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碳治郎，選拔結束后你是直接回鱗瀧師傅那兒，還是去探望奎枝夫人？”挑完日輪石的我妻善子突然問道：“我打算直接回鬼殺隊大本營，你要是有事就讓鎹鴉傳消息給我。”
因為我妻善子已經有了麻雀啾太郎，所以鬼殺隊並未給她分配鎹鴉。
“我打算先去鱗瀧老師那兒問候一聲，然後帶着禰豆子回母親那兒。”灶門碳治郎早就計劃好之後的行程：“善子呢？是直接回桑島先生的村莊，還是有別的安排？”
“我的話，肯定是先回一趟鬼殺隊大本營，然後跟緣一先生一起去祭拜爺爺。”我妻善子的靈力基本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也該安排蝴蝶香奈惠的復活問題。
“既然我們都要回村一趟，不如找個地方集合？”我妻善子提議道：“說句讓你不高興的話，雖然目前為止，禰豆子的表現都很溫和，但是我們不能保證她能一直溫和下去。”
灶門碳治郎的表情驟然一變，隨即想為妹妹辯解道：“禰豆子她……她……”
我妻善子注意到灶門碳治郎的目光突然黯淡下去，原本垂落在腿側的雙手也緊握成拳。
“你說的沒錯。”灶門碳治郎在短暫沉默后開口道：“我不能保證禰豆子會像對待我一樣對待別人。”
言下之意便是灶門禰豆子會因自己跟灶門碳治郎的感情而努力剋制殺戮慾望，但是當她與陌生人面對面時，還能靠着血脈聯繫下的回憶壓制住鬼的本性嗎？
“有緣一先生在一旁，出了事也好收尾。”我妻善子壓低聲音道：“況且鬼舞辻無參也在追尋你和禰豆子的下落。”
“為什麼？”灶門碳治郎左顧右盼一番，然後將我妻善子拉道一旁：“你是不是聽到什麼特別的消息？”
其實灶門碳治郎更想問的是【你有沒有聽到可以將鬼變回人】的消息，不過一想到他在藤襲山殺了那麼多鬼都沒問出個所以然，灶門碳治郎便不想給我妻善子施加太大壓力。
“消息？我沒聽到什麼特別的消息。”我妻善子被灶門碳治郎這麼突然一拉，也是很懵逼道：“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猜測？”
“嗯！你想想看，鬼舞辻無參的人生目標是什麼？”我妻善子伸出一根手指，擺出循循善誘的語氣。
“找到青色彼岸花？”在鱗瀧左近次那兒大致了解過鬼舞辻無參的灶門碳治郎條件反射道。
“……好吧！那我換一種說法。”我妻善子嘆了口氣，重新問道：“鬼舞辻無參為什麼要找青色彼岸花？”
“是為了變成不死不老的人類？彌補作為鬼的缺陷？”頭腦使用過度的灶門碳治郎突然變成了豆豆眼，甚至連身體都一晃一晃的。
“對啊！既然鬼舞辻無參的終極目標是為了變成不死不老的超人，那麼他要是找到無需使用青色彼岸花就能變成超人的辦法呢？”我妻善子一陣見血道：“禰豆子或許就是鬼舞辻無參的目標。畢竟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個不需要吃人肉就能維持理智的鬼，怎麼看都比找了一千年都不見影子的青色彼岸花，要來得更可靠一些。”
“況且不僅是禰豆子，我也算是鬼舞辻無參的追殺目標。”提到這兒，我妻善子居然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自豪之情。
“如果我……亦或是說陶俑復活法能在鬼殺隊的幫助下一直傳承下去，那麼鬼舞辻無參就永無寧日。”
…………
……
“綜上所述，我希望緣一先生在上弦出現前，努力保護灶門兄妹和我妻桑的生命。”鬼殺隊大本營里，單獨與繼國緣一見面的產屋敷耀哉拜託道：“雖然從長遠的角度來看，鬼殺隊應該把禰豆子和我妻桑保護起來，但是這種着力於防守的方法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雖然產屋敷耀哉虛弱得連個未成年少女都能輕易放倒他，但是在繼國緣一得眼裏，他卻高大得像個巨人：“我不希望鬼殺隊要再花上一千年的功夫去尋找鬼舞辻無參的蹤跡。”
繼國緣一順着產屋敷耀哉的目光看向本丸外的陽光。
彷彿那裏跟陰暗的本丸是兩個世界。
“我希望噩運能終結在我這一代。”產屋敷耀哉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握緊：“至少我們是最後一代品嘗痛苦的人。”
繼國緣一無法回答產屋敷耀哉的話，畢竟跟脆弱的人類相比，惡鬼的生命力無疑強悍了很多。而像鬼舞辻無參那樣貪生怕死的鬼王，完全能等到鬼殺隊消亡在時間的長河裏。
對此，繼國緣一也贊成速戰速決的策略，只是……
“我無法看着這三個孩子成為讓鬼舞辻無參上鉤的誘餌。”繼國緣一垂下眼帘，聲音里滿是悲傷：“請您原諒我的私心，因為灶門兄妹是故人的後代，而我妻善子有恩於我，所以我……真的無法看着他們成為誘餌。”
“緣一先生，我非常理解您的訴求，但是鬼舞辻無參不會理解您的慈愛之心。”明明是無比溫和的語氣，但是產屋敷耀哉說出的話卻讓繼國緣一這個陶俑人都感到心裏發寒：“對於鬼舞辻無參而言，灶門兄妹和我妻桑都是必殺名單上的前三位。”
“如果說殺掉灶門碳治郎和我妻善子是為了保證火之神神樂之舞無法傳承，或是以緣一先生為首的強大劍士們再也無法追尋鬼舞辻無參的蹤跡。那麼在花了一千年都沒找到青色彼岸花后，鬼舞辻無參絕不會放過已經進化的禰豆子。”
“搞不好在我們商量的這段時間裏，他正計劃着如何解決自己的眼中釘。”
總而言之，繼國緣一還是答應了產屋敷耀哉的請求。
恰好此時，回到鬼殺隊大本營的我妻善子也對繼國緣一發出了組隊邀請，所以之後的大佬帶三葵的奇妙組合，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然而……
“緣一先生，你說我們半路會不會碰見鬼舞辻無參？”着手安排復活儀式的我妻善子踮起腳，無比鄭重地拍了拍繼國緣一的肩膀：“到那時，你可千萬別在意我們的安全，先去把那混蛋宰了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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