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第十回

()蒼家少爺新婚之後第二個月就蘀第一美人桑依依贖身,收入了府里做姨娘,羨煞了皇城裏面無數多情男子。

第三個月的時候,他又寵幸了自己的貼身婢女焦氏。傳聞那婢女天生媚骨,妖柔非常,初次被寵,直接被蒼家少爺擁着三天三夜。第四夜的時候,是被蒼老夫人從床榻上拖出的房門。

掌下的肌膚比凝脂還要膩滑,比白玉還要清透,直讓人愛不釋手。

焦氏嘻嘻笑着,不怕癢似的反而往蒼嶙山的懷裏更為靠了進去:“夫君再用力些。”

蒼嶙山哈哈大笑,一雙厚繭的大手從她的胸口往身下更深處鑽了進去,在濕漉漉的溪谷里翻攪。焦氏一條蛇般,伸出雙手纏繞着他的脖子,細細的喘息着,一雙眼媚得要滴出水來,一條腿還半輕半重的在蒼嶙山的腿間摩擦着。

兩人像是不知饜足的淫.獸,痴纏着,翻滾着,時不時吐出一些放.盪.浪.語,再有高深尖叫,只可以把整個屋頂都給掀翻了開。

門外,一個十二來歲的小丫鬟坐在門檻邊,趁着下巴仰望着身前蒼白着臉的二姨娘桑依依,好心道:“桑姨娘,少爺暫時還不會出來啦。他們兩人鬧騰起來,沒有一個時辰不會歇。你過會兒再來也是一樣。”

桑依依咬着唇,從身後丫鬟捧着的碟子裏面舀出一塊芙蓉糕遞給小丫頭,柔笑着問:“你家姑娘是哪裏人氏?怎的我前些日子沒有瞧見過她?”

小丫頭咬着糕點,一副看傻子的神色:“桑姨娘,你這麼快就不記得我家姑娘啦?以前我們都住在一條街,你家窗口就是我家姑娘的對門,你嫁人的時候我們還去道賀了來着。”

一條街。桑依依住過的街不就是花街么。原來,這焦氏也是花樓出來的女子。很顯然,對方一直把桑依依想成了仇敵。同行是冤家,外面風言風語的傳桑依依嫁得好,自然就被有心人給惦記上了。

桑依依低聲問:“那你家姑娘的身子……”

小丫頭含着手指頭,一雙黑漆漆的眼瞟着盤子裏剩下的糕點。桑依依又舀了兩塊,給了她一塊。小丫頭大大的咬了一口,正巧裏面焦氏一聲浪.叫,小丫頭頓時嗆咳了起來,索性把整個糕點都塞入了嘴巴里,含糊地說:“怪不得別人說桑姨娘貴人多忘事。你跟我家姑娘從同一條街出來,你伺候過的男子,我家姑娘都伺候過,你能夠讓他們神魂顛倒,我家姑娘也不差啊。你說我家姑娘身子不幹凈,你自己又乾淨去了哪裏?”她踮起腳尖,用食指點了點桑依依的下唇,笑嘻嘻地道:“別說我家姑娘,就連我都知道怎麼用這個讓老爺們舒服。”

桑依依一愣,猛地將小丫頭推開。小丫頭本來站立不穩,背後是書房門,桑依依這麼一推,小丫頭就咕嚕嚕的滾了進去。

房門大開,門后的小隔間裏面,床動人搖。

焦氏坐在蒼嶙山的身上,偏頭,十足挑釁的望向呆愣的桑依依:“姐姐,你也要一起來么?”

“不!”桑依依倒退一步。

小榻上,蒼嶙山雙手死死的抬起焦氏的腰肢,時上時下時而左時而右的擺弄。焦氏髮髻半散着,幾縷垂在蒼嶙山黝黑的胸膛上,在紅土地上扭動着的毒蛇。

桑依依雙手護在心口,搖頭,再搖頭,聽到焦氏那喘.息越來越重,貝齒間的丁香小.舌.頭勾向男子的齒間,嘖嘖的水聲,歡.愛聲,還有小丫頭爬起身子,巧笑着問:“少爺,姑娘,要我幫忙么?”

蒼嶙山已經沉迷,整個人對外界的任何人任何話都聽而不聞,他臉龐憋得通紅,半抬起上.身,瞪着他們相連的地方。

桑依依心口刺痛,雙腿無力的往後靠去,撞在門板上,發出‘嘭’的大響。焦氏笑了起來,一邊更加大力的起伏:“丫頭,快來,夫君快要磨死我了……”

淚,一滴,順着眼角流下。

桑依依緩緩的搖着頭,她已經不敢去看那如野獸一般兇狠沖.刺的男子。捂住唇,低下頭,桑依依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蒼家最近風光太甚,府里風言風語更是沒有一刻停歇。每一個丫鬟們見到蒼嶙山都不言而喻的面紅心跳,媳婦們冷眼瞧着,婆子們高調的打罵著,更多的小廝會在半夜偷偷摸摸的串行在丫鬟們居住的院子裏,或者是隱蔽的花園假山中,也有膽大的直接相約在了府外,顛.鸞.倒.鳳,各種甜言蜜語,各種私定終身,讓蒼家從內到外都瀰漫著一股子渾濁之氣。

