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當余書豪和許沫沫將房門打開時,劉長安正巧經過他們的房門口,他向他們打招呼道:“早上好,你們醒了?”
許沫沫揉着惺忪的雙眼,回答道:“早上好,長安。”
說著,她就要往樓下走去。
劉長安在許沫沫下樓吃早餐前及時拉住了許沫沫,叮囑道:“沫沫,以後在宇伯或陌生人面前記得叫余書豪‘林澤堂’,你叫池沫沫,我叫池長安,也不要叫我父親劉特務了,提起來時記得叫他父親,也姓池。”
許沫沫不解地說道:“我昨天就想問了,為什麼?”
劉長安小聲解釋道:“身份原因,安全起見,我父親一直對外稱他是商人,做中外貿易。宇伯也不知道我父親的真實身份。”
許沫沫聽完后,朝他眨了眨眼睛。
她蹦跳着下了樓,朝餐桌那的宇伯打招呼道:“早上好,宇伯!”
“沫沫,坐這裏。”劉長安趕緊為許沫沫引座。
宇伯看着他們都入座后才說道:“我已經按照池先生的意願為你們請了教書先生。澤堂早上是要幫池先生貿易的吧,真是辛苦了,但是池先生覺得,學習依舊不能落下,所以我特意為你請了一位晚間先生,不會太晚的,約十點就結束。”
“讓您費心了。”余書豪禮貌地回應道。
宇伯朝他點了點頭。
那不就是沒機會見面了?十點都不就要睡了嗎?--許沫沫有些不開心。
這樣的生活確實也持續了一個多月,每天許沫沫剛睡下,余書豪才回屋。
那本童話書,余書豪給了劉長安,至少在睡前,許沫沫還能聽劉長安講故事。
這天夜裏,劉長安突然說道:“沫沫,余書豪跟我說,他上次抓到並押送的俘虜與藥劑什麼的,為各地突發的奇怪癥狀做出了進一步的發現。經決定,在他十四周歲是將他陞官。”
許沫沫將被子緊緊地裹住了自己,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她好奇地問道:“那不就是今年?怎麼知道他生日的?”
“他當初申請的時候,是父母給他填的表。”
許沫沫很疑惑地問道:“他父母……現在在哪?”
她從來沒有聽余書豪談起過自己的父母,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父母是否還在世。
劉長安回答道:“出國了,支援國外革命了。這麼多年幾乎沒有回來過,余書豪很小時候就被託付給我父親了,我父親與他父母是生死之交,所以一直盡心儘力照顧他。”
劉長安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提起余書豪的身世。其實,不管是余書豪還是他的父母,在這個以書信交流遠方的年代裏,頻繁地變換所在地早已經讓他們相互斷了聯繫。換句話說,他父母現在生死未卜--這成了余書豪心上的疤。
許沫沫用被子蓋住了頭,她轉過身去,不想讓劉長安發現自己想爹娘了。
劉長安心裏也不太高興,到了北方后,他與父母之間的距離遠了。一個月內往來的書信也就幾封,而且都是幾周前寫的信,總讓人挂念着親人的安危。
誰也沒有時間寫更多的信,誰也沒有時間讀更多的信。這一切要等多少年後才結束?
這些天,許沫沫學得很勞累。教書先生髮現她幾乎不識字,儘管劉長安教過她一些,但那也僅僅只達到了幼兒水平,好在劉長安一直在旁邊打圓場,說她從小出國留學,所以國語有些生疏了,這才勉強矇混過關。
為此,許沫沫上午上完課下午也要不斷地複習功課,她幾次困得差點倒頭就睡,到了晚上才能休息片刻。
怎樣的日子對許沫沫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但她沒辦法,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後來,許沫沫也沒時間和余書豪說上幾句話,她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地纏着余書豪,影響他休息。
余書豪有時間會來和劉長安說一會話,可每次進屋時,都見許沫沫已經睡熟了。
劉長安突然問他:“你要不要和我換房間睡幾天?”
余書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似笑非笑的,臉上微微泛紅。
劉長安忍不住笑意,又說道:“只是幾天,我可捨不得這丫頭。不過,她應該蠻想黏着你的。”
余書豪有些猶豫道:“這……”
劉長安笑道:“你們感情挺好的,不是嗎?你現在坐在許沫沫床邊看看。”
余書豪不知道他用意何在,打了什麼算盤,但他照做了,十分輕緩地坐在了許沫沫的床沿。
幾秒之後,許沫沫輕輕地朝他靠近,雙手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余書豪一驚,回頭看去時,卻發現她還在熟睡。
劉長安起身了,他笑道:“之前沫沫說她聞見你的氣味就會不由自主地靠近,看來是真的呢。你現在也不敢動吧,我要去你的房間咯~”
劉長安說著朝他擺了擺手,朝外走去,還不忘關上房門。
“哎。”余書豪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走遠了。
余書豪不屑地哼了一聲……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