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而在各色玩家的參與下,皇城的局勢越發緊張,黎明前的黑夜眼看着隨時可能到來。
就在緊張、沉靜的氛圍中,一場宮變毫無徵兆的就那麼爆發了出來,整個帝都一片混亂。
大皇子大蕭鎮率府衛以及數千私兵趁着皇帝前往山海苑避暑的空隙悍然闖入皇宮,又命帝都巡城營控制帝都。
而蕭鎮的岳父贏山侯司辰溪借壽宴的名目扣押了鎮國公和五軍都督府諸多將領以及一部分朝臣,后以本部中軍的六萬人前往五軍都督府大營,欲要掌控五軍都督府三十萬大軍。
夜幕下,刀槍爭鳴伴隨着劍氣、刀芒四處亂竄,皇城內外一片騷亂。
身為城門校尉,冕晨半夜之中穿好甲胃,剛出了侯府大門準備前去城門卻被林凌給攔住。
“郡主剛剛傳來消息,說世子不必城內的事只管前往湘王府即可。”
冕晨聽了立馬頓足腳步,本不是愛管閑事的人,既然不必要趟渾水他也樂的清閑。
叫上護衛,冕晨騎上白頭豹趁着城內亂成一團悄悄的摸進了湘王府。
湘王府與其它府邸一般,因為突然發生的宮變而人心惶惶。
不過清歡郡主所住的清嵐苑卻依然幽靜,外面的是是非非似乎沒有影響到這裏的分毫。
冕晨進入這亭台樓閣、水榭花叢無一不精緻的清嵐苑,本來浮躁的心安定了下來。
與司徒靜萱在會客廳見面時,她正漫不經心的在吃茶點,身旁坐着撫琴的侍女。
侍女彈奏着肅殺的琴音,配合著幽靜的園林、深沉的夜色,似有濃郁的血腥伴隨着幽香撲鼻而來,讓人產生莫名的恐懼。
冕晨坐下給自己倒了幾杯茶,牛飲之後才舒服了一些。
他看向對面一身藍色裙裳面容精緻的小女孩,明明只有十一二歲的年齡,面色卻穩如看清世事的老人那般淡定。
讓冕晨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對面坐着的是一名歷經滄桑的老者,可再一眨眼,對面坐着的確確實實是一名青春靚麗的小女孩。
小女孩獨特的氣質與年輕的容貌讓冕晨迷濛,分辨不出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被冕晨盯着臉看,司徒靜萱直接的問道:“我臉上有花嗎?”
冕晨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咳咳,沒什麼。說正事吧。”
“該準備的都準備好,等會兒跟我去看戲就成。”司徒靜萱閑適的說著。
冕晨沒有問所謂的戲是哪一出,身為看戲人只要戲好看其它的都不重要。
兩人聽着琴,聞着花香一邊品着茶吃點心一邊閑談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了,遠離了城市的喧囂與繁華,逐漸適應了古人的生活,對於古人的各種悶騷情懷也是能體會一二的。
夜半三更,帝都內外的騷亂到達了頂點。
宮變剛好湊到了月圓之夜,此時明亮的圓月高掛半空,清幽的月光散落大地,無論亭台樓閣還是山川河流都被籠罩上一層朦朧的神秘色彩。
對面的女孩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裳,額前的梳旒那垂下的一小塊寒玉微微搖曳,只聽小女孩翠翠帶着童音的聲音傳來:“時候差不多了。”
冕晨回過神來,跟着走出花廳的小女孩身後,聞着幽香走入花叢的一處假山後。
那裏有一處隱蔽的地道,一眾人深入地道,也不知走了多久,出來時身處一片宮牆內。
冕晨一陣詫異,他們居然進入了皇城?
皇城四周可是布有陣法的,地道怎麼可能聯通的進來?
只是想起之前她借走的陣法宗師,莫非就是為了挖這條地道?
他們所在的位置位於御花園的假山亂石之中。
此時皇城內同樣混亂,他們的到來並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司徒靜萱帶着他們繞過假山石林,走過許多宮殿。
遇上的宮人都被悄無聲息的解決。
冕晨瞧着動手的人員,各個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且身手不凡,境界都不低,人數有一兩百人。
再瞧瞧自己手下不過兩三個先天高手,他的心中着實有些不是滋味。
轉過許多道彎,一行人隔着一條清水便望見對面火光下數百人聚集在一起。
冕晨他們就那麼堂而皇之的站在對面,對面數百人卻像是睜眼瞎,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冕晨正納悶,一旁的林凌悄悄說道:“世子爺,這附近布有陣法。”
冕晨聽得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周圍,或許是眼力有限,他沒看出附近有什麼陣法。
此時對面的數百人分成三伙,兩伙人包圍着一伙人。
氣浪翻滾中,被夾擊的人馬只剩下數人。
火光映照下,蕭鎮很是狼狽。
此時的戰鬥已經停止,蕭鎮明知他已五路可走,猩紅的雙目衝著暗處磨牙。
“兩位好弟弟,都到這個時候了,難道還不肯出來見上一面?”
包圍蕭鎮的數百人眼神凌厲沒有絲毫表情,黑暗中沒有任何聲響。
蕭鎮眼神一厲,卻又一陣頹然,衝著天上的明月似失了心智般的吼叫。
“蒼天不公!”
“蕭恆、蕭漠,你們好狠!就算是要逼我就範,你們也沒必要那麼狠吧!居然讓二皇弟欺辱我妻兒……”
……
黑暗中,兩道俊逸的身影遠遠瞧着廣場上的動靜。
其中一人聽到蕭鎮的風言風語雙目不由一沉,他望向身旁如清風明月般英武的青年,眼神透露出一絲凝重與忌憚。
幾個月前的秋獵,他本是想讓二哥睡了大哥的側妃的,可沒成想二哥居然會睡了大哥的正妃。
側妃不同於正妃,最多就只是個妾,正妃卻是妻。
妾被人睡了丟臉的只會是大哥,可如果皇室子弟的正妻傳出些風流韻事,受害的卻是整個皇室。
就算是要逼大哥就範,蕭恆也不想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更不想因為大哥正妃的事讓他的婚事辦的那麼倉促。
想到這,蕭恆打眼瞧着身邊的四弟,心中滿腹的懷疑與忌憚。
蕭漠以同樣的眼神偷瞧着身邊的蕭恆。
兩人心中隱隱猜測着,暗中動起了心思:“等了結了大哥,就只剩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