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收拾行囊回沈府
沈玫眼神閃爍,口齒卻伶俐:“當日翟大人許諾過我,要求娶皇上下旨,迎娶我入門,你說你身為御林軍,又深得皇上厚重,我定能過上好日子。”
“荒謬。”翟夜闌臉色驟變:“皇家可是你能掛於嘴邊的?”
“大人,難道你真的忍心不認我腹中的胎兒嗎?也是,如今我已經被沈憐害的小產,你怎會認。”
說罷,這朵白蓮花又開始哭哭啼啼了,沈府上下的都開始對翟夜闌議論紛紛。
翟夜闌不慌不忙,勾唇一笑。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得知一古法,可以血驗親,方可知曉這胎兒是否是我的,晚些時辰,我便請那嬤嬤上府。”
過了許久,一機靈的嬤嬤被翟夜闌請來了,嬤嬤退去眾人,褪了沈玫的褲子,用奇奇怪怪的古方以血驗親,待第二日便出結果,百試百靈!
杜雁晚不解:“什麼古法這麼靈驗,我怎麼沒聽說過?”
翟夜闌不言不語,只是要她耐心等候。
待夜裏子時,心虛的沈玫叫碧玉放了一隻信鴿,翟夜闌似乎早料到,劫走信鴿,發現沈玫飛鴿傳書給十皇子。
翟夜闌將計就計,仿十皇子筆跡回信,約沈玫私會。
杜雁晚驚訝:“你如何熟知十皇子的筆跡?”她轉頭一想,明白了:“你是御林軍,好歹是個公務員職位,在宮裏肯定多少見過十皇子的筆跡。”
翟夜闌放飛信鴿:“靜候佳音吧。”
信鴿一放出去,沈玫就有動靜了,她支撐着虛弱的身子,前去尋找十皇子。
隨後翟夜闌吩咐杜雁晚去放了一隻野貓,沈槐安被野貓蓄意驚醒,恰巧見沈玫偷摸出府,他緊跟其後……
而城南小庭院處,十皇子茫然不知,正在尋歡作樂,沈玫突然又不請自來,惹怒了十皇子。
十皇子辱罵了沈玫,沈玫心力交瘁,倍感委屈,聲稱自己為了十皇子而偷竊龍眼玉石,險些喪命!
她還將事實抖露,說龍眼玉石是她所偷,為了不被翟夜闌追查到,她只能嫁禍沈憐,將龍眼玉石藏在沈憐房中。
真相終於浮出水面,還了沈憐一個清白!
十皇子大怒,狠狠打了沈玫幾巴掌,揚言要將她毒啞了她賣進妓院。沈玫一時想不開,當場要尋短見……
藏於暗處的沈槐安衝出來,救下沈玫,十皇子的身份也由此暴露,他與沈玫的私情也公佈於眾,翟夜闌不辯自清。
翟夜闌與杜雁晚故作姍姍來遲,搬了板凳看好戲。
十皇子也慌亂起來,又恐沈槐安上摺子告訴父皇,於是他想息事寧人。
他提出要迎娶沈玫,給其位分,嫁妝萬兩,良田百畝,好保住二人名聲,必要之時,他還能提拔沈槐安。
沈槐安羞憤,又不得不趨於形勢答應了下來。
事成定局,十皇子帶着沈玫匆匆離去,臨走之時,他惡狠狠地瞪着杜雁晚與翟夜闌。
“有些人也真是奇怪,不做人,非得做鬼?”
杜雁晚一臉無辜:“鬼不比人惡,人心叵測啊!”
十皇子冷哼一聲,狠狠甩了一下衣袖。
翟夜闌卻頓時神色大變,一把將杜雁晚擁入懷中,杜雁晚不解,抬頭望他,待十皇子離去,他漸漸鬆了手,杜雁晚從他懷中出來,這才發現,他手背上扎了三支銀針。
翟夜闌冷漠將銀針拔掉,上了葯,神色才有所緩和。
“十皇子是出了名的風流頑劣,他身上藏着暗器,不可靠近。”
“看他年紀輕輕,卑鄙手段還不少!”
“他年紀雖小,性情手段卻非常狠辣,年幼時他有心疾,命不久矣,多虧遇見一游醫,游醫有一法子,將一顆狼心換入他體內,他得以活命,卻性情大變。”
“狼心?”
還真是狼心狗肺。
不出半月,沈玫被十皇子納為側妃,她本以為這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大好時機,卻不曾想,十皇子的府上並不缺女人!
如今事也平定下來,沈憐的冤屈也明了,翟夜闌下了逐客令,要杜雁晚回沈府。
杜雁晚有些不舍:“沈府規矩多,個個也不喜歡我,這回去了,也不怎麼自在啊!”
翟夜冕一聽笑道:“怎麼,你還想賴在我翟府?你以什麼名義賴着啊,你與我大哥哥也無婚約,你一閨中女子一直賴在我翟府,那也壞我大哥哥名聲啊。”
杜雁晚語塞,想辯駁,卻見翟夜闌臉色冷峻。
末了,他輕啟薄唇,“冕兒說的對,你回沈府去吧,若有困難,可來找我。”
說罷,杜雁晚的行囊已被下人收拾好,她再無借口拖延,只能拿着行囊離開翟府,出門之時,她正巧碰見了那位“以血驗親”的機靈嬤嬤。
嬤嬤慈眉善目,見了杜雁晚就親切的拉着她的手:“我說看你面相討喜呢,人也出落的水靈,你這是要去哪兒?”
杜雁晚微微失落:“我回沈府……”
“回沈府?”嬤嬤微微嘆氣:“我見了你可真是歡喜,真是太像九公主了,怎走的如此匆匆?我還盼着你能解開翟大人的心結呢。”
“心結?”
嬤嬤長話短說,卻簡單明了,原她是翟夜闌的奶媽,從小照顧翟夜闌,與他十分親近。
嬤嬤告知,翟夜闌曾與九公主有過一段情,但礙於身份,二人皆是發乎情止於禮,將彼此藏於心尖。
但好景不長,宮中情勢驟變,最受皇上寵愛的九公主忽然性情大變,精神不振,總是哭哭啼啼不肯見人。
宮中都說九公主沾染了邪氣,不得痊癒,果不其然,不出幾日,淑質英才的九公主香消玉殞,從宮中最高城樓一躍而下。
皇上大悲,一月余未上朝,舉國悲痛,有半月天未放晴,杜雁晚微微愣住,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沈玫說自己只是與九公主有幾分相像。
冷峻少言的翟夜闌主動救她幾次,也只是看在這張臉的情分上了吧?她是該覺得慶幸的,但是為何,心裏會空落落的,很不舒服呢?
杜雁晚壓下心中的想法,上了一早就等候在外面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