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惡人先告狀
肖雪躺在床上已然熟睡，言燐一臉心疼的緊握她的手，而坐在廳里的余氏則是輕聲的斥責站在身邊的言君顏。
“你這是做什麼？把那賤人打成這樣，一會要是那個小賤人醒了，把你打她的事情告訴老爺，我看你怎麼收場！”
“娘……我……我只是想替你教訓教訓她，誰知道爹這麼快就回來了，而那個小賤人居然能活着回來這更是我們想不到的，娘，現在怎麼辦啊？那個計劃……”
“那個計劃就算老爺回來了我也有辦法，只不過比之前要棘手些，有些事情動作不能太大，只是你打她的事情……不行，我不能讓言君檬那小賤人活下來，你快叫吉祥去找君嫻，讓她務必讓那小賤人開不了口。”余氏和言君顏在外面密謀着怎麼瞞過言燐，而言燐卻在內室坐在床邊絲毫不知。
言君檬由大夫救治之後還是活了下來，這時自己一個人躺在以前住的房間裏昏睡。
言君嫻探頭探腦的打探院裏的情況，發現沒有一個人在院裏她才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前。她手剛剛放在門上，才推開一條縫，突然一支箭飛過來划斷了她一縷頭髮，隨後直直釘在了門上。
言君嫻嚇了一跳，連忙看向院牆上，只見院牆之上赫然坐着一個人，是言君澄。
“哥！你這是做什麼？你知不知道稍微偏一點你就會殺了我啊！”言君嫻當下就氣憤的喊起來。
“你想做什麼我知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從現在起，言君檬有我保護着，誰也別想動。”言君澄並沒有理會言君嫻有多生氣，而是輕描淡寫的說出自己在這裏的原因。
“哥！你這是做什麼？你可知是誰讓我來的。”言君嫻走到院牆下，輕聲告誡言君澄。
“我知道，正是因為是她，我才要護着言君檬，是她哄騙我傷害了言君檬，我這是替她贖罪。”言君澄淡淡的說。
“什麼？言君澄，你知不知道你是誰的兒子！你怎麼可以違抗娘親？你瘋了？”言君嫻指着言君澄輕聲叫罵，怕引人注意。剛剛她不小心大喊了一聲了，冷靜下來又害怕了，但慶幸沒有人過來。
“君嫻，回去吧。”言君澄變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指着言君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言君嫻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拿箭頭對着自己，當下氣得怒目圓睜，“好你個言君澄，我才是你親妹妹，你居然為了那個小賤人這麼對我？”
言君澄射出一支箭，切斷了言君嫻另一邊頭髮的一縷髮絲，嚇得言君嫻一下坐在地上。“你，你……言君澄，我這就告訴娘去。”
言君嫻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快步離開了這個院落。而言君澄看言君嫻走了，則收起了彎弓，靜靜地看着言君檬的屋子。
“什麼！他真的敢這麼做？”余氏聽到言君嫻通過吉祥傳來的消息，當下氣得站了起來。“好你個言君澄……好啊，吃裏扒外，他還知道自己是誰的兒子嗎！”
“大哥真的是瘋了！”言君顏一下沒忍住，怒罵了一句。
“閉嘴！”余氏連忙捂住她的嘴，給她使了使眼色，提醒她不要讓言燐聽見了。
然而內室的言燐還是聽見了，他低吼一聲，“吵什麼！有什麼話進來當著我的面說。”
“爹！我……”言君顏想辯解什麼，可是話一出口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一時語塞。
“老爺，是兩個孩子鬧了矛盾，您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動怒，妾身自會教訓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雪姨娘的身子，她雖然只是驚嚇過度，但是還是需要好好靜養的，畢竟還懷着孩子呢。”余氏說完趕緊給言君顏使了個眼色。
言君顏看着余氏的眼睛瞟了瞟室內的方向，卻不明白她要自己做什麼，所以不解的看着余氏。
言君顏和言君嫻這對雙胞胎智商不怎麼在線，余氏一直都不怎麼待見這兩個人。但是文武雙全的言君澄又嫉惡如仇，對於余氏耍的小手段是極其的鄙夷不屑，所以余氏也喜歡不起來。而對自己孝順又會舞文弄墨的二兒子言君羽，會和自己共商大計的三女兒言君玫又都不在家，余氏可謂身心俱疲。
余氏也納了悶了，同是自己生的孩子，怎麼君顏、君嫻、君羽和君玫都挺聽自己話的，為什麼就唯獨這個大兒子言君澄總是愛和自己反着來呢？
然而也不等余氏多抱怨什麼，言燐又開口了，他語氣里滿是不悅，“你們剛剛都在，現在和我說說雪兒臉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言君顏嚇得臉色煞白，雙手和嘴唇不停顫抖，趕緊向母親投去求助的目光，壓低了聲音焦急地說：“完了完了！爹還是問了。”
余氏看着言君顏這不爭氣的樣子，白了她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聲提醒道：“鎮定。”
余氏慢慢挪步，走進了內室，福了福身子，“老爺。”
“你怎麼進來了？有了身孕就該好好在外面坐着休息，讓君顏回話就是了。”言燐雖然眼裏確實有對余氏的擔憂，可他還是坐在床邊緊緊抓着肖雪，並沒有去扶余氏，也沒有做任何動作。
“老爺，君顏看雪姨娘暈倒都嚇壞了，那孩子膽小您又不是不知道，就讓妾身跟您說吧。”余氏臉上雖然帶着柔和的微笑，可是當她看見言燐緊緊抓着肖雪手的時候，眼裏還是出現了明顯的恨！不過還好當時言燐的注意力都在肖雪身上，只在余氏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就一直沒把眼光從肖雪臉上移開過。
“老爺，君檬這孩子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活着也不回來，害得咱們當時擔驚受怕的，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一回來就是偷偷翻牆進來，然後就抓着雪姨娘扇了好多下巴掌，還說什麼……這麼多年了也不去找她，在這言府吃香的喝辣的根本忘了她的存在了。”余氏一邊說一邊拿出手帕輕拭眼角，其實根本沒有眼淚。
“可憐的雪姨娘，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居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麼對待……她當時這麼做，我又不知道她是君檬，就叫了澄兒過來把她當刺客給抓了。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沒有保護好雪姨娘，枉顧老爺的囑託，在老爺回京第一天就出這事。”余氏說著說著還真流出了淚水，眼眶也紅紅的，看上去傷心極了。
“你不用做戲，雪兒要是出事了，第一個高興的不應該是你嗎？”言燐沒有相信余氏的任何一滴眼淚，反而冷着臉說余氏是在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