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膽兒可真肥

湯圓兒最討厭老鼠，見不得雪團抓老鼠玩。過去雪團吃飽喝足懶得動，這兩天沒得魚吃，便開始抓老鼠充饑了。，也有大約是純真報仇湯圓兒，喵的心思誰曉得呢！

已經由了府城，正在一戶農家避雨的鄭凜一樣在牽挂着妻女。

“阿凜，這是大嬸剛熬好的薑湯，你快趁熱喝下去。”郭林端着冒着熱氣的湯碗過來，裏面裝着滿滿一碗薑湯：“這是用老薑熬的，夠味，喝了便不冷了。”

鄭凜沒有謝絕，接過湯碗吹了吹，忍着刺鼻的辣意一口口喝了個精光。

今日運氣不大好，早上從府城出來或是艷陽天，沒想到午時便變天了。一行人緊趕慢趕還沒趕到下一個城鎮，雨便下起來了。

即使馬車做過防水處理，如何雨太大，如果長時光在路上行駛未免會透雨。一行人決定找個地方避雨，好不容易發現一處村子，便在村子裏找了戶家裏有空房的人家，給了些銀子借了幾間房子。

郭林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聽着裏頭嘩啦嘩啦的雨聲，鬱悶的說：“大冬天的下這麼大的雨着實少見，也不曉得啥時候能停。”

鄭凜掀開窗，透過窗戶看了看裏頭的天色，估摸道：“今晚不大大約會停了，先在此歇一晚，翌日早上看環境。”

郭林嘆了口氣：“只能如此了。”

出門在外，便盼着一切順順利當。如果天色晴好，每天便能多趕路，能早些達到京城。這雨一下，不可以趕路不說，陰冷濕潤的氣息也讓人不舒適，一個失慎便容易抱病。

這時，這家的老夫從門口經由，聽到兩人的發言，笑道：“這地界兒靠着大山，雨水便比地方多一些，往年這個時候下十天半個月的都有。”

恰是如此，每一年這個節令，這戶人家會決心騰出幾間房子，租給避雨的路人。誰讓這裏是北上的必經之路呢，多的是商旅和進京趕考的學子，不愁租不出去。

郭林一下子蔫了，懊惱道：“早曉得如此，前兩天天色好我們便該多趕路，這下被雨攔住，還不曉得啥時候能開航。”

鄭凜安慰道：“不急，我們開拔的早，不會誤了進京的日子。”

老夫也跟着說：“的確急不得，這大山裏頭藏着強盜，你們冒雨趕路大約會失財，他們便稀飯趁這個時候下山打劫。”

郭林嚇了一跳：“不可以吧？這裏離府城近的很，那些強盜膽量再大也不敢攔路打劫吧？”不怕招來府城的軍力，被圍剿個潔凈嗎？

老夫沒把他的質疑放在心上，回答道：“這強盜只圖財不傷人命，也不會把財帛洗劫潔凈，他們搶了財帛往深山裏頭一鑽，一場大雨便把他們得印記沖刷潔凈，便算報官了官府也抓不到人。”

且又不是什麼大案，官府也不大放在心上，每次便派幾個人稽查一番便回去了，對那些強盜連個震懾都沒有。

郭林聽的咂舌：“這強盜還挺講道義的嘛！”

鄭凜聽的無語，如果真講道義，還會幹這攔路打劫的事？那些強盜之因此不敢傷人命，也不敢把路人的財帛洗劫一空，無非是怕鬧大了惹惱了官府罷了。

這麼做雖然獲取的財帛會少一些，至少不會被官府盯上有性命之憂。往來的商旅路人也不會為了財帛豁出性命抵抗，對他們來說反而安全了。

大約那些所謂的強盜，便是居住在深山裏的平民庶民。山裡日子疼痛，便拉幫結夥下山劫財。

想着這些烏七八糟的，鄭凜沒希望充英豪跑去打強盜，對郭林說：“安全最緊張，擺佈不缺這幾天工夫，且住下來等雨停也無礙。”

郭林天然不會有建議，站起說：“我去跟其餘人說明環境，免得他們急着上路。”

曉得有強盜攔路擄掠，便算不會傷及人命，也沒有人喜悅湊上去送銀子，郭榆的兩個同學對暫留農家的提議沒有建議，喜悅等天晴了再趕路。

這一停便是四五日，直到第七日儘是泥濘的路途幹了，一行人摒擋好東西便上路了。走到強盜大約會出沒的地界，鄭凜提升了小心，留意四面八方的動靜。

趕馬車的郭林見他如此，笑道：“阿凜，別這麼緊張，那位老伯說了，那幫人只在下雨的時候下山。”

劉氏怯懦，說：“或是把穩些，等這段路過去便好了。”

郭林剛想笑話她膽量小，突然斜地里躥出十好幾個手握大砍刀的魁偉大漢，嚇的他猛地拉住韁繩，生生將馬車停了下來。

“二哥，如何了？出什麼事了？”坐在馬車裏看書的郭榆看不到裏頭的環境，在慣性之下，幾乎撞到車門上。

驚懼之下的郭林沒聽見弟弟的問話，他看着陽光下散發著森森白光的大砍刀，哆嗦着問：“阿、阿凜，這、這咋辦吶？”

不是說下雨天賦會出來嗎？為啥這大好天的也出來了，莫非不是一撥人？

劉氏亦是面無紅色，整個人緊緊地貼着郭林，將他的胳膊攥的緊緊地。

郭家的馬車背面，緊跟着的是郭榆的兩個同學的馬車。兩人家裏的前提不錯，用的是家裏的馬車和車夫。兩人在馬車裏，問了跟郭榆一樣的問題，只是兩個車夫的視野被蓋住了，他們不曉得前方發生了什麼事。

