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小子見了人家就這副模樣?難怪人家跟你不熟。”
“娘、、、、、、您就看出來了?”
“你是我生的,又是我帶大的,我能不知道你?白家大小姐在京城那是數一數二的才女,連長流都被比下去了,就你那點墨水,能讓人家知道文社裏有你這個人就已經是你的造化了。”
“我哪有難道不堪啊?”
“沒關係兒子,雖然你爹覺得你配不上人家,但是有娘在,有什麼需要儘管找娘!”
“娘,您回家歇着吧。”
“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使喚完就趕我走啊?”
楊懸深吸一口氣笑道:“我幫您把那個京城第一絕色的才女找回來當兒媳,您回家等着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看好你兒子!”
楊夫人走了之後,四丸那些銀子疑惑來到楊懸身旁,問道:“跟着白大小姐的那位女子是哪家的小姐?”
“那是她的貼身丫頭。”
“丫頭?真像一位小姐。”
楊懸看了看四丸,瞧見他手中的銀子,問道:“哪來的銀子?”
“那位小姐、、、、、、的丫頭給的。”
“誰讓你收銀子了?”
“那我總不能讓人家那些銀子杵在這吧?”
“你、、、、、、你收了銀子她怎麼欠我恩情?”
“啊?”
“下次再敢收,我就讓你吞下去!”
“不要啊公子、、、、、、”
楊懸走到葯櫥前突然想起剛才楊夫人讓他單獨拿了一些石灰,她拿石灰幹嘛?
“四丸。”
“公子?”
“我娘有沒有告訴你她為什麼拿石灰?”
“石灰?不知道啊。”四丸想了想,道,“哦,夫人讓我告訴您的時候,說是二小姐要的!”
白府,閨房。
“姐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開顱堂啊?難道你是來找別人,碰巧看見我的?”白彥祺語氣中帶着幾分調侃。
“有人說你被馬車撞了,坐着轎子被抬去了開顱堂。”
額、、、、、、太丟人了。
韶沐憤懣不平道:“他們那麼多人看見了也每一個人出來救濟!”
“他們哪有多少人知道我啊?我又不是姐姐、、、、、、”
換作是白嫿禕,莫說是要被馬車撞,就是被路人撞了一下估計撞她的人都要被教訓得半身不遂,大徹大悟,最後常伴青燈古佛。
“記不記得上次那個不着急絆了一跤碰到姐姐衣袖的人,第二天就去廟裏為姐姐祈福了半個月!”
“別再說這件事了,再讓他們鬧下去,我都快成禍水了。”
“才不會呢!姐姐憑本事得到大家的喜愛,誰敢說姐姐的不是!”
白嫿禕拿她沒辦法,嘆了口氣道:“你就在屋裏好好養着吧,給娘親的壽禮我幫你綉吧。”
“不要啊,我會無聊死的!”
白嫿禕見她滿臉乞求的模樣,無奈道:“我去拿過來總行了吧?”
“姐姐最好了。”
白嫿禕和韻漣回房拿東西,白彥祺瞬間變了臉色,吩咐道:“韶沐,把這個那去廚房,放進給白妍翹做饅頭的麵粉里。”
“啊?”
白彥祺看向一臉驚詫的韶沐,滿臉壞笑。
韶沐端着蒸熟的饅頭來到西廂偏房之後,讓人把白妍翹喊出來。
白妍翹被抓來韶沐面前,非常不悅,沒好氣道:“你要幹嘛?”
“小姐賞賜饅頭給你啊,特意為四姑娘做的。”
白妍翹看了一眼她手中不知沾了什麼東西的饅頭,道:“不稀罕!”
“誰管你稀不稀罕?小姐說了,要看着你吃完才行。”
“做夢!”
“韶沐姑娘!”俞氏瞧見白妍翹被她們抓着,趕忙跑過來救濟,“不知她又做了什麼?”
“我們小姐感謝四姑娘沒有下死手讓小姐被馬車碾死,特此送來謝禮呢。”
“是,是不是弄錯了?”
“弄錯了?弄錯了嗎?”韶沐湊近看了看白妍翹,走過場地詢問一句,直起身道,“沒事,小姐說了,要真讓四姑娘受了委屈,那就讓四姑娘去告訴老爺,讓老爺為四姑娘做主,到時候小姐受什麼罰都不回吭聲的。不過、、、、、、若是四姑娘如今不配合,那就等明日老爺回來了,讓老爺處置四姑娘好了。”
“韶沐姑娘!我,我替她受罰,我替她向二小姐道歉,她只是一時糊塗,是我教導無方,我替她、、、、、、”
韶沐將手中的饅頭挪走,躲開撲上來的俞氏,道:“俞姨娘,這是我們小姐和四姑娘之間的事,若是你要插手,那老爺怎麼能不知道呢?唔,好歹要讓夫人知道吧?”
“這、、、、、、”
“四姑娘,你說呢?”
白妍翹心虛,如果這事讓白善原知道了,她可就不是吃兩個饅頭那麼簡單了,聽說白彥祺腿傷了,她怎麼也得斷一條腿吧?
“這上面是什麼東西?”
“黑狗血咯,四姑娘定是中邪了才會動歪心思的對吧?”
白妍翹帶着怨恨拿起饅頭,想着無非就是異味的饅頭,閉着眼睛吃完就是了,誰知道一口下去又酸又硬,牙沒崩掉也要酸化了。
看見白妍翹滿臉複雜的表情,旁邊的丫頭忍俊不禁。
“什麼東西?”
“石灰啊,驅邪的。”
“小姐小姐!”韶沐回來之後興奮進屋要把過程告訴白彥祺,一進屋瞧見白彥祺和白嫿禕正在屋裏刺繡,立馬安靜了下來。
不能讓大小姐知道。
韶沐就在這裏等啊等,等到晚上白嫿禕才離開。
“終於可以說了,憋死我了!”
“這麼開心,真是可惜了我不在現場。”
“那當然,小姐您真應該看看她牙都要掉光了的模樣,又酸,又硬,又難吃的饅頭,她還必須吃完!”
“青梅汁、百年老醋、石灰、苦瓜汁、沾一點墨水,她應該這幾天連水都喝不進去吧?”
“小姐,您怎麼就確定是四姑娘乾的呢?萬一不是她而是三少爺,或者是旁人不小心撞到您的,我們不是闖禍了嗎?”
“誰會不小心把人撞到路中間去的?白孟平那點心思還不至於壞到這個地步,除了她還有誰想讓我死?況且,她不是心虛了嗎?要不是她乾的,她才不會吃那個饅頭。”
“也是哦。四姑娘為什麼總是想害小姐呢?”
大概,是因為那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