讓他身受重傷,擔心受怕,那也就值了……”於村長說玩,開始輕輕的咳嗽起來,咳嗽出來的鮮血落到張天棟的衣服上,一片殷紅。
於村長輕輕道:“張……張老弟,保重!”於村長說完這句話,氣息漸漸衰弱,緩緩的合上了雙眼。
張天棟暗暗發誓,一定要為於村長報仇雪恨!
張天棟抱起於村長,剛要走出去,那女子卻道:“你幹什麼去,想找死不成,他們可都沒有撤退。”
張天棟心情不是很好,黯然道:“深夜打擾姑娘休息,在下實在是抱歉,我這就離去,不打擾了。”
那女子緊緊的咬着嘴唇:“你……你不要走,明天再走也不遲,你現在若是走了,他們肯定會發現你的,到時候你這兄弟死後被人折磨多不好。”
張天棟雖然知道這女子說的很對,可是總覺得呆在這裏怪怪的。
張天棟留了下來,黑夜之中女子忽然道:“你……你叫什麼名字?”
張天棟道:“我叫張天棟。”
女子點了點頭:“我記住了你的名字了,也希望你能記住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做周昧兒。”周昧兒見張天棟許久不說話,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他是你什麼人,為什麼會受傷而死?”
張天棟簡略的將於村長的故事說了一遍,周昧兒很是同情,嘆道:“好可憐的人。”
一夜無話,兵馬漸漸走遠,張天棟抱起於村長:“多謝姑娘照顧收留,張天棟感激不盡,此恩必當回報,姑娘若是有事,可到西街衚衕第三座宅子找我,在下告辭了。”
“西街衚衕第三個宅子。”周昧兒輕輕的呢喃,似乎唯恐忘記一般。
張天棟見兵馬撤退,迅速的從牆上跳出,一路疾馳而走,來到一處荒郊之內,挖了一個坑,將於村長簡單的埋葬了一番。
“於老哥,眼下風聲甚是緊急,在下無法厚葬老哥你,但願理解。”張天棟輕輕的埋葬了於村長的屍體,悲痛萬分的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一夜未歸,孫曉瑩和張玉瑩兩個人一陣的擔心受怕,見到張天棟安然無恙的回來,這才放下心來。
此後,張天棟開始了閉關,進行着精神意念的修鍊。
此刻,片片金光閃動,張天棟的意念之海內,原本那點一般的光亮逐漸的開始變大,體內世界裏面裝着的九層天逐漸的與這個點相融合,最終被這個小點所吞噬消化。
張天棟伸出手掌,迎着那小點摸去,雖然是摸不到,但是卻能感受到那個明亮的小點所傳來的絲絲溫暖。
“轟……”張天棟突然睜開雙眼,體內世界泛起熊熊的大火,這股火來勢甚急,將張天棟體內所存的無極之氣燃燒殆盡,緊接着身體開始迅速的吸收着外面的無極氣息。
“吸收效率正在不斷的提高!”張天棟清晰的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運足了力道繃緊身體,讓渾身的細胞和骨骼都處於緊張狀態,如此一來能夠強行的吸收着不少的無極氣息。
體內的火焰漸漸的熄滅,一切漸漸的趨於平靜,張天棟雙手擺動,調節着氣息。一道飛舞的金光旋繞著張天棟,最終落到張天棟的雙眉之間。
“天道者!哈哈哈……”張天棟朗聲大笑,與此同時,還有一聲大笑傳來,卻是曉雨和孫曉瑩笑着走了進來。
張玉瑩伸了伸舌頭:“恭喜爹爹踏入天道者這個境界。”
張天棟睜開雙眼卻發現,原來曉雨和孫曉瑩也都踏入了天道者,詫異道:“怎麼你們也……”
孫曉瑩嗔怪的看了張天棟一眼:“你還說,昨天我就踏入天道者的境界了,本打算晚上告訴你的,誰知道你卻沒回來。”
“那曉雨你呢,也是昨天達到天道者的?”張天棟問道。
曉雨搖了搖頭:“就在大哥剛剛達到天道者的瞬間我也達到了,真是莫名其妙,實在是太巧合了。”
張天棟朗聲大笑:“既然咱們三人同時達到天道者,也算是可喜可賀,應該好好的慶祝一番,哈哈哈哈……”境界修為提升的張天棟,實力那可是飛升一大截。
張天棟正自大笑着,忽然之間老翟走了過來,低聲道:“主人,有位姑娘來這裏找你,說是叫周昧兒。”
“周昧兒,周昧兒是誰?”孫曉瑩笑吟吟的問着張天棟,顯然有些不高興,夫君昨天一夜未歸,這姑娘今天就找上門來,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懷疑。
見到妻子面色不善,張天棟一陣冷汗,把昨晚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後道:“周姑娘於我有恩,只是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找了上來。”
曉雨眼珠子一轉:“吶,既然是恩人,那我去開門!”曉雨一溜煙的跑了過去,來到大門之處,笑嘻嘻的打開了大門。
周昧兒疑惑道:“張天棟可是住在這裏?”
曉雨仔細的打量着周昧兒,但見其唇紅齒白,皮膚白凈,眼波盈盈,端的是個大美人,然後嬉笑道:“找我大哥啊,那你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