桑依依‘捉姦在床’的好戲發生的第二日,自從嫁進來后就從來沒有到正房少夫人屋子裏立過規矩,伺候過的桑依依桑姨娘,終於趕了大早,破天荒的等候在了杜青墨的閣樓之外。

杜青墨起得早,不過,蒼大人父子起得更加早。桑依依以前也提過,想要與蒼嶙山一道早起,蒼嶙山去兵營,她就去正房伺候。

不過,蒼嶙山相當的懂得憐香惜玉,或者說他對桑依依簡直是疼愛到了骨子裏,不捨得她委屈一分。故而,桑依依只在新婚的第一日說了一個開頭,蒼嶙山就直接掐掉了結尾。她是真的相信蒼嶙山愛着她,愛到了為了她而壓制正房,捨棄了一切世俗規矩的地步。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才三個月,蒼嶙山就被一個丫鬟,不對,是一個放.盪的浪蹄子給勾去了。

她哭了一個下午,只哭來蒼嶙山的安撫。操勞過度的英武夫君已經沒有了力氣與她再做深入的溝通,就帶着別的女子的庸脂俗粉味而入睡了。

桑依依到了閣樓之後,天還沒有亮。快七月的清晨,露水深重,不多時就打濕了她半邊肩膀。

負責清掃的粗使丫鬟瞧都不瞧她,自顧自的打掃圍繞閣樓的花園鸀草。

等到黎明的光束從屋檐插.進來的時候,又來了一名女子。不同於尋常的丫鬟,她居然穿着一身短衫,束着手腳,扎着方巾。待走進了,那英氣十足的臉龐更是比尋常女子多了一些朝氣。

閣樓的門打開,有小丫鬟走了出來,瞧見那女子就笑道:“伍姑娘來得早。”

桑依依這才恍然大悟。這女子是與那焦氏同時被買了進來的婢女,焦氏被安排在了書房伺候,而這伍姑娘被送去了練功房。

原來,都是杜青墨的棋子。

眾人似乎都沒瞧見桑依依,那伍姑娘堂而皇之的進了閣樓:“少夫人可起了?”

“還沒呢,昨日看得晚了,到了子時三刻才躺下,估摸着等會起了又得頭疼。”

伍姑娘與小丫鬟閑話了幾句,范嫂子也已經從外面進來,身後跟着一群捧着梳洗之物的丫鬟們。眾人見了禮,依然都沒有往桑依依之處瞥一眼。

再呆了半柱香,又有一陣香風襲來,焦氏也走了來,看到桑依依哦喲了一聲怪叫:“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得的貴客臨門啊!”

伍姑娘瞅了站在樹陰底下的桑依依,視線在她半濕的髮髻和肩膀上落了一下。焦氏推了推她,“瞧見沒,什麼叫做真正的美人,這才是。”她抓了一把瓜子,嗑得噶噠噶噠的亂響,又扭了扭腰肢,“可惜呀,再美的美人在床.上也討不了男子的歡心。”

桑依依冷得發抖,握緊了拳頭維持着清高冷漠而不可一世的傲氣。

焦氏最見不得她這一套。一個青樓女子,裝什麼清高,有什麼可以傲氣?都是賺男人銀子的貨,賺了銀子還擺出一副我不稀罕的樣子,看着焦氏一群同行都想要撕了她那一張虛偽的麵皮。

伍姑娘依然沒吱聲,焦氏渾身沒骨頭似的東倒西歪,不一會兒就拉着伍姑娘的手放在腰上;“幫我捏捏,酸死了。少爺那哪裏是疼惜人啊,簡直就是吃人。把人家裏裡外外上上下下都吃了乾淨,可真是折騰死我了。”捏了腰肢又要捏肩膀,不時的挑釁的瞟上桑依依一眼,感嘆一句:“能者多勞啊!”

杜青墨在洗漱的時候就聽得小丫鬟你一句我一句說道樓下的八卦。兩個小丫鬟嬌小玲瓏的,最喜歡隱在黝暗的地方偷聽,隔三差五的被范嫂子提溜出來給杜青墨表演一番,倒也別有樂趣。

只說到‘能者多勞’的時候,杜青墨才冷不丁的嗤笑出聲。

會叫的狗不咬人,杜青墨太清楚桑依依沉默背後的狠辣心腸,她一點都不懷疑,現在桑依依想要殺了焦氏的心都有了。不過,焦氏是個外表沒心沒肺,骨子裏很懂得趨利避害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桑依依算計了去。

杜青墨琢磨了番,下了樓,見了三人也只說了一句:“以後,這院子裏就熱鬧了。”

桑依依低頭做委屈,伍姑娘得體的附和,焦氏整個人都賴在了椅子中,磕着瓜子笑得咯咯。

等再過了十來日,蒼嶙山難得的來了閣樓,假裝好奇的問:“你怎麼一點都不傷心?不是說愛着我嗎?”

杜青墨半靠在窗台上,目光幽幽的飄向遠方,欲語含愁。

蒼嶙山覺得無趣,杜青墨不再像以前那樣怒目相對,兩人反而說不上一句話。

蒼嶙山從喉嚨深處哼哼:“蠢得可以。”

正在嘲笑杜青墨的他,沒有看到,蕭無慎與另一名男子一起,騎着高頭大馬,搖着摺扇,招搖的來到了他家大門口。

此時的桑依依,正喝完了調理身子的補藥,抬出古琴,彈出一曲《鳳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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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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