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訪

“沒準兒我把你們的性別搞錯也是一件好事。”突然想到某件事的我妻善子，將錆兔和真菰安排進她做實驗的山洞裏，瞧着兩個人忙裏忙外地整理出居處空間：“如果你們還是和生前一樣的長相，我就沒法放你們參加藤襲山選拔。”

“不參加藤襲山選拔，你們就沒法獲得日輪刀和紫藤花商會的支持。”

“那我們還換不換身體？”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錆兔，無比糾結地做了個托胸的手勢道：“我可不習慣用這具身體殺鬼。”

“那你們就只有兩條路可選。”我妻善子叼着一個狗尾巴草道：“一，當個流浪的獵鬼人；二，就用這具身體參加藤襲山選拔。”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們復活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你應該能想像鬼殺隊的人在了解這一切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妻善子隱晦地看了眼錆兔，後者聞弦歌而知雅意道：“我自知道了。”

末了，還補充一句道：“我和真菰就用這幅姿態參加藤襲山選拔，只是你有法子幫我們弄到推送資格嗎？”

因為繼國緣一的關係，我妻善子不可能再塞兩個人給桑島慈悟郎。

而水柱的培育師就是錆兔和真菰的師父。

至於其他的培育師……

只能說我妻善子還沒有神通廣大到搞清所有培育師的地步，否則產屋敷家也別建立鬼殺隊了，直接向屑老闆舉白旗投降吧！

“歷史上不乏未經培育師推薦就參加選拔的人，關於這一點，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妻善子從山洞裏翻出兩根她用舊的木刀，將其丟給真菰和錆兔：“你們現在唯一要操心的，就是趕在下次選拔前習慣這具身體。”

錆兔見我妻善子這麼為他們考量，不由得有些感動。

然而這份感動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我妻善子的下一句話給澆滅了。

“你們越早進鬼殺隊，我就能越早收到你們的還款。”我妻善子不知從哪兒摸出個迷你算盤，將其打得啪啪響：“我來給你們算算每個月的還款定額。”

“就打你們的晉陞速度和時透兄弟差不多。”

“癸級隊員的工資稍低一點，但是有額外的路費補貼。”

“甲級隊員的工資就很可觀，但是考慮到他們每個月的任務量……嘶……恐怕有些不樂觀。”

“均餐消費不過兩個梅子飯糰，偶爾奢侈一下也沒關係。”

“日輪刀的保養可以交給紫藤花商會，特殊任務能夠報銷各種費用。”

錆兔瞠目結舌的看着我妻善子列出一個長長的賬單表，最後被末尾的不同梯度月還量嚇得花容失色道：“印子錢都沒你這麼黑，你確定我和真菰在還完債后還能生活？”

我妻善子想了下時透兄弟和繼國緣一的日子，十分肯定道：“不會餓死就是了。”

“我……”錆兔很想對着我妻善子來一頓素質發言，但是強大的求生欲制止了他的作死行為：“我要對義勇道個歉，原來他不是這世上最擅長氣人的存在。”

我妻善子：“……我覺得你在罵我，但是我沒有確切的證據。”

直到下次藤襲山選拔開始前，我妻善子都沒能體會到復活兩個人所帶來的好處，反而要為此支付一筆長期的，不小的費用。

“你最近去集市的次數有些多啊！”我妻善子的異常很快引起了桑島慈悟郎的注意，他在某天的晚飯上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妻善子舀湯的手頓了下，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道：“只是最近的試驗品消耗的有些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是嗎？”桑島慈悟郎絲毫不相信我妻善子的鬼話。他在前幾天就問過集市的各個老闆，知道最近削了不少來自西洋的黑貨源。況且我妻善子去集市買的都是生活用品，每次的量和尺寸都不是她自己所能用的。

為了探查這一點，桑島慈悟郎打算跟蹤我妻善子一段時間。

然而他的小徒弟早在晚餐時就注意到這點，並且在桑島慈悟郎付諸行動前就讓錆兔和真菰轉移了住處。

“你們是水之呼吸的繼承人，想必野外生存能力不錯。”我妻善子在村附近找到一棟廢棄的木屋，然後交給錆兔一把紫外線燈：“雖然你們根本不用擔心被鬼吃掉，但還是得給你們一點防身的東西。”

“謝謝。”錆兔不明白我妻善子這麼做的用意，但還是秉着對我妻善子的信任而沒多問什麼

待桑島慈悟郎的疑心稍退後，我妻善子在給錆兔真菰送東西時，撞見了前來查看的上弦之一。

喬裝之後的上弦之一，咋眼看去，就是一普通的英武青年。就是那種走在大街上會惹得戴斗笠的小姐主動搭話的那種。

見到我妻善子提燈而來，久等多時的黑死牟放下抱在胸前的手臂，冷淡地抬了抬下巴道：“我等你多時了。”

我妻善子見到黑死牟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可是理智告訴她，逃跑只會加速她的死亡。再加上惜命的屑老闆不會在熬死繼國緣一前就弄死我妻善子，所以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妻善子是安全的。

“我敢說你絕不是被鬼舞辻無慘派來的。”我妻善子偷偷揪緊大腿外側的衣料，努力維持住臉上的淡定神色：“你來找我是為了緣一先生？還是為了時透兄弟。”

“你能明白什麼？”黑死牟感到十分好笑道：“張口胡說也得有個限度。”

懷疑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糧的我妻善子斟酌用詞道：“既然我不明白，那你又為何來找我？而且還是背着鬼舞辻無慘來找我。”

現代刑偵劇沒白看的我妻善子繼續道：“你的老闆肯定會觀察我幾年，再考慮要不要對我動手。這麼一來，你的動機就只有兩種。一，考察孫輩的天賦。畢竟從你的打扮言行來看，你還是維持着武士家族的驕傲，並且對家族延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執着。”俗稱老古董，“二，同緣一先生再比試一番。考慮到你們的前塵舊事，我是沒有資格在這裏評頭論足的。”

黑死牟的輕蔑之色稍稍減退，終於認真道：“那你覺得現在的我能夠與緣一一戰嗎？”

我妻善子：“……”這真是個死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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