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聽說了嗎?五皇子蕭軻居然好那一口!”

“真是人不可貌相,五皇子身份貴重、風度翩翩的一個人背地居然是這樣的人!”

“噓,小聲些,別被尋城司的人抓去了,議論皇室可是要砍頭的。”

……

皇宮內,蕭軻跪在了大殿之中。

皇帝打量着跪在下面的蕭軻,臉色陰晴不定。

“朕問你,姚長樹真是你府里的人?”

聽到姚長樹的名字,蕭軻抬起頭來,一雙陰沉的眼直視着皇帝,眼中佈滿柔情:“是兒臣府中的人,還望父皇能放過他!”

皇帝被蕭軻的話氣的渾身發抖,忍不住拿起桌案上的鎮紙扔了過去:“逆子!”

蕭軻哼了一聲卻沒有半分退讓,言辭懇切的道:“請父皇放了兒臣的家人,兒臣願領父皇責罰!”

“你!”皇帝被氣的嘴歪眼斜,半天說不出話來。

蕭軻依然在懇求:“求父皇放過……”

“住嘴,朕不想再聽你的混賬話!給朕滾去宗正寺反省三年!着令刑部判處姚長樹凌遲之刑!”

“父皇,不要……”

“拉出去!”

兩名侍衛將蕭軻倒拖着強行帶走。

空曠的大殿內響起皇帝的一長串哀嘆聲。

“唉……”

……

今天早晨開始,大皇子府內的下人噤若寒蟬,幹活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惱了主子。

“啪啪啪啪……”

主殿內響起了一聲聲瓷器碎裂的聲響,其中還夾雜着惱火的怒罵。

“混賬!”“都去死!”“我要殺了你們!”……

長衫老者剛踏入宮殿大門,一支碧玉瓷盞在腳邊砸成粉碎。

老者停住腳步,望向大殿內狀若瘋癲的青年輕嘆一聲,吩咐身後的侍從將殿門關上。

老者走前幾步躬身行禮:“大皇子!”

舉起一隻青釉茶盞的手停頓在半空,蕭鎮深吸一口氣勉強安定下心神。

砸了一個早上,心中的怨氣發泄了不少。

蕭鎮一雙血紅的眼中滿是狠意,那張猙獰的臉讓老者心驚。

深吸了口氣,老者才說起正事:“事情查清楚了,昨夜的事有三皇子、四皇子的參與……”

“欺人太甚!”蕭鎮怒喝中直接將身前的玉案給掀了。

“咣當!”

玉案掀倒在地發出巨大響動。

蕭鎮雙拳握緊,對着老者喊叫:“本皇子不想再忍了,本皇子要反了這天!”

老者聽聞,大驚失色。想要勸阻卻被蕭鎮一嗓子吼的說不出話來。

“半年多了,老三老四那兩個混帳總是找本皇子麻煩,本皇子一忍再忍,可他們卻依舊不依不饒,昨夜更是一夜毀掉本皇子在虎頭彎的基業!他們這是在釜底抽薪,幾個月來本皇子損失了多少人?繼續下去,本皇子將一無所有!不行,本皇子要先發制人……”

老者瞧着變得語無倫次的蕭鎮,只能一咬牙贊同蕭鎮的決定。

目前情況,他們除了殊死一博已經別無它法。

……

冕晨莫名的接到的了一條命令,讓他出任帝都定安門城門校尉一職。

他很不明白,自己才當了幾天都尉怎麼就陞官了。

不過能調回帝都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他可以繼續過他那沒羞沒臊的日子。

只不過沒有料到司徒靜萱會尋過來。

事情並不複雜,只是找他要兩個人。

一個擅長蠱毒的蠱師、一名陣法宗師。

冕晨仔細想了想,手中並沒有這類人。

蠱師是南疆一個國度的特殊存在。

不過早在幾十年前,因大宣國主畏懼蠱師之能,派大軍將那南疆國度給滅了。

如今哪還有蠱師存在。

至於陣法宗師那更是難尋。

陣法師是一類特殊職業,能藉助物品布下各種威力不凡的陣法。

世間陣法大師都很少,更別提陣法宗師。

他上哪去給司徒靜萱找陣法宗師?

只不過跟司徒靜萱的一番交談,冕晨才知道氿韮的來歷。

準確的說,是氿韮已去世的生母的來歷居然是南疆那個已被滅國的那部族的聖女。

後來隱姓埋名成了鎮國公的夫人。

而冕晨得到的那本超品功法是南疆皇族的不傳之密。

冕晨手中沒有蠱師和陣法宗師,但氿韮已去世的生母有,也就代表氿韮手中有。

從司徒靜萱那聽明白了前因後果,冕晨才想明白她教他泡妞的目地。

好吧,不管司徒靜萱要這兩個人是為了什麼,冕晨也得想辦法給她將那兩人要到手。

跟氿韮好一番溫存后,冕晨跟她說起了蠱師和陣法宗師的事。

起初氿韮並不知道身邊有這麼兩個人,直到尋到了她母親的遺物,一件特質的獸形哨子,氿韮才記起她母親去世前曾特別交代,如果遇到難以解決的事便吹響哨子。

只是氿韮生母去世的時候,她還不到六歲,小時候的事大多都忘了。

她生母又是鬱鬱而終的,原因自然是現在的鎮國公夫人,自從生母去世后,氿韮在鎮國公府的處境並不好,每日都在應對着'鎮國公府後院的各種雜事,哪還想的起哨子的事。

不是經冕晨提醒翻箱倒櫃的找出來根本記不起這一段往事。

氿韮想起往事,懷揣着哨子默默哭了好久。

冕晨細細擦了眼淚又溫聲安撫了很久,她才平復下心情吹響哨子。

城外靜謐的樹林中,隨着哨子的聲響,兩道人影莫名出現。

兩人沒有室外高人的形象,卻是渾身邋遢衣裳破舊,如果不是知道他們的來歷,冕晨只會當他們是兩個中年乞丐。

混的優點慘啊!

氿韮見了兩人又哭了好一陣子,在他的安撫下才慢慢收住情緒。

冕晨帶着人回到帝都,將氿韮送回鎮國公府後將兩人交給了司徒靜萱。

冕晨沒有多問她會怎麼用這兩人,以司徒靜萱的脾性問了也是白問,她不可能會說。

事情辦完,冕晨繼續過他那悠閑的日子,每天去城門樓上轉兩圈點個卯,完成他身為城門校尉的職責。

大部分時間則是跟氿韮膩在一塊兒,幹些愛乾的事,或者配着她逛街吃飯遊山玩水。

轉眼兩個多月過去,距離地圖最後的停留時間已經不剩下多少,他的修為水到渠成的提升至後天十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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