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後知後覺
祝雪瑤在上次宴會回來后，整個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鬱悶極了，秦澤淵就是想教訓她幾句都最終放棄了。
祝雪瑤心裏很迷茫很無助，她不知道自己要是哪一天沒有了秦澤淵，她的命還在不在。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點喜歡秦澤淵這個死傲嬌。一定是那時候他救我的安心感而已，一定是這樣的，祝雪瑤開始自我催眠。
自我催眠的下場就是祝雪瑤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心裏像是缺了什麼一樣，不復往日的活力。
按照陳副官的描述，就是一朵開的燦爛絢麗的嬌花忽然間就枯萎了。
祝雪瑤自己也知道，她不屬於這個時空，她不了解這裏，已經有一個月了，她從第一次見到盛大的北平的驚艷再到第一次見證生命在這裏是那麼的一文不值，她做不到去熟悉，去習慣這個戰亂的年代。
祝雪瑤有點思念現代的生活了，至少那裏自己的生命自己是有權力決定的。她在這裏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什麼信得過的人，想想日子也是凄慘。
秦澤淵這幾天在處理完上次黑衣人的事後對祝雪瑤的反應他是知道的，她的身份對於他一直是個迷團。
就好像是曇花一現一樣，彷彿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一樣，秦澤淵心裏一直有個聲音響着她不屬於這裏。
想及此，秦澤淵第一次有點頭疼，他認為自己不像是個衝動的人，但似乎事情只要和她有關，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秦澤淵的思路，他說了聲“請進”
出乎意料之外，祝雪瑤這丫頭居然主動來找自己了。
自從宴會之後她就很久沒和自己說過話，秦澤淵也只當祝雪瑤鬧脾氣而已，吩咐下人照顧好她就又投身國事。
祝雪瑤看着秦澤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良久，半晌她才緩緩問道：“秦澤淵，如果哪一天我消失了，你會記得我嗎？“
話語裏充斥着一股悲涼之感，像是秋天咸濕的涼風，透着苦澀悲戚。
秦澤淵沒有猶豫：“胡說什麼，你怎麼會消失，瑤瑤，上次的事我說過不......“
”不，我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答覆而已。“祝雪瑤打斷了秦澤淵。
心裏像是被被人緊緊揪住一樣，難受的很，祝雪瑤感覺自己可能真的喜歡秦澤淵，但她又不知道怎麼辦，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學的知識是那麼的沒用。
還沒等祝雪瑤想問下一個問題時，陳副官進來對秦澤淵報告說霍懷瑾找他。
秦澤淵應了聲安慰了一下祝雪瑤說:“別亂想這些不存在的事，放鬆一下吧，一會讓陳副官給你買點糕點零嘴。“
祝雪瑤看向秦澤淵，努力地想從他深邃沉靜的眼眸里看出什麼，卻終究一無所獲，等反應過來，秦澤淵早已離去了，獨留陳副官一人在原地。
祝雪瑤心裏有種預感，就好像他們馬上就要離別了一樣。
秦澤淵這邊正和霍懷瑾在談着，霍懷瑾還是如往日一樣不怎麼正經地給秦澤淵倒酒說：”澤淵啊，最近過得怎麼樣，誒你和秀秀，不是大哥啰嗦啊，你和我說說唄？“
秦澤淵嘆了口氣對霍懷瑾無奈地說：“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真的對她沒有那種想法。”
霍懷瑾也是知道的，但奈何畢竟是自家妹子，這幾天都快纏死他了，他就秀秀一個妹妹，秦澤淵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希望他生命最親的兩個人可以親上加親，奈何秦澤淵也沒這方面想法。
他們合作征戰多年，他很了解秦澤淵，吃軟不吃硬，你要用狠的逼他，他只怕比你更狠或者寧死不屈，到時候物極必反後果就很難想像了。
