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敲打

第十七章:敲打

王管事被沈筠的話驚出一身冷汗,連連磕頭道:“少爺明鑒!老奴確實沒有這種想法啊!”

看着王管事磕頭磕的實在,沈筠手指摩挲着椅子把手,嘴裏卻不饒人地說道:“沒有?沒有你為什麼口稱老朽卻不是老奴?還是說你覺得父親仙去了,我們小輩叫你一聲王叔你就真的把自己當成長輩了?”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一時忘了!求少爺原諒些個!”王管事磕頭磕的更歡實了。

這下田季瑤也驚訝了,王管事是家裏的奴僕?她一直以為王管事是沈父從外面聘來的管事,加上他之前說自己沒有家室,絲毫不提要回沈家,她就沒往那方面去想,感情他就是拿準了她不知道這事,想藉此操控她呢?

田季瑤給沈筠遞了個眼神詢問,沈筠略一點頭表示肯定,田季瑤就明了了。

難怪,難怪他提起沈筠都是叫少爺,若是外面聘來的管事,該叫少東家才是!

沈筠發現田季瑤也不知道這個事以後,心中怒火更盛,怒聲道:“忘了?我看你是故意不想讓少夫人知道此事!好藉此來操控少夫人成為你的傀儡!否則你給我解釋解釋找來的那些工匠是些什麼東西?就這麼一面牆。”

沈筠指了指裝修到一半,一邊白,一邊鵝黃的牆壁,“兩天了,就幹了這麼點活兒?我竟不知王叔你如今的能力竟退步成了這樣?既如此,你還呆在店裏做什麼?乾脆回沈家給我洗衣做飯得了!”

這裏就不得不提了,這個不知名的朝代是有油漆的,只不過不是現代的那些精裝油漆,而是采來相應顏色的花或者是草,加入一些能保存顏色的藥水,再加上桐油做成的,做法類似高門貴婦用的蔻丹,雖然她也不知道怎麼做就是了。

王管事被沈筠的話嚇得瑟瑟發抖,趴在地上不敢作聲,田季瑤見沈筠的黑臉唱的差不多了,她這個白臉也要上場了,安撫沈筠道:“好了,王叔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他一回吧!再說了,王叔要是走了,這店裏以後誰來管事?你要累死我呀?”她討好地撓了撓沈筠手心。

沈筠被她這個動作取悅到了,反握住她的手,面上卻還是清冷地說道:“既然娘子開口為你求情,我便饒你一回,但王叔,你記住了!倘若再犯,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下去吧!”

“是,是!”王管家磕了個頭,遍屁滾尿流地跑出門了。

田季瑤扶着沈筠站起來,往後院去,沈筠始終握着她的手不肯放開,田季瑤失笑,說道:“你不放開我的手,還想不想吃飯了?”

聽見田季瑤要給他做飯吃,沈筠眼睛一亮,不得不說,田季瑤這雙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又細又軟,幹了這麼多活手上都沒個繭子,做飯又好吃,沈筠不舍地摩挲着她的手。

田季瑤抽了抽,沒抽出來手,假意虎着臉說道:“沈、筠!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聽見這話,沈筠下意識地放開了她的手,又反應過來自己反應太大了,心虛地覷着田季瑤,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大着膽子說:“怎麼?我為娘子除了這麼大一口氣,娘子讓我收點利息都不行?”

嗯,這回田季瑤是真生氣了,狠狠地擰着沈筠的耳朵,“行啊,沈筠,學會耍流氓了是不是?你看我不擰掉你的耳朵!”

“疼疼疼!娘子鬆手鬆手,耳朵要掉了,我可是你的親丈夫!”沈筠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呸!”田季瑤啐他一口,紅着臉說道:“我還沒過門呢!誰是你娘子?”恨恨地放開了手。

沈筠揉着耳朵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啊,娘子,我們可是早就定下了婚約了,只差一個儀式而已!”

對着沈筠的嘻嘻哈哈,田季瑤權當看不見,轉身走到梳妝枱前拿起一個胭脂盒摁了一下打開,胭脂盒彈出一個夾層,田季瑤拿出夾層里的一張銀票,面額是二十兩,她身上的錢剛才都給了那些工匠了。

田季瑤拿了錢就要往外走,被眼疾手快的沈筠拉住,她回頭疑惑地看着他。

沈筠從腰間解下荷包,放到田季瑤手裏,認真地望着她說道:“錢不夠就問我要,我有,能養得起你!”

田季瑤眉毛一挑,打開手裏的荷包。

呦呵,還不少,裏面裝了好幾粒碎銀子,和一塊整銀,起碼有二十多兩!

田季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荷包給他塞回去,回絕道:“不用了,我有錢,你收着吧!”

說完她就毫不留戀地走出去了。

等田季瑤出了門之後,藏在柴房裏的小松這才走出來,一臉冷漠,心裏瘋狂的刷着屏。

原來娶媳婦是這樣的嗎?

原來媳婦這麼凶的嗎?

他絕對絕對不要娶媳婦!

他也不多待,身形一閃進了廂房。

——

此時廂房裏的沈筠正靠在床頭上閉目休息,小松進來也不敢打擾,垂着手站在一旁。

過了許久沈筠才睜開眼睛看向小松,聲音慵懶,“許安讓你來的?”

小松拱手彎腰,回答道:“是,許哥說中正米行一直在針對沈家鋪子,怕會不會是察覺了什麼,讓我來看着點。”

“那你看出什麼了?”沈筠又閉上了眼睛,氣息溫和卻無端讓小松感覺到危險。

小松更不敢欺瞞,說道:“前幾日少夫人處置那些人的時候,有個叫賈大壯的,走的時候眼神不善,怕是會報復!”

聽見小松這話,沈筠“呵”笑了一聲。

“報復?他也配?就這樣,沒別的了?”

小松聽出沈筠的不滿,立刻拱手再次說道:“下屬傳信讓人跟着那賈大壯,消息回來說賈大壯去找了柳正,說的什麼卻不知道,中正米行規矩嚴,混不進去。”

沈筠思索了一會兒,擺擺手示意讓小松下去,自己順勢倒在床上,把頭埋進被子裏,呼吸間滿滿都是田季瑤身上留下的馨香。

進入前沈筠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如果自己不出手,不知道田季瑤能不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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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科考後我也翻身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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