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女神的庇護
一縷陽光透過窗帘照射到臉上，伴隨着窗外嘰嘰喳喳的清脆鳥叫聲，曉肆醒了。
“這生活真是墮落啊，學徒魔葯還有三分之二沒消化，要加油了。”
抻了抻腰，晃了晃腦袋，曉肆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
吃過早餐，發現蘇銘祝覺二人房間門緊閉，曉肆就開始練習學徒魔葯。
心中想着笨鳥先飛，勤能補拙，面對着沙發，曉肆先是將一隻胳膊穿過去，隨後是半個身子，一切都很順利，身體穿過時會釋放出灰茫茫的霧氣，沒有任何的觸碰感，就好像牆壁在這霧氣面前消失了一樣。
感受了下魔葯隨着練習而消化，在整體穿越牆壁的時候，終於遇到了麻煩，大半個身體穿了過去，但是灰茫茫的霧氣不夠用了。
當時曉肆沒想那麼多，就當是跑步中力竭但還能堅持，開始壓榨魔葯的力量，灰白霧氣豁然湧出，頓時將沒過來的左胳膊左腿包裹住，啃噬感油然而生。
無比鑽心的痛與疼！
曉肆滿頭大汗的半跪抱着左臂，觸摸的感覺已經是麻木，彷彿不是自己手臂，而是一塊木頭。
麻木開始蔓延，從胳膊處逐漸侵蝕到肩膀，彷彿有一萬種螞蟻在啃噬曉肆的血肉，渾身開始無意識的顫抖，大腦一片空白。
“啊，這………”
聽到聲音，曉肆有一瞬間回神，想抬起頭卻又被疼痛打斷動作，急迫的說道。“我這是怎麼了？”
“能力反噬？”祝覺的聲音帶着不確定，同時他激發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血肉色的霧氣在體表翻騰。“我的魔葯還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從昨晚回來就感覺鏡子裏的女裝怪對我有些回應，不過聽不清也感悟不到，身體和能力也沒異樣，我就沒管，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這樣的吧？”
隨着祝覺的走進，曉肆本就顫抖的身體雪上加霜。
肚子裏開始有一團氣膨脹，耳邊也開始傳來無意義的囈語，種種情況的累加，讓曉肆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就他媽練習一下魔葯能力，也會出這麼大的問題？太離譜了。
曉肆奮力的從牙根擠出話來。“離……離遠點，應該就是你……唉？”
突然就就不疼了，滿頭大汗的抬起頭來，向直起身子發現左手左腿還是沒反應，腦門不知不覺間汗水淋漓，只能靠着牆看過去。
一雙白色點綴黃色星星的卡通鞋，深黑色的百褶裙，黑色的小禮帽，一副標語的小巫女打扮，不是秦原色還能是誰。
“幾天不見怎麼變得這麼慘了，要是在晚上一會兒，我就用的不是靈魂剝離而是招魂了。”
“你能幫幫我么？”曉肆發現自己已經靈魂出竅，漂浮在自己肉體的上空，看過去的時候發現秦原色與比自己還靈魂出竅的唐三都回來了。
祝覺就在沙發後面遠離自己，神情嚴肅的看着他屋子裏沒有任何反應的鏡子，顯然他發現了什麼，但是卻無能為力。
“求我。”秦原色臉一抬，漏出潔白粉嫩的下巴，傲氣十足。
曉肆果斷的委曲求全。“求求你幫幫我。”
“太直白了，前面就沒點稱謂么？你這樣我很不開心，一不開心能力就用不出來。”秦原色的嘴角出賣了她，現在她肯定開心的不得了。
“美麗，可愛，大方，高貴的秦原色小姐，請您幫幫可憐無助還迷茫的孩子好么。”說完曉肆自己都打了個寒蟬，這種話畢竟不常說，有點……
“嗯嗯，下次吧小姐變成天使，還有貶低自己貶低的還不夠。”秦原色受用至極，眼睛都眯了起來，卻還強裝不滿意。
秦原色剛要提更過分的要求，曉肆的肉體突然無聲無息的躺倒在了地上，儼然已經保護性昏迷了。
秦原色不動聲色的抬手，手中冒出紫色琉璃霧氣，摸向曉肆已經僵硬的左胳膊。
紫色琉璃霧氣觸碰到曉肆的身體，顏色逐漸變亮變白，仿若聖光，同時像是突然有了剋制與癒合的能力，左胳膊漸漸去除黑氣恢復了肉色，眉頭也舒展了。
“掌握之中。”
不枉我低聲下氣，秦原色還是很靠譜的。“那我能回去了么？靈魂狀態的感覺很奇怪。”
