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分析
“楚嵐，你那邊都搞定了？”一片叢林裏，張楚嵐緩緩走向了老天師。
“嗯……”
“那我最後再問你，給句痛快話。我這天師追位，你到底還打不打算繼承？”老天師問道。
“繼承，但不是現在。天師度我也接受，但也不是現在。既然您都已經把話說這麼明白了，那麼我也挑明了，一旦我接受了天師度，不僅您老有性命之憂，我也很可能就會被其中的禁制給封口。一生都無法透露關於天師度以及有關真相的半個字。師父，我答應過她，要幫她尋找過去、解開甲申之亂的真相，師父我知道您知道一切真相，但是您同樣也被禁制所封口了，不可能直接告訴我。所以我一旦接受天師度，被禁制所控制的話，就再也無法幫她尋求真相了。”
張楚嵐非常鄭重地說道。而老天師顯得有些錯愕。隨即也釋然地笑了起來。
“好小砸……怪不得楚嵐你姻緣非淺。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龍虎山天師府永遠是你的家，我天師繼承人的位置也給你留着。遇到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回來找我為師。”其實從老天師的話中也側面反映，天師度的禁制力確實很恐怖，老天師的話中沒有絲毫關於天師度的信息，甚至於連肯定的答覆都沒有。
“那田老爺那邊……師父您打算怎麼處理？”張楚嵐多嘴問了一句。
“說起田老，為師還真得好好感謝你。不過這件事情為師有自己的處理方法，楚嵐你就別管啦。”老天師說的很是輕鬆，而張楚嵐也沒有想到的是，老天師所說的處理方法就是簡單粗暴的掃平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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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公司這群人真勢利啊，來龍虎山的時候，坐的是經濟艙。現在我贏了羅天大醮，給我們定的是頭等艙。”張楚嵐手肘擱在扶手上，撐着腦袋說道。
此刻眾人也是坐飛機回公司分部。
由於是頭等艙，所以是倆倆一座，隔壁是馮寶寶和風莎燕，自己則和枳瑾花坐在一起。自從拜師之後，枳瑾花就一直粘着張楚嵐。弄的風莎燕都頗有意見。
不過枳瑾花的電子技術很強……但是具體強到什麼程度，張楚嵐也不清楚，據她所說自己是紅客。張楚嵐還是第一次聽見紅客這種詞，之前只是聽說過黑客之類的。反正是和張楚嵐這種打字都不利索的人比起來是好太多了。
“我不是都說了么，楚嵐你現在已經是公司的紅人了。以前申請費用，上面都是能扣一點是一點，現在甚至還主動撥款給我們華北區分部。以前都是史無前例的。”徐三一個人坐在前面一排。拿出一份報紙邊看邊聊。
“老四呢？”張楚嵐問道。
“上面通知他開會。暫時回不來了，據他所說好像是其他分部出了什麼事情。”徐三推了推眼鏡。
耳旁傳來呢喃聲音：“師父……”
枳瑾花依然睡著了，蹙着眉，似乎做着噩夢。囈語中叫着自己。似乎唯有這樣，眉宇之間才緩緩撫平。
其實作為一個尋常女孩而言，昨晚遭此變故，又是一晚上沒睡，現在也早就該倦了。
沉睡之中，雙手無意識地抱住了楚嵐的胳膊。安全感油然而生，囈語中帶出了‘師父’和‘天使’的字樣，其餘都是聽不懂的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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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風莎燕和張楚嵐打了聲招呼，似乎她父親風正豪那邊有什麼事情招呼她過去。暫且去一趟天下會。而其餘人則是回華北分部。
剛剛進入分部，馮寶寶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看着張楚嵐。
“好啦，跟我來。”楚嵐將馮寶寶帶到二層的一個會客廳。而徐三也在裏面，枳瑾花在筆記本電腦上噼里啪啦一頓操作。
“師父……OK了，視頻和IP位址都加密過。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枳瑾花一推筆記本，入目的是徐四正在抽煙的畫面。
“哦，通了么，楚嵐，你們這邊已經到分部了？”徐四現在應該處於哪都通公司總部這裏。
“嗯，寶兒姐，那麼我就直說了，天師之位我暫且認下，但還沒有繼承。也沒有繼承老天師的天師度。所以現在任然不知道當年甲申之亂的秘密。”聽張楚嵐這麼說，馮寶寶的神色有些失落，腦袋也拉攏下來。
