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擊殺林掌柜
不一會兒,遍體鱗傷的費葉平,和幾個滿臉血痂的徒弟都被拖了上來,
史大夯一見師父和師兄弟來了,大喊一聲:“師父!”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慌不擇路的奔過去,先和師兄弟們抱成了一團,幾個人頓時都是淚流滿面,
慶康大人看到了費葉平,急忙起身,雙手扶住費葉平,招呼他坐了下來,
輕聲說道:“哥哥,小弟來晚了,讓哥哥受苦了,”
費葉平苦笑了一聲說:“不晚不晚,不必內疚,常在江湖行走,這是意料之內的事,大恩不言謝,
賢弟,以後有用的着哥哥的地方,就差人招呼我一聲,撲湯蹈火哥哥我在所不辭。”
“哎,都到這份上了,還逞強呢,慶福,到街上去買幾套衣衫,來給幾位換上,順便在帶一些酒菜,我要在衙門裏給哥哥壓壓驚。”
慶康大人話一剛落,桌子邊上的老奴慶福就應聲了,準備前去街上買東西。
(原來慶康大人的貼身老奴叫慶福。)
老奴慶福剛走到地上躺的那幾個人跟前,就聽的躺在地上的林掌柜,陰森的冷笑道:“嘿嘿,我以為是什麼高風亮節的正人君子呢,誰知道和我是一路人,
任淄川,是不是你想和他合作,才出此下策抓了我,怕我走漏風聲對吧!
我現在向你發誓,只要放了我,你和他挖了那座古墓,我絕對不會眼紅,也不會走漏半點風聲,你覺得如何啊?”
林掌柜看看任淄川沒有言語,他又調轉話題,對着慶康大人說:“這位仁兄,你可知道你面前的這個姓范的是什麼人嗎?
他可是燕京有名的迷魂神君啊,是出了名的盜墓賊,也是燕京官府追捕的逃犯,仁兄如果能對我手下留情,
我絕對會替你守住這個秘密的,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能管住這張嘴。”
林掌柜洋洋得意的說完這些軟硬兼施的話,身子一動平躺在了地上,
慶大人冷笑了一聲說:“哼,我忘了告訴你了林掌柜,只要是威脅過我的人,嗯一般情況下,他是沒機會看見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話音一落,只見老態龍鐘的老奴慶福,一手抓起自己的辮子朝脖子一繞,一手一撩袍子,
一隻腳迅速的踩在了林掌柜的脖子,另一隻腳用力在林掌柜的胸膛上狠狠的跺可一腳,
然後一個轉身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腿在空中蜷縮回去,成跪姿狀態,落下來的時候正好跪在了林掌柜的胸脯上,
林掌柜的口中頓時噴出了一股鮮血,其中還夾雜着像是破碎的內臟碎塊,
血噴完了,林掌柜頭一歪死悄悄了。
老奴慶福這才顫巍巍的直起身來,對着慶康大人施一禮說:“老奴這就去給幾位貴客買東西去。”
說完又恢復了那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史大夯和其他三個師兄弟看的是目瞪口呆,誰能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老人,竟然是一個武林高手。
史大夯失聲說到:“天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我不是在做夢吧?”
景鐵鎖用帶着血痂的手打了史大夯一下說:“要不讓師父給你通融一下,讓你那天和那老爺子切磋切磋如何。”
楊樹根摻和着說到:“看看你的螳螂拳厲害,還是老人家的那個什麼拳厲害來着。”
雷碾子也跟着起鬨到:“我贊成這個主意,你們切磋我來當裁判可以吧?”
一席話惹得景鐵鎖和楊樹根哈哈大笑,
氣的史大夯瞪着眼睛怒斥到:“去死吧你,知道你是這種貨色,就不該救你。”
罵的雷碾子不知所措,撓撓頭自言自語到:“咋啦,我又說錯話了嗎?”
史大夯不依不饒的對他說:“你沒錯,是我錯了,是我救錯人了。”
費葉平看這幾個貨鬧得不可開膠了,就打了個圓場說:“好了好了,大夯你去街上給我買些煙葉來,為師要過過煙癮了。”
史大夯極不情願地出門了,臨出去的時候還瞪了雷碾子一眼,嚇得雷碾子鑽在了景鐵鎖身後,這才避開史大夯那殺人的目光。
這時候,慶康大人問任淄川:“任大人,這個殘局就煩勞你收拾了,你可知道該如何收拾嗎?”
任淄川是什麼人啊,他可是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老油條了,對於觀顏擦色,拍馬溜須那可是一等一的精通。
聽到慶康大人問他,馬上提起精神答應道:“回大人,小官知道該咋樣做,您老就坐到這裏看小官如何處理這個該死的盜墓賊吧!”
說完大喝一聲:“來人啊,”
一聲令下,從后衙的側房立即跑出了一對官兵,站在了后衙大堂上聽候知府得調遣。
任淄川看到自己的手下都已到齊,
馬上拿起桌上的一個令牌呵到:“速速給我查封通古齋,所有人員不許漏掉一個,全部抓獲,等候發落,
所有家產一律貼上大清律條,上交州庫以後用來安撫貧困的平民百姓,至於林家府里的雇傭之人,現場就做遣散處理。”
“屬下遵命,”帶頭的官兵頭目接了令箭,迅速的領着眾位官兵去執行命令了。
這時候慶康大人扭過頭看着知府任淄川說到:“哈哈,任知府辦事真是雷厲風行啊,改日我一定要給大貝勒舉薦你,讓他適當的提拔提拔你。”
任淄川馬上點頭哈腰的謝到:“多謝大人舉薦,以後小官為大人辦什麼事都在所不辭,一謝大人提拔之恩。”
慶康大人話題一轉問道:“哈哈,任大人,我剛才好像聽過這個該死的罪犯,說我哥哥什麼來着?”
任淄川眼珠一轉,看看周圍都是慶大人的人馬,自己就是師爺一個親信在跟前,
他馬上調轉苗頭問師爺:“剛才這個該死的罪犯說這位大爺什麼了,你聽見了嗎?”
師爺比任淄川還聰明,馬上接住話題說到:“回大人,小人正在專心記錄口供,絲毫沒聽見這個賊子,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語,請兩位大人見諒。”
任淄川一聽師爺說這話,馬上感覺到腰桿都壯實多了,好像剛吃了半斤枸杞一樣,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趾高氣揚的站在了慶康大人左右。
慶康大人看見任淄川識趣的掩蓋了事情的真相,
他便敲山震虎的叮囑到:“任大人,我剛才好像聽見這個賊子說你和他想要挖什麼東西?
可是我這人記性不好,左耳朵進去,哈哈,一不小心又從右耳朵溜出去了,任大人能告訴我他剛才說的是什麼呢?”
任淄川額頭滲出了汗珠,忐忑不安的回到:“大人英明,您都沒聽清楚,小人自然聽不清楚了,請大人恕罪。”
慶康大人看看火候已到,哈哈一笑說:“任大人,都是一家人,不必太拘束,坐下來說話,來,坐下來說話。”
任淄川像一隻被馴服了的小貓一樣,非常聽話的坐了下來,景鐵鎖他們四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
史大夯小聲說道:“慶康大人就是個神人啊!把堂堂的知府大人制的服服帖帖的,哎,我這一輩子牆都不服(扶),就是服了他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廢話,慶康大人又不是朝廷命官,他拿什麼東西壓人呢?”
“拿什麼壓住人?拿丹書鐵券啊,那可是個聖物啊!難道還壓不住個知府嗎?”
“丹書鐵券,那能壓得住,肯定壓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