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入世篇（虛空之淚）

張楚嵐在哪都通華北分部有一間單人的寢室，其實旁邊就是馮寶寶的房間。一開始這麼安排其實也是為了讓馮寶寶方便監視他罷了。

所以寢室比較簡陋，也就二十幾個平方的樣子。至於大學那邊，公司已經幫張楚嵐搞定了。

介於張楚嵐在本次羅天大醮亮眼的操作以及在後山憑藉一己之力，怒懟全性四張狂，自然是引起了公司高層高度關注。甚至說簡陋的宿舍都想要為他升級成總統套房。但張楚嵐也不在意住所，只狼世界中風餐露宿都習慣了。

好不容易清靜了，張楚嵐自然是要進入內景，看了看他的炁嬰怎麼樣了。畢竟老天師說自己已經可以修鍊神明靈上的功法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功法，但很有可能是所謂的炁體源流。

嚯，好傢夥，張楚嵐一進入內景中的精神世界，炁嬰已經龐大到彷彿像個小巨人。

巨大的炁嬰看見張楚嵐還打招呼呢：“來啦老弟……”

“我TM心態崩了呀……”

平復一下自己心情。張楚嵐開始緩緩靠近炁嬰，觀看起刻在炁嬰上的字。

也確實是因為這字太過生澀，儘是一些【炁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之類的不明所以的話。

雖然炁嬰是越來越大，但是炁嬰上的字體大小是不變的。也就從側面說明，只要炁嬰越大，那麼炁嬰上所容納和展露出來的字也就越多。

看了半天楚嵐木有看懂，但是他也不糾結。反倒是對龐大的炁嬰起了點興趣。用手去拍了拍他圓滾滾的肚子。

“你好肥啊，吃什麼的，長這麼胖……”張楚嵐一巴掌拍上去，哇，炁嬰那個肚子，duang的一下，泛起了波瀾。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說相聲的孫岳認識吧，你就想像拍他的肚子。

忽然張楚嵐感覺這個炁嬰的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輕撫上去，手感像是蛋糕。

可能是處於好玩兒吧，不知道各位有沒有在商場裏看見大米、紅豆、青豆之類的穀物堆積在一塊兒，彷彿是小山一樣，就會有一種用手伸進去玩兒的感覺。或者用鏟子鏟兩下也好的衝動。

就是處於這種孩子氣的心理。張楚嵐緩緩舉起手，‘噗’地一下，張楚嵐的手掌整個沒入到了炁嬰的肚子之中。

“嘿，手感不錯嘿。”張楚嵐剛想將手拔出來。誰知道這一下，炁嬰上的文字彷彿是炸了鍋了，紛紛宛若是流水似的通過張楚嵐的手臂，湧向了他的腦袋。這些字彷彿是流水一般，往張楚嵐這裏傾瀉。而張楚嵐的雙目也完全被炁所包裹，一片蔚藍色。

“胎息、太上九要、太清元道、太上赤文洞、回光調息、一炁化淚、炁歸虛空……這都是什麼東西……”太多的信息鑽入了張楚嵐的腦內，而楚嵐也奇迹般的開始理解上述文字。

再次睜開眼睛的張楚嵐似乎有些明悟。

終於懂了。

現實之中的張楚嵐也睜開了眼睛，直接緩緩倒在了自己的鋪位上。整個人陷入了獃滯狀態。

張楚嵐不知道這些信息是不是炁體源流。但無論是不是，這都將顛覆整個世界。

“術之盡頭……怪不得我爺爺能夠突破禁制，這何止是盡頭啊……世間若有神明，亦會勝他半子。”說著張楚嵐緩緩伸出右手，四周空氣中竟然緩緩凝聚出一種水滴狀的炁，流向張楚嵐的掌根處的筋脈。

咔嚓一聲，風莎燕沒有敲門便直接進來了。屋內沒有開燈，時間已經入夜，顯得有些昏暗。

“你還真在這兒啊。”風莎燕穿着一雙高跟鞋，走起路來踢踏踢踏的，隔着老遠張楚嵐就已經聽見了。

顯得有些疲憊地脫掉高跟鞋，順便關上門，隨即直接撲倒在了張楚嵐的身上。

“今晚我睡哪兒？”體位上克下、耳邊、呢喃。

“公司沒給你分配宿舍么？”顯然接觸了炁體源流的楚嵐心境似乎有所提升，面對風莎燕刻意逗弄，沒有任何動搖。

“沒有……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又被我父親從家裏趕出來，那今晚我就睡在你這兒了……”風莎燕的身材極好，此時彷彿將張楚嵐當成了抱枕，倒在了一旁。經歷過這麼多，她早已不回顧忌這麼多，似乎在張楚嵐面前越來越肆無忌憚。