合法他們要下車，鄭凜厲聲說：“有強盜，都待在馬車裏，不要出來！”

這一聲喊，幾乎嚇破幾人的膽。要曉得兩個舉人各自只帶了一個書童，加上車夫一共才六人。雖然都有手有腳，都是不懂拳腳的一般人。

光從人數上看，一旦武力杠上強盜便惟有挨打的份。

“老、老爺，有強盜攔路……”中心馬車裏的舉人的書童最怯懦，嚇哭了問自家主子如何辦。

那舉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等險境，為人有些血性，對書童說：“我們便聽鄭兄的話先別出去，着實不可能也只能出去跟他們拼了。”

墜在最後的馬車裏的情形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乃至馬車的主人讓書童將所帶的銀兩財物一分為二，計劃隨時交出去換的安全。

郭林哪裏安心便是讓鄭凜孤身一人抵抗這麼多強盜，他把劉氏勸進了馬車，又阻止住欲要出來的郭榆，找出特意防身用的一根三尺長的大棒，跳下馬車對鄭凜說：“阿凜，我來幫你！”

鄭凜表情一沉，喝道：“用不着，你快進去。”

郭林沒介懷鄭凜的態度，倉促地說：“你一個人咋成，我也有一把子氣力，能打一個是一個。”

他哪能奮不顧身往馬車裏躲，如果阿凜有個什麼，他回去了如何跟綿綿叮嚀！

見他不聽，鄭凜無法，只好策馬擋在郭林的眼前，不讓他有直面強盜的時機。

此時，他騎在高頭大馬，手裏握着一根黑亮的馬鞭，高高在上的俯視着蠢蠢欲動的強盜，語氣極冷：“閃開！”

為首的強盜先是一愣，隨便哈哈大笑，面露不屑：“嗬，膽量不小啊，竟敢跟老子叫板，你不曉得老子是誰么？”

鄭凜的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我不曉得你是誰，也沒樂趣曉得！我再說一次，閃開！”

匪首啐了一口，叉着腰張牙舞爪的說：“老子便不讓，有種你今兒個便從我們部下闖過去，否則便老老實實把銀子取出來，老子還能放你一馬！”

他身後的一幫小弟也揮動動手裏的大砍刀：“哈哈，老大，這便是個二愣子，這種人我們見到的多了，最後咋死的都不曉得。”

“嘿嘿，二愣子好啊，揍他娘的一頓便曉得跪地討饒了。”

“那待會兒我們便好好跟他玩玩。”

“……”

一幫人毫無所懼的嘲諷鄭凜，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見他們不知趣，鄭凜懶得跟他們空話，打便刻前，在為首的強盜反應過來前，一鞭子精準無誤地抽在他露在裏頭的脖子上。

“啊——”那強盜捂着脖子一聲慘叫，等覺得到掌心濕淋淋的，他拿開一看滿手是血。

鄭凜的鞭子看似一般，實則融入了精鐵，是他另一件武器。這一鞭子只用了三分力，卻也夠強盜受的了。

匪首沒有明白到鄭凜的可駭，只當自己一時馬虎沒有防備。他朝着身後的小嘍啰們一揮手，痛心疾首的說：“兄弟們，跟我上，今兒個誰給剁下他的右手，劫來的銀錢賞給他一半。”

說著，他自己領先揮動着大砍刀，朝着鄭凜猛撲而來。他的指標不是鄭凜，而是鄭凜座下的馬兒。

“兄弟們，上啊！”如此豐厚的嘉獎，讓差點被一鞭子打退的小嘍啰們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搶先恐后的沖了上來。

“哼，蚍蜉撼樹！”

這一動，讓鄭凜看出這幫強盜空有一副彪悍的體魄，完全便不懂武功。

因而，他連馬都昧下，甩着鞭子對衝過來的強盜們狠狠地抽過去，精準很的打在他們的脖頸或是腦門上，鞭鞭見血。

很快，四下里傳出慘啼聲，討饒聲，咒罵聲交叉成片，不一下子近二十個強盜沒有一個站着，嚇人的大砍刀也散落一地，連鄭凜的衣角都沒有遇到。

手握木棍，計劃隨時揍人的郭林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第一次對鄭凜的技藝有了如此深入的認知，再次光榮自家老娘有先見之明，把妹夫（姐夫）找來了，否則能不可以順利走到京城都是未知數。

不但郭林這麼想，馬車裏的郭榆和劉氏也特別光榮。

鄭凜翻身下馬，從馬背上的皮囊中抽出自己的佩劍，劍尖直指匪首：“說，你們是哪個山頭的？”

“英、英豪，劍下留人，劍下留人啊！”匪首便懂些膚淺的拳腳功夫，遇到鄭凜這個宗師，便惟有認慫的份兒。

此時被劍尖指着，匪首嚇得兩股戰戰恐怕一不把穩喉嚨便被戳個血洞穴：“我、我說，我們、我們是在府城混的，最近、最近缺銀子使，聽說在這裏攔路官府不會管，所、因此便……”

這是這幫人第一次脫手，哪能想到運氣太差，踢到了鐵板。

聽了匪首的話，郭林湊過來用木棍戳了戳他：“還真是別處來的啊，膽兒可真肥！”

鄭凜鬨笑：“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