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怒劫法場救南宮 不明事理懸空劍
南宮博一被林為德下了牢獄,韓叔就火急火燎的回到客棧,和青羽生等人商議如何營救南宮博;
幾人聽到南宮博被下了牢獄都是一驚,連忙讓韓叔將事情的經過講與他們聽,幾人聽到韓叔的敘說,心漸漸陰沉了下去;
青羽生臉色難看的說道:“看來三弟,是被人陷害了。”昨天,自己就和南宮博在一塊,而且就算自己沒有和南宮博待在一塊,以南宮博的為人,也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東方賢也是不解的說道:“誰會陷害三弟呢?”他知道南宮博下山以來,就和他們在一塊,並沒有得罪什麼人,一定要說得罪人那就只有這個林知州林大人了,可聽韓叔說他審案的過程也沒聽出什麼疑點來。
葉婉清安慰道:“青羽大哥、南宮大哥,莫要着急,韓叔不是說了嗎?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只要我們找出真正的兇手還南宮公子清白,相信這位林大人不會難為南宮公子的。”
葉婉清終究是個女子,心地善良,總是願意把人心往好處想,若世人皆如她所想,她又怎麼會被追殺呢?
青羽生雖然心裏焦灼,但也不希望葉婉清等人看出點什麼來,說道:“婉清說得也是,現在我干著急也沒用,既然那個林大人是個講道理的人,那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兇手證明三弟的清白。”
東方賢問道:“可我們要從哪裏下手呢?”
“從哪裏下手?”青羽生道;
他想了想,好像實在沒有好下手的地方,總不能直接懷疑到這個林知州的頭上吧!他剛為達州的百姓做了一件百姓認為大快人心的好事,如果自己貿然行事肯定會惹起眾怒;
青羽生心中決策一番后,道:“我們就從昨天進城開始查起,想想我們都接觸過什麼人?”
幾人覺得青羽生說的有道理,就坐在客棧的桌上,一個個眉頭緊鎖的想他們昨天見過誰;
這一想就是大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來,桌上的茶水都換了還幾壺;
就在這時一小二再次給他們提來一壺茶水,小心翼翼的給青羽生添上茶水,可能是青羽生想得出了神,沒注意到桌上的茶水,手肘一抖,茶杯里的水灑在自己身上,他條件反射般立起身來擦拭身上的茶水;
可他才剛擦拭就動作就僵住了,眾人看着他僵住的表情,異口同聲的說道:“小二。”
沒錯,他們想起了昨天給他們端菜時,將酒灑在南宮博身上的那個顯得有點笨手笨腳的小二,難怪會覺得他有點怪怪的,當時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想到這點,眾人立即找來掌柜,問他昨日那小二在哪?
可掌柜的卻告訴他們那個小二是昨日才來的,但很奇怪的是才做了半天就走了,連工錢都沒要。
眾人算是明白了,原來從他們進城開始就被人惦記上了;青羽生問道:“那掌柜的知不知道他家住在哪?”
掌柜的對他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畢竟,他連工錢都沒要就走了,又替他省了一筆開支,他笑道:“這個我知道,他說他是住在城東的油然巷子裏,聽說是他母親病了,急需要錢才來我這打工的,說來也奇怪,才幹了半天就走,連工錢都不要。”
青羽生聽掌柜的這麼說,看來掌柜的也是個憨厚的人,應該是不會騙他們的。
青羽生向掌柜的問清了去城東油然巷的路后,讓葉婉清等人在客棧等他們,自己和東方賢急匆匆的趕去掌柜的口中提到城東的油然巷的那間屋子,卻不曾想撲了個空;
這更加的印證了青羽生和東方賢的想法,現在那個小二估計是出去避風頭去了,東方賢問道:“大哥,現在怎麼辦?”
青羽生想了想說道:“既然他有心躲我們,我們想找到他確實有點困難,這樣,我畫一幅他的畫像,你帶着婉清的人開始全城搜尋,動靜鬧得大點,我們給他來個引蛇出洞和瓮中捉鱉。”
東方賢有些不理解什麼叫引蛇出洞又瓮中捉鱉,問道:“大哥,你這計謀怎麼···”
青羽生解釋道:“我們已經在他的住處,撲了個空,又大張旗鼓的全城打聽他的其他住處和他的朋友住處等,並說在他家中發現了有人請他殺人的證據;你想若是你聽到這個消息你會怎麼做?”