“知道我為什麼不接受天師度么……因為我接受了天師度，就永遠無法說出真相。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說。”張楚嵐將椅子反過來，跨坐在上面，雙手抱在椅背上。
“目前我可以肯定，天師度之中有一種比守宮砂都強上幾百倍的禁制存在。讓人永遠都無法說出真相。還記得第一次見老天師的場面么，田老和陸老爺都肆無忌憚地說出了當年的事情，但老天師卻守口如瓶。而且他一直強調，只要我繼承天師之位，就告訴我當年的秘密。並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張楚嵐說話的時候，馮寶寶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輕撫着他的腦袋。由於張楚嵐是趴坐着，而馮寶寶正好站着，所以這個高度差倒是正好。
“另外天師度中，藏着一股很駭人的力量……這種力量怎麼說呢。完全可以違逆天道。那麼我們現在對甲申之亂做一個大致的假設。八個人創造出八種奇技，第一階段，各個門派開始對三十六賊進行追殺，清理門戶是假，怕本門異術落入他人之手才是真。第二階段，就像是王藹王家等人，追殺其餘八人全都是因為想要得到他們身上的八奇技而已。”
在電腦中的徐四忽然說道：“其實這其中缺了一個步驟……”
“對，如果說一個人碰巧創造了一種奇技可還行，但是同時出現八種奇技。確實有點牽強，所以我覺得這個步驟，可能和天師度有關。甚至可以說八奇技就來源於天師度。”張楚嵐這麼一說，徐三徐四都驚訝地看着他。
“其中一條證據就是，天師度有禁制，而八奇技也有相關的禁制。但很遺憾我不知它們的禁制是什麼。另外還有一條線索是來自於田老，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都明確了天師度有禁制，但是田老依然能夠獲得秘密？唯一可以解釋的一點就是，當年田老找到了我爺爺張懷義，並且我爺爺將一些秘密說給他聽了。難道我爺爺張懷義悟出的炁體源流就沒有禁制么？我覺得不是，應該是炁體源流已經強到可以打碎一切的禁制和封口。所以他才能開口說給田老聽。”由於馮寶寶抱着楚嵐的腦袋，臉埋進她的腹部之中。整個肺部都是馮寶寶的體香……
其實馮寶寶的這些迷惑行為有點像是在表達自己對張楚嵐的佔有欲。所以張楚嵐說道一半的時候，聲音有點悶。
“寶寶別鬧，讓楚嵐繼續說……”電腦中的徐四說道。
楚嵐稍稍將臉轉過來：“好了，那麼大概分析了一下甲申之亂目前的所有信息。我們再將目光放在馮寶寶的身世上。還記得我爺爺臨終前說的話么？他說如果你們跟着我一直查下去，會有定論的。同時也表示，馮寶寶的身世始終繞不開這場霍亂，也就是甲申之亂。其實我覺得我爺爺是在騙你們。他只是想給我找一個強力的保鏢，永遠的保護我。所以你們潛意識的以為，誒呀，要即開馮寶寶的身世一定要解開甲申之亂才行！你們的父親這麼想，徐三徐四你們也這麼想。實則不然，馮寶寶的身世應該只是和甲申之亂有掛鈎而已。”
徐四笑了笑，因為他聽懂了張楚嵐的意思：“三十六賊一個一個揪，總會查到的。”
“對，就是這個意思。”
“哦對了，楚嵐，這些事兒都待會兒再說。你在總部這裏都出名了，我剛剛到這裏，這邊總部就有一個指明要你來完成的任務。報酬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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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莎燕來到了天下集團，敲開了他父親辦公室的大門。
“父……父親？”風莎燕第一眼就感覺自己這個父親不太對勁，太年輕了。彷彿年輕了十歲左右。而且他身邊站着一個電子眼罩的絕美的歐美系婦人。如果這一切還算正常的話，那麼她脖頸中拴着一根粗大的炁鏈，連接着風正豪體內。就顯得非常詭異。
“哦，莎燕來了啊，來來來，快坐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前幾天我剛剛拘的靈，叫小美。”風正豪聲音都失去了滄桑感。頭上鬢角也少了許多白髮。
如果風莎燕沒有猜錯的話，之前自己弟弟風星潼用拘靈遣將抓住了一名陰將，許褚。當時許褚的狀態和現在自己父親拘到的這個靈狀態很相似。擁有實體，而且幾乎和人類差不多。
“莎燕吶，昨天晚上天師府發生了大事，你們都沒什麼事吧？”風正豪說話期間，美婦人就有些忍不住，在風正豪旁邊搔首弄姿。
“昨天確實有全性大規模進攻龍虎山，但楚嵐將全性四張狂給擊退了，而前山有老天師坐鎮，全部都收拾了。全性幾乎七成以上的人都折在了龍虎山。”風莎燕盯着那位帶着眼罩的婦人看了一會兒。什麼都沒問。
“嗯，好，幫我把這些帶給楚嵐。股份轉讓的證件以及……一些關於侍靈和補靈的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