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要聘禮

第四百二十一章  要聘禮

被人劈面嘲諷,匪首敢怒不敢言,哭喪着臉討饒道:“英豪,大俠,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回,以後我再也不幹這種事了。”

鄭凜又是一聲鬨笑,對郭林交託道:“去拿繩子過來。”

如果這次這幫人劫的是真正赤手空拳之人,他們不但不會罷手,反而愈發毫無所懼。這一次如果輕輕放過,難保他們不會繼續在此攔路擄掠。

郭林猜到鄭凜的希望,趕快去馬車裏取了繩子。只是他們帶的繩子是捆被褥行李用的,便短短的三五根。因而又去背面兩輛馬車上借,恰好兩個車夫怕路上馬車出故障,特意計劃了很多繩索,正好派上了用處。

鄭凜不顧強盜們的伏乞,像系螞蚱似的把全部人系在了一起,並左三圈右三圈的將他們綁在了一棵大樹上,絕了他們解繩逃走的念頭。

“我去府城叫人,你們便在此處等着。”鄭凜叮嚀了郭林等人一聲,便翻身上馬直奔府城而去。

這裏離府城不算遠,騎快馬半個時候便到了。鄭凜直奔府衙,說了捉到強盜一事,讓衙門派人把強盜押回歸。

衙門裏的人立馬上報了這件事,很快便傳到了知府那邊。對知府來說,這是天降的勞績,他立馬派遣人手,讓他們隨鄭凜一道去把人押回歸。

便如此,這幫攔路劫財的強盜一文錢都沒劫到,便吃上了牢飯。這幫人沒有傷及人命,又是初次作案沒有得逞,便算吃牢飯也吃不了多久,約莫兩三年便出來了。

關於他們來說,還真沒有然是賴事。

事後,郭榆的兩位同學對鄭凜謝了又謝,兩人身上沒帶什麼寶貴的物品,便想用銀子聊表謝意,被鄭凜謝絕了。

兩人深感鄭凜人品寶貴,便將這份感恩回報到郭榆身上,各自將與春闈相關的事宜吐露給他。

有一些趙役夫曾經提過,郭榆仍然心存感恩,真相他們也是角逐關係,能毫無留存的同他提及,可見都是心胸寬廣之人,可以深交。

……

轉瞬便到了冬月,天色愈發嚴寒了,凍的手都不想伸出來。

這天,郭綿綿可貴有空便做了些點心,她留給自家吃的,又給郭家另有月娘那邊送了些,計劃將剩下的包好分給村裡幾戶關係不錯的人家。

一個眼生的婆子走了進入,看到郭綿綿便笑哈哈的上前:“郭娘子,老婆子給你賀喜了!”

郭綿綿莫明其妙,問:“這位嬸子,您是?”

那婆子帕子一揮,咯咯笑道:“郭娘子,我是葛家村的,人家都管我叫葛牙婆。”

郭綿綿皺了皺眉,客套的問:“不知您說的賀喜,這喜從何來?”

葛牙婆沒有繞彎子,道清晰來意:“郭娘子,有人瞧上了你小姑子,托老婆子上門說親。老婆子覺着兩人正配,這不便上門了,你說這是喜不是?”

郭綿綿面色微冷:“八字沒一撇的事,稱不上喜,傳到裏頭去有損我小姑子的名聲。”

葛婆子的微笑僵化了一瞬,打了一下嘴巴陪笑道:“是老婆子不會說話,還請郭娘子勿怪。”

郭綿綿沒有出聲,繼續整理剩下的點心,將它們用潔凈的油紙逐一包好。

葛牙婆沒以為尷尬,用一副為春香着想的語氣遊說:“郭娘子,你家小姑子還年輕,總不可以便這麼孤零零的,到老了身邊連個伴兒都沒有,你說是吧?”

郭綿綿不想理睬她,隨口打發道:“這事兒你得找我小姑子說,我做不得她得主。”

如果這牙婆靠譜,她說不得會耐性的聽一聽,到時候讓春香自個兒拿主意。這婆子倒好,一來便先賀喜,好似春香能有人要他們便得感恩感恩似的。

如此下賤春香,這牙婆能是好的?說的又能是什麼善人家?

不曉得是沒眼色,或是裝作沒看到郭綿綿的淡漠,葛婆子繼續咧咧:“郭娘子,都說長嫂如母,你擺出長嫂的款兒來,還不可以能做你小姑子主?”

郭綿綿一聽,幾乎肯定這葛婆子沒寧靜心,冷着臉說:“第一,我婆婆還在,輪不到我這個嫂子給小姑子作主!第二,便算我能作主,那也得看我小姑子的好處,於情於理,你都不該找我說這事。”

說罷,她把包好的點心放進籃子裏,對葛婆子說:“我要出去了,家裏沒他人在,不利便留你,請你出去。”

葛婆子再蠢也曉得郭綿綿着惱了,殊不曉得哪裏惹她不快。想到那戶人家許的豐厚的待遇,她內心一急,伸手攔住了要出門的郭綿綿:“郭娘子,莫非你便情願小姑子在你家留一輩子?你不為你自個兒想,也要為你兒子閨女想想,有個被休棄的姑姑,他們能有好名聲?”

這番話最過分了,郭綿綿的表情完全冷了下來,盯着葛牙婆懟道:“我兒後代兒的名聲?我兒後代兒的名聲跟你有個屁的關係,用的找你個擔憂?有你回去跟男方說一聲,我小姑子是和離,不是被休棄,我鄭家便是喜悅養歸家的女兒,用不着他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說罷,也不去看葛婆子不敢置信的表情,拿出一根大棒驅逐道:“快走快走,在我沒發以前趕緊走,否則我這棒子可不認人。”

第一次被人拿着棒子往外攆或是第一次,葛婆子的臉氣成了豬肝色:“郭娘子,你別不識好歹,老婆子齊心為你着想,你說養個沒人要的小姑子圖啥!”