東方賢想了想,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肯定會偷偷回來避難的,大哥高明。”可惜他們自己想的太好了,人家可不一定會買他的賬。
青羽生果然就在柳樹上埋伏了起來,而東方賢帶着畫像和葉婉清的人滿城的打聽,這個小二的下落,人沒找着卻聽到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這人居然是林知州身邊的一個捕快;
聽到這個消息,東方賢心中一沉,感覺怒火中燒,好在他忍住了;可其他人卻沒有他這麼好的脾性,罵罵咧咧的就要找去這個虛偽的林知州理論去。
東方賢勸住他們道:“諸位,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我們沒找到那個人,他就會反咬我一口,治我們一個誣衊朝廷命官的罪名。”東方賢這一盆冷水澆了眾人一個透心涼,滿肚子的氣沒地撒。
青羽生聽到東方賢打聽來的消息,心中也是一沉,有些擔心這個林為德會不會喪心病狂,殺人滅口。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深夜,明日就是第三天了,樹上,東方賢有些焦急的問道:“大哥,現在怎麼辦,如果我們找不到那個人,當著全城百姓的面上揭穿他,三弟就有危險了。”
青羽生內心也是焦灼不安,故作冷靜的說道:“在等等,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只剩劫法場這條路了。”東方賢無法反駁,沒找到那人的話,他們確實就只剩劫法場這條路了。
時間一丁一點的過去,兩人的內心也沒有之前的淡定開始浮躁了起來;
就在青羽生要放棄希望,準備開始籌謀劫法場的時候,那間破舊的屋內平白無故的走出一人來;
只見那身人端着屎盆出來嫌棄的倒在院中的樹上,嘀咕了句:“大人也真是的,非要我藏着,娘的,真想讓他也聞聞。”
他話音剛落,就見兩道聲音從空中飛落下來,嚇得他直接跌坐在地上,緊張地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青羽生譏諷道:“閣下,當真是好記性,這才過去三天不到就將自己做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那人聽到這話,爬起來就嚮往外跑,不料東方賢一閃身就繞到他身後去,那人見東方賢擋在身前毫不猶疑的打出一拳,不曾想東方賢雙手向前一抓,一個後撤加閃身給他來了個借力使力,接着就出現了他被摔成狗吃屎的一幕;
他本就不想糾纏,想爬起來就跑,但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柄劍讓他也不敢亂動;尷尬的起身,陪笑道:“兩位兄第,這玩笑開得是不是···”說著,還試圖動手去拿開青羽生抵在他脖子上的劍。
青羽生卻沒有要挪開劍的意思,譏諷道:“誤會,你不覺得好笑嘛?拿我三弟的命開玩笑,你跟我說是誤會?”
這人知道逃不掉了,無奈只能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兩人聽后只覺得怒火中燒,恨不得將林為德千刀萬剮,罵道:“狗官,為了一己私怨,竟然罔顧人命。”
青羽生又問他為什麼之前沒有看到他,他卻平白無故的從房間裏出來,原來這傢伙一直躲在地窖里,就是為了躲着他們,等事情了后再出來,兩人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滿城找了他兩天兩夜都沒見到他的影子;
青羽生也不再和他廢話,冷冷的說道:“跟我去法場,當著全城的百姓面前說清楚,否則,我讓你立馬橫屍當場。”
相較於林為德的命,這個柴胡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無奈只能跟着青羽生兩人去城西的法場。
與此同時,城西去往法場的街道上,圍滿了為觀的百姓,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個雞蛋砸向在囚車上的已經渾身是鞭傷的昏迷不醒的南宮博,緊接着便是鋪天蓋地的雞蛋、蔬菜、石子砸向他,跟不要錢似的;
有人帶頭喊道:“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敗類,殺了這畜生。”百姓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像是對待一個十惡不赦的喪盡天良的禽獸不如的人;