“好啊。”曉肆並沒有注意秦原色嘴角的幸災樂禍，在牽動下靈魂回到了身體。
鑽在肉里的疼痛，左臂止不住的麻……超過精神所能承受的極限，身體又一次進入了昏迷。
……
再次醒來，曉肆支着身子從將蓋在身上的被褥拿了下來。
唐三沉默的背對着自己，面對着書桌一言不發，光彩不時的衍射到桌子附近，曉肆猜測，唐三面對的應該是魔葯。
蘇銘給他的？
“你這魔葯哪裏來的，也是換來的。”
唐三將魔葯一飲而盡，回頭看着曉肆，擦了擦嘴角。“沒錯，那隻筆說我的身上有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物品，所以這是我用藍銀草和昊天錘換的。”
看着眼神落寞，聲音低沉的唐三，這個十幾歲的斗羅大陸主角身上彷彿沉澱下來，改變了許多。
“這一個月的靜默時間，我在直面黑暗，一動不動，一直在想回想你說的話，我是個多面的人，我開始想起你給我看的那本書，我開始思考，原來我的性格原來受到了史萊姆小隊，唐昊以及各種人的影響，我總是被動的想成為他們眼中的我，唐門棄徒逐漸的被我放棄，除了那些唐門暗器唐門再也和我無關，可是這裏不一樣，沒有那麼多正面的影響，我的性格可能會變得不可控，最終我想到了反抗，我不想再受別人的影響了。”
曉肆鄭重的看着他，抬起被子從床上起來，看着書桌旁眼中堅定的唐三，縱使皺着眉頭，一股股奇異的條形光點在臉上浮現，他也沒有說什麼。
“說人話。”
“我收到了祝覺與系統的影響，才會做出……做出回斗羅大陸回收積分的錯事。”
你他么想了一個月就想到這個？這不就是甩鍋么。
“先不說這個，你臉上和身上有些五顏六色的，別出什麼事，還是去找蘇銘看看吧。”
唐三搖了搖頭，看着之前裝載魔葯的兩個空瓶子。“我喝的是兩種可以互相轉換序列的魔葯，蘇銘早就告訴了我後果與收穫，他覺得我應該只喝一瓶，另一瓶留着做交易。我沒聽，既然想反抗，兩瓶一起喝就是我為了反抗做出的第一個決定，現在的情況還在掌控中，這個融合會持續到明天早上，突變現在才剛剛開始，今晚才是最難捱的日子。對了，你想找蘇銘也找不到了，他和祝覺因為不想在波及到你，已經走了。”
意思是說之前我會那麼慘是因為他們兩個的原因？
曉肆想到了什麼。“因為對接？”
唐三點頭。“是，他們兩個說的好聽是對接，難聽一點說就是惹了不該惹的本世界神明，在走鋼絲。”
“原來如此。”
唐三話沒說完。“他們兩個是主動提出離開的，秦原色則是以直接離開這個世界為代價做出了預言，暗夜女神的庇護。”
暗夜女神的庇護？我倒是知道這個教會，前幾天路過了一次，裏面都是一些普通的教士在念教義做彌撒給人泡聖水洗禮。
曉肆有些糾結，畢竟他身為華夏人，骨子裏就不太信這封建迷信這一套，就算是神明真正存在也不行。
唐三緩慢的站起身，他身上的肌肉左鼓起一塊又落下一塊，配合著身上亮起的光點，也不知道他這麼做值不值得。
“我去蘇銘的房間住了，算是沾了你的光，他們兩個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祝覺沒有刻意的針對我，蘇銘也交給了我些東西。”
唐三回去度過了雙魔葯帶給他的難忘一夜，曉肆則是在半夜聽到了敲門聲。
“誰啊？來了來了。”
曉肆將手中的學徒魔葯能力散去，現在使用不會像之前一樣變木頭了，隨着蘇銘祝覺兩人的離去，兩個人身上因對接而吸引的各路神明也都遠去。
聽了聽門外，悄無聲息，曉肆伸出手推開門。身着警服的黑眸警官鄧恩.史密斯映入眼帘，只不過他的表情比較嚴肅。
看到昨天還想入侵自己夢境的警官，曉肆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將門關上，又突然想到蘇銘說已經給他反入侵了。
手不着痕迹的遠離門，自然的撓了撓頭。“有什麼事么警官？”
鄧恩.史密斯警官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來邀請你加入值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