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迷離,溫香軟玉投入懷
“屬下真的不知。”藍幽微微蹙眉,把頭垂了下來,不敢再多說什麼。
“立即回京。”沈泊謙冷下了一張臉,那雙眼睛好似如往常一樣被寒冰包裹,令人心寒。
藍幽跪在了沈泊謙的面前,沉聲力勸:“夫人吩咐了,一定要將公子安全送到石城。”
“難道你以前也一直都是聽夫人的?”沈泊謙一字一句地說,“你既然一直跟着我,便應該聽我的。若是夫人出事了。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不必再多說了,立即備馬回京,我在此地等你。”
說完他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一臉的不容置疑。
藍幽看着他的樣子,終究無法違抗他的命令。
藍幽迅速準備好了馬匹,沈泊謙翻身上馬,動作依然是那麼的行雲流水,好似做過許多遍。
他不能如此迷迷糊糊地過下去,他不想成為那個一直被她保護的人。既然他的記憶是在京城失去的。那麼他便要在這裏才能找到……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入了夜。玉琬琰沒時間再拖延了,便讓人準備了飯菜親自送去了竹屋。
燕塵讓人接下來飯菜,然後將玉琬琰帶了進來。
燕塵上下打量了一眼玉琬琰,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桌子上的食盒:“公主這是鬧哪般?”
“這不是想着燕哥哥一日未進食物了嗎?特來與君共進晚餐。”玉琬琰掃了眼柱子上的玉啟琛,見他身上滿是血跡,瞬間心慌了一下。
玉啟琛歪着腦袋,一動不動,顯然暈了過去,若非肚子上的起伏,還以為他支撐不住沒了氣息。
強自按住心頭的擔憂,玉琬琰來到桌邊坐下,淡然一笑,將食盒裏的酒菜擺了出來。
燕塵坐着沒動,手中的匕首插在了桌子上,慢悠悠地道:“公主還是早些將攝政王交出來吧,拖延沒有任何用處。”
“我已經派人將他抬了過來,一切只是時間問題。”玉琬琰淺熱一笑。一雙明亮如水的眼眸滿是睿智和聰穎,“不過夜深天寒,我一個人太無聊,不如燕哥哥陪我先喝一杯酒吧。”
倒了一杯酒,玉琬琰端着酒杯淺笑盈盈地走向燕塵。
可即將接近到燕塵時,他突然舉起了那把長槍直指玉琬琰的肩膀,不讓其再靠近半步,冷聲說道:“公主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
她擅長醫術,謹小慎微的他自然不會再給她靠近自己的機會。
玉琬琰無所謂地笑了笑。一個瀟洒的轉身便坐在了桌邊,仰頭一口飲盡杯子的酒,含笑說道:“燕哥哥何必如此着急,不如先說說如何交換吧。”
“見到屍體我便放人。”燕塵簡單說道。
玉琬琰微微揚眉,面露幾分不以為然,邊吃邊道:“既然燕哥哥不相信我,我又如何相信燕哥哥呢??”
“公主不必如此謹慎,這地方早已在公主的掌控之中,小王已然是插翅難逃。只要公主交出白廉。公主必是安全的。”燕塵堅定說道,不帶任何敷衍的意思。
“有道理,不過燕哥哥還有十萬兵馬,不知可否給我?”玉琬琰突然轉變了話題,放下酒杯,一派認真。
燕塵微微一愣。隨即疑惑地笑了:“公主可真是貪心。不過這些人馬不是都被白澤收服了嗎?公主想要的話怕是找錯人了。”
“他們如今雖然成為了降軍,日後將會被重新整編。可這麼多人都是跟隨燕哥哥出生入死許多年的,不管在何處,聽得都是燕哥哥一個人命令。若是能讓他們真正的為兵為將,為玉秦所用,這對玉秦可是一件好事。”玉琬琰道。
“公主有話直說吧。”燕塵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玉琬琰便也不打算賣關子了,直說道:“我希望燕哥哥寫一道罪己書,讓那些士兵今後都聽命於我。”
“罪己書?”燕塵冷笑,“那公主說說燕塵到底所犯何罪了?”
“謀逆。弒君,這些皆是誅連九族的大罪。”玉琬琰對上燕塵的眼睛,將天大的罪名說得輕輕鬆鬆。
燕塵忽而笑了。目光移到昏迷中的玉啟琛身上:“不過是王朝更迭,成王敗寇,本王何罪之有?”
“你若是勝了。自然無罪。可惜,你敗了,玉秦還是玉秦,燕王便成為了逆賊。”玉琬琰毫不留情地回擊了過去,同樣笑得冷酷。
“即使如此,那弒君之名公主也有份呢!”燕塵冷哼一聲。
“燕哥哥可會告發我?”玉琬琰笑容展開,美顏如花。
燕塵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樣子,忽然眸光一深,一個箭步上前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說道:“本王已經沒有耐心了,若是看不見白廉你們都得死!”
玉琬琰只覺得脖子疼得厲害,立刻驚慌失措地掙扎。可燕塵太過用力,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眼中的淚水緩緩溢出了眼眶。
瞧着她淚眼朦朧的模樣,燕塵似是被人扯動了一顆心,立即鬆開了她,冷聲道:“我沒時間與你浪費。天亮之前我要是再看不到白廉,便別怪我了。”
玉琬琰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微微仰着頭看向他:“可是到天明似乎還有些時間,燕哥哥真的要浪費這般良辰夜景嗎?我可是聽說了,燕哥哥在營帳可是對那個假公主做了……”
燕塵目光陡然一冷,阻止了她後面要說的話,更加不想與她糾扯。猛地一抽手,卻因她抓的太緊,直接將她拉進了懷裏。
玉琬琰索性撲在了他的懷裏,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輕聲道:“燕哥哥,琰兒好冷。”
極輕極溫柔的聲音好似帶有魔力,向來定力十足的他竟然有些心神迷離了。
“燕哥哥,琰兒被逼嫁給白廉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回來救我?”玉琬琰委屈地哭了出來,她緊緊地抱着燕塵的腰,目光卻是不着痕迹地瞥向那懸在橫樑下的油燈。
燕塵的身子有些僵硬,溫香軟玉投懷送抱,即便再理智的他也不免有些許的遲疑。
“自從嫁給了白廉,他雖然表面對我冷冰冰的,可後來我知道他其實是在對我好。自從我得知他和沈泊謙是同一個人的時候,我便不知怎麼面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