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無奈看着許沫沫,竟有些寵溺地說道:“這丫頭,鼻子怎麼那麼靈?”
忽然間,他看到許沫沫的手指動了動,隨後,她的那雙眼睜開了,用着一點睏倦的聲音遲疑道:“余……余書豪?”
等她緩過神,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很是興奮地環住了余書豪的脖子,道:“余書豪!”
余書豪的耳畔灌着她的呼吸聲。
余書豪真的控制不住地滿臉通紅,他尷尬道:“太……太近了。”
許沫沫不肯放手,她仍然有點困意未消,眼睛始終是半睜半閉着的。她說道:“我好久沒能黏着你了。”
“那你為什麼那麼早睡?明明再等一會我就回來了。”
“怕……怕打擾你。”
許沫沫的聲音越來越小,好似又要睡著了。
余書豪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笑了--算了,今天陪你睡吧。
他想着,一邊抱着許沫沫躺下一邊蓋上了被子。關上燈后,余書豪甚至能清清楚楚地感到許沫沫的體溫包圍着他,他現在要比許沫沫高出一截了,許沫沫在他懷裏是那樣小巧。
這幾日,劉長安的床幾乎沒有人躺過,因為余書豪遷就許沫沫這樣纏着他。
平日在余書豪出門時,劉長安依舊會在原來的房間裏複習功課。
一日清晨,劉長安與許沫沫在衛生間裏洗漱,地上也不知哪裏來的一灘水,許沫沫踩到時控制不住地滑了一下。她跌進了沐浴區,正在掙扎時還不小心轉動了花灑的旋鈕。
水從天而降,淋在許沫沫身上,場面十分狼狽。
劉長安趕緊幫她關上花灑。
許沫沫磕傷了,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她用手查看了一下腳踝的傷勢--她的腳踝正好磕上了沐浴區和洗漱區之間相隔的凸槽,現在正泱泱冒血,碰一下就如同觸電一般,疼痛難忍。
她渾身都濕透了,頭髮如同海帶一般貼在她的額頭和臉頰上,淺色的衣服變了色,若隱若現着她身子的曲線。
……劉長安看得有絲尷尬,他連忙跑去拿了一床被子,裹住了許沫沫。
“我先抱你到沙發上。”他說著,一手扶住了許沫沫的背,一手捧起她的膝蓋處,準備把她抱起來。
“你抱得動嗎?”許沫沫有點擔心,她稍微有些不安地環住了劉長安的脖子。
她也不算重,劉長安一人便能勉強抱動她與一床被子
檢查過傷口后,劉長安發現她的傷沒什麼大礙,只是需要包紮后休養,恢復后連疤都不會留。
“教書先生那裏,先請幾天課吧,你自己注意複習功課。”劉長安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櫃中的醫療箱,準備幫許沫沫包紮。
許沫沫很不解地問劉長安道:“為什麼?只是腳傷了,又不是發燒什麼的,為什麼要請假?”
劉長安的母親是醫生,他自然也懂得一些醫學常識。他無奈道:“傷到骨頭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還小,要好好休養,不然骨頭會長壞的。你最近幾天沒什麼事也不要亂跑了,好好給我待在床上,知道嗎?”
“好。”許沫沫聽話地點了點頭。
劉長安包紮傷口時弄得她有點疼,她微微皺了皺眉。
劉長安又突然說道:“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去買衣服吧。”
許沫沫……長大了。
說到底,許沫沫是個姑娘啊,在這個沒有姊妹的環境下,好像開始有一些不方便了呢。
余書豪一直沒能知道許沫沫受傷的事,因為他正巧在一個長期的特派任務當中,一連幾個月都沒能回來。
許沫沫也在床上躺了幾個月,對她這個好動的孩子來說,這一切實在是太難熬了,幸虧劉特務給他們寄了一些稀奇的玩意,讓她解解乏。
等了幾個月,他們沒能等到余書豪回來,劉長安父母的來信也突然少了很多,劉長安每日還是會在宅子的大門口等待郵差,但郵差那鼓鼓的包里卻總是沒有他要等的信,父親的信也沒有,母親的信也沒有。
雖然生活費還是會按時寄來,可就是沒有信了,這讓劉長安很是困惑。
他們都沒料到,一個噩耗正在悄悄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