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總有白蓮花使壞
“還不走?杵在這裏等着我抱你回去?”
杜雁晚哆嗦了一下,連忙小跑跟上腳步。
翟夜冕在一旁幸災樂禍:“我看你在我面前古靈精怪的,見了我大哥哥也跟個獃子似的!”
回了翟府,翟夜闌臉色極其不佳,他囑咐了杜雁晚幾句,要她不可輕舉妄動,更不可魯莽。
末了,他厲聲道:“你胡鬧可以,別帶上冕兒,冕兒未接觸市井,沒那麼多心機。”
杜雁晚嗔怒:“你意思是我有心機帶壞翟夜冕了?”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隻字未提,獨自離開。
杜雁晚氣得不行,只覺得他脾氣古怪,對自己忽冷忽熱,也不知道是什麼態度!
之後幾日她都未曾見過翟夜闌,翟夜冕也被關了禁閉,杜雁晚百般無聊,只能在嚯嚯翟府的杏花樹。
不過三日,翟府的杏花樹都禿了。
當她嚯嚯最後一棵杏花樹的時候,樹上倏然撒下一張大網,兩個黑衣人從天而降,直接將她打暈綁走。
杜雁晚腦袋脹痛,昏昏沉沉,再次醒來已是夜裏,她被捆住了手腳,關在柴房中。
她大驚,開始呼救:“是誰?來人啊,有人嗎?躲在暗處算什麼!”
喊了半刻鐘,門外傳來腳步聲,卻沒想到是沈玫來了!
沈玫心腸狠毒,卻很愚蠢,也未遮掩半分,走上前怒斥:“那日是你誘我去城南庭院的吧!我思前想後,也就只有你了……”
杜雁晚冷笑:“你這就叫做賊心虛。”
“你閉嘴。”沈玫發怒,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你到底是誰……你根本就不是之前我認識的沈憐,沈憐那個賤丫頭根本沒你這複雜心思!”
杜雁晚狠狠瞪了她一眼,左眼隱隱發出光芒,殺氣逼人,看得沈玫猛退幾步。
“以前的沈憐已經死了,現在……是新的沈憐了!”
沈玫心慌,踉蹌逃出柴房,緊接着卻進來了幾個彪壯大漢,大漢們淫笑起來,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沈玫還在外叫囂:“別客氣,好好蹂躪她,她這人……最欠蹂躪了。”
彪壯大漢色心大起,見杜雁晚姿色不錯,都開始逞口舌之快,所說之話不堪入耳,他們壓在杜雁晚的身上,粗魯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慌亂了起來,緊咬嘴唇連連後退:“滾開!”
彪壯大漢狂妄大笑,一把拉住她的腳拖至身下,杜雁晚徹底慌了,眼淚奪眶而出,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卻是翟夜闌!
不是說了她受他保護嗎?
他人呢!
眼看要失貞,她羞憤怒吼出心中所想:“翟夜闌!翟夜闌!”
沈玫一聽嗤之以鼻:“還在叫翟夜闌?你還真以為自己和他有點什麼瓜葛嗎?要不是你長得與九公主相似,他恐怕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又是這句話,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氣勢洶洶的刀劍聲。
沈玫見狀不妙,狡猾的從後門溜走,緊接着杜雁晚便看見翟夜闌破門而入,他狠狠將那幾個彪壯大漢踹開,一刀見血,乾淨利落的抹了他們的脖子。
猩紅的血落在杜雁晚裸露的腿和肩上,讓她羞愧的蜷縮起來,翟夜闌微微一愣,沉了眸,脫下身上外衫將她包裹起來。
他低沉問:“是誰?”
杜雁晚未說話,卻氣憤不已,她飛快穿好衣衫,搶了翟夜闌一把刀,從後門火速追趕沈玫!
沈玫跑的慢,沒一會兒就被杜雁晚追上了,她驚嚇不已,跌倒在地。
“你想幹什麼!你……你難道還想殺了你姐姐不成?”
“我怎麼捨得呢?”杜雁晚冷笑:“我好姐姐對我關懷備至,我理應也得照顧照顧我姐姐啊。”
說罷,她無情揮刀,在沈玫臉上劃出一道血痕,沈玫驚恐,捂着臉痛哭起來。
杜雁晚還不肯善罷甘休,又狠狠打了她幾巴掌,導致她滾了一個下坡,一身狼狽。
發泄后杜雁晚重拾傲氣,乖乖跟着翟夜闌回了府,一路上二人未曾說話,也不知道是在斗哪門子的氣。
末了,快入翟府時,翟夜闌停下了腳步,冷厲道:“我知道你性情不甘受屈辱,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但如今情形你也看見了,沈玫並不好惹,若想斗過她,必需一招致命。”
杜雁晚一愣:“啥意思?”
翟夜闌未多說,只是讓她安靜待着,將自己保護好就可以,剩下的局,他來布。
杜雁晚心軟,看着他也莫名有安全感,見他要走,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衫,他疑惑轉頭,眼神落在她臉上,蹙眉不解。
杜雁晚低聲詢問:“你為何這麼幫我?我聽翟夜冕說,你這人生性孤僻,冷言少語的,很不平易近人。”
翟夜闌未說話,拉了拉自己的衣衫,匆匆離開。
杜雁晚困惑,覺得其中定有蹊蹺,她分外想知道。
次日一早,沈府的門童匆匆前來報信,要杜雁晚與翟夜闌一起速速回府,彷彿是有大事發生。
回了沈府一問,這才得知,沈玫小產了!
昨晚杜雁晚狠狠與沈玫大吵一番,沈玫滾下了坡,導致小產,而她未曾出閣,如今就有了身孕,實屬奇恥大辱。
更加過分的是,沈玫胡話連篇,聲稱腹中胎兒是翟夜闌的。
杜雁晚一聽氣得不行:“你說你腹中胎兒是翟夜闌的?你還真說的出口,要點臉嗎?”
沈玫卧床哭啼:“父親,女兒腹中胎兒確實是翟大人的,是沈憐愛慕翟大人,嫉妒心起,昨晚才對我下手,傷了我!”
沈槐安頭疼欲裂,整日被這些狗屁家事弄得烏煙瘴氣,他又想打杜雁晚,杜雁晚卻一把推開他,根本不想搭理他。
“那好,你說你腹中胎兒是翟夜闌的,那你叫他來與你對峙,你們何時何地何方式做了那種事?”
“這種男女之事,難道也要一一擺在你們面前嗎?”
真是伶牙俐齒,舌燦蓮花!
杜雁晚火冒三丈,差點沒原地頒個白蓮花獎給沈玫了。
她剛想說話,翟夜闌拉着她,將她護着身後。
隨即他勾唇一聲,冷言冷語問她:“你那細細說一說,我與你何時相識,又如何私會行苟且之事,可否贈定情信物,又向許諾過你何事?讓你願意為我……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