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會汾州知府
慶大人一行人,經過了將近一天的行程,在黃昏時候進了汾州城。
尋了一家客棧,把史大夯和楚天雄安頓好了,
慶康大人這才把自己的四個心腹叫到了跟前,小聲對他們交代着什麼,隨後只見四個人匆匆離開了客棧,消失在夜幕里。
慶大人回過身來,看看一臉疑惑的史大夯解釋道:“哈哈,咱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讓他們出去熟悉熟悉地形,免得明天我們跑冤枉路。”
史大夯看着慶康大人,聽着他的解釋,不知何故,心中感到慶康大人今天做事的風格,給人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
不過他轉念一想:“管他神秘不神秘的,只要能救出師父他們就行,”
於是乎,急切營救師父的念頭,硬生生的把剛剛對慶大人產生的疑惑,在史大夯腦海里磨滅了。
現在的史大夯判別好壞的標準就是,誰能替他救出師父,誰就是他心中的大好人。
在他看來再怪異的行為和言語,只要是為了救師父,都是正常行為,
不是他見怪不怪了,而是他信奉的念條是“不管你是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緊接着慶康大人又安排了膳食,酒足飯飽之後,吩咐大家早早休息,明天早上就着手營救費葉平他們師徒。
到了第二天早上,勞累過度的史大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他翻身起來打開門,看到是慶康大人的貼身老奴慶福,他緊忙打開門說到:“請進來說話,我洗漱一下。”
“史小哥,我就不進去了,我家老爺讓你速速到客棧正堂,他在那裏等着你呢!”
老奴慶福底氣十足的告訴史大夯,那氣力咋看都不像是一位老人發出的。
史大夯胡亂洗了一把臉,急匆匆的來到了客棧正堂。
只見慶康大人手拿摺扇,不停的來回走動着,一雙眼睛可能是因為睡眠不足,讓淡黑色的眼圈包圍着,襯托的那副憔悴的面孔,顯得更加蒼白。
史大夯彎腰給慶康大人行了個禮,然後看着慶康大人問道:“大人昨晚沒休息好?”
慶康大人看看史大夯,微微一笑,所問非所答的說到:“走,和我去見一個人,確認一下是不是他算計的你師父。”
說罷對着老奴慶福一揮手,老奴慶福對史大夯說:“跟我來史小哥。”
說完一轉身朝客棧外邊的街上走去。
史大夯緊隨其後,慶康大人也手拿摺扇,一步三搖的隨後而去。
三個人來到了一條熱鬧非凡的街道上,在一家店面門口停住了,
史大夯抬頭一看,店門上方的大匾上寫着“博古齋”三個大字,
店門緊閉,門上掛着一塊木牌,上寫“略受風寒,休息三天”。
史大夯看見“博古齋”,剛要回頭對慶康大人說什麼,卻見老奴信步自然的踏着台階,推門而進了。
史大夯回頭看着慶康大人,結巴着說:“大人,這………這……這是…………咋回事啊………”
慶大人微笑着對他用扇子一指說:“跟着進去吧,看看是不是這個掌柜的乾的。”
史大夯急忙跑上台階進了門,看到屋內的情景他驚呆了,
只見屋內的地上躺着幾個五花大綁的男女,其中一人就是那個林掌柜。
四名黑子男子,懶散地坐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老奴慶福聊着什麼,猛然間看見慶康大人進來了,都急忙站起來行禮問安。
(原來昨天晚上,慶康大人派這四個人,提前把林掌柜控制了,連夜突審,已經弄清了事情的經過,慶康大人臉上的黑眼圈,也就是昨晚對付林掌柜留下的。)
慶康大人微笑着揮揮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對史大夯說:“史大夯,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害得你們師徒?”
史大夯看着地上綁起來的林掌柜的,他狠狠地踹了一腳,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個狗日的,把我師父他們咋啦,說!”
然後又是重重的一腳伺候上了。
地上的林掌柜被踹的臉色都發綠了,要是嘴巴不被爛布塞住,非要破口大罵不可。
史大夯扭頭對慶康大人說:“大人,害我師父的就是他,燒成灰我也認識他,這個王八蛋!”
