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跪舔垃圾
姜懷海有些急切,“姜漫,佐少已經答應讓我們繼續住在這裏,集團的職位也不變……”
“所以呢?”姜漫涼涼的回眸,桃花眼微挑的看向姜懷海,眼中的鄙薄漸濃。
姜懷海看着她的眼神,不悅的清了清嗓音,“你還年輕,孩子打了之後,可以再嫁,別再纏着佐少。”
呵——
原來是怕她繼續纏着陸傅佐,會惹惱了陸傅佐,害得他們真的失去在姜氏集團繼續存活的機會?
姜漫伸手,將一縷發別到耳後,露出精緻的耳廓。
“姜懷海,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們那樣喜歡跪舔垃圾。”說完,轉身,徑直推門而入。
身後,是姜懷海氣急敗壞砸東西的聲音,夾雜着孫婉潑婦罵街的聲音。
姜漫將門反鎖,隔絕一切噪音。
背部靠着門板,下滑。
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雙手插進發間,痛苦的蜷成一團。
五年的感情,竟然只是一個騙局,一場笑話。
姜漫內心再強大,也無法在一瞬間徹底消化這段無疾而終的婚姻,帶給她的傷痛。
水霧瀰漫過眼底,姜漫有些難以控制的想哭。
門外響起姜可妮惺惺作態的聲音,“姐,律師來了,你趕緊出來吧。對了,擦擦眼淚,畢竟記者也來了不少呢。”
“……”姜漫皺眉,微微仰頭,將眼底的淚水全都逼了回去。
這對狗男女,還真是猴急啊。
連記者都請來了,這是勢在必得了?
姜漫拉開門的時候,已然是一副光鮮亮麗的模樣,臉上噙着一抹矜傲的淺笑。
黑長直的發,被高高紮起一個幹練的長馬尾,一貫戴着的黑框眼鏡被取了下來,換上了隱形眼鏡。
略施粉黛的臉蛋,嬌美得如同極川上盛開的一朵優曇婆羅花,美得清新脫俗。
鎂光燈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周遭竟是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低低的驚呼聲從人群中不斷的溢出來。
姜可妮原本正在跟記者們哭訴姐姐的出軌給家人帶來的巨大傷痛,不禁抬起頭,就對上了姜漫那高冷卻又極具衝擊力的美。
眼瞳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
下意識的看向陸傅佐。
果然,陸傅佐也被姜漫這一反常態的打扮懾到了,一雙眼裏,竟是蹦出了從未有過的亮光。
姜可妮隱匿眼底的不悅,走過去,靠着陸傅佐站着,“驚艷嗎?後悔了?”
陸傅佐立刻收回了目光,眸色冷下去,“哼,妄圖用這種假象吸引我,讓我回心轉意,未免太不自量力。”
可心口卻有些發癢。
想不到姜漫這個鄉巴佬,隨便一打扮,竟是比化了精緻妝容的姜可妮還要好看上許多。
姜漫的目光繞過鎂光燈,看向站在角落裏的那對狗男女,冷垂了眸,狀似漫不經心的整了整白色短裙的裙擺。
動作極致優雅,那一身素白裙,竟也遮掩不住她傲人的身姿。
“贊!”不知道誰驚嘆了一聲,緊接着,鎂光燈接連在姜漫的身上快閃。
恨不能360°無死角的將她拍個遍。
甚至連自己來的目的,都快要忘了。
姜漫無聲無息的在鎂光燈的追逐下,走到了門口。
姜家外面,一輛黑色邁巴赫停靠在角落。
沈南調整着望遠鏡的角度,湊到陸北霈眼前,“姜小姐出來了。”
“恩。”依舊是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陸北霈抬了抬眼皮。
看到一身俏麗可人的姜漫,眼睫幾不可察的顫了一下。
倒是跟他第一次見她的樣子,頗有不同。
略帶幾分撩。
“狐媚子!打扮成這樣,又想去勾搭哪個野男人?還嫌給我們姜家丟人丟得不夠嗎?”眼見着姜漫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門。
孫婉急了,一把抓住了姜漫的肩頭。
姜漫擰眉,回眸,那眼底的寒光,極盡克制。
孫婉彷彿又看到了姜漫母親林音桐那張死人臉,本能的縮回了手。
扯着嗓子道,“姜漫,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我們姜家人了,以後你愛去哪去哪,但,麻煩你把協議簽了,別想着再把姜家的資產送給其他野男人!”
孫婉將陸傅佐的律師帶來的離婚協議塞到姜漫手裏。
姜漫隨手翻了翻,果然,重頭都在強調賠償。
“怎麼?作為姜家人,這種時候,不應該跟我站在一邊,想辦法守住姜家的資產,反倒幫起陸傅佐來了?難不成你跟陸傅佐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漫的話一出口,記者都沸騰了。
這一個月來,陸傅佐都在賣苦情人設,在公眾的心中,他儼然就是一個被妻子戴了綠帽子的可憐丈夫。
但他重情重義,沒有馬上跟妻子離婚,甚至不捨得在公眾面前苛責妻子半句。
口口聲聲說,離婚之後,還會把妻子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家人。
所以,不會趕姜家人走。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陸傅佐是難得的好男人,姜漫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會放着這麼好的男人去出軌。
可,現在順着姜漫的話細細一想,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個好男人,好丈夫,對待姜家人依然風度翩翩,可卻要把他口口聲聲愛到骨子裏的妻子,趕出姜家。
於情於理,都覺得有些詭異。
再看陸傅佐,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跟姜可妮站在一塊。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跟姜可妮才是一對呢。
“姜大小姐,你說這話有根據嗎?你是在懷疑你的繼母和你丈夫狼狽為奸,設計你嗎?”
“姜大小姐出軌的事情,還是在畢業典禮上,你自己親口說出來的,當時我記得,你特別興奮的告訴一直跟你保持無性婚姻的陸傅佐,你懷了他的孩子,按理說,若是姜大小姐真的刻意出軌,應該不會蠢到不打自招吧?這裏面是不是有隱情呢?”
……
記者們順着姜漫的話,擴展了很多思路。
陸傅佐氣得臉都扭曲了。
姜可妮花容微白,不着痕迹的跟陸傅佐錯開一定的距離。
“你們都錯怪我媽媽和我姐夫了,其實,姐夫是真的心軟,不忍看我們流落街頭,才沒趕我們走。”姜可妮不知道從哪裏拿了個話筒,顫抖着聲音,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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