郭綿綿一棒子打在葛婆子的腰上:“你管老娘圖啥,快滾!”

大約在眾人眼中,家裏有個和離或是被休棄的女人是件很丟人的事,巴不得早早把她們再嫁出去,免得影響家屬的榮譽,讓人以為家裏的女人沒人要,還影響其餘人嫁娶,郭綿綿歷來沒這麼想過。

如果春香是個難以相與的極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久了,她大約會受不了選定另建衡宇搬出去住。現實上春香是個很不錯的小姑子,對她這個大嫂敬重有加,歷來不會幹涉他們小家的事。

兩人之間的關係,說是親如姐妹大約有點浮誇,她卻是真把春香當作親人對待,試問誰會嫌棄自己的親人?

葛牙婆那番自以為是的話,不看不起春香,也是看不起她。換作她過去的性格,早便把葛牙婆胖揍一頓攆出去了,哪裏容的下她嘰嘰歪歪半天賦決定將她趕走。

“哎哎,別打,別打,哎呦喂,老婆子的腰啊!”葛牙婆挨了一棍子,捂着后腰匆匆往外跑,還不忘扭過身子激將道:“郭娘子,你把你小姑子當奴才使,不樂意把她嫁出去便直說呀,幹啥把火氣撒到老婆子我身上。”

郭綿綿懶得跟這種人辯白,動手更重了:“滾,給我滾遠點,再敢上我鄭家的門,周密老娘打的你生活不可以自理。”

見她下了狠手,葛婆子怕了不敢再說激憤的話,開始服軟:“郭娘子,別打了,老婆子這便走,這便走,不在這兒礙你的眼了。”

抱着元宵回歸的孟氏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連聲問:“綿綿,這是咋了?”

郭綿綿停動手,指着躲到孟氏身後的葛牙婆說:“不曉得打哪兒來的惡婆子,嘴裏不乾不淨的誹謗春香,還賴在咱家不肯走,我氣便打了她幾下。”

葛牙婆眸子一轉,抓住孟氏的胳膊高聲喊冤:“老太太,我委屈啊!有戶善人家托我說親,我是美意好意想說給你女兒,讓她下半輩子衣食有着,哪裏想到你這兒妻子嫌我多事,盤算主意要把您女兒拴在家裏當牛做馬,還沒說兩句話便要把我打走,老太太可要為我做主啊!”

被葛婆子這麼大力一抓,孟氏胳膊一松,被她抱在懷裏的元宵幾乎脫手,內心對葛婆子便對葛婆子不滿了。再一聽她的話,這份不滿便達到了極點。

只是她性質軟和,便算內心不滿,也不會表露在臉上,因而問:“聽你的好處,托你說媒的人家極好,那你先說說那戶人家幸虧哪裏!”

葛婆子還以為自己的嗾使之言起了好處,孟氏想把丟人的女兒嫁出去,當便眉飛色舞的說:“那戶人家可了不得,家裏有四五十畝地不說,在鎮上另有一間大鋪子,您女兒嫁過去那便是當少奶奶的命,納福着哩。”

孟氏邊聽邊點頭:“聽着是不錯,如此的人家咋也能找個黃花大閨女,能瞧得上我女兒?你該不是騙我這個老婆子吧?”

倒不是孟氏看低自己的女兒,在她的潛明白里自家的財帛來自於郭綿綿這個兒妻子,跟她這個婆婆沒太大關係,跟和離歸家的女兒更沒啥關係。

尤其是女兒帶着兩個孩子,比黃花閨女差遠了,再嫁的話別說事葛牙婆所說的人家,便是窮的娶不上妻子的人家,也沒有然會想要女兒如此的兒妻子。所謂事出變態必有妖的事理,孟氏或是懂的。

見孟氏也不太好糊弄,葛婆子乾笑了兩聲,遮掩蔽掩的說:“這人家好是好,便是要說親的兒子腦子不敷靈光,便想娶個能幹的妻子把家業把住,免得廉價了外人。”

現實上那人那是腦子不敷靈光,純真便是個智障加暴力狂,前方的三任妻子都是讓他活生生打死的,旁邊但凡疼女兒的便再也沒有人家肯把女兒嫁過去。

便連一些不把女兒當人看的人家,在女兒甘願尋短見也不肯嫁后,也便撤銷了卻親的念頭,怕落個人財兩空,什麼都得不到。

那戶人家沒有方法,便只能轉移目光,瞄準了被婆家休棄的女人。真相在絕大無數人眼裏,被休棄的女人便是燙手的山芋,巴不得把她們改嫁出去,還不會多要聘禮。

因而,年紀不大,又能生育,能打理偌大的作坊的春香便被那戶人家看上了。

孟氏不曉得這些隱情,一聽那人腦子有問題,下明白地搖頭:“不可,我女兒有手有腳,再嫁也不可以嫁個傻子。”

哼,有傻子瞧上你閨女便不錯了,果然還嫌棄?葛婆子內心鄙視,嘴上卻說:“不是傻子,只是腦子不太好使罷了。再說了,這不太好使有不太好使的好處,以後兩個老的去了,這家業不便都落到你閨女手上了?連你那外孫外孫女也跟着吃香喝辣,當少爺小姐有人奉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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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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