“億萬富翁家的大小姐，還真蝸在我這陋室之中？”楚嵐伸出右手，空中點點水滴狀的炁繼續漂浮在張楚嵐的手掌之上。隨即，凝聚成一顆足足有籃球大小的液體炁團。

“你以為億萬富翁家中的大小姐容易么？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成為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對了，你那一團是什麼東西？”風莎燕已經習慣他動不動整出點驚動天地的東西了。畢竟後山懟雷煙炮高寧的時候，那一刀給在場所有人都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嗯……悟出來的，算是高濃度的液壓炁吧，但對我來說這玩意類似於煉器。我還在思考構成它的元素。平時的話……就放在這裏吧。”說著張楚嵐將一團液態的炁融入了右眼，隨着液態炁團緩緩縮小。赫然被他吸融入到了右瞳之中。

“你剛才把什麼一團吸到眼睛裏去了？”捧着楚嵐的臉頰看了一會兒，似乎也發現什麼異樣。

“如果我說這是炁體源流的一部分的話，你會不會好理解一點？”楚嵐的話讓風莎燕驚嘆，神色越發詭異地盯着楚嵐的右眼。

說話之間，真的從右眼中流出來一團閃着蔚藍色熒光且又晶瑩剔透的液態炁。

“看上去……挺漂亮的，有什麼作用么？”風莎燕本就靠的很近，兩人又是同時躺在鋪位上。已經隱隱感受到楚嵐身上的氣息。雖然不是什麼香味，還帶有一絲煙草味道，但又覺得非常沁怡。令人渾身放鬆，似乎帶着他身邊有種獨特的安全感。

“作用？嗯……你過來……”說著張楚嵐折過身子與莎燕她面對面，右手攬過她的腰部，左臂則是給她當做枕頭。

太近了，已經是零距離了。心臟不爭氣地加速跳動起來，劇烈的心跳甚至讓此刻的風莎燕感覺有些吵鬧。就在風莎燕已經快要思考孩子考哪個大學的時候。

一團蔚藍色的液態炁從張楚嵐眼中飄出。直接流入到了風莎燕的眼睛裏面。倒是沒有半點不適感，液態炁是溫的，而且很柔和。接着這些炁順着筋脈甚至是毛細血管流遍了全身。

彷彿是將自己身體的血管都滋養了一遍。異常舒適，適宜到風莎燕意識朦朧，又是在張楚嵐的懷裏。所以幾乎是瞬間就入睡了。就在失去意識前一個瞬間，風莎燕強撐着自己，畢竟已經連孩子上什麼大學都考慮周全了，現在昏睡過去豈不是損失慘重，下一次要找到和楚嵐獨處的機會可謂是難上加難了。

“叫什麼……名字？”這句話幾乎是風莎燕用囈語的方式呢喃地說出來的。

“哦，我覺得叫它虛空之淚，你覺得呢？”張楚嵐還以為她問這招叫什麼名字呢。誰知道她是在問將來孩子的名字。

等風莎燕入睡，張楚嵐依舊在思索炁體源流的事情。這部功法並沒有直接告訴自己就是炁體源流，但是被自己爺爺張懷義藏匿的實在是太過到位了。在功法裏面藏匿功法。而且就刻在炁嬰之上，而且這些文字並不完全，只有等自己的炁嬰進一步擴大之後，張楚嵐才能窺探到炁體源流的全貌。

但是現在緊緊窺探一部分炁體源流。就能讓他創造出虛空之淚。張楚嵐無法想想當年自己爺爺到底是強到了何種地步。

敲門聲，打斷了張楚嵐的思緒。

房門打開，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

枳瑾花顯得有些俏生生地問道：“師父……我今晚能睡在您這兒么……我一個人待着感覺害怕。”

張楚嵐嘆了口氣，畢竟昨天發生的一切對她心靈的打擊巨大。萬一一個處理不好，這丫頭又是尋死覓活。

“行吧，你和莎燕睡在上面。我打地鋪。”張楚嵐揉了揉眼睛說道。畢竟現在已經很晚了。

“不用不用，我打地鋪就行了，本來已經很叨擾師父了。”枳瑾花僅此一劫，似乎令人感覺她變的有些怯懦與膽小。

“聽話。”張楚嵐起身從鋪位上下來，手腳麻利地打了個地鋪。

枳瑾花躺在上面時不時地還會探出半個腦袋來偷瞧自己。

“安心睡吧，我就在這裏。”張楚嵐有些無語。他似乎有所察覺，枳瑾花對自己過度依賴了。

稀稀疏疏……

等枳瑾花再次探出腦袋，她的眼鏡已經摘下來了。似乎不戴眼鏡的枳瑾花有種意料之外的魅力。所以說她的眼鏡是真的把她一半的顏值給封印了。

“師父我還是想睡在你身邊……”枳瑾花的表情顯得有些委屈。

“胡鬧……”那半個腦袋被張楚嵐給呵斥了回去。

“好吧……師父晚安。”

從鋪位上被擠兌到打地鋪的張楚嵐繼續將思緒放回了炁體源流。那麼說到底什麼才是炁體源流呢？張楚嵐想說，卻又說不清楚。因為太複雜了，裏面牽扯到的東西太多。

但是用最簡單的話來形容吧，它和神明靈正好相反。神明靈是用先天元炁解構其他任何異術，而炁體源流則是讓所有異術都包含先天元炁。一個從極致到單純，一個是從單純到極致。

這就是為什麼領悟炁體源流的張楚嵐能夠創造虛空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