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賭徒

第十一章 賭徒

驍騎校尉只是一個武職官身,在重文輕武的宋代,驍騎校尉更是一個虛職,沒有任何實權,但也是朝廷承認的一個身份,因此也不是那麼容易獲得。

因此驍騎校尉多為權貴子弟給自己添上一層鍍金的身份,還有就是朝廷重臣給自己保鏢護衛弄的一個身份。

因為鐵甲強弓是敏感的東西,屬於管制物品,擁有這一個身份,卻能夠合法合理地使用,這就是陳羿的目的之一。

以浮塵道長的修為,應該有些通天的關係,但是能否給他弄到驍騎校尉這個身份,還不知道。

聽到這話,浮塵道長沒有多想就微微點頭,道“施主前兩個要求我可以答應,至於你要殺的人是何人?”

“我陳府的主母黃氏。”陳羿淡淡地說道。

聽聞此言,浮塵道長的臉色驟然一變,百行以孝為先,在古代可是主流思想,更是衡量一個人的主要標準。

“弒母可是大不孝,此事如果傳揚出去,天下雖大,但是施主將沒有寸土立足。”

“黃氏不是我母親,我生母在我出生后就病逝了,但是她不是死於生產,最難的鬼門關她過了,卻病逝。”陳羿臉上露出了一抹恨意。

“我生母病逝后,家父先後娶過兩位姨娘,但是兩位姨娘都被黃氏害死了,道長只需稍微打聽一下,就能夠聽到黃氏惡婦的名聲。”

“黃氏還沒有進去陳家大門時,生母已經生下來我,以黃氏善嫉妒的惡毒本性,定然容不下我生母。”

浮塵道長沉吟了片刻,微微點頭,道“如此!貧道就答應施主,就請施主靜侯消息。”

兩人達成協議,又客套了一番后浮塵道長就告辭離開。

“陳虎!黃氏不日就會歸西,你回縣城住一段時間,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說,給我死死地盯着府內每一個地方和留意每一絲動靜,我要知道黃氏是怎麼死的。”隨後,陳羿招來心腹家丁,吩咐道。

陳羿是想藉此探一下浮塵道長的底細,恐懼往往來源於未知,如果知道了道人的手段,總沒有壞處。

第二天,縣城中就傳來了黃氏去世的消息,陳羿剛剛完成了一次鎧甲負重訓練,此時在兵器室中,對着一副鱗鎧進行保養。

“昨晚府中沒有任何的異樣,巡邏的家丁,照顧黃氏的丫鬟嬤嬤,護院的狗犬,一切顯得都正常。”家丁陳虎彙報道。

“大夫也看不出夫人的死因。”

“有沒有人潛入的痕迹?”陳羿聞言動作微微一頓,沒有被人發現,還可以說浮塵道長身手了得,但是如果連護院的狗犬也沒有動靜,那麼事情就不簡單了。

頓時,陳羿對浮塵道長評價提升了幾個等級。

“我特意查看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人潛入的痕迹。”陳虎微微搖頭,神色多了幾分凝重和忌憚,接著說道。

“沒有你的事了,下去吧!”陳羿微微點頭,說道。

保養鱗凱是細緻的活,正常來說有家丁使喚,這種細活不用陳羿做,但是陳羿剛剛鍛煉完,正好需要休息回復體力,因此每次使用鱗凱負重鍛煉后,都是他自己對鱗凱進行保養。

一番保養耗時不短,卻正好有足夠的時間讓陳羿回復體力溫養身體。

保養過後,體力恢復得差不多,陳羿就拿起一把鐵胎強弓和一桶箭簇來到校場,此時家丁已經擺放好幾個如同盪鞦韆一般的活動箭靶。

百步開外,陳羿張弓搭箭,開始新的一輪修行。

…………

麓山縣東南方向十里,有一座叫做龜台的石坡,形如龜甲,高不過三丈,卻卧地數里,流地數百里的麓水在此處拐彎,然後東去百里歸流浩海,而這個拐彎處形成了一個寬廣的湖灣。

這湖灣形如彎月,因此得名叫龜月灣,由於麓水是連通內陸和浩海的一條大河,因特殊的地理位置,因此一個繁榮的碼頭應運而生。

平日裏就有不少的船隻停靠,過往不停,如果是繁忙漕運時節,更是百船爭渡,千舟如梭,連綿不斷,卻是一番壯闊畫卷。

這一日,一舟順水而下,牧魚而行,日行百里,來到龜月灣時,不過末時,天氣尚早。

陸道以馬拉車,河道以魚拉舟,只是牧魚者頗為稀少,乘坐牧魚舟船價不菲。

乘坐牧魚舟而來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的老頭,這小老頭腰粗背腫,四肢粗壯,光頭醜陋,皮膚粗糙堅硬,顯出一種角質化的蠟黃色澤。

小老頭一身價值不菲的黑色綢緞,手裏拿着一個比他人還要高一截的沉重鐵杖,造型頗為怪異,他剛剛踏上熱鬧不凡的碼頭不久。

就有一位道人迎面而來,此道人正是浮塵道長,只見其來到小老頭面前,鄭重地一禮,隨後笑道“鄭兄!別來無恙?”

“吃好睡好!浮塵老道我看你氣色也不錯,看來是有機緣上門了,這次你書信叫我來有何事?”小老頭咧嘴一笑,說道。

“請!邊走邊說!”浮塵道長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片刻后,兩人騎二行,出了龜月灣往麓山縣走去。

“我準備在麓山縣立一個道觀,相中了一個地方,順便給麓山縣的百姓除掉一個隱患禍害,也是一場造化功德。”浮塵道長說道。

“得了吧!你們道人修的是滅絕人性太上忘情,造化功德只不過是愚弄世人罷了,說吧!你看中的是什麼地方?遇上什麼問題?我出手價錢可不低,如果棘手,還要加價。”小老頭開口說道。

“五胡亂華時代的一座王侯陵墓,裏面有一隻成了氣候的焊魁。”浮塵道長好像絲毫不在意小老頭的態度,開口說道。

“嘿嘿!王侯尋長生,日食金丹,月吞汞,金石為毒,汞為獄,不腐血肉,禁神魂,地養天生望長生。”小老頭嘿嘿一笑,吟出一句打油詩,接著說道。

“這還不是你們的把戲,你們的前人先把人給忽悠了,養個一千幾百年,養肥了就宰殺,不過卻弄出了一個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的怪物,險着了。”

聞言,浮塵道長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說道“鄭兄這話就不對了,別人又不是傻子,況且還是一方諸侯,一些隱秘的事情你都知道,別人就不知道?當時看風水的道人術士,估計看完后,就被王侯轉手給殺了。”

“呵呵!賭徒又不是沒有見過,一樣的理。”小老頭呵呵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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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爭渡誰饒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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