慶康大人笑了笑說:“是他就好,走和我一起去汾州府走一趟,”
說著就和史大夯出了博古齋的大門,站在了街上等着什麼。
隨着“咣當”一聲,博古齋的大門從裏面關上了,不一會從邊上的小巷子裏面,出來了一大一小兩輛馬車,停在了慶大人跟前。
慶大人和史大夯坐在了那輛小馬車上,兩輛馬車朝着汾州府奔去。
來到了汾州府大門口,慶康大人吩咐老奴慶福,拿着丹書鐵券前去通報。
不一會兒,汾州知府任淄川來到了衙門外的街道上,親自迎接慶康大人一行。
街上的老百姓看見知府大人親自來到大街上接人,都紛紛駐足觀看,議論起來,
“這馬車裏坐的是誰呀?這麼大排場,要知府大人親自迎接啊!”
“可能是他的親戚吧,”
“放屁,接個親戚用的着親自出來嗎?真沒腦子?”
“可能是個大官在裏面坐着吧,”
“應該是的,不然………”
“要是個清官就好了,汾州府百姓就有福享了!”
“但願如此吧,”
“也許是個貪官,和這個破知府一個球樣,”
“對,說不定是來坐地分贓的,”
“嘿嘿,蛇鼠一窩………!”
“…………”
進的了后衙,慶大人和任淄川寒暄了幾句,然後一揮手,四個貼身的黑衣男子,把馬車上那幾個捆綁着的男女,提着扔在了任淄川面前。
任淄川看是林掌柜,立刻讓左右退下,就剩下他和師爺在場。
任淄川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問道:“大人和他發生了什麼?為何要把他們綁起來?”
慶大人一揮手,一個黑衣男子彎腰拿掉林掌柜嘴裏的碎布,
林掌柜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任淄川喊到:“任兄救我,快快拿下這幾個賊人,任兄救我………”
慶康大人笑着對任淄川說:“他管你叫任兄,看來你們關係不錯啊!”
任淄川慌亂的掩飾到:“只是認識,沒什麼深交,沒什麼深交,”
躺在地上的林掌柜接着又喊到:“任兄你聽我的沒錯,他們也是為了那東西來的,還有牢房那幾個人啊。”
任淄川臉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他一拍桌子木吃到:“大膽狂徒,竟敢胡言亂語,來人,給………”
話沒說完,就被身邊的老奴在慶福肩膀上拍了一下,用戲謔的語氣對他說:“大人不急,慢慢往下聽,重頭戲還在後面呢。”
知府任淄川一聽此話,感覺到自己脊梁骨都開始冒冷氣了。
這時候林掌柜又發話了:“任兄,只要你聽我的,把我救了,事成之後我不要一點,都歸你,任兄救我呀!”
一個黑衣人走到了林掌柜跟前,用腳踩住他的臉頰問道:“你們要成什麼事,說。”
林掌柜貌似不屈服的樣子說到:“這可是汾州衙門,你敢給我動私刑,那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
黑衣人沒有理會林掌柜那一套,他腳下一用力,看着腳下林掌柜齜牙咧嘴的樣子問道:“說不說………”
林掌柜扛了些許時間說到:“我和任淄川商量着盜挖一座墓冢,事成之後我們四六分成。”
慶大人看着任淄川說到:“大膽任淄川,竟敢勾結賊人準備挖墳掘墓,這種行為按大清律法,可是要凌遲處死,株連九族的啊!”
任淄川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對慶大人解釋道:“大人莫要信他的話,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呢,這個人純屬狗急跳牆,狗急跳牆,”
慶大人臉色一沉問道:“他屬於狗急跳牆,那麼大牢裏面關的幾個人是咋回事啊?”
任淄川趕緊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對慶大人說:“大人有所不知,那幾個人是江湖上的慣犯,這次能抓住實屬巧合,大人若是需要下官效力,我馬上讓人去牢裏把他們……”
說著用手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慶康大人看着任淄川罵到:“該死的狗官,還不趕快給我把人放出來,站在這裏等死啊!”
任淄川急頭白臉的,讓師爺領着老奴慶福,前去牢房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