就連一個拿個東西都手抖的老太婆都看不下去,在人群的聲勢浩蕩鼓動下,也難得熱血沸騰一回,將自己籃子裏可憐的一個雞蛋顫顫巍巍的扔了出去,罵道:“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老太太我就是不吃這頓葷了,也要替達州的百姓砸你,替那可憐的苦命的高小雨砸你。”
可見此時的南宮博是多麼招人憎恨。
人群中有個背着雙劍的劍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向身旁的人一打聽,才知道囚車上的人居然做了如此見不得人的傷風敗俗的勾當,還導致人家姑娘含羞而死,心中也是義憤填膺,罵道:“當真是禽獸不如,該殺。”
同時,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個林知州當真是體恤百姓的好官,也想湊一湊這一熱鬧,見一見這個百姓口中的青天大老爺長得什麼模樣,就跟着人群往法場方向去。
法場上,斷頭台、劊子手、千人斬、焚香爐、送行酒、問路鼓、監斬台…
(註:焚香爐是提前未死刑犯上香,用於禱告亡靈,減少死者的怨念,同時請來鍾馗坐鎮之用;問路鼓:是為死者敲開閻羅殿,來世好往生,莫做了孤魂野鬼危害人間;千人斬:是一把殺了無數死刑犯的兇刀,就算沒請來鍾馗陸判坐鎮,也可鎮住死囚犯的怨念;至於鬼神之說誰也說不請,所以應有的流程誰也不敢疏忽)
一應俱全就等着南宮博的囚車押運到這準備行刑。
南宮博被押上斷頭台後,林知州焚香禱告,鼓手敲鼓問路一刻鐘,就等午時三刻天地間陽氣最盛之時;
一切準備就緒,遠看就要午時三刻了,青羽生等人還未出現,這次南宮博怕是要將小命交代在這了,監斬官林知州一臉大公無私的問話道:“犯人南宮博你可還有遺言要交代?”
跪在斷頭台上渾身是傷的南宮博憤怒的吼道:“狗官,你草菅人命,屈打成招,我南宮若是不死,定當取你狗命。”
南宮博剛說完這話,就有幾個婦人對南宮博指指點點道:
“沒想到,死到臨頭,還不承認,真不是個男人。”
“就是,真不知道是不是帶靶的?”
“也不知道他爬上高小雨的床的時候,那裏硬起來了沒有,我看就算硬了也到一盞茶的功夫。”
這些愛看熱鬧的長舌婦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風流寡婦,還是個不正經的人家,什麼事都能開車,唉!
林知州也不理會南宮博,心想:“你都快死了就讓你呈一下口舌之利,又能怎麼樣呢,你罵的越歡,我心裏越舒坦,敢得罪本官,就應該想到今天的下場。”
他吩咐道:“給他送行酒。”
南宮博吃過送行酒之後,林知州就拿出斬殺令,隨着太陽的移動,恰好午時三刻,拋出斬殺令,斬殺令一落地;
劊子手就拔掉跪在斷頭台上南宮博脖子上的犯人牌,高聲喊道:“犯人南宮博向閻王爺問路,還請打開往生門,莫要叫他留在陽間,成了孤魂野鬼,危害人間。”說完,便舉起手中的千人斬直取南宮博的頭顱而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柄利劍飛出打在千人斬刀身上,千人斬脫離劊子手的手飛離出去,就聽到一聲大喝:“刀下留人”
接着,便見幾人從天而降,踩着百姓的肩頭踏上法場,其中一人手裏還拎着一人,眾捕快見狀,立即拔刀護衛林為德的安全;
同時另一個方向跳出一個劍客,飛出一劍接着撥出後背上另一把劍,也不問青紅皂白,只當青羽生幾人是來劫法場的,上來就和青羽生打了起來;
說來也奇特他最先飛出的那柄劍並沒有落下,而是在空中回了一個旋,飛回劍客的身邊,劍客又是一劍挑中空中飛旋的劍的劍身空心處,空中的劍再次飛了出去;
空中和地上雙面夾擊,打得青羽生連連後退,劍客見勢,長驅直入;而另外一邊早已亂成一鍋粥,根本無暇顧及青羽生的狀況。
青羽生見勢不妙也不敢再分心,左手從腰間拔出軟劍,見空中飛劍往自己飛來,一甩軟劍使出《雲水劍法》中的一招逆水迴流將它纏住,同時一個閃身避開劍客向自己腰間刺來的一劍,又將左手中飛劍甩了出去,劍客見狀一個側身避開飛來的一劍,兩人才勉強分開身形;
青羽生驚疑不定的沉着臉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攔阻我們?”
然而,劍客並未回應他,再次衝過去,趁勢挑起地上的劍,使它飛入空中,和青羽生廝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