這也是霍懷瑾顧忌的，秦澤淵原本就是一個海外留學生，是文人，是只動筆墨的學士，他為了他放下手中的筆陪着他投身革命，奔赴戰場，六年來秦澤淵原本白皙光滑的手上卻有着常年拿槍的繭子，他一直想補償秦澤淵。
恰好秀秀也喜歡澤淵，把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嫁給自己最珍貴的兄弟，他覺得這樣也是件好事，到時候，秦澤淵是自己的妹夫，一家人親上加親，多好。
霍懷瑾沒有放棄仍說:“澤淵啊，這感情要培養才會有啊，你再試試唄，你總不能娶你家丫頭吧?“
霍懷瑾也在試探，他得知道澤淵對那個突如其來的丫頭是什麼想法。
秦澤淵重重地喝下杯里的酒，抬起頭看向霍懷瑾說:“我不會娶她的，她只是個孩子，你不該牽扯上她。“
秦澤淵語氣帶着些許沒來由的悵惘。
霍懷瑾得到了答案，他覺得秀秀和澤淵還是可以撮合一下的。
看着秦澤淵喝了特殊的酒有點迷濛的眸子，他狠下心，暗道：澤淵，大哥是為了你好，你之後怎麼怨大哥都行，我們之後只會更加親密。
霍懷瑾扶着秦澤淵走向霍錦秀，再次叮囑道:“秀秀啊，照顧好澤淵。”
霍懷瑾吩咐完后就開車去軍區了。
奈何命運弄人，霍懷瑾後來怎麼也想不到當初的自己幹了件多麼愚蠢的事。
秦澤淵在喝下那酒以後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直到霍懷瑾把他扶向霍錦秀，秦澤淵心涼了半截，大哥還是沒有醒悟。
秦澤淵趁着那葯還未完全灼燒自己的理智，他掙脫開霍錦秀，腳步搖晃但卻不停止，他走出大帥府時滿身汗如雨下，理智逐漸崩塌着。
他走出門口，對着快碰到自己的霍錦秀狠聲道：“你再過來，我就死在你面前，你去和屍體過吧!“
秦澤淵堅定地舉着槍抵着自己的腦袋，一步一步退出去。
身後傳來霍錦秀痛心地呼喊：”秦澤淵，你怎麼可以怎麼狠心，為什麼，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呢？“
秦澤淵沒有回答，他叫來陳副官把自己送回去。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浸在火焰里一樣，渾身燥熱難忍。
好不容易回到師座府，秦澤淵把所有人都叫出去了，讓他們暫時別回來。
陳副官內心: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副官擔憂的看一眼自家師座，還是走了。
不過，秦澤淵把祝雪瑤忘了，祝雪瑤此時在秦澤淵書房翻着無聊的軍書，她等着秦澤淵。
她覺得不管怎麼樣，她要把心裏的話告訴秦澤淵。
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書還沒來得及放回去，她就看到秦澤淵像是在抑制什麼似的，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色，一雙清明的眼眸里充滿情慾，整齊的軍裝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白皙的鎖骨，汗珠因為身體劇烈起伏而從鎖骨滑向衣服深處，場面艷麗至極。
祝雪瑤咽了口口水，她覺得自己好像明白為什麼以前周圍的朋友們追星總喜歡看照片的原因，卧槽，簡直在誘人犯罪啊。
啊，美色誤國，美色誤國啊。祝雪瑤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獵物，還沒點自知。
秦澤淵眼前恍惚，看着眼前模糊的倩影，他腦子裏冒出了一個熟悉的樣子。
初見時，那丫頭白凈的臉，清澈的琥珀色的眼，一雙黛眉如同溫柔的柳絮又好似彎彎的月牙，嫣紅的小嘴撅着的樣子。
丫頭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吧，秦澤淵第一次這麼放縱自己。
他走向這個倩影，溫柔的擁抱着她，祝雪瑤這時候從美色中醒過來了，但是晚了，她已經被秦澤淵按倒在書桌上了，他的吻毫無章法的落下，熾熱的氣息同樣也灼燒着祝雪瑤的理智。
她拒絕不了，她的心是騙不了她的，無論自己怎樣自欺欺人都沒有用。
秦澤淵一聲聲的喊着：“瑤瑤，瑤瑤.....“
祝雪瑤感覺心裏某一塊地方被填滿了，那裏充斥着一股暖流，多年來沉寂的心彷彿被填滿了，所有的悲惘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