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有了鬼殺隊的經濟支援，我妻善子也不必在黑市上浪費錢，所以想藉著回去上香的機會，將山洞裏的研究器材都搬到蝶屋。畢竟正在研究鬼舞辻無慘血液的，也不只有我妻善子，況且蝴蝶忍也對我妻善子的研究很有興趣，甚至想測試一下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對紫藤花毒的耐性。

不過在此之前，我妻善子得復活已故的花柱蝴蝶香奈惠。

“你有沒有留下能作為媒介的骨頭？”因為蝴蝶香奈惠的遺體在火化前遭到惡鬼的破壞，所以她的棺木里只放些了生前的衣服和幾縷蝴蝶忍從梳子上搜集而來的頭髮。

最後還是蝴蝶香奈乎拿出一小瓶蝴蝶香奈惠受傷時剔出的骨頭碎片。雖然只有不到指甲蓋的一點，但卻比蝴蝶忍拿出的頭髮要有用的多。

“就這？”我妻善子盯着掌心處的那一點兒東西，眉頭皺的幾乎能夾死蒼蠅：“至少得給個小腿骨吧。”

就算是被手鬼吃掉的錆兔與真菰，其用於復活的媒介也有一個破碎的頭骨和一些七零八落的肋骨，腿骨碎片，所以我妻善子還是生平第一次遇見像蝴蝶香奈惠這樣，只留下一點頭髮和骨頭碎片的被複活者。

“能行嗎？”蝴蝶忍自然注意到我妻善子一言難盡的臉色，所以滿懷期待地握住她的手，一副“你是全村希望”的姿態：“拜託了，你這麼厲害，肯定能找到補救的方法。”

“這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這是……”

“拜託了。”

“……”

面對美女的請求，我妻善子的狂跳不止，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既然媒介弱了些，那就只能靠你放血來彌補了。”

說到這兒，我妻善子還攤了下手，表示自己已經儘力了：“有關於陶俑復活法的傳承到了今日，也和鬼殺對的呼吸法一樣，丟失了很多重要內容。”

“況且在這個科學萌芽的時代里，談論鬼神本就是不合理的事情。”我妻善子將用於復活蝴蝶香奈惠的媒介放到供奉台上，然後點燃了兩旁的蠟燭，活像是要進行黑魔法儀式：“某位學者曾說過這麼一句名言。”

“科學的盡頭是哲學，哲學的盡頭是神學，而神學的盡頭是精神病醫院。”

我妻善子將手掌攤平在媒介上方，任由四處的墓土漸漸凝聚在法陣中心的人形摸具里。

“真的假的？”

“這世上居然有巫女存在。”

“所以說陰陽師也是有可能的。”

躲在門縫后的隱部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屋內的情況，最後被某個臉上帶疤的男人拉到一旁。

“你們不幹正事地呆在這兒是想做什麼？”大嗓門的不死川實彌一開口，便被隱部隊噓聲制止了：“風柱大人小聲點，我妻桑和蟲柱大人正在裏面復活花柱大人。”

“啊！就是那個用陶俑和骨灰復活人的小丫頭。”不死川實彌雖然不是八卦的人，但也很好奇這種只存在於鬼怪小說里的事情，所以像之前的隱部隊那樣，透過門縫去看裏面的情況。

然後……

然後風柱成功超越了KY的水柱，成為蝴蝶姐妹在柱級成員里最討厭的人。

………………我是分割線…………

“復活花柱的過程還順利嗎？我怎麼聽說忍小姐和香奈乎小姐直接跟不死川先生大打出手了？”回鄉的路上，繼國緣一突然問道：“聽說最後還是天音夫人介入，才制止了蝶屋被毀於一旦。”

“這個我不好回答。”我妻善子一想起當時的尷尬場面，以及蝴蝶忍臉色發青的模樣，便覺得還是別告訴繼國緣一真相比較好。

這也是為了鬼殺隊的內部和諧考量。

而繼國緣一也不是喜歡追根到底的人，所以在我妻善子委婉拒絕後，將產屋敷耀哉交給他的文書轉交給我妻善子。

“這是桑島先生在切腹前所簽署的文書，因為獪岳已經被確立‘死亡’的緣故，所以主公按照桑島先生遺願，在官府那兒將你確立為桑島先生的第一繼承人。”

因為這個時代里的養子養女擁有和親生子女相差無幾的繼承權。

甚至在獪岳叛變后，我妻善子還被專程找上門的岩柱問了與獪岳有關的問題，從而得知了獪岳在拜師前的黑暗過去。

“我不明白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眼盲的岩柱出於同病相憐的緣故，所以在鬼殺隊內有人提議應該對我妻善子施以懲戒時，出面制止了即將上演的鬧劇：“如果可以，我真想當面問問獪岳，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我這話有些難聽，但事實就是，這對於獪岳而言，確實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我妻善子回憶起獪岳還未被她警告前所說過的話，十分殘忍地撥開了岩柱不想面對的事實：“您當時是寺廟的主持，所以那些被您收養的孩子在法律上，也是對寺廟有繼承權的養子。如果獪岳真是受到惡鬼的威脅，那麼他完全可以在回來後向您表明這些，然後去請求鬼殺隊的幫助。”

說到這兒，我妻善子還特意看了眼岩柱的表情，只見後者緊鎖着眉頭，顯然是明白了什麼，但卻沒有立即接話。

“您當時既然知道紫藤花能對付惡鬼，那麼周圍肯定是有紫藤花商會的存在，所以委託鬼殺隊來處理惡鬼並不難。而獪岳既然是自小跌跌撞撞長大的孩子，肯定比普通小孩見識得更多，所以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那麼他在被惡鬼釋放后還與之裏應外合的目的，便是想藉機侵佔寺廟。”

“……”

“畢竟您和其他孩子一死，獪岳就是無可爭議的寺廟繼承人。想必也是出於這一原因，惡鬼才會放他回去。”

“然而他沒想到我能反殺惡鬼，更沒想到還有一個孩子活了下來。”岩柱終於開口道：”所以獪岳在東窗事發前跑了，然後找上了正在收弟子的桑島先生。”

我妻善子嘆了口氣，隨即拍了拍岩柱的肩膀，試圖安慰他：“您雖然眼盲，但是心靈卻一點也不盲。我想您在得知獪岳通過藤襲山選拔后，也試圖給他一次機會，結果他還是辜負了您的寬容。”

也徹底斷絕了岩柱自我救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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