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獨斗,無人是燕塵對手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玉琬琰依舊待在這間木屋之中,除了玄雨出去辦點事,便沒有任何異樣動靜了。
其實她很清楚,燕塵根本不可能相信她,可是現在的他別無選擇。他找不到白廉。即便找到了,也不可能殺得了他。所以只能利用玉琬琰對玉啟琛的親情。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侍衛稟報道:“啟稟長公主,海大人求見。”
正頭疼着的玉琬琰睜開了眼睛,打起幾分精神:“讓他進來吧。”
海淵穿着一身便服。垂着頭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向玉琬琰行禮:“下官參見長公主。”
“海大人免禮。”玉琬琰坐着沒動,淡淡地看着海淵,“海大人一直守在外圍,怎麼進來了?”
海淵面色微沉,垂着的眼睛斂去了心中的想法:“下官擔心陛下,故而親自來問問陛下的情況如何了?”
“情況不好,而且受傷了。”玉琬琰據實以告,只是沒說是她動的手。
海淵臉色更加陰沉了,緩緩抬頭直視着玉琬琰:“那不知長公主可有什麼辦法救出陛下?”他已經在外面等一天了,而長公主這邊卻沒有一點點動靜,他還怎麼等得下去?
“暫時沒有。”玉琬琰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慢飲了一口,神色間似是瞧不出什麼焦迫之態。
海淵看向她的眼神逐漸發冷:“長公主是真心想救陛下嗎?”
玉琬琰忽然抬頭看向他,唇角的笑容微微噙着諷刺,問道:“海大人此言何意?本公主有點沒聽明白。”
“燕塵如今已是窮途末路,他的目的是要攝政王出來,可攝政王卻遲遲不曾露面。可見攝政王不想救陛下之心。”海淵滿是冷意地看着玉琬琰,目光里絲毫不掩那種質問,“莫非長公主也不想救陛下?”
玉琬琰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面無表情地看着海淵。玉啟琛那一刀還是她捅的,要是朝里那些老頑固知道的話,估計會用唾沫星子淹死她吧。
“海大人倒是忠心耿耿。本公主若是不想救陛下豈會在此?攝政王帶着病軀抗敵。在決戰中身受重傷,此後身子一直不好,根本無法出門。本公主既然來了,便也是遵了攝政王的意思。海大人放心。本公主一定會救出陛下的。”
放下手裏的茶杯,玉琬琰緩緩開口,給海淵吃了一顆定心丸。
話已至此,海淵自然也不好逼迫太緊,只好道:“有長公主此言,下官便也放心了。”
“對於營救陛下。海大人可有什麼法子嗎?”玉琬琰斂去一切針鋒相對的意思,正色看向海淵。現在的她有點當局者迷的意思了。需要一個旁觀者來點撥一下。
海淵搖頭道:“下官不知竹屋裏面的情況,無法給出方案。”
“屋裏很簡單。就一張床與桌子,還有一根圓柱頂梁,陛下便被綁在上面。”玉琬琰說著將手邊的那張圖紙給海淵遞了過去。
海淵看到了那張被塗改過的紙,便更加信了幾分她要救人的想法。
“陛下既然被綁着,定然不可能當即救出,眼下唯有拿下燕塵方能確保陛下安全。”海淵思量了一番道。
“可燕塵武功高強,我們這邊可有高手能拖住他?”玉琬琰皺眉。現在白廉和花無心都不在,怕是沒人能與燕塵纏鬥了。
海淵搖頭:“若論單打獨鬥。我們無人是燕塵的對手。”
“那我去拖住他。等我進去以後,你們儘快想辦法先悄無聲息地解決掉外面的人,一旦收到我的暗號,你們就迅速衝進來救陛下。”玉琬琰安排道。
海淵深思熟慮了一番。覺得此計可行,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長公主打算以何為暗號?”
“以燈滅吧,你們看見燈滅便衝進來。”玉琬琰說道。
竹屋裏本就黑暗,等子夜的時候必定更加是一片漆黑,如果燈一滅,在外面一定能從縫隙中看出來。到時燕塵未加防範,黑暗中更加措手不及,定然能一舉救出玉啟琛。
海淵略一思量,鄭重點頭:“是,下官這就去安排。”
玉琬琰看着海淵離開,來到床邊躺了一會兒,想了想後面與燕塵的應對……
而此時趕路快一天的沈泊謙越想越覺得不安,連忙叫了停車。
“公子有何吩咐?”藍幽下車,回頭對車內的沈泊謙躬身詢問。
沈泊謙看着面前畢恭畢敬的藍幽,淡淡問:“你可是府中的侍女?”
“是,奴婢藍幽。”藍幽垂首應道。先前王妃便交代下來了,現在王爺的身份只是一個商人。
“我們家是做什麼生意的?”沈泊謙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纏了許多讓他無法忽視的問題。
藍幽微微愣了一下,謹慎答道:“什麼都做。”
“我們家在京城是出什麼事了嗎?為何急着離開?”
“並未出事,公子不必多想了。”藍幽皺了眉,並非是她不擅長說謊,而是無法在主子的面前說謊。
“你是不是會功夫?”沈泊謙並不打算罷休,打算換了個方式詢問。
藍幽點頭:“是。”
“你以前一直是跟着我的吧。”
這個問題明顯讓藍幽猶豫了一下,她垂首道:“是的。”
“回京。”沈泊謙沉聲道,言語間竟有了幾分往日的威嚴和命令的意思。
藍幽下意識地想要遵命,可想起玉琬琰的交代,便堅持搖頭道:“公子別想太多,我們得儘快趕到石縣。”
正說著,沈泊謙卻突然跳下了馬車,抬步便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公子您要去哪裏?”藍幽立即攔住了沈泊謙,滿是為難和擔憂。
沈泊謙的臉色愈發冷了下來,停住腳步,質問的目光盯住藍幽:“夫人到底回京做什麼了?”
藍幽眉頭緊鎖,將先前玉琬琰的交代道出:“夫人回去處理一些緊要的賬目,具體的屬下也不知。”
“屬下?你不是奴婢嗎?”沈泊謙瞬間聽出了藍幽言語之中的漏洞,追問道,“我們家到底是做的什麼買賣?我從醒來之後便一直被你們看在房間裏,後來又莫名其妙地說要離開京城,就連出府